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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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現到明處,她的眼眶中忽然泛起了濕意。 顧若。她的聲音開始發顫,你想不想知道,現在你的分數是多少? 顧若抱緊她,悶聲問:多少? 一百分。姜新染揚起頭,氣息炙熱地落在顧若耳邊,聲音都有些顫,顧若,你的真心,我感受到了。 顧若震了一下,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你是說? 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了。姜新染的眼中流了一滴淚下來,她張嘴,咬住顧若的耳朵尖,聲音含混,又guntang,顧若,你現在可以想親我就親我 話還沒說完,顧若已經堵住了她的唇。 何止親吻,顧若壓著她,急不可耐地想,還有一件更緊重的事要做。 她的胸口都已經快爆炸了,一秒都不想多等。 第三十六章 我喜歡 顧若把姜新染按在水潭邊的巖石后面, 親得投入。 身后就是飛流直下的天然瀑布,水流拍擊著石壁,水花細碎, 浸潤在空氣里,再慢慢彌散在空氣中,隨風飄落四處。 很像早春時節的蒙蒙細雨, 沾衣不濕,但面頰上又能感覺到隱約的清涼,沾在睫毛上,就凝結成一顆一顆剔透的小水珠。 那水霧落在兩人的頭頂上, 她們卻渾然不覺。 姜新染被顧若桎梏著, 只得將她密集濃烈的親吻盡數承受,仰著頭,后腦勺被迫靠在濕而堅硬的巖石上。 她覺得她快要窒息了。 可顧若卻還不夠。 姜新染瞇著雙眼, 瞳孔中心處往外擴張,意識看上去有些模糊。 她的大腦像是被用膠水糊住齒輪的機器,轉速變得奇慢無比,運行效率也就自然慢了下來,反應速度也變得比平時遲鈍。 但是當顧若的食指不知什么時候勾住她的衣領時, 姜新染腦子里火花一閃, 馬達又開始全速運轉了起來,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一把攥住顧若的腕子。 你干什么???她質問。 眼睛完全睜開了,盈盈閃閃的瞳孔, 在顧若的心頭一蕩。 我們這算在一起了么?顧若認真地問她。 姜新染心尖顫了顫, 垂著睫毛, 輕輕嗯了一聲。 身后的瀑布聲太大, 幾乎把她的聲音完全蓋過。 幸虧顧若耳力好,從龐雜的噪音中敏銳地捕捉到了最關鍵卻又最不起眼的那一個單音節。 她眼中露出喜色,呼吸都變得炙熱,抵著姜新染,氣息中帶上了幾分急切,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抖了,這么說你又是我女朋友了? 這個又字,說出來輕言巧語,只有顧若自己知道,她等了六年,煎熬了六年,個中的酸甜苦辣,都咽進肚子里了,六年時間,才換來這個又字。 姜新染臉頰飛起紅霞,點點頭,又嗯了一聲,比剛才還要低。 她不禁想,六年前她們的感情開始得不明不白,甚至連一個確切的在一起的時間都沒有,這次算不算有了明確的時間地點?能不能把這一天算作定情日,這個瀑布旁邊就是她們的定情地方呢? 越想,臉就越熱越紅。 想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心里卻是熱乎又快樂的,仿佛被剛出爐的還帶著溫度的棉花糖給填滿了,又甜又暖。 顧若卻沒有她這么多敏感纖細的小心情,她的呼吸聲在姜新染的耳邊,急得很,甚至都有些不符合她體面的粗糙了,勾在姜新染衣領上的食指發燙,比在圣誕樹下拆禮物的孩子還要迫不及待。 顧若眼里,她面前的這份,就是全世界包裝得最精美的大禮,現在就在她的面前,只等著她拆掉外面的布藝包裝紙,就能看到她六年以來的夢寐以求。 叫她怎么能不激動。 心臟的跳動聲都快把耳膜給撞碎了。 可姜新染卻在點燃了她的全部熱情之后,又一次制止了她,現在?就在這兒? 姜新染環顧四周,不可思議地看著顧若。 顧若低頭思忖片刻,好像的確不是一個合適的地方。 荒郊野嶺,既沒有舒適的大床,也沒有柔軟的鵝絨被子,姜新染渾身都濕透了,沒準還會感冒。 