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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邱燒已經退得差不多,面色也好了不少。雖然他只穿著普通的純色毛衣,里面僅有一件素凈的格子衫,也抵擋不住他剛一進去,周圍的服務生就不自禁地往他身上瞄。今天這是怎么了,居然能看見這么瀟灑的年輕帥哥,也不知道跟包廂里那個大明星是什么關系,感覺比大明星真人還要帥。 冉邱感覺到朝他身上飄來的目光,不由得心想,他真是好久都沒有這么自在了。 這幾年,他好像中邪了一般,生活全都是圍繞著溫遠毓轉,就算有人看他,他都注意不到,明明他上大學那會兒,還是學校里一眾帥草中,最出類拔萃的一棵帥草。 冉邱撓了撓頭發,自信心莫名暴增,他推開包廂的門,就看見冉一鳴坐在正中間,他旁邊還坐著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溫遠毓中斷了和服務生的對話,他眼圈有點發青,襯衣袖口的扣子不知是不是疏漏了,還敞著沒有系上,他抬眸慎重地看了冉邱一眼,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白色的茶杯。等服務生一走,溫遠毓就主動站起來給冉邱拉開了椅子,他聲音溫柔而低沉,“我聽見你哥說要來見你,就跟著一塊過來了,《天淵之別》的事情你聽說了吧,我們一面吃飯一面談?!?/br> 冉邱沒有坐下,他遏制住自己想扭頭就走的沖動,連余光都吝嗇地沒有給溫遠毓一眼,他沖他哥道:“你投資《天淵之別》做什么,你不是不牽涉我的事兒么?” “你在娛樂圈也闖蕩三年多了,可你有沒有什么起色?”冉一鳴端著小白杯子,一口一口喝著里面的茶,“我不希望你這么一直下去,這次陳酒犯的錯,也正好是個契機,我讓溫遠毓給你搭戲,還邀請名導來執導,就是希望你能有一個學習的機會?!?/br> 冉一鳴這番話說的耐心又動聽。 若非半年前,冉一鳴和老爸吵得差點兒打起來,現在他又在這個節點上,無法聯系上他經紀人,他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誤會他哥了。 冉邱凝視著冉一鳴,冷聲道:“陳酒犯什么錯了?我為什么聯系不上他?” “你不知道嗎?”冉一鳴表現的頗為驚訝,“他擅自回絕劇組,我已經把他開除了?!?/br> 冉邱不由得挑了挑眉。 這個理由一聽就站不住腳,陳酒為什么要擅自回絕劇組?陳酒能有這么大的膽子?再說,他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處? 他耳邊響起溫遠毓的聲音,“我正跟你哥說呢,這事情也不能全怪陳酒??赡苁俏腋崃艘痪淠阋胰ッ绹?,陳酒就自己做主把劇給推了。我不知道你試鏡這部劇,險些就害你錯過了?!?/br> 冉邱在心里冷笑一聲,他真是不敢相信,他過去竟然有這么可笑。 身為一個演員,就因為跟溫遠毓談戀愛,戲也不演了,還要自掏腰包跟個家屬一樣,跑去美國陪著他。 虧了是沒去,還分手了,要不真是丟人都要丟到國外。 不過,溫遠毓這個解釋也有漏洞,陳酒就算是辭職,為什么要拉黑微信,不接電話? 他越是聯系不上陳酒,也就越覺得這里頭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這讓他有些后悔來見冉一鳴了,冉一鳴的一面之詞,根本不能讓他信服,他就是再待下去,冉一鳴也不會跟他實話實說。 冉邱本來也不是來吃飯的,他跟他哥說還有別的事兒,就推開包廂的門,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絲留戀地,大步走了出去。 包廂內,溫遠毓斟酌地看了冉一鳴一眼,便起身推開門,也跟了上去,他在走廊里攔住冉邱,一只手探向冉邱的領口,曖昧又低啞的嗓音徐徐而至,“你總是這么穿衣服,露著脖子,說什么最上面的扣子系了勒得慌,就那么想讓別人都看見嗎?” 冉邱反手勒住了溫遠毓的領子,禁不住瞇起眼諷刺道:“干什么,分手了還這么恬不知恥,就這么想讓我cao/你嗎?” 溫遠毓深吸一口氣,胸膛微微起伏,他只頓了一下便笑了笑,啞聲道:“是啊,我就是想讓你cao/我?!?/br> 冉邱冷笑一聲,怒瞪著溫遠毓,警告地拔高音量,“那我也再說一遍,你愛找誰cao找誰cao,我懶得cao/你,滾蛋?!?/br> “你姐的事是我考慮欠妥?!?/br> 溫遠毓沒有一絲耽擱,歉意的話已經脫口而出,但他雖然在道歉,直視著冉邱的眼睛里卻沒有半點示弱,他上前一步,加強了語氣:“我不想跟你分手?!?/br> 冉邱看著他這副樣子,只覺得無比荒唐,溫遠毓不想分手?開什么玩笑,憑什么溫遠毓不想分手就不分手,憑什么他要站在這兒聽溫遠毓認錯。 他根本不稀罕,認錯有用嗎?如果有用,如果能阻止他jiejie受到傷害,他寧可給溫遠毓認錯,說他錯了,他要早知道有這一天,他當初就該躲溫遠毓躲得遠遠的! 冉邱指著溫遠毓的肩膀,聲音比冬天十公分厚的雪還要更加冰冷,眼里也充斥著血紅的恨意,“溫遠毓,你別再跟著我?!?/br> 溫遠毓被他眼里的情緒,和那種深深地排斥,弄得有片刻的怔愣,他緊抿嘴唇,端端地站著不動了。 他望著冉邱離開的背影,手心緊緊地攥成了拳。 第11章 冉邱最后還是決定跟劇組簽約。 他沒怎么猶豫,這是他試鏡成功的第一部 劇,他不可能因為溫遠毓要出演就放棄,現在,他唯一擔心的就是這是一部愛情劇,而他一看見溫遠毓就胃里翻騰,直犯惡心,這就太考驗演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