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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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妖怪也不接近這個區域,膝丸皺著眉環視四周,之前我大意了,以為這只是普通的水,應該在看見倒影的時候就意識到的。 倒影?髭切走到湖邊,看見水面上清晰地映出自己的影子,沒有看到哪里不對呀。 他將弟弟拉到身邊,看著一對兒影子滿意地點點頭:你看,很清楚呢。 膝丸眨了下眼無奈地低頭,有兄長在身邊,他不覺得自己還會迷惑不過不愧是兄長,完全不會受這種奇怪東西的困擾。 然而水里并沒有映出上次的倒影,它就像所有再普通不過的湖一樣,誠實地反射出物體的外貌。 難道是與心境有關嗎? 膝丸感覺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模糊的點,但還沒等想清楚,眼角余光就瞥見一期一振幾乎是用栽的狀態向湖里倒去。 危險! 比他提醒聲更快的是脅差的動作,骨喰一把抓住了太刀的袖子,用力之大讓太刀踉蹌著后退了幾步,險些坐在地上。 骨喰?太刀有些迷茫地說,隨后又迅速將脅差拉到自己懷里,別看! 脅差順從地被他抱著,為了讓對方安心干脆閉上了雙眼。 你們在干什么?幼審終于被驚動了,他在太郎太刀衣服上蹭了蹭臉,抬起頭問,誰讓你們到這來的。 他看了看擁抱中的一期一振和骨喰,小臉有些不高興:你們不能隨便去看池子里的倒影,很容易出事的。 那這個湖是怎么回事?髭切抓緊時間問,生怕他又二話不說睡著了。 它只是水而已,但是可以照出混亂的內心,幼審在大太刀懷里扭了幾下,好像有些不太舒服,你們看見了什么? 后面這句話是對著粟田口兄弟的。 是我失態了,皇家御物已經恢復了冷靜,他放開脅差,只是還有些忌憚那個湖泊,我看到的是曾經的大阪城。 那一片燃燒在水中的火焰仿佛有某種魔力,讓他難以自制地伸出手想要投身其中,現在想想十分不可思議,畢竟他是那么不喜歡火尤其是大阪城的火,為什么會想要靠近呢? 以前的事情啊幼審想了下,覺得問題不大,就沒有再說,只是囑咐道,不想看這個倒影的話就不要接近這里,如果會覺得心浮氣躁,就叫醒我。 一期一振點了點頭,雖然對面依舊是小小的那一只,但這句話說得很有成年的氣勢,讓他有點詭異的心安。 幼審看了看他們,臉上有了點笑意,然后很快板起臉,將一直抱著的果實交給太郎太刀,說:他們兩個也不可以碰,我要去水里待一會。 隨后他就示意大太刀把他直接放進水里,并且迅速地潛到了湖底,在身后留下一串泡泡。 膝丸看看步自己后塵的粟田口兄弟,稍微有點同情他們,水面上的倒影、審神者懷里的果實大概都有某種映射內心的作用,所以自己之前的狀態應該也被判定為不合格,所以才會不被允許接近。 太刀輕輕挑起嘴角笑了笑,他也稍微能體會到一點心的奇妙之處了,那是就算理智上注意不到,依舊會在心底悄悄變化并影響自己的東西。 一期一振的心里,大概也有一片火焰始終在靜靜燃燒吧。 幼審不知道在水底下干了什么,再浮上來的時候臉色很嚴肅,還帶著一點不明顯的緊張。 你們退下吧,眼睛睜得圓圓的幼審像只警惕的小獸,他不放心地補充著,都離遠一點,發生什么都不準過來。 看到他情緒緊繃的樣子,誰也不好說要留下,髭切最后笑了笑,交涉道:離太遠可不行,我們在能看到你這邊情況的地方待著好不好?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棵枯樹,樹上掛著幾個鳥窩一般的巨大蟲繭,看起來也挺醒目的,從那邊能看到這邊的大致情況,但是細節肯定看不清。 幼審點點頭,用眼神催促他們快走。 付喪神們沒辦法地退開,給幼審留下一個單獨空間。 開?青嵐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他小的時候我也很熟啊,長大之后和蝸牛大吵了一架,離家出走再沒回來,我算算這也有二十多年了。 