和反派有難同當之后 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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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了!” 呂祖回到池州,焦躁竟然不比新昌少多少,尤其這兩天,他有一種心驚rou跳之感。 “這個池州大營我們不能再待了!我們快走,明天就走!” 這個呂祖,其實是假呂祖,真呂祖外出游歷一番順帶最后投叔父從軍以建功立業,當年這個十五歲的少年非常不幸的,恰巧,皇帝麾下養的備用暗衛訓練營中,有一個和呂祖長得有五分像的孩子。 而呂衍多年從軍,已久未見侄兒。 皇帝令人殺死呂祖,然后讓此人替上,最后成功成為第一顆打入先帝親信核心的釘子。 后續的那員大將還是皇帝通過他的手去安排才最終發展出來了。 呂祖知曉一切東西。 他知道得太多了,所以尤為膽戰心驚。 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再不走,他就要沒命了! 螻蟻尚且偷生,他不想死! 他是個孤兒,吃了一口飯進了訓練營,之后就身不由己了,呂衍視他如親子,多年愛護苦心教導待他至誠,所以最后馮塬讓他冤呂衍,他沒肯。 “收拾一下,我們明天就走!” “不,不要收拾了,什么都不要動,我們馬上走!” …… 冬季風冷,零星雪沫下了一陣就停了,有些泛白的陽光投在連綿數十里的池山大營里。 呂祖的營帳內,劉元上前,一把掀開床上的褥子,脧視沒一會,就鎖定一個位置,用匕首輕撬。 不多時,他就將東西撬出,而后把褥子等物回復原位,等在營帳門簾后,待外面sao動一起,他旋即閃身而出,混進近衛中很快溜走,回到趙徵處。 趙徵盯著那枚蠟丸,此時已得到確切消息,那蠟丸幾經輾轉,最終抵達栗泉近衛手中。 劉元回來了,呈上呂祖偷偷藏下的那枚東西。 這是一枚象牙配飾,邊緣有些烤黑了,但雕紋還是清晰可辨認。 趙徵還記得,父親舊年曾極喜愛一枚八仙過海象牙腰墜,其雕紋栩栩如生,父親配在身上多時,后給栗泉了。因為后者也有同樣嗜好,有一回笑說起,父親哈哈大笑直接扯下,送給對方。 之后,栗泉佩戴了好些年,可惜據說后來一次戰事遺失了,他還使人回去找過,但遺憾沒找到。 現在,趙徵又見到了這枚記憶中十分熟悉、卻據說早已遺失不知所蹤的象牙腰墜。 現在前有蠟丸,后有象牙腰墜。 趙徵神色如冰:“是栗泉?” 但他和紀棠對視一眼,兩人卻不置可否。 經過杜藹一事,他們已經不會輕易去相信馮塬這邊查到的任何信息了。 紀棠皺了皺眉:“現在查到的是栗泉,但呂祖是呂衍的親侄兒?!?/br> 而始終沒有沾邊的龐進德,真有那么清流嗎? 會不會是馮塬故意洗白? 趙徵把東西丟下來,冷冷道:“好一個狗賊!” 他們嚴重懷疑,馮塬是在混淆視聽,讓池州這三人每一個都有嫌疑。 這樣的話,事情就一下子回到原點了。 “可最后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拿下呂祖??!” 到了現在,他們已經百分百確定,這個呂祖就是內鬼之一個,沒錯!給田瑞傳軍報的必然是他,已經確鑿無疑了! 雖然有負面影響,但以趙徵的身份,他還是能找個機會強硬拿下呂祖審問的啊。 馮塬這么混淆視聽,除非他確信呂祖不會泄密。 剛想到這里,趙徵紀棠同時霍地站起:“不好!” 兩人臉色劇變,滅口! “呂祖呢?” 