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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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緒的臉色慘白,他從未經歷過如此的痛苦。從小到大他都是被關愛著的,就算成了巴利安的云守,還是被看顧著不去做危險的任務。 但這并不代表他就是個軟弱的人了。 時緒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低著頭半跪在地上,眼睛的余光看到了高大透明的落地窗。 他半低下頭,用牙咬出自己掛在脖子上的匣兵器,用戒指對上。 白蘭就這樣看著他的動作,并沒有阻止的意思。 黑色的貓從紫色的火焰中出現,露出了有些兇惡的表情。它站在主人面前做出防護的姿勢,朝著敵人沖了過去。 黑貓嘴里吐出了火焰,遮擋了大部分視線,然后時緒發動了異能,沖破了玻璃直接落了下去。 啊呀,真是大膽的決定。白蘭露出了有些驚訝的表情,居然笑了笑,真有趣,明明已經無法使用異能力了,即使這樣也要離開這里嗎? 白蘭大人。雷歐對著白蘭低下了頭,遮住了自己緊皺的眉頭,要去追嗎? 不,不用了。反正他也活不成。白蘭輕描淡寫地說道,看著地毯上還是鮮紅的大片血跡,蹲下來撿起了什么,就算勉強使用異能力活了下來,這樣大量的失血也只是時間問題。比起這個 白蘭對著這位只有看起來恭順的下屬露出了微笑,輕聲說道,傳信給彭格列,御代時緒死了。 他伸手拋出了一個東西,雷歐下意識伸手接住。他張開手掌,看到了時緒剛剛使用過的匣子。 時緒勉強控制著異能力放緩自己落地的速度,然而最終還是有心無力,離地面只有五米左右的距離時,他的力量忽然斷掉了。 他摔在了有些高的集裝箱堆上,因為慣性掉了下去,在落地時,頭部重重撞上了障礙物。血立刻流了下來,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 時緒緩了半天才清醒過來,他努力讓自己站了起來,他不知道該去哪,只知道要繼續走下去,留在這里很危險。 然而走了沒有多遠,他再一次地倒下了。在幽暗的小巷子里,他感覺到身體的溫度在不斷流失,很快就要死了。 可是他現在還不能死。 他倒在地上,努力支撐著自己不要睡過去,這個時候睡過去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在痛苦的時候,時間往往是極慢的。不知道過了多久,時緒忽然感覺到有人來了。 腳步聲從一開始的朦朧到清晰,但是在經過他時并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略過了他。 不管是誰,這都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時緒的視線有些模糊,他用盡力氣抓住了那人的風衣下擺,看到那個青年有些驚訝的表情時,忽然莫名地放下了心。 他看不清那個人究竟是什么長相,但是他有種直覺,這個人是可以信任的。 救救我。 時緒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道,但是傳入青年耳中的聲音只有虛弱的囁喏低語。 他看著已經失去意識,明顯是賴上他的少年,有些苦惱的抓了抓頭發,鳶色的眼睛認真地看著這個孩子,終于嘆了口氣,若是之前的我,一定會很開心的見死不救吧。 他認命地抱起了那個孩子,誰讓我答應他要做個好人呢。 青年的衣服也被昏迷的少年的血跡污染,而他卻并不在意,腳步卻逐漸輕快了起來。他想起剛剛看到的澄澈的綠色眸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還是讓我找到你了,時緒君。 作者有話要說: 彭格列的時緒在十四歲當上了云守,隔壁的□□時緒也是十四歲成為干部的,這算是不同世界之間的隱約的聯系吧。不過這邊的要稍微稚嫩點,畢竟沒經歷過太宰治和森鷗外的教導,面對陰謀詭計就沒有那么敏銳,其實算是比較正直的類型? 第105章 06 時緒醒過來的時候, 自己正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里。在他身邊坐著一個身材火辣穿黑色緊身衣的女性,頭上戴了有貓耳的黃色頭盔。 看到時緒醒過來,那個女性拿出了一個掌上電腦, 在上面飛快的打字,然后遞到了時緒面前。 「你醒了」 「這里是池袋的地下診所,太宰治把你帶來的」 「你傷的很重,新羅讓我暫時照看你, 請安心休息」 時緒依次讀下來, 吐出一口濁氣。這里面提到了幾個名字, 「新羅」大概就是這里的醫生吧。 