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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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寂寞的夜晚,趙騁懷在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諷刺。 他如果不選擇離開,必然會控制不住的拿過銳利的刀刃,剖開虞衡的胸腔,看看虞衡的心。 七百萬美金去救趙遲深? 呵。 他想多了。 趙復利用七百萬美金,竟然和虞衡買的是他。 太聰明了。 他現在就非常想去問趙復利是不是想死,花七百萬美金買一次臨終會面。 虞衡缺的就是這七百萬美金救命錢,一個生活助理的去留,怎么比得過《覺醒》在虞衡心中至關重要的地位。 趙騁懷嗤笑一聲,不覺得虞衡選擇不對。 只覺得,他高估了自己在虞衡心里的地位,想不到他廉價得只值七百萬美金。 駛離別墅區的車輛,劃出一道瀟灑的幻影。 風馳電掣之間,趙遲深徒步西伯利亞走回中國的計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永生永世別想走出西伯利亞半步。 趙騁懷直接打通電話,熟練的葉尼塞語,回蕩在轟鳴的車廂。 邀請美國的蒙斯卡特.施奈德林,參加下周的晚宴。 讓他凍結游戲引擎一切交易,等候我的命令。 只要美國的商人拒絕出售,虞衡就算拿到七百萬美金,都別想順利買回游戲引擎。 無論輸贏,他都會讓蒙斯卡特.施奈德林困在西伯利亞,別想有機會談成任何交易。 車輛飛馳到城市另一端的別墅區,趙騁懷并未消失的喑啞怒火,持續燒到了無辜的安德烈.格魯斯身上。 趙騁懷居高臨下,凝視著金發藍眼的君主,聲音冷漠如冰,明天,接走你兒子。 他要讓虞衡知道,七百萬美金要付出什么代價! 第58章 虞衡陪著小朋友吃蘋果,一直在打趙騁懷電話。 然而,壞弟弟就跟生氣了離家出走似的,電話根本不接。 爸爸,你們怎么啦?南宮猙好奇得睜大眼睛。 在他心里,壞哥哥對待虞衡,從來都是百依百順,他還沒見過壞哥哥神情陰沉的摔門而去。 小朋友湛藍眼眸里的小心翼翼,足夠說明趙騁走的時候懷表情有多恐怖。 虞衡摸了摸崽崽的腦袋,嘆息一聲說道:猙猙,以后一定要聽人把話說完,千萬不要沖動。 南宮猙:? 不然就會像壞哥哥一樣,一個人傻乎乎的生悶氣。 南宮猙眼睛瞪得斗大。 這就是爸爸眼中的壞哥哥嗎? 傻乎乎、生悶氣,為什么形容得這么可愛,根本和他心目中熱衷冷笑嘲諷的惡魔哥哥對不上號,小朋友都覺得不可思議。 無論有多不可思議,趙騁懷都沒有回來。 虞衡算是知道,趙氏父子關系有多差了。 他一邊收拾象棋,一邊催促南宮猙早點睡覺。 等躺在床上,虞衡才開始思考,怎么用簡潔的語言,描述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可惜,他手指敲在消息框,還是變成了道歉。 對不起啊,弟弟,我不知道你跟你爸關系差到這種地步。 消氣了就回來,我們好好談談。沒消氣也快回來,晚上外面多冷清,不要生悶氣。 我絕對沒有站在你爸那邊,如果你不打算原諒他,好歹也該原諒一無所知的我。 無辜的虞衡,發著消息都忍不住在心里回放這可憐兮兮的語氣。 仿佛南宮小崽苦苦哀求,又或者深閨怨婦哭哭啼啼。 虞衡邊發送,邊皺眉。 他安慰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挽回好弟弟的心意,姿態稍稍低點也沒關系。 最后,他還沒忘記加上一條 壞壞,快回來吧,多晚我都等你。 真誠懇切,虞衡看了都要被自己的誠意感動。 然而,十幾分鐘過去,趙騁懷仍舊沒回。 電話不接、消息不回、短信不看的壞弟弟,就跟人間蒸發似的失聯。 虞衡反復點開消息框,見到沉默的Alex先生,跟他最后的對話,依然是南宮猙充實快樂的暑假。 有下棋輸得一塌糊涂的猙猙,有圍繞別墅區慢跑累得要死的猙猙。 比起九歲小朋友,趙騁懷自己也是個半大孩子。 雖然不怎么說話,但是虞衡能夠從每一則視頻,看出拍攝者的愉快心情。 可惜,半大孩子生氣,比猙猙更氣更固執。 