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優雅大氣的氣息撲面而來。 謝謝爸爸!江晚高興壞了,眼睛都笑彎成了一條縫。 她很清楚,想要定制一條SE舞裙很不容易,不單單是價格昂貴,每天預約的人都要排著輪子,真輪上你恐怕都要好久。 江父在這中間一定是托了關系才預約上的。 為了這天的年夜飯,江母也是提前準備了好久,買了好多菜,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 一吃完飯,江晚就迫不及待地進了臥室,興致勃勃地換上了新到的舞裙。 鏡子里的少女黑發烏眸,唇紅齒白,肌膚在燈光的照耀下越發晶瑩剔透,像上好的白瓷,襯得裙擺越發妖冶如血。 腰肢纖細,盈盈一握。 面無表情時,像極了中歐世紀高傲的貴族小姐。 笑起來時,眉眼彎彎,美好得不似真人,像是月光下的精靈,翩翩起舞,靈動無暇。 精靈微微一笑,更勝百花齊放。 江晚可太喜歡這身舞裙了,滿足了她所有幻想。 她對著鏡子拍了好幾張照片,還很罕見的微調了一下,等覺得滿意了,才發到朋友圈。 晚安:超級喜歡的舞裙到手啦!好好看!謝謝爸爸,愛你(筆芯)#圖##圖#圖# 朋友圈沒發出去多久,就已經有很多人點贊評論。 關關照例搶得前排。 我家晚晚美死了,aswl! 還有一些搞怪的評論,逗得江晚直樂。 突然,手機上方蹦出來一條新消息。 點進去一看,是北槐贊了她的朋友圈。 指尖頓了頓,江晚時不時就刷新一下頁面,然而并沒有出現北槐的評論。 她坐在椅子上,單手托腮,意識在慢慢神游。 北槐現在在哪兒呢?是在家嗎? 她有些想象不到北槐和父母一起闔家歡樂的畫面,畢竟那次在警署的事給她的印象深刻至極。 還是說,北槐和朋友待在一起,是在外面嗎?亦或是一個人? 想到這里,江晚心頭一緊,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她抿了抿唇,給北槐撥了電話過去。 沒等多久,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怎么了。是女生一貫低啞的聲音。 沒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說一聲除夕快樂。 嗯,除夕快樂。 一時間雙方都沉默下來,只有清淺的呼吸聲和沙沙的電流聲。 嗯你現在在哪兒???頓了下,江晚略有些遲疑地問。 對方輕笑一聲,少見的調侃:你猜? 總不可能在我家樓下吧。江晚也笑。 電話那頭一時沒有聲響。 江晚斂了笑容:真的? 猜的還挺準的。對方笑得有些無奈。 哪怕隔著手機,江晚都能想象到北槐此刻的表情。 所以北槐真來了?! 江晚呼吸一緊:你等我,我馬上下去。 她手機都沒來得及掛斷,就要出臥室,當手握住門把手時,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穿著舞裙。又忙不迭回頭換了一身。 江母和江父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春節聯歡晚會,夫妻之間聚少離多,這會兒正說著話。見江晚匆匆走出來,都疑惑地看去。 爸媽,我去見一個朋友,等會兒回來。江晚解釋了句,就馬不停蹄地出了門。 這孩子,怎么毛手毛腳的。江母嗔怪道。 孩子嘛,都那樣。江父拍了拍江母的手,笑著說。 這年的寧市格外冷,雪已經下了好幾場。 江晚剛出樓道,就見外面一片銀裝素裹,漫天飄雪。 迎面就是一陣寒風,激得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抬眼望去,遠遠就看到一道身影立在花壇邊,還對著她招手。 小北!她也跟著揮手,急急忙忙地跑過去。 等離得近了,她才發現,眼前的女生變化極大。 原本惹眼的紅發沒了,身形也削瘦了很多,哪怕穿著臃腫的羽絨服也能看出來。本就立體的五官更顯銳利,眉眼間似有似無籠著一層肅冽之意。 以往的那股子張揚肆意的勁兒好像淡去了,變得越發內斂含蓄。 這樣的北槐讓江晚意外的有些陌生,但并不討厭。 小北,你怎么想起把頭發染回來了?江晚偏了偏頭問道。 又是一陣寒風吹來,她出來得急,忘帶圍巾,下意識打了個寒顫,縮了縮脖子。 北槐注意到了,眼神閃了閃,只是動作麻利的解下圍巾,一圈一圈細致妥帖地圍在女生頸上, 圍的時候手不免要抬高些,江晚一眼就看到了北槐手腕上戴的手鏈。 