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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到玄關處，程之寧見祁暖似乎在用自己教她的方法系鞋帶，只是由于還不熟練，顯得有些笨拙。 在她穿另一只鞋的時候，程之寧蹲下身，笑著說道：“給你表演一個一秒系鞋帶?！闭f罷在祁暖微訝的目光中，瞬間系好了鞋帶。 “怎么樣？是不是一秒鐘？”程之寧抬起頭看向祁暖，眼里有些小得意。 祁暖的心顫了顫，避開她的目光：“嗯，很厲害?！?/br> “你熟練了也可以?！背讨畬幷酒鹕?，拿了手機和鑰匙，“我們走吧?！?/br> 沿著小區里的鵝卵石路慢慢走了兩圈，幾乎沒有說話，兩人卻并不覺得尷尬，相反，她們都很享受這樣靜謐的時光。 沒穿高跟鞋的程之寧也比自己高好多……祁暖想著，不禁問道：“程之寧，你多高？” “我嗎？”程之寧低頭看看自己，“不穿鞋的話，差不多一六八?！?/br> 自己一米五六。程之寧比她高了十幾公分……祁暖：我枯了。自己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長高??？不是說愛喝牛奶的人長得高嗎？她那么愛喝牛奶，為什么…… 路燈照不到的地方有些黑，祁暖心里想著事沒注意腳下，突然被絆了一下。 “小心！”身旁的程之寧立刻扶住了她，“怎么樣？沒事兒吧？” “沒……沒事?！逼钆约阂矅樍艘惶?，低頭一看，左邊鞋帶拖在地上，“是鞋帶松了?？赡芪覄偛畔档牟粔蚓o?！?/br> 祁暖正要蹲下身子，程之寧拉住了她：“這里有點黑，我們去路燈下面?！?/br> 擔心祁暖再次被絆到，程之寧索性牽起她的手腕往路燈下走：“小心別踩到鞋帶了?！?/br> 祁暖乖乖的被她牽著走，程之寧的手指輕輕覆蓋在她的手腕上，涼涼的。和自己相反，程之寧的手似乎總是涼的，之前好幾次碰到她的手都是冰涼的觸感。夏天固然舒服，現在冬天怕是不好受吧？好像聽說手腳涼的人體寒…… 第11章 “祁暖？” “嗯？”還在東想西想的時候，她聽見程之寧叫自己的名字。 “想什么呢，呆呆的。來，幫我拿一下手機和鑰匙?！背讨畬幇咽謾C和鑰匙遞給祁暖，蹲下身想為她系鞋帶。 “不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逼钆s著腳道。 “我幫你系緊點兒，不然等會兒又松了?！背讨畬幍?，“別動?！?/br> 祁暖便聽話地不動了。 “干脆這只也系緊點兒……”程之寧輕聲自語。 暖色的路燈下，祁暖只覺得眼前的人仿佛蘊在一片柔光里，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輕輕摸了一下程之寧的頭發。 見到程之寧抬頭向她投來疑惑的目光，她才反射般縮回手：“有，有飛蛾……” “??？？在我頭上嗎？”程之寧連忙甩了甩頭發，“還在嗎？” “飛走了?！?/br> “怎么冬天晚上還會有飛蛾呢……”程之寧自語道。 祁暖：“……” “行了，應該不會松開了?！背讨畬幷酒鹕?。 “謝謝你?！?/br> “要再走會兒嗎？” “好?！?/br> …… “祁暖?！?/br> “嗯？”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才和你相處一天，但我總感覺我們已經認識很久了?！背讨畬幝刈咧?，看向不遠處的路燈，唇邊帶著輕柔的笑。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一個小自己十一歲的女孩有這種感覺。 祁暖看著程之寧的側臉，本就溫婉清雅的臉在路燈下更添幾分柔和。她多希望她們真像程之寧說的那樣，認識很久了。 “其實……我有些好奇?！背讨畬巶阮^看了一下在身旁走著的女孩，又把目光轉向前方，“你……為什么會和那些有點……怎么說呢……就看起來比較叛逆的孩子們玩在一起?！?/br> 她看得出祁暖和他們在一起并不是很開心，和那些咋咋呼呼、個性張揚的少年不同，祁暖和他們在一起時顯得過于安靜，與他們有些格格不入，仿佛他們的快樂與她無關。在街邊遇見她時是這樣，昨晚在KTV遇見也是這樣。 祁暖此刻只覺得既后悔又羞愧——被喜歡的人看到了自己不好的一面。程之寧會怎么想她？ 程之寧感覺到身邊的女孩心情瞬間低落下去，低著頭不說話了，她帶著歉意道：“對不起啊，我只是有點小疑問，你別在意?！?/br> 原本低著頭的祁暖立刻搖頭道：“你別道歉?！?/br> “我不問就是了。我知道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是個好孩子?！币娝椭^難過的樣子，程之寧抬手輕輕把她掉落在額前的發絲別在耳后。 “程之寧，其實是因為……因為……”祁暖突然抓住了程之寧為她別頭發的手，可又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沒關系，不想說就不說了?！背讨畬幙粗钆凵袢岷?。 “我……想告訴你?！逼钆ブ氖秩匀粵]有放開。 程之寧微怔，繼而微笑道：“那，我們邊走邊說吧?！彼催^來牽住了祁暖的手。 被涼涼的手牽住，祁暖心中卻仿佛暖流過境。 和程之寧并排走著，祁暖輕輕開口道：“我在不久前才知道，我的爸爸mama，早就離婚了，在我七歲的時候……你知道我是怎么發現的嗎？” 程之寧聞言訝異地看向了身邊的女孩，祁暖卻沒有看她，而是繼續說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