趙徵聲音驟且急,劉元一步上前,正要回話——但陳達負責尾隨,跟去了,主子是知道的。 趙徵紀棠已快步往外沖去,剛翻身上馬,卻見一人飛奔而來:“不好了!” “呂祖金蟬脫殼,跑了??!” “陳統領已經遁蹤急追了!” 趙徵紀棠臉色大變,到現在,兩人還有什么不明白了?這是馮塬的連環計,這呂祖的逃走,必是對方計劃一環! 呂祖只怕小命休矣! “這個馮塬,真是禍害遺千年??!” 事到如今,她也肯定馮塬沒死了,這樣的連環計,必是馮塬杰作! “追??!” 趙徵厲喝一聲,一揚馬鞭,膘馬狂飆而出! 必須追上! 這個呂祖現今是最最關鍵的一個人物。 他們必須在馮塬之前追上他! 第61章 呂祖所言 趙徵當即下令急追! 目前他和馮塬,誰也不比誰人多,又不是大軍對壘,這暗地里的短兵相接,那是誰也不怕誰的。 之前之所以不露面,只是未到時候。 現在已經到了必要的十萬火急關頭了! 趙徵紀棠翻身上馬,率人遁著陳達留下的標記,火速往前追去! 一路狂追數十里,追至荊棘叢林密布的丘陵區域,他們舍了馬,往里急掠而入。 沉重的鎧甲卸了,一身勁裝,速度更快,不多時,就趕上了陳達。 “主子,他就在前頭!” 陳達咬牙切齒,前方的呂祖已經察覺他們了,對方輕身功夫不錯又極熟悉地形,揚長避短一個勁兒往這邊鉆,陳達人手略有欠缺,雙方一直僵持不下。 也幸好是他,不然呂祖早就成功甩脫尾巴了。 “包抄!” 趙徵斷然下令。 “是!” 陳達劉元旋即領命而去。 一下子就將呂祖那七八人的位置鎖定了。 前方的人咬牙切齒,“快!” 往前狂奔,前方出現一深澗,他眼前一亮,旋即一沖一跳抓住一蕩,“呼”一聲蕩到對面。 最后過澗的兩個人沒有放手,而是把藤蔓牢牢捆在樹上,火速掉頭離去。 趙徵自后方急掠而下,離得遠遠,看了個一清二楚,他眉峰動也不動,掠至澗一抄紀棠的腰,直接一掠而過! 速度沒有絲毫減緩,呼嘯冷風,五六丈的深澗穩穩落地,腳一點,毫不停頓,往前急追! 沒多久終于追上了! 前方的人大驚失色,幾名近衛抽出長劍,厲喝一聲掉頭迎上。 陳達劉元等人冷哼一聲,“唰”長劍出鞘,叮叮當當銳響急促。 前者拼了命,甚難纏,很快血腥飛濺,有悶哼連連。 趙徵毫不停留,自阻擋的近衛中一掠沖過,直奔那已趁機奔出很長一段的呂祖! 后者魂飛魄散,咬牙往坡下一沖躍下!“噗”一聲悶響,有一柄銀色短匕至后方疾射而至,正中他的腳筋!腳下驟然一痛失去平衡,他慘叫一聲,身軀一歪撲倒在地,骨碌碌滾了下去,重重撞在一叢荊棘上停下。 這人趴著,一動不動。 紀棠不禁皺了皺眉,這是荊棘不是大石,趙徵傷的腳筋不是胸腹,裝什么死? 她心里咯噔一下,不會是服毒自盡吧? 但他既然能私下逃命,肯定就不舍得就這么自殺的。 她心生了疑竇,和趙徵對視一眼,此時他已攜她急掠而至,站在地上。 她踹了對方一腳,對方被踹得翻了翻,半仰躺在地上,臉面側向另外一邊。 趙徵手持長劍,銳利的視線如電光盯著這人,有他在安全無虞,紀棠直接俯身一提對方衣領,將呂祖強硬提過來,盯住他的臉。 這么一盯,她眉心一皺,紀棠眼尖,立即注意到對方幾縷散發下鬢角那不正常的皮膚顏色! 這竟是特制的黏土! 生生把原來略窄的臉型加寬,添上易容和頭盔,遠看和呂祖極像! 現在頭盔掉了,易容被汗打濕,黏土邊緣浮起,紀棠拉過他的臉一看,大驚失色! “不好!” 這呂祖是假的! …… 呂祖確實也有他的心計和本事的。 否則,他也不可能冒充呂衍的侄兒一冒就是這么多年。哪怕后方配合再給力,親身上陣的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