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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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人先生的身體不好?沢田綱吉重復了一遍這句話,似乎是很驚訝的樣子,但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去拜見一下森先生,你本來應該是我們彭格列的責任,能好好把你養育到現在,一定很辛苦吧。 對于沢田綱吉的話,時緒的眼神飄忽了一下。 森先生養育他的方式就是把他丟給太宰治讓他們互相傷害,雖然最后這種養蠱方式確實還挺成功,但應該是不可復制的 森先生對我很好。時緒這話說的也并不違心,他們并不是那樣親密的關系,可在關鍵時刻,森先生總會準確的出現。 他也不是不知道森鷗外基本只是把他當做好用的刀來使用的事,總是說「沒有你不行」「我很需要時緒君」「時緒君我就慘了」這樣的話,但這正是他存在的意義。 如果不被需要,他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呢。 所以,他是絕對不會背叛森先生的。 沢田綱吉是個十分溫柔的人,和他說話也是一件相當舒服的事情,時緒覺得他是和衛宮士郎同一種類型的男mama,就算立場不同,也沒辦法討厭他。 算著時間差不多,時緒就提出來告辭,沢田綱吉并沒有留他,只是有些期待地看著他,以后還可以再見面嗎? 沒等時緒拒絕,沢田綱吉繼續說道,以沢田綱吉的名義,不是彭格列十代目。 就算你說以個人的名義,就真的能忽視你的身份了嗎?時緒想,而且他要是繼續跟彭格列的人見面,森先生會更加不安吧。 就算他已經宣誓過很多次,一定不會背叛,森先生每次都要他反復的保證,簡直像是擔心戀人出軌的熱戀期女子一樣。 所以還是拒絕他。 首領并不限制我跟什么人交往??粗鴽g田綱吉暖色調的溫柔眼睛,時緒拒絕的話說到一半,忽然就變了。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天安撫森先生了,頂多是這幾天多往港口mafia跑幾趟 沢田綱吉松了一口氣,喜悅之情溢于言表,太好了,我還在擔心如果你拒絕了,我該怎么辦才好。 真是可怕,沢田綱吉這個男人。 他離開的時候,同樣是獄寺隼人帶他出來的,在柜子里取回了他的槍應該是他離開之后獄寺隼人幫忙收起來的。 在時緒將槍放回衣服的暗袋里時,獄寺隼人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問道,那個,要留我的電話嗎? 時緒抬起頭看向他,不知為何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在與獄寺隼人那雙碧綠的眼睛視線交接時,時緒想起了這人好像是他表兄的事。 沒什么抗拒地拿出了手機,打開了電話頁面,十分信任地遞給了他。 獄寺隼人對他毫不保留的信任有些驚訝,還是接過手機快速輸入了自己的號碼,響了一下鈴聲,才還給時緒。 就算他從來不認識另一個未來的御代時緒,獄寺隼人也會好好對他的,這是他母親那邊唯一的親人了。 如果有什么麻煩,或者有事需要幫忙,就給我打電話,發郵件也可以。獄寺隼人彎下腰,遲疑了片刻,才輕輕撫摸了一下時緒的頭發,那孩子十分乖巧地任憑他做什么,有些笨拙地說道,我我也很關心你。 * 彭格列是真的對他很好,在會見結束之后甚至還由守護者親自開車將他送回了家里。 站在久違的家門口,時緒有些感慨,忽然接到了中原中也的電話。 我是御代時緒。中也先生? 今天怎么樣。中原中也似乎在擔心他,在森鷗外的辦公室時就好像想跟他說什么,最后還是保持了沉默。 彭格列的十代目首領,和森先生簡直是兩種類型。時緒想了想,說道。 你知道我不是問這個。他們那邊為難你了嗎?中原中也嘖了一聲,說道。 彭格列那樣的組織,中也先生也知道吧?時緒見中原中也有些不耐煩了,才收起了那個態度,笑著說道,彭格列十代目還要親自給我泡茶,差點沒把我嚇死。 中原中也聽他的聲音就知道沒什么問題了,這才放心了些,又對他說了幾句叮囑的話才掛了電話。 中原中也的關心態度讓時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不禁思考起如果太宰治也知道這件事會怎么樣。 這樣想著,他直接編輯了信息發了過去。 