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書迷正在閱讀:影帝決定放飛自我(穿越)、當昏君成了萬人迷[穿書]、他是兄長(H)、超級黃金眼、蓋世天驕、名監督的日常、[綜漫同人]特級咒靈繃帶精、陪我哥去相親后(GL)、首輔寵妻錄(重生)、龍婿之護國戰尊
嗯沒有了吧?髭切仰著頭想了想發出一個問音。 膝丸也搖了搖頭,雖然他有一肚子問題要問,但看起來一無所知的加州清光并不是個恰當的對象。 那現在要我陪著參觀本丸嗎?還是你們想休息一下? 我們自己來就好。兄弟倆對視了一眼,膝丸有點不好意思地回答。 OK。加州清光比了個手勢就離開了,并不因為好意被拒絕感到不快,這對兄弟一看就很有故事,他還打算去和藥研一起逼問鶴丸是什么情況呢。 也許是吃得太飽,膝丸把床鋪好后發現髭切已經靠在門邊上睡著了,白西裝隨意地墊在身下,頭歪向一邊,柔軟發絲隨清淺的呼吸輕輕拂動著。 兄長。膝丸嘆息著將他抱起來,輕輕安放在干爽蓬松的被褥上,扯過自己的被子為他蓋好,隨后就像一千多年前那樣安靜蜷縮在他身側,端詳著與自己相似又不同的面容。 沒有!沒有你想的那么可怕的故事,我可以發誓!被逼到墻角的鶴丸抓狂地說,為什么你們不去問笑面啊,他不是很擅長這種話題的嗎! 兩名近侍對視了一眼,默契的忽略了這個問題。 髭切下手有點沒輕沒重,你們不要隨便和他手合就好,稍微獲得了點空間的鶴丸十分郁悶,清光你到底都學了些什么,驚嚇不是這樣用的啊。 我可是出生在河川下游的孩子,本來就很熟悉這些事啦。最近沉迷狗血文到愿意連續熬兩天夜的清光對此十分不以為然,他剛剛讀完一本審神者因為嫉妒小狐丸和三日月的關系結果黑化后虐身又虐心的小X文,正沉浸在對源氏兄弟的可怕妄想中。 該知道的京墨已經知道了,我覺得你們完全沒必要擔心,鶴丸搖搖手指,不在開局就全盤皆知,保留一定的驚喜也是必要的哦,你們兩個保護欲是不是有點太強了? 趁著兩人那一瞬間的動搖,鶴丸利索地從邊上的縫隙溜走了,為了避免再被這兩個人抓到,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一躲吧。 于是晚上審神者出現時,身邊跟著一只亦步亦趨的鶴也并不令人奇怪,晚餐結束后審神者宣布了鶴丸國永痊愈歸隊的消息,得到了近侍之外所有人的真心鼓掌。 那么還有一點變化,審神者左手撐著臉頰,右手搭在另一邊的扶手上,以后正常出陣隊伍由近侍來安排,我只決定是否一同出陣。 他對想要張口的藥研搖了下頭,繼續說了下去:如果對戰線情況不熟的話,可以去問經驗豐富的人,鶴丸、青江和髭切、膝丸都可以給你們良好的建議,今后還會有許多你們的同伴到本丸來,我希望你們可以通過戰斗互相了解與成長。 不喜歡戰斗和不知道為什么要戰斗的話,也不用著急,審神者也沒忘記轉頭安撫未出陣過的一方:你們的生命會很長久,我希望你們找到為自己而活的意義。 關于本丸內務,根據時政派發的《審神者手冊》上來看,種田和飼馬都是你們必須要做的,明天我會將負責這兩項工作的式神撤換到別的地方,這兩項工作人選也交給近侍安排。 最后是近侍的人選,鶴丸下午和我探討過,這個位置應該提供給更多人鍛煉的機會,那么就以一月為期,兩人一組輪換,下一組是笑面青江和壓切長谷部。 近乎是獨斷專行地做出一系列決定后,審神者從容離開,留下一屋子反應不過來的付喪神,這當中不包括已經開始迷之微笑的長谷部和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出賣來頂鍋的鶴丸。 挺能干的嘛,鶴丸。藥研笑著說,我說下午找不到你的人影,竟然偷偷就干成了這么大的事。 我們來談談心吧,清光的面容就像隱藏在黑霧中般看不清表情,到我房間去,你不是很好奇我從哪里學到的知識嗎? 驚喜需要保留,不用這樣直白的告訴我會比較好哦鏈子要斷了咳咳 真熱鬧呢,髭切困惑地說,總覺得以前好像不是這樣的? 兄長,我們還在本丸時正是局勢最緊張的時候,并沒有這么輕松,所以會覺得陌生也很正常。膝丸輕聲解釋,那時隨時都有戰斗爆發,不論是審神者還是付喪神都在不斷死亡,僥幸回到本丸只是意味著新一場的戰斗即將開始,所以氣氛遠沒有如此活潑。 