別人離家出走都是為了求得原諒、占據上風,怎么壞弟弟真的就了無音訊,簡直這輩子都不想搭理他了似的。 熱心的正義使者覺得自己好冤枉。 弟弟居然連查漏補缺的機會都不給,虞衡翻著視頻都想問 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對,你說我改! 沉默的夜晚,在虞衡單方面翻看聊天記錄中度過。 凌晨三點,他沒能等到趙騁懷回信回電回家,只好放棄的扔開手機選擇睡覺。 如果明天趙騁懷還不回來 虞衡憂慮的入睡,他還真不知道去哪里能找到這位溫柔賢惠的二少爺。 熬過夜的夢境,不會睡得安穩。 虞衡竟然夢到了白天和趙復利的碰面。 獅子大開口要了七百萬美金之后,趙爹不僅不猶豫,馬上爽快的表示成交。 對于黑星集團來說,這筆錢好像一筆普通尋常的買賣,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虞衡說:趙先生,你這種態度,恐怕永遠沒辦法得到趙騁懷的原諒。 夢里的趙復利,沒有了當時的困擾痛苦,笑得一臉暢快,說道:不,只要你離開他,花多少錢都沒有問題。 虞衡笑道:你兒子不肯見你,又不是因為我。 當然是因為你。趙復利一改白天的慈父,仿佛一個追究責任的資本家,他竟然跟我說要和你過一輩子,但是你開口要錢,已經讓我兒子認清了你的真面目。 什么真面目? 他還找到了一位美麗溫柔的妻子。 虞衡:??? 夢境進展太快,虞衡十分詫異。 片刻,趙騁懷在夢里出現,一如既往笑容溫柔燦爛,容貌俊美得危險。 他說:虞衡,我不會和你繼續下去了。 雖然你沒有收下我父親的七百萬美金,但是我也認清了你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家伙。七百萬美金我收到了,現在,我要帶著我的心上人,遠走高飛。 趙騁懷修長手臂往旁邊輕輕一帶,俏麗嫵媚的身影轉了個優雅的圈,出現在他面前。 粉紅色蓬蓬裙、粉紅色鯊魚。 猙猙?! 虞衡睜開眼,簡直是被夢境嚇醒的。 趙騁懷就算要報復他,也不能跟他兒子結婚! 更何況他兒子還穿著一身粉紅色女裝呢,這實在是太女主角了,他承受不了。 虞衡瞬間就理解了趙復利為什么會誤會他和趙騁懷的關系。 原來,是老父親的通??! 虞衡還沒感嘆一番,忽然發現手腕沒法自由活動。 嗯? 虞衡瞇著眼,轉頭去看,發現手腕纏著長長的絲綢,順著床的邊沿,延展到他視線遮擋的地方。 不僅僅是右手,還有左手、雙腳,都以一種敞開獻祭般的方式,大躺在床上。 虞衡四肢失去自由,短衣短褲之外的手腕腳踝,纏在柔和微涼的絲綢布料里,固定得像只案板魚。 虞衡,早上好。 趙騁懷的聲音,輕柔低沉,如清澈醇香的美酒,帶著他特有的笑意。 虞衡視線稍稍轉,就見到了坐在床邊沙發上的壞弟弟。 一時之間,他竟然松了一口氣。 好歹,人回來了。 早上好。他說著,看了看兩邊支棱起來的絲綢,彎了彎手腕。 這掙脫不開的束縛,想也知道是誰干的。 這是什么意思?虞衡挑起眉,問道。 房間沙發輕微響動,趙騁懷慢慢踱步過來。 他嘴角笑意溫柔,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俯視虞衡。 趙復利用七百萬美金買我,你用七百萬美金買引擎,我拿七百萬美金買你。 趙騁懷的簡單算式,直接等于了現狀。 他手指落在手腕的絲綢上,輕微滑動的動靜,牽動了虞衡的脈搏,一跳一跳的,直到指尖落在虞衡的右手腕。 他笑著說:七百萬,你得陪我玩好久。 虞衡眼神定定的凝視趙騁懷,仍是熟悉的笑意,仍是低沉的嗓音。 那雙眼眸深邃藏笑,他見過無數次,此時卻覺得自己沒有睡醒。 弟弟虞衡往下壓了壓自己的手腕,躲開趙騁懷的指尖,你昨晚沒聽完就跑了,我沒收你爸的七百萬。 他聲音無辜又可憐,我以為你爸真心悔改,所以叫他把錢打給你,讓你決定要不要收。 打給我?趙騁懷站在那里,靜靜看他。 虞衡修長的四肢,大張開的固定在床沿,并沒有花費多少力氣。 一晚上,他什么東西都準備好了。 床邊有一整套手術刀,在不需要麻醉的情況下,先割掉虞衡的舌頭,然后慢慢在虞衡的惶恐顫抖之中,拆掉這個拿他做交易的混蛋。 他根本沒有想過,會有其他可能性。 