我還以為他就是我那個很年輕就去世的舅舅律扯著青嵐向后院走。 怎么,有他的消息了嗎?他和蝸牛不一樣,膽量很大,青嵐舔了舔嘴唇,這是要去哪? 去后院,律回答,我帶回來的客人那個小孩子不是說了嗎,我有個舅舅迷失在異空間里,大概就是開舅舅吧,你當時不是也在場嗎? 當時忙著和赤間互瞪的青嵐撓了撓臉,完全想不起來這一茬。 他們現在在后院,你陪我去找他們一下,律看了眼后院的籬笆門,里面的妖怪你可以隨便吃。 早說嘛,青藍一聽隨便吃就來了精神,反手抓著律大步流星地向門里走去,蝸牛在這里下了結界,我看能隨便出入的只有你,偶爾也讓我來填填肚子啊。 好久沒來過了,當時的小家伙們也都長得差不多了吧,嘿嘿 先找人,找到了再去吃,你個貪吃鬼! 雜樹林里還是一如既往地彌漫著討厭的氣息,律有些不適地掩住自己口鼻,好在對方沒有特意隱瞞自己行走的痕跡,順著腳印的方向他很快就看見了在樹下的付喪神們。 路我帶到了!青嵐唰地一聲脫掉了rou身,迫不及待地向遠處沖去,你記得把我的身體帶回去就行! 那是我爸爸的身體!律抗議了一句,然后認命地將自己父親的身體扛在肩頭。 你到這里來是有什么事呢?注意到動靜的一期一振向律打招呼,這里的氣息對你來說很不舒服吧,最好快點離開。 我是來找你們的,律將自己父親的身體擺好,左右看了看,你們的主人呢?我想問問他上次說的事。 他在那邊沐浴,一期一振禮貌地擋住他的視線,上次的事? 就是說過的,我mama的兄弟迷失在異空間 怎么,你想知道那個秘密?膝丸走過來,我們也是從這里的妖怪口中聽到的,線索只有那么多。 那能不能告訴我是哪個妖怪?律深深鞠了一躬,失蹤的人確實是我舅舅,他的消息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拜托了。 就在膝丸想要回答的時候,心里輕輕一動,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像是某種對自己有著強烈吸引力的東西在呼喚似的。 他回頭看向那個吸引源不出所料地是湖泊的方向。 湖水在波動。 站在樹枝上的脅差冷靜地描述著自己所看見的景象:藍色正在向中心集中,我看不見更里面的樣子。 我要過去看看。一期一振是最焦慮的那個,這十幾秒對他來說簡直漫長的難以忍受,總感覺不過去的話就會被詭異的罪惡感壓倒。 請再忍耐一下,大太刀壓住他的肩膀,我想主人不會出事。 信任是很重要的呢,接收到一期一振懇求的目光,髭切笑瞇瞇地說,說好了不過去的。 不過他的行為可不像是大太刀那么克制太刀一邊說話一邊順手砍掉了枝頭低處的蟲繭,然后利落地將發出詭異嬰兒哭聲的繭子一刀剖為兩半。 被剖開的死靈幽怨地哭泣起來,小心地繞過太刀飛到更高的樹枝上重新變為蟲繭,只是看起來比剛剛小了一號。 兄長,擦擦刀。膝丸從懷里取出紙遞過去,看見律飽受驚嚇的眼神后順口解釋道,這是心思邪惡的人死后化成的東西,靠吸收人類的惡意成長。 弄臟了兄長的刀。 雖然沒說出來,但行為表現毫無疑問就是這個意味。 本來也迷迷糊糊想往那邊走過去的飯島律是硬生生被嚇得停住腳步的,就這樣一耽誤,他發現自己思想清明了許多。 主人出來了。脅差扔掉手心里無意識抓下來的樹皮,從枝頭躍到地上,我認為現在可以過去了。 更加明顯的變化他并沒有說,但是在場的人都看見了。 湖里走出來的幼審長高了許多,如果之前還是四五歲的幼童樣子,那么現在已可稱之為是十二三歲的少年了。 他張合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然后轉頭微笑著看向向自己跑來的付喪神們。 辛苦你們了。 語調是熟悉的成年京墨的口吻。 請先穿上這個。太郎太刀解開自己的衣服,單膝跪地為他穿上,您的身體是否有哪里不適? 嗯這就恢復了嗎?髭切很可惜地說,然后接到了一期一振譴責的目光。 并不算完全恢復京墨略帶苦惱地說,有點意外的影響,現在情況不是很穩定,可能會在兩種狀態中反復的切換。 喔~ 這句話一說,在場的人們明顯神色都有些雀躍。 