嗯想不起來,算啦,那么要不要去泡溫泉?髭切不知從哪里拖來了一個木盆,兩眼閃閃發亮充滿期待地注視著從不會拒絕他的弟弟。 當然沒問題,兄長! 那么明天見。 互相道別后拉門合上,小短刀們的腳步聲遠去,居室成了暫時的封閉小空間,泡湯歸來的髭切臉頰上帶著紅暈撲倒在被褥上滾了一圈:人類果然很會享受呢,以前只是覺得水很討厭,沒想到泡溫泉這么舒服啊。 因為原本我們是刀劍啊,沾上水就會生銹,也是沒法子的事,膝丸解開腰帶換上新的寢衣,兄長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常常去泡。 好啊把我的衣服拿過來,髭切軟軟地咕噥著,今天為什么要拔刀呢,弟弟丸? 膝丸的手僵了一下,趕緊轉過頭來。 你是怕我傷害他,殺了他嗎?髭切從枕頭上仰起腦袋,笑瞇瞇地說:不會的,我一看見他,就覺得是你會喜歡的類型啊。 不是的,兄長膝丸有很多話想要說,隨著戰爭進入制衡期,時政對付喪神的控制力在不斷增強,因為對審神者動手兄長已經不止一次被封印回本體狀態,但每被封印一次,解封后他金瞳里的狂氣就更盛一層。 身上的靈力回路越來越沉重,那種縛網逐漸被抽緊的感覺讓人恐慌,如果有一天不能再戰斗,那要用什么才能保護兄長? 這次是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如果某一天兄長傷害了這個審神者,那大概是沒有下一次了,他是不是足夠強,有資格做我們的主人? 至少他的付喪神足夠敏銳,也足夠強大,如果就此能有防范與質疑,請投注在我身上就好,因為我再也不會離開兄長。 這些詞語從他舌尖前次第滾過,但沒有發出哪怕一個音,他只是溫柔地嘆息一聲,為自己已經困到迷迷糊糊的兄長換上寢衣,蓋好被子:我只是想讓你過得輕松些。 燈光被關閉,親近的氣息在身邊躺下,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后,熟悉的呼吸聲響起對方睡著了。 髭切睜開了眼睛,淺金色的瞳孔在月光下顯得分外明亮,他從被子里掙扎出一只手,輕輕摸了摸自己弟弟柔順的頭發。 不要怕呀,膝丸。 你所擔心的事絕對不會發生。 啊藥研!藥研在嗎! 才是晨光微熹的時刻,走廊上伴著拉門轟鳴的慘叫聲一路拉得老長,被驚醒的藥研唰地一聲坐了起來,還沒完全清醒的大腦正遲鈍地運轉著試圖思考到底發生了什么,臥室的拉門就被砰的一聲用力甩開了。 兄長他覺得不舒服!一臉驚恐的膝丸左手抄起短刀右手抄起邊上的衣服就調頭沖了出去,剩下兩振睡眼惺忪的粟田口面面相覷。 啊從沒有一刻這么清晰地認識到短刀與太刀的差距呢。 被夾在身側狂奔的藥研面無表情地想。 髭切有點茫然地看著天花板,身體中傳來的灼燒感如此陌生,雖然并沒有覺得痛苦,但總時不時干擾著他的注意力,讓他一時無法分析出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 兄長!拉門遭遇了今早的第二次重創,膝丸喘息著出現在門后,他把藥研放了下來,然后輕手輕腳地走到髭切身側:有沒有什么其他的感覺和變化? 你回來啦?沒有變化哦,和之前一模一樣。髭切將目光移回弟弟臉上,軟軟地回答,然后又誠實地向藥研描述了一遍自己的異常感受。 可惡到底發生了什么!膝丸緊緊握起了拳頭,他看著兄長比平時更蒼白的臉頰、聽著他比平時還軟一分的聲音,憤怒之余又升起了兩分恐慌。 明明馬上就會變好了,馬上就可以不用負擔那么多了 眼睛不受控制的一酸,他急忙用手去捂住眼睛,不想讓兄長看見他狼狽的模樣。 好啦,做個乖孩子,髭切拉住了他的手,我覺得不會有問題的,不要哭啊。 我才沒有哭!膝丸倔強地反握住兄長的手,鼻音濃重地反駁道。 確實沒什么問題,只是消化不良而已。 什么? 這聲反問來自于膝丸、鶴丸國永、加州清光和笑面青江的四重奏,這一路上被驚醒的付喪神們站在門口對視了一眼。 消化不良。藥研一臉冷漠地看著正上演兄弟執手情深戲碼的源氏重寶,加重讀音念道。 