因為,虞衡看重游戲,看重兒子,只有他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生活助理,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 七百萬,廉價又劃算。 他無法思考這是什么交易方式,微微皺眉問道:打給我干什么? 補償你。虞衡無奈的晃了晃不得自由的腳,我跟你爸要的錢,你爸答應得太果斷了,我就說,他并不在乎你這個兒子,怎么可能外人要錢就給,根本不尊重你的意見。 那是一場神奇的商談,虞衡面對一位父親,而那位父親以為他和趙騁懷濃情蜜意,宛如情侶。 希望砸錢讓他們分手,讓性向異常的兒子回歸正途。 虞衡晃了晃手上緊緊纏繞的絲綢,哪有情侶這樣的? 一聲不吭,綁人了事。 如果他沒猜錯,壞弟弟又想砍指頭砍腿,掂量著從哪里對他下手了。 他說:我是做父親的,你父親那么懇切的求我,我總不能一口回絕。 可能我比較庸俗,覺得這七百萬美金他愿意拿來補償你,換你回家陪陪他,也算是一種中年人笨拙的誠意。 當然,到底你陪他還是不陪,收錢還是不收,我都沒有幫你做主。 虞衡躺在床上,心思和他的姿勢一樣單純,我只希望你過得開心,所以,我還是想給你放一段時間的假,我們也當了了一位老父親的心愿,暫時分開一下。 臥室氣氛格外沉默。 趙騁懷盯著虞衡,聽著這番拿錢試探趙復利心意的計謀,只覺得虞衡反倒是中了趙復利的詭計。 他挑起眉,笑著問:難道不是你要這七百萬美金買游戲引擎? 虞衡笑得,如果你愿意拿錢給我買引擎,我一定不拒絕。但是你爸給我,我肯定不要。 理直氣壯,好像還很有原則,仿佛完全沒有算計過這七百萬。 只不過恰好七百萬罷了。 趙騁懷嗤笑一聲。 他清楚虞衡永不吃虧,當著虞衡的面,撥通了張玉明的電話。 張玉明,查一下趙復利轉賬七百萬美金的收款賬戶。 昨天給他傳遞消息的下屬,很快給了回復,因為預約轉賬的對方賬戶,屬于海外保密賬戶,所以沒法查詢到收款方。 嗯。趙騁懷掛得果斷,漂亮的眼睛垂眸盯著一臉真誠的案板魚。 那是他的賬戶,趙復利作為西伯利亞七君主之一,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虞衡沒有保密賬戶那種的東西。 干干凈凈的賬戶開設,所有信息都在趙騁懷眼下形同透明。 就像現在雙手雙腳敞開了的虞衡,毫無保留。 你是希望趙復利把錢打給我,然后我拿錢給你? 趙騁懷低聲問他。 虞衡笑出聲,我是希望,你能感受到你爸的努力。 感受到了。 趙復利故意預約了七百萬美金的轉賬,目的就是要告訴他:我已經照虞衡要求的做了,請幫幫你的哥哥。 信息傳遞無誤,只可惜過程曲折了一點。 以至于趙騁懷沉默的盯著虞衡,思考著到底該從哪里下手,才能叫這個狂妄的家伙,明白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蠢事。 可惜,他的沉默引發了虞衡的誤會。 虞衡還以為他心存愧疚,被自己感動,徘徊在要不要道歉要不要放手的掙扎之中。 解開吧??蓱z兮兮的案板魚,晃了晃手腕的溫柔絲綢,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你非要切掉我的腳趾手指,再來后悔沒人陪你玩游戲嗎? 趙騁懷視線緩緩他端詳著此時弱勢的虞衡。 一直以來,虞衡的傲慢、囂張、桀驁,都因為轉換了視角,變得有些 楚楚可憐。 絕不可能在一個成年男人身上使用的詞語,卻無比貼合現在的虞衡。 他黑色短發凌亂得散落在枕頭上,睡醒之后朦朧氤氳的眼眸,專注的凝視,帶著一絲絲弱勢的祈求,連帶著手腕上柔韌的絲綢,都變成了一種漂亮的裝飾物。 他睡覺穿著的黑色短袖,襯得渾身閑散慵懶,短褲之下的筆直長腿,被迫打開成屈辱的姿勢。 趙騁懷的審視,變為了欣賞藝術品般的悠閑。 他淺淺笑意,意味深長的說道:我舍不得解開了怎么辦? 虞衡就知道壞弟弟惡趣味不少。 他白了趙騁懷一眼,說:雖然我是有幾分姿色,但我兒子都那么大了,你才十八,找個年輕帥氣的有什么不好。 你還挺開明。趙騁懷走到床腳,伸手就捏住虞衡的右腳踝,可惜,再年輕帥氣的人,都沒有你的腳踝讓我滿意。 指尖的體溫,溫暖落在虞衡右腳踝。 輕輕一捉,提醒著虞衡不忍回憶的黑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