時緒微微側頭,看向那位女性,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賽爾提」 女性在掌上電腦再次打出自己的名字, 時緒對于這個名字并沒有什么印象, 他再次看向了天花板,說道, 賽爾提小姐,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賽爾提微微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你剛剛說我受了很重的傷, 這樣的傷會導致失憶嗎? 事情就是這樣, 除了名字他自稱已經什么都不記得了。池袋的地下暗醫岸谷新羅,穿著一身白大褂,推了推眼鏡,對著沙發對面的人說道, 我仔細檢查過,他的后腦確實受過重擊,確實存在失憶的可能性。 這樣啊。穿著沙色風衣的青年穿著西式開襟襯衫, 個子很高,但是有些過于瘦了。他閉上了眼睛,沉思了一會兒,他的傷還好嗎? 全身多處骨折,腹腔的子彈我已經都取出來了,好在沒有傷到要害,那個攻擊者不是個初學者,就是個惡趣味的變態。岸谷新羅聳了聳肩,說話的語氣十分隨意,不過性命無虞,既然你交給我了,這方面還是可以放心的。 接下來房間又陷入了沉默,青年站了起來,說道,我去看看他。 太宰君,你知道他的身份嗎。岸谷新羅忽然叫住了他的身份,雖然是問句,但是語氣卻是肯定的。 太宰治的腳步頓了頓,回過頭對岸谷新羅露出了一個微笑,當然不知道了,畢竟我們也只是萍水相逢。 岸谷新羅挑了挑眉,對他的回答不可置否。他對別人的隱私并不感興趣,問一句都已經難得算是有醫者的良心了。 太宰治推開了里面的房間,躺在榻榻米的被褥上的少年立刻睜開了眼睛,看到他的時候并沒有很驚訝,語氣平靜地問道,你就是太宰治? 嗯,我是。太宰治在他的床邊盤腿坐下,單刀直入地說道,我聽說你失憶了。 記憶有些模糊,能隱約想起來一些事,但是具體的東西記不住了。時緒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他。 在昏迷之前的事還記得嗎?太宰治問道。 好像是我拉住你這樣說起來我還沒有對你道謝。時緒說著就想要坐起來,咬著牙艱難的坐了起來,真是多謝你了,太宰先生。 太宰治忽然笑了起來,好像看到了什么極其好笑的東西一樣,那笑容很像個天真的孩子,并不適合他這樣年紀的人,可是在他身上卻毫不意外。 那你現在是沒有地方去,對吧?太宰治終于停了下來,看著面前的這位少年,說道,那就跟我走吧。 * 時緒跟著太宰治到了東京旁邊的神奈川縣,在叫做橫濱的城市停留了下來。他的傷大概養了兩個多星期才好轉起來,而今天早上,他醒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張紙條。 太宰治給了他一個地址,讓他醒來之后到這個地方來。 時緒掀開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上面還有兩周前留下的疤痕。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能想起來的事也逐漸多了起來,不過他仍然裝作什么都想不起來的樣子。 雖然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不過他有種必須要隱藏起來的直覺。 為了不被什么人發現。 時緒摸了摸下巴,難道自己失憶之前是什么不法分子嗎?不過良好市民應該也不會受槍傷,所以他其實也沒有特別的吃驚。 他的床頭放著太宰治給他準備的衣物,他去洗漱回來,將身上的睡衣換下來,把那一套像制服一樣的衣服穿了上去。 時緒受傷之前穿的那套西裝已經徹底沒法穿了,被血浸透,還有彈孔,在岸谷新羅那邊的時候就已經被扔掉了。 現在的衣物和之前的風格很像,都是西式制服。淺灰色的襯衣和白色的風衣,整體的色系十分的清新。順帶一提,還貼心的準備了帶了跟的靴子。 時緒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形象,因為一直在養傷,都沒有時間去修理頭發,他用手攏了一下,在腦后扎了一個揪揪。 他離開了太宰治的住所,上午的陽光十分耀眼,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感覺很舒服,時緒招手打了個車,準備去那個地址。 您是要去武裝偵探社啊。司機看了地址后,笑著問客人。 武裝偵探社?時緒有些不明所以地重復了一遍他的話,他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偵探社并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前面加上一個武裝就很奇怪了。難道是那種用武力制服暴力有著奇怪價值觀的組織嗎?但是這種組織在動畫里一般都是反派吧。 是啊,只要向他們下委托,什么事都可以做到。司機津津樂道地說,似乎很喜歡討論這種八卦,他對時緒說道,那么是別人介紹你去的嗎? 