昨天的烤rou吃太多了吧,吃飽了立即睡覺,晚餐也沒有減少分量,而且你們之后是不是立即就去泡了很久溫泉?藥研嘆著氣將自己的衣服疊好抱進懷里:髭切殿,不良的生活習慣是會患病的,你不知道嗎? 哎呀,我已經說了沒什么問題的。髭切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那那是不是要吃點藥經歷了呆若木雞臉頰爆紅過程的膝丸小聲囁喏著。 我們是刀劍付喪神啊,消化不良休息一下出去跑兩圈就行了,又不是人類,習慣性去扶眼鏡的藥研摸了個空,不要濫用藥物哦。 實在是抱歉,都是我昨天給兄長夾的太多了膝丸一邊羞慚地鞠躬道歉一邊解釋道, 這么早就吵醒了你們。 哪里,一早就聽到膝丸殿名臺詞的我們才是很值得了。笑面青江捂著嘴打了個呵欠,慢騰騰地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那么,我也回房間 不行。 想要逃跑的鶴丸被清光抓住了兜帽:天都亮了你也該去種田了吧,快一點還可以趕回來吃早飯呢。 被清光用奇怪的小X文摧殘了半個晚上的鶴丸發出無聲的哀嚎,但還是乖乖地被拖走了。 目送大家遠去的膝丸緩緩關上拉門,轉過來看見一臉無辜睫毛忽閃忽閃的髭切時終于忍不住悲憤地喊出了聲。 兄長! 21、本丸夜話其二 髭切在這一天接到了許多慰問。 最開始來的是一起泡過溫泉的小短刀,兩個孩子帶來了幾個大號抱枕。 消化不良的話是不適合平躺的,他們快手快腳地將抱枕摞在髭切背后,讓他可以舒服地半坐起來,藥研哥說髭切殿可以吃一點清淡的食物,做些比較和緩的運動,今天肯定就會好啦。 短刀們離開不久,表情復雜的歌仙端著好消化的白粥和口味清爽的小菜和小夜一起走了進來,仔細安排了一番進食要點后,歌仙欲言又止地盯了他們一會,最終還是嘆著氣離開了,模模糊糊可以聽到他和小夜抱怨:平安時代是多么風雅的時候啊,為什么 接下來是拜訪的是壓切長谷部,心情很好的他并沒有直接針對髭切吃多了這件事發表意見,而是在慣例性問候后就開始虛心求教各處戰場的具體情況,一番交談下來嚴肅認真的態度竟然與膝丸意外地合拍,告辭的時候雙方愉快地做好約定下次再聊。 臨近中午的時候陸奧守送來了兩個審神者訂購的腕式智能終端,好學的學生和興奮的老師度過了一段愉快的時光,當陸奧守離開時,兄弟兩個已經學會了網絡搜索、圍觀論壇和如何從萬屋訂購商品。 這個好方便啊。髭切覺得很有趣一般在光屏上戳戳戳:不管要不要買都可以大飽眼福呢。 兄長,你看這個,我們買回來一起用吧?膝丸指著一對薄荷綠與奶白色搭配的馬克杯興致勃勃地說。 你做決定就好啦。髭切回答,這個也很有趣呢,我想要買。 不兄長,雖然剛才說基礎用品都是走公賬,但是這也太貴了,膝丸看著商品標價上一連串的數字有點瞠目結舌,這個在我們的屋子里也放不下啊。 哎?我還挺喜歡的呢。髭切滿臉遺憾。 兄長的愛好還是這么與眾不同呢。 膝丸默默地將那尊純金的八幡大菩薩像記下,打算之后再看能不能用零用錢買一尊小一點的放在臥室里。 靜謐的午后。 自主安排日程第一天的近侍們十分謹慎,沒有出陣也沒有遠征,安靜的本丸里散發出慵懶的氣息,京墨正考慮是否要提筆給自己的友人寫信時,走廊傳來了噠噠的腳步聲。 膝丸殿和髭切殿在手合場打起來了,表情有點慌張的前田藤四郎盡量清晰地說:鶴丸殿和青江殿在阻止他們,主人您也來幫忙吧。 微風帶來了短刀身上淺淺的鮮血味。 手合場的木地板上鋪滿了大片血液,深色的污漬四處飛濺,將整間屋子弄得宛如兇殺現場一般,打斗的鶴丸與髭切還在這些血跡上留下了許多凌亂的腳印,看起來愈發的驚悚了。 趕到的京墨先看了一眼膝丸,他面色蒼白閉著雙眼,似乎是暈過去了,身上有兩處嚴重的傷口,一處左腿,一處右肩。盡管藥研已經劃開衣服為他進行了簡單的壓迫止血,但還是能看見深色褲腳下由血液滴滴答答匯聚而成的小水洼。 歌仙正托著他的頭,滿臉暴躁地盯著仍在與鶴丸交手的髭切,看起來很想拔刀來一場群毆。 笑面青江站在一邊喘息,不是很擅長力量對抗的脅差儼然已經吃過了虧,胸腹上有一道不算深的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