是她送的那條。 她心底有些小開心。 尚有余溫的圍巾貼在冰冷的肌膚上,舒適之意,讓江晚忍不住在心里發出一聲小小的喟嘆。 但緊接著她便意識到這樣北槐就沒有圍巾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你不冷嗎?其實我可以回去再拿一條的,你還是自己用吧。 沒事,我不冷。北槐垂眸,淡淡地笑了笑。 真的?江晚有些不信。 北槐另轉話題:要出去走走嗎?外面還挺熱鬧的。 江晚欣然同意。 兩人并排著走出小區,雖沒有說話,但氣氛并不尷尬,反而讓人覺得很自在,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對了,我剛剛問的你還沒回答我呢。走到半路,江晚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扭頭質問。 什么? 就,你怎么把頭發染回去了? 你不喜歡?北槐摸了摸染黑的頭發,若有所思地問。 江晚點了點下巴,很認真地看了她幾眼,才說:倒也不是,只是有些意外,畢竟看你紅發的時候看習慣了,突然變了個顏色。有些好奇嘛。 紅發的北槐在人群堆中格外扎眼,像個刺頭,張狂不羈的氣質看著就不好惹。黑發的北槐雖少了那股囂張勁兒,但多了分高高在上的疏離感,眉宇間的冷漠更甚,同樣讓人不敢接近。 不過嘛,在我看來,小北你怎么樣都很好看。江晚最后總結道,說著還肯定般地點點頭。 但還是少染頭發,畢竟很傷發質的。 北槐看著女生那副認真的樣子,低頭輕笑:以后不會了,這是最后一次。 她想給自己一個機會,那么,就不能再是那副混混樣了。 她想重新做個好學生,只為了能有資格站在江晚身邊。 雖然這會兒已經十點多了,但街上還是很熱鬧,街道兩旁的綠化帶和樹上都掛了小彩燈,遠遠望去,如銀河般璀璨,雪花更是為其增添了一點別樣的色彩。 好幾個路人在街上就玩起了雪球大戰,臉上都洋溢著喜慶愉快的笑容,讓人看著也不禁生出喜悅之情。 江晚看著看著,心思就不自覺開始活躍起來,悄咪咪團了一個雪球,趁北槐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扔了過去。 正中面門! 北槐整個人都愣了,等雪球掉在地上她才反應過來。 見對面女孩兒笑得直不起腰來,北槐額頭青筋猛跳,她危險地瞇了瞇眼,嘴角彎起:江晚? 別別,我錯了!好女不吃眼前虧,江晚一看北槐團了一個更大的雪球,連忙撒腿跑開。 兩人一路打打鬧鬧,到了附近的一個廣場。 廣場上人很多,多是情侶或者是一家人出來放煙花。 江晚買了很多仙女棒,她不太喜歡放沖天炮那一類的,主要是怕,還是仙女棒這種的小清新比較適合她。 小北快看! 北槐依言看過去,卻見少女裹著淺色的棉服,小臉在煙花的照耀下紅潤不少,眼睛亮亮的,仿若盛滿了星光,看得人心悸不已,有種被依賴的感覺。 她一手一根煙花棒,在空中不停地劃出愛心的形狀。還一邊不停地叫著讓她看過來。 很幼稚,也很可愛。 北槐的眸光逐漸軟化:很漂亮。你更漂亮。 兩人跟孩子似的,玩了一個多小時的仙女棒,卻還不知疲倦。 惹得周圍的小孩子們頻頻朝她們投來異樣的眼神。 臨近零點。 廣場上的電子大屏開始播放倒計時60秒。 所有人都被其中的氛圍所感染,跟著一起數。 江晚也仰著小臉,看著電子大屏,很認真的倒數。 十、九、八 北槐側目看向女生,眸底情緒翻涌。 六、五、四 晚晚,我她湊近少女的耳邊,開口道。 三、二、一! 我喜歡你。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絢爛的煙花在天空炸開,流光溢彩。人們歡呼雀躍,互相祝福。 我喜歡你這句話在其間宛若一粒不起眼的小石子,靜悄悄的沉入湖底,無人留意。 小北,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見!江晚也很開心,小臉被映得通紅。她看向北槐,大聲問道。 北槐眸色沉沉,她定定看了女生幾秒,卻只是笑了笑,望向天邊:沒什么,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江晚也笑,手作喇叭,高聲喊著。 新年快樂。北槐垂下眼瞼,輕聲道。 人聲鼎沸中,她將洶涌的愛意深藏。 唯祝你喜樂順遂,久泰長安。