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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陸點開,發現照片和畫相似度驚人,唯一不同的,是照片上并沒有蘋果樹。 他看著兩張圖若有所思,畫畫本身就是一個創作過程,所以多加元素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為什么在他問這是什么地方的時候,單岑要轉移話題。 這個地方有什么是不能說的? 林陸緩緩吐了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直覺告訴他,這幅畫很重要。 他拿起手機給助理打電話。 “林總?” “單岑是不是有合作的畫廊?”林陸問。 “是?!睂帡溃骸笆且患医星倨宓漠嬂?,老板是單少的朋友?!?/br> “想辦法買下一幅畫?!?/br> —— 叩叩叩! 門口傳來敲門聲,單岑抬頭,就見國畫班的老師蒲驍站在門口。 “有事?” “就知道你會忘?!逼羊斪哌M來,看到單岑正在畫的畫時愣了下,色彩運用非常的純熟,卻又不失個人的靈性,他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漂亮!” “謝謝?!眴吾霉P沾上顏料,繼續手下的動作。 蒲驍后退兩步以便更全面的觀賞畫,邊道,“今晚院辦主任交接聚會,再不出發就要遲到了?!?/br> 單岑動作未停,“已經跟程老師說過,今晚的聚會我不去?!?/br> 想到之前單岑說過的無效社交,蒲驍笑了一下,問:“因為無效社交?” 單岑想都沒想,“嗯?!?/br> “為什么?”蒲驍心生好奇道,“在我看來,晚上的聚會可以拉進老師之間的距離,也能分享消息,或許還能認識新朋友?!?/br> “相對而言?!眴吾O聞幼?,后退了一步看畫的效果,“我并不想和其他人拉近關系,也無消息可分享,更不想認識新朋友?!?/br> “所以于我而言,今晚的聚會就是浪費時間?!?/br> 門外走近的腳步突然頓住。 蒲驍笑,“我合理懷疑你的真實心聲是:辦這個聚會的人腦子有坑?!?/br> “你的懷疑很合理,”單岑似有所覺,突然側目往窗口看去,發現走廊上并沒有人,他疑惑的收回視線,“但不正確?!?/br> “為什么?”蒲驍問。 單岑打量了一會畫,走回去繼續上顏色,“因為有些事情,并不是能用簡單的有效和無效來區分。比如今晚的聚會,相對于有效和無效而言,更側重的是團隊的交流?!?/br> 蒲驍認同,“有道理?!?/br> “那你為什么不去?”他問。 單岑:“這幅畫三天后要交稿?!?/br> 蒲驍一怔,隨即啞然失笑,“非常有說服力?!?/br> “對了,你現在還在跟琴棋畫廊合作嗎?”蒲驍又問道。 單岑偏頭看過來,“怎么?” 單岑今天沒戴眼鏡,直視人時的眼神像是帶著冰,寒意沁人。 蒲驍卻只覺得干凈透徹,他笑了下,“沒事,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挖墻角而已?!?/br> “暫時不能?!?/br> 蒲驍挑眉,“意思是,以后還有機會了?” “沒有?!?/br> 蒲驍:“……” “陳主任,怎么只有您一個人?”院辦的老師看到陳美妮一個人出來,往她身后看了看,“不是說去叫單老師他們嗎?” 想到剛剛聽到的話,陳美妮的臉又沉了幾分,她冷笑,“美院這么多老師,難不成還得我一個個去請?你這么閑,不如你去?” 說到這,陳美妮又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要不是這人和她說了單岑的背景,她也不會這么上趕著去請人,還聽到了那些話。 浪費時間?腦子有坑?這是瞧不起誰? 不就是個仗著林家,有張好臉的花瓶,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院辦的老師被懟得莫名其妙,低著頭沒說話,但心里還是忍不住嘀咕,不是你自己要去請的嗎?怎么又怪她? 陳美妮又冷哼了一聲,直接上車揚長而去。 留下沒車的院辦老師:“……” 不是說好載她的嗎? —— 周六,琴棋畫廊。 霍書背著手,端詳了半響,滿意的點頭,“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要?!?/br> 單岑側目。 “你還不知道吧?”霍書笑了下,抬手示意他到一旁的休息區坐,“你這幅畫,想要的人可真是不少?!?/br> 單岑聞言有些詫異,“不是定制嗎?” 霍書當初找到他的時候,說的就是客人定制,他那時候正好需要一筆錢,就應了下來,但現在聽霍書的意思,除了原來的買家之外,還有其他人想要這幅畫。 可他奇怪的是,“其他人是怎么知道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被魰o單岑倒了杯茶,道:“前兩天突然有好幾撥人給我打電話,指明了就要這一幅,還說價格隨便我開?!?/br> 說到這,霍書笑了起來,“說得我都心動了?!?/br> 單岑抿了抿唇,沒說話。 霍書是前兩年在一個新銳畫展上認識的,年紀不大,性子也有些不著調,但卻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不然也不能在短短幾年間,把一間快要倒閉的畫廊經營到今天的規模。 所以,他相信對方不會泄露消息。 至于心動什么的,更是純屬玩笑。 霍書抿了口茶,突然道:“介意跟我說說這畫上的地方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