這么重要的事情,不應該在這里。 至少不能像野獸一樣。 顧若想給姜新染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她希望姜新染有個美好的、難忘的、能回味一輩子的體驗。 回旅館。顧若當機立斷,拉著姜新染回去,至于后來的游玩行程,全都不管了,助理給她打印出來的那張旅行攻略,直接撕成碎片,踩在泥土里,讓它腐爛之后變成肥料,滋潤旁邊一棵幼嫩的小樹苗。 顧若一路上健步如飛,姜新染的手腕被她攥得生疼。 你那么急干嘛啊,后面又沒有吃人的老虎。姜新染踉踉蹌蹌地跟著她的腳步,皺著眉輕聲抱怨。 不急不行。顧若也因為行軍似的腳步而開始喘起了粗氣。 她已經等了六年了,六年間的夢里,也不知夢到過姜新染多少回,每回她都在夢里巧笑倩兮地偎上來,每回顧若都在最關鍵的時刻驚醒了,除了后背的一身熱汗,什么也沒有。 這也就是顧若,換個旁人,早出了內傷了。 不行,我實在走不動了。姜新染走路走得兩腿都直哆嗦,甩開顧若的手,撐著膝蓋大口呼吸,要走你一個人走,我說什么也得歇歇。 還有幾百米就到了。 一米我也不想走了!姜新染跟她犟起來。 嘖。顧若眉心輕皺,沒有別的辦法,干脆把姜新染背了起來。 干什么你!姜新染被迫騰空,驚呼了一聲。 背你回去。 姜新染眨眨眼,趴在顧若背上,噗嗤樂了,笑得停不下來。 顧若,你聽沒聽說過豬八戒背媳婦??? 聽過。顧若回答得哼哧哼哧的。 姜新染一邊一個揪住她的耳朵,你現在這樣就像豬八戒背媳婦,哈哈哈哈哈 姜新染笑得合不攏嘴。 顧若背著她埋頭往前走,也跟著扯開嘴角。 只要能背上媳婦,別說豬八戒,讓她當奔波兒灞也不在話下。 不過 姜新染轉念一想,哪有這么好看的豬八戒,這個比喻真是白糟蹋了顧若的好皮囊。 她抱住顧若的脖子,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不對,你這不是豬八戒背媳婦兒。 顧若笑著,向后撩了她一眼,那是什么? 是嫦娥背媳婦。 顧若聽著,也低笑起來,染染。 ??? 原來我在你心里這么好看。 姜新染臉上一臊,反駁,什么叫在我心里啊,你本來就好看,你要不好看,我才不跟你呢。 這么說你是看上了我的美=色? 姜新染被她一噎,一時說不出話來,只好哼了一聲。 顧若也不深究,笑在心里,又問:那我在不在你心里? 姜新染心跳漏了一拍,更加不敢接話了。 顧若卻難得地大笑起來。 山路不好走,顧若體力好,走到旅館時也累得夠嗆,坐在椅子上歇氣,好幾分鐘才緩了過來。 姜新染身上濕噠噠的,拿了睡衣進浴室,我先去洗洗。 她不止洗了澡,還洗了頭,所以用的時間挺長的,一個多小時才出來。 擦著頭發,剛走出浴室,顧若就抱了上來。 姜新染頭皮一緊,忙攔住她:你別過來! ?顧若的臉都垮了,她以為姜新染反悔了,神情可憐。 你出了一身的汗,難聞死了,快去洗澡去,不洗得香噴噴的不許碰我! 事實證明就算是仙女,只要出了汗,那也是一股讓人捏鼻子的酸味兒。 洗干凈了就能碰你了?顧若才思敏捷,一下子就抓住了姜新染的話柄。 姜新染錯愕之際,顧若已經一個猛子扎進浴室里,放心,我一定把自己洗得噴香的! 姜新染還要說什么,但是浴室里已經響起水聲。 她也不好多說了,只得坐在梳妝臺前,機械性地擦頭發,心有點發顫。 姜新染把頭發擦得半干,梳順了,看看化妝鏡里的自己,緊張地吞咽了兩聲。 看來今天真要跟顧若做這事了。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姜新染心里一點準備也沒有。 她年少時好奇心重,也曾拉著顧若偷偷看過小片,知道兩個女人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觀摩是一回事,實踐又是另一回事了。 新手司機,終于要把車開到大路上試試水了,姜新染緊張得手掌心里全是汗,只好把空調打開,要不這個澡白洗了。 房間里太靜,全是顧若洗澡的水聲。 聽得姜新染口渴,悶了一大杯水下肚,沒有作用。 她干脆把電視打開,隨便調了個臺,正在放老年人保健品廣告,聲音調到最大,總算能蓋住水聲。 她的倆眼珠子炯炯有神地盯著電視看,表面上專心致志,只有姜新染自己知道,電視上放的什么,她壓根沒聽進去一個字。 