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的背景沒有涉及禁煙花哈。 還有離晚晚恢復記憶很快啦! 大家晚安! 感謝在20210719 22:37:40~20210720 22:44: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blink小王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blink小王3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9章 心動第十九天 寒假一晃而過。 饒是再不情愿,學生們也不得不背著書包踏入校園。 但凡是看到帶著兩枚碩大的黑眼圈,精神不濟,哈欠連連的學生。不用猜,一定是昨晚通宵趕假期作業了。 著要是不幸被教導主任瞧見了,免不了又是一頓好訓。 新的學期,六班也實行了新的分座制度。 按成績排名,依次落座。 江晚在班上排名前十,自然是坐在了前排。而北槐雖然不再是墊底的存在了,但依舊徘徊在中下游。 兩人一個在最左,一個在最右,中間隔著數位同學。 北槐望過去,就只能隱隱約約看到點影子。 她的同桌是個高高壯壯的男生。 此刻卻慫得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只敢偷偷打量北槐。 他也著實沒想到,開學第一天就給他來了這么大一個暴擊。 和北槐同桌。換做從前,他想都不敢想。 今天北槐到教室的時候,同學們看到她的黑發還很驚訝來著。但這并不意味著就完全消除了對她根深蒂固的畏懼感。 是,北槐如今是變得有人情味兒不少,說話也沒那么刺了??赡谴蠖嗍窃诮砻媲鞍?,其他人可都得不到她一個好臉色。 何況過了一個寒假,誰知道她會不會又恢復本性? 男生正胡思亂想著,殊不知他亂瞟的小眼神早就被北槐發現了。 北槐本沒想著理會,但那道視線太過于明顯,讓她想忽視都不行。 有事?她皺著眉,側目問道。 突如其來的發問讓男生一驚,更別提對方盯著他的眼神越來越冷。他腦子一片漿糊,說話都說不利索,支支吾吾半天沒個重點。 北槐有些不耐煩了:要去上廁所? 男生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北槐利落起身,讓了他一條道。 不去? 去去去。男生忙不迭地應著,迅速站起來。 等走出教室的時候,他才后知后覺的發出感慨。 好像北槐也沒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前桌換了另一個女生,北槐很不適應。 她已經習慣了盯著江晚的背影看,看著看著,郁悶的心情就會好上很多。 而現在,看著看著只會更加郁悶。 反之,江晚那邊就快樂多了。 前后左右都被學霸給包圍了,而且都是和善的性格。 她的同桌是個戴眼鏡的清秀男生,比她高一個名次,還是英語拖了后腿。 他的物理尤為拔尖,是全班的最高分,在年紀也是排前二十的。 有這么一位物理大神做同桌,江晚別提有多高興了。 就是大神性格好像有點靦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問題,她和大神說話的時候,大神的眼睛老是看向別處,聲音也越來越小。 不過她是不是忽視了什么? 就這么過了幾天,北槐終于憋不住氣,在放學的時候怨氣滿滿地堵住江晚。 你為什么總盯著那小子笑?那小子不高也不壯,瘦不拉幾的,他 他和你一點兒都不搭! 北槐都不知道,她這話說出來醋味兒有多濃。 你在說什么啊,我那是問他題。江晚又好笑又好氣。 那你怎么不問我?北槐反射性地問。 這下江晚是真笑了。 她放下書包,好整以暇地看著北槐:好,那么我的小北同學,你可不可以給我講一下今天物理習題的最后一道怎么做? 北槐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飄忽不定,語氣故作不耐:叫小北就小北,叫什么小北同學啊。 雖是這么嚷嚷著,耳根卻悄悄染上一層緋色。 還還說是我的小北同學。 真真不害臊。 這是重點嗎?江晚無奈扶額。 北槐撇撇嘴:不就是物理嗎?你等著,下次考試我一定考過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