「今天見到了據說是我母親那邊的堂兄,居然是彭格列的嵐守?!?/br> 時緒發完信息就關上了手機,正好看到了院子里的花,十分居家地拿起了水壺開始澆花。他院子里這些盆栽他并沒有用心養,還是當年秀人叔叔留下來的,只是偶爾想起來才澆點水,居然也活了這么多年。 快澆完水的時候,時緒抬起了頭,前一天剛剛遇見過的尾田市子,她在附近已經躊躇很久了,似乎有什么話想說一樣。 時緒馬上就打算進去了,見尾田市子一直都沒有開口的意思,也只能先問她,尾田小姐,有什么事嗎? 尾田市子嚇了一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個,御代君 【小姑娘,要說就趕緊說嘛!猶猶豫豫的,可沒有老夫的風范?!?/br> 除了尾田市子的聲音之外,時緒還聽到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果然上次的那個不是錯覺嗎。 rou桂也在嗎?時緒問了一句,從圍墻外看到了在低矮處的柴犬, 【當然啦,老夫當然在?!?/br> rou桂沖時緒汪汪叫了兩聲,但是到時緒的耳朵里時卻依舊是大叔的聲音。 那個尾田市子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臉漲地通紅,說道,能不能拜托你照顧rou桂一個星期! 御代時緒抬起了手,緩緩指向了自己,眼睛眨了眨,我嗎? 因為尾田市子的請求實在是太真誠了,時緒還是答應了她,并且說今天晚上就可以把rou桂送到她這里來,尾田市子十分感激他,回家把家里的狗糧還由rou桂平時愛用的物品一股腦地送了過來。 因為要去修學旅行,爸爸和mama也正好出去旅游了尾田市子十分為難地說道,本來想拜托三津君,但是rou桂無論如何也不想去他那里。白天我們路過這里的時候,rou桂停在御代君家這里不肯走,似乎是很想跟御代君玩。 【玩倒不至于,老夫還不會跟個小孩子一起玩。只是單純的對他很感興趣罷了?!?/br> rou桂在旁邊似乎附和著汪了幾聲。 我就厚著臉皮來拜托您了尾田市子說道,您白天一直沒有在家,我明天也要出發了,所以才會在這種時間過來。 尾田市子離開之后,這座房子就只剩下時緒和rou桂兩個人了。 這只柴犬比時緒見過的其他柴犬都要長得兇,十分威嚴,但還是擺脫不了狗的習性,撓了撓耳朵。 【怎么樣,被老夫威嚴的外表嚇到不敢說話了嗎?嘛,這也無可奈何,畢竟誰能想到,織田信長居然轉生成了一條狗呢?!?/br> 織田信長?時緒忽然說了一句。 【嗯嗯,沒錯,老夫就是織田信長等等,我在跟誰說話?】 是我哦。時緒在面前半蹲了下來,伸手rua了一把狗頭,rua柴犬容易,但是rua織田信長的機會可是很少。 【?】 織田rou桂信長的汪臉上出現了顯而易見的疑惑,后退了幾步,十分警惕地看著時緒。 【你為何聽得懂老夫說話?】 這我也很想知道,我以前可從來沒有聽懂過小動物的話,所以是你的問題。時緒完全不愧疚地推鍋。 【算了,這也無可奈何。你也是第一個能聽懂老夫說話的人類?!縭ou桂點點頭,表情十分人性化,【除了小布殿下(伊達政宗)還有lucky殿下(武田信玄)他們之外,老夫已經很久沒有跟人說話了?!?/br> 你真的是織田信長嗎?時緒問道。 【當然!老夫千真萬確地是!】rou桂十分激動地叫著。 你的語法確實很落伍了。時緒覺得反正都已經可以跟柴犬說話了,就當他是織田信長也不會怎么樣。 無視掉rou桂的【老夫才沒有落伍】的反駁,時緒對他說道,我平時也很忙,可能沒時間照顧你,所以現在要帶你去一個新的地方,那里應該會有人愿意好好照料你。 rou桂矜持地點了點頭,【反正老夫一個星期后還是要回小姑娘那里的,在哪里都一樣?!?/br> 那真是太好了。時緒將rou桂抱了起來,對他說道,那信長殿下稍微閉一下眼睛。 當rou桂再次睜開眼睛時,出現在了一個鳥語花香的漂亮庭院里,時緒對他說道,這里好像是照著德川的本丸建造的,在這里居住也不會有損您的身份。 rou桂聽到德川的名字時似乎有點反應,忽然耳朵動了動,看向了某個方向。 時緒比他還要早知道那里有人,看向了那里。 茶色頭發的青年從外面走了過來,看向時緒的眼神有些受傷,主君。 【真沒想到,你居然也是個大人物,老夫的眼光果然不錯?!?/br> 壓切長谷部。時緒叫出了他的名字,還低下頭對rou桂介紹道,這位是壓切長谷部。 【這名字有點耳熟啊?!縭ou桂做出了渣男的語錄。 是刀劍的付喪神哦,你應該聽說過吧。時緒提醒他道。 【付喪神啊那么這家伙原主是誰?