看起來幼年的我還是很招你們的喜歡,京墨笑起來,我想他并不是很乖,這可真讓我吃驚,竟然比我更受歡迎嗎? 不論您是什么樣子,都是吾等唯一的主人,太郎太刀也輕輕勾起嘴角,但是幼年的您確實有常人難及的可愛之處。 也不要過于順著他,我這幅模樣不會在此維持太久,京墨將太郎太刀拉起來,向幾步之外心情沉重的飯島律招了招手,你是想要找回你的親人嗎? 猝不及防被點名的飯島律一臉驚訝。 我想我知道他在哪,審神者眼中閃過細微的笑意,到這里來。 飯島律感覺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朝那邊走去,直到少年纖細的手腕抓住他的手臂為止,然后他被帶進了少年身后的湖水。 呼吸! 想象中的窒息感并沒有襲來,他整個人如同穿過夢境一般變的虛幻起來,甚至感受不到除了手臂之外身體的存在。 去找他吧。 少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飯島律發現自己站在一片田地里,遠遠望去有著幾戶人家。 我還不認識開舅舅啊,早知道看了照片再來! 你們之間有血脈的牽系,聲音平靜地說,去找那個二十六年來,一直做著同一個夢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在各種意外之下暫時恢復了記憶的少年體~ 律的開舅舅真的是慘,因為長得太帥(?)被山神看上神隱了二十六年 自己還沒什么感覺,就像浦島太郎一樣啊OTZ 感謝小天使一串數字君灌溉的營養液~全部復制我估計會被鎖QAQ,但是我愛你~(超大聲) 121、挑釁 二十六年都在做同一個夢? 律疑惑地向那幾戶人家走去, 沒有其他的線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里的環境有著奇怪的不真實感,余光里的景物似乎在不斷地扭曲變形, 然而定睛看去卻又十分正常, 明明只有幾百米的房屋, 走了半天也沒能縮短距離, 如果不是手臂上依然有被人拉住的感覺, 飯島律幾乎就要懷疑自己神志是否清醒了。 不要急, 慢慢走過去。 少年的聲音偶爾會對他說一兩句話, 將他從那種狀態里帶出來。 花了很久又或者只是一小會兒, 他終于到了一所房屋面前,屋子的門半掩著, 里面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你好? 律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推開了門。 門里并沒有人,這讓他松了一口氣,然而四周物體的錯亂感更加嚴重了, 甚至在他的視野中也不再偽裝, 就像是在恫嚇他一般不斷扭曲著。 這里在排斥我,為什么? 律咬了咬牙, 繼續向里走去,他必須得在這里找到人,如果錯過這一次,誰知道那個機緣要等到什么時候才會出現。 試著呼喚他。 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她知道你進來了, 你得動作快一點。 開,飯島開!你聽得到嗎? 雖然不知道那個女性的她是誰,但是這環境的異常一定與她有關, 律大聲呼喊著,在這愈發顯得混沌的空間中疾走起來。 那邊到底是什么地方? 在湖面上觀看飯島尋親記全過程的髭切好奇地問。 你們被稱作付喪神,神這個字的定義是什么呢?審神者笑著問,不過很快就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在這里,超出人類理解,又擁有力量的存在就被稱之為神,與存在本身的傾向并無關系。 因為對價值的認識與人不同,所以神的行為在人類看來是喜怒無定的,少年審神者用空著的手輕輕掐了下太刀的臉,只有難以捉摸,不可控制,既會帶來災禍又能帶來庇佑的,才會被這樣尊稱,太好說話有求必應的卻得不到這待遇。 太刀眨眨眼睛,覺得對方似乎話里有話。 嗯,無所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