她的眼睛老往浴室門口瞟呢,就看顧若什么時候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有了姜新染的警告,顧若洗澡洗得認真,花的時間比姜新染還長,等出來時,都快過去倆小時了。 時間也已經到了下午五點。 顧若的腳剛踩出來,姜新染就繃直了后背,捏緊了身下的床單,僵硬的脖子一動不敢動,尤其不敢往顧若的方向看。 顧若也沒急著上前去,六年都忍了,不在乎這么幾分鐘,她拿起掛在墻上的吹風機,居然先自在地給自個兒吹起頭發來。 顧若有副好皮囊,在外人面前卻不注重自己的外表,也只有面對姜新染,她得使出自己的渾身解數來。 很早以前姜新染就夸過顧若的頭發好看,又黑又直又順滑,牛奶緞子似的,尤其是剛洗過吹干,帶著淡淡的香味,讓人想把臉都埋進去。 所以顧若這次洗完頭發以后,打了兩遍護發素,吹風機開到最小檔,用涼風慢慢地吹,爭取不讓頭發有一根的毛躁,全部保持在柔軟順滑的最佳狀態。 睡衣也穿的是月白色絲綢質地的那條吊帶裙,就是曾經讓姜新染臉紅耳赤的那條。 不止如此,還洗了臉,刷了牙,剪了指甲,可以說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精心護理自己。 吹頭發么?顧若把自己的最后一縷頭發也吹干以后,舉著吹風機看向姜新染,不吹干了容易頭疼。 行吧。姜新染硬著頭皮,下巴上下一動。 點頭的姿勢十分滑稽。 過來。顧若勾起嘴角,向她招招手。 姜新染移動著兩條木頭樁似的腿,像企鵝一樣一搖一擺地走了過去。 她的意識尚且清醒,可已經指揮不動她的身體了。 坐。顧若說。 姜新染僵直著坐在椅子上。 耳邊一陣轟鳴,然后有不冷不熱的風吹在頭頂上,緊接著姜新染感覺顧若的指腹貼在了她的頭皮上,慢慢地抖開她的頭發,配合著吹風機動作。 顧若的腿就靠在椅子邊,所以兩人挨得緊密,姜新染的臉正好對著她的腰線。 這是個要命的位置,不僅能聞到顧若身上的香,臉蛋上還能感受到她傳遞過來的熱度。 海浪一樣,一浪高過一浪,直往姜新染的臉上拍。 姜新染臉上熱氣再也沒退下來過,甚至有越來越熱的趨勢,她的眼睛都不知道該朝哪兒擺了。 只要意識稍微一放松,視線自個兒就不由自主地往上飄。 顧若的那條吊帶睡裙姜新染曾經見識過,是低領的。 低到極限的那種低。 所以只要姜新染稍微抬抬眼,什么想看的都能看個一清二楚。 膚若凝脂是什么意思?只要看一眼顧若就行。 時間從未如此漫長,等顧若給姜新染吹完了一邊頭發,姜新染松了口氣。 誰知顧若竟然彎了腰,去吹姜新染的另一邊長發。 如此一來,姜新染的整張臉都埋進去了。 等到顧若掛起吹風機,后退一步,沖她笑著說:好了。 姜新染只知道自己的臉肯定已經紅得滴血了。 至于是悶紅的還是羞紅的,不得而知。 反正老有好聞的香味往鼻子里鉆。 然后頭腦就不清醒了,感覺眼前的世界都在轉,跟喝了酒似的。 腳好像踩在棉花上,沒有實感。 吹完了頭發,顧若蹲在她的腿邊,給她剪指甲。 低著頭,剪得很小心。 每一個指甲剪完了以后,還用磨甲刀細細地打磨,磨得圓潤光亮。 接著顧若把她的手指攏起來,拉到自己臉邊,戳了戳。 這這是干嘛?姜新染縮了縮手。 感受一下。 感受什么。 戳人疼不疼,會不會刮皮膚。 你感受這個干嘛 姜新染話沒問完,臉就開始灼燒了。 她嘴唇囁嚅著,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話。 氣氛烘托到這兒,說什么都像化不開的蜜糖一樣,又稠又黏。 每一個不動聲色的動作都寫滿了弦外之音,每一段漫不經心的交談都裹上了綺色。 顧若剪完了她的手指甲,又撈起了她的腳踝 姜新染抽搐似的縮了回來,把兩只腳都抬到椅子上,抱在手臂里,難道連腳指甲也要剪? 顧若沒有說話,只抬著頭,遞過去一個你說呢的眼神。 我又不會拿腳指頭戳你!姜新染直著脖子辯解。 是不會。顧若點點頭,直起身,兩手托著她,把她扥了起來,自己先坐在椅子上,緊接著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后背抵進自己懷里。 睡衣絲滑的料子,讓姜新染手指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