等等,那個刀侟】 看到時緒對rou桂溫和的態度,壓切長谷部終于忍不住,大聲說道,主君!都已經有了我這條忠犬了,您為何還要養狗! 【喂!這個人做出了很危險的發言??!】rou桂受到了驚嚇,忍不住叫道。 但是在壓切長谷部耳中就是十分普通的狗叫聲,被這聲音一提醒,他才恍然驚醒,十分羞愧地說道,我居然說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我這就切腹! 【這到底誰的刀啊,怎么神經兮兮的?】 等一等,長谷部。時緒平靜地叫住了他,完全沒有受他的舉動的影響,我有事要拜托你。 需要我做些什么?手刃家臣?火攻寺廟?請隨意吩咐。壓切長谷部立刻站直,恭敬地詢問道。 倒也不用那么麻煩。時緒把rou桂放到了地上,說道我這次過來就是為他而來,有人拜托我照顧他一個星期,你可以幫我這個忙嗎? 壓切長谷部一頓,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即使這樣的我,您還愿意將工作交給我嗎?他將右手抵在胸口,恭敬地說道,我一定不辱使命。 嗯,你能做這件事我很放心。時緒說道。 您真是溫柔的主人啊。壓切長谷部看著時緒,露出了懷念的目光,比起來,我的前主織田信長那個男人和您比起來,完全沒有您萬分之一的溫柔。 時緒沒有回應他,若有所思地低下頭看向了rou桂。 【哦,原來是我的刀啊,那沒事了?!?/br> 時緒回本丸的事自然也瞞不過其他的刀劍男士,很快又有幾位刀劍男士聞訊而來。 大家都對時緒帶回來的柴犬很感興趣,宗三左文字姿態優美地蹲在了rou桂面前,輕輕地勾起了柴犬的下巴。 被拘束與項圈中的野獸,也如我一般,像籠中之鳥。 嗝不動行光打了一個酒嗝,我看到它,不知道為何十分親切。 寵物的話,已經做了各項檢查了嗎?不如讓我來再具體地給它體檢一遍。藥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鏡,一副名醫的模樣。 是命運吧。時緒看著這幾個曾經都屬于織田信長的刀劍,發出了這樣的感慨,幾個刀劍男士都有些疑問地看著他。 我決定了,rou桂殿下他,就由你們幾個共同負責。 ※※※※※※※※※※※※※※※※※※※※ 虛假的黑手黨:殺'人,斗'毆,走'私,火'拼 真實的黑手黨:養花,養狗,收藏文物,照顧小孩 第34章 第三十四次逃跑 時緒覺得, 織田信長的心態真的很好,接受能力也很強,對刀變人這種完全不科學的事情, 僅僅幾分鐘就接受了, 現在已經很開心地跟不動行光他們開始玩了。 一點織田信長的架子都沒有。 御代時緒捫心自問, 如果他變成小狗小貓咪的話,應該做不到這么豁達。而且當小動物, 每天只能等著主人準備好食物跟水,除了吃和睡還有玩樂每天什么事都做不了 等等, 這么一想好像還不錯? 大將。 在時緒已經開始去內部網絡查「有沒有可以把人變成動物的異能」時,藥研藤四郎忽然叫了他一聲。 其他人都去圍觀織田rou桂信長的時候,只要藥研藤四郎一個人留了下來, 他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那個rou桂?是叫rou桂吧, 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特別之處?藥研藤四郎向來細心, 他們的審神者大人對誰都說敬語, 但是對一條狗說敬語也未免太夸張了。 而且還是「rou桂殿下」這樣的稱呼,怎么想都有點不對勁, 出于謹慎的態度, 藥研藤四郎對rou桂的代稱也變成了「他」。 被發現了啊。時緒有些感慨, 不知為何藥研藤四郎好像從中感受到一絲失望, 你說的沒錯,其實他是織田信長的轉世。 原來如此, 居然是信長大人的轉世嗎???藥研藤四郎露出來不可置信的神色, 小心翼翼地再次詢問道,您是認真的嗎?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時緒反問道, 這讓藥研藤四郎有些摸不準他的態度了。 誰知道您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平時的恐怖玩笑您說的還少嗎? 居然原來不是嗎?藥研藤四郎緊急改口, 好在時緒并不在意他的失言, 但是沉下心來想,究竟是信長公轉世成一條柴犬比較可怕,還是審神者這樣輕描淡寫地說出這種話比較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