啊,是的。時緒不想說太多,干脆順著司機的猜測說下去了,你能給我講講他們的事嗎? 一聽到這話,健談的司機立刻坐直了,連綿不絕地說起武裝偵探社近幾年的成績。直到目的地,他還有些意猶未盡。 時緒付了錢下車,終于松了口氣。時緒十分后悔自己剛剛的詢問,不過經過司機的解說,聽起來這個組織好像是個正義的社團,近幾年也一直以正面形象出現在大眾眼前的。 雖然在不久前的失蹤案中,因為意外導致人質全部身亡,僅僅救下了一名女性。不過在后續的追蹤中,也證明了這并不是偵探社的失誤,而是敵人的陰謀。 時緒面前是一棟老舊的辦公樓,他從口袋里拿出太宰治給他留下的紙條,一直上了四樓。 在門前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敲門。門很快被打開了,開門的是一位女性,留著利落的短發,在一邊卡著一枚蝴蝶形狀的裝飾物。 是客人?女性十分友好地對他笑了笑,問道。 太宰先生讓我過來的 時緒的話還沒說完,從里面就穿出了熟悉的太宰治的有些輕浮的聲音,是時緒君啊,趕緊進來吧。 時緒走到了太宰治的辦公桌前,那青年的腳架在桌子上,雙手合在一起枕在腦后,一副輕松愜意的樣子,與他旁邊那個金發的眼鏡青年嚴肅認真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太宰治將腳放下來,認真的打量了時緒,笑著說道,挺適合你的。小孩子還是多穿些顏色鮮亮的衣服,不要太老成了。 太宰先生并不知道我之前喜歡穿什么衣服吧。時緒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問道,所以呢,叫我過來只是想讓我試衣服給你看嗎? 當然不是啦。太宰治輕快地說道,他單手放在自己的桌子上,撐著臉看著時緒,笑瞇瞇地說道,這段時間你在我家,可我總不可能一直這樣白養著你,如果你有份工作,至少可以幫我分擔一下,畢竟我也很窮的。 時緒是真的沒想到會是這種理由,雖然之前的記憶記不清了,可他應該從來沒有為錢擔心過。他手上戴了三四個戒指,除了一個造型有點中二之外,其他的他都可以在奢侈品雜志冊上找到。 他也只留下了那個造型中二的戒指,他直覺這個東西不可以隨便亂丟,其他的都給太宰治了。 但是太宰治說的也有道理,他現在也算是在他家寄宿,或者說在躲著并不知道是什么樣家伙的仇人,在另一方面也給太宰治造成了很大的隱患,對方要求他出來工作并沒有什么問題。 我知道了,我今天就會去找工作。時緒深吸一口氣,說道。 不不不。太宰治一連否認了三次,他站了起來,這個男人的個子很高,他低著頭看著這個少年,笑著說道,我想推薦你加入武裝偵探社。 我嗎?時緒有些驚訝,指著自己的鼻子,在路上經過那位司機的介紹,他已經形成了武裝偵探社是個正義組織的觀念,而受到了槍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的自己,真的適合這種組織嗎? 不必擔心,既然我都這樣說了,你一定可以勝任這份工作。太宰治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了旁邊那個任真的金發男性一聲,國木田,幫個忙吧? 叫做國木田的金發男性從眼鏡上面投出了銳利的眼神,他這樣看著太宰治,說道,他還是個孩子呢,你到底想做什么,太宰。 時緒君可不是普通的孩子。太宰治擠眉弄眼的說道,語氣也變得無賴起來,而且我也是正式成員了吧,我第一次推薦別人入社,國木田這點面子還要給我吧? 國木田獨步站了起來,進行了一次深呼吸,說道,跟我過來吧。 太宰治歡呼一聲,推著時緒往外走,說道,接下來要去見偵探社的社長,只要社長同意了,時緒君就可以留下來了哦。 國木田獨步走在前面,聽到這句話也回過頭來,看著他們說道,我把話說在前面,偵探社的工作可不是過家家,我個人并不支持你這樣年紀的孩子在這里工作。 時緒并沒有接話,雖然他并不喜歡被人小看,可是面前的這人并不像那些家伙,他似乎只是普通的過于耿直。 國木田獨步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他敲了敲門,詢問道,社長,是我,獨步。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得到了里面的回答之后,國木田獨步推開了門走了進去,站在房間里的是一位銀發的中年人。他穿著傳統的和服,身上披著一件羽織,眼神十分的犀利,時緒有種直覺,這個人以前必定不是普通人。 這位是武裝偵探社的社長問道,他看向時緒,時緒有種被審視的感覺,但是并不讓他難受。 我的名字是御代時緒。時緒主動說道。 是我之前撿回來的孩子,社長記得吧?太宰治笑著說道。 這樣說的話我就記起來了。福澤諭吉點點頭,問道,你的身體現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