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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卷吸收著什么力量,很奇怪。 但常卿無處可究。 守門弟子壓下指尖顫栗,“該走了?!?/br> “嗯。對了,你叫什么?”繼續慢吞吞往前走。 “朱槿?!?/br> “哦?那是一種鮮艷華麗的花?!?/br> 守門弟子恭敬跟在身后,不再應答。 慢慢的,胸口那股暖意也逐漸消融。 …… 出乎意料,云清長老倒是很能為徒弟燒銀子。 常卿獨自居住在一座高高聳立著的白玉樓之中,出門便能見荷塘碧波蕩漾,進門點燃了燈盞,便是各種字畫古玩,綾羅綢緞,丹藥法器,華麗而并不庸俗,堪稱堆積雜物般放在廳堂里,看得人眼花繚亂。 金屋藏嬌。 難怪宗門人暗地里都這樣說原主以色侍人。 “您笑什么?” 青年悶笑幾聲,“我不該笑嗎?” 明亮火紅燭火閃爍,映著青年處在珍寶之中模樣,昳麗晦暗臉龐,讓人失神。 “像嗎?”他摸了摸臉,“我看你們都很喜歡?!?/br> 是“們”。 喜歡。 這個朱瑾也喜歡女主的。 很奇怪,女主是個萬人迷體質。 朱瑾立刻跪下地來,“弟子不該……” 一直盯著臉看嗎? “你的眼睛也很好看啊?!?/br> 他說,“我也喜歡看,也想要?!?/br> 本是麻木腐敗如枯木,守門弟子跪坐在地,猛地抬眼,面具下淺棕色眼睛瞪著說不出話來。 嗯…… “琉璃珠子似的?!?/br> 話說出口便突覺熟悉。 話說出口,那守門弟子跪著身軀重重一顫。他眼睛濕漉漉,“您說什么?” 又是那種帶霧氣可憐眼神。 常卿微笑,打破了那層霧氣背后的晨曦,“我說,別這樣看我?!?/br> 話音剛落,常卿突然又感受到胸口guntang,這次甚至連他快窺破筑基境界都開始松動,他想了想,這是憤怒? 羊皮卷能以極端憤怒為食,助他修煉? * 第二日清晨,還需參加各項課程。 說了,原主是個廢靈根。他雖名頭上掛著長老徒弟和師兄,但終究還是個連筑基也無的凡人,還是得跟著那堆新入門弟子一起學練劍基礎。 他坐在最前排,臉色蒼白,倚在桌案明目張膽打著瞌睡,教授師兄看在他從魔修手里剛死里逃生,并不理會他。 后排女弟子討論聲陣陣。 “師兄長得好看的?!?/br> 有個男聲低聲嗤笑,“那也不過是繡花枕頭?!?/br> “……”常卿睜開了眼,轉頭尋找。 是個陌生黑衣包子臉。 戰爭一觸即發。 青年驀地啟唇笑了,“你也覺得我好看嗎?” 少年一怔,他仍然青春期,穿著尊貴華服,但嬰兒肥臉頰上那幾顆小豆子,無容忽視。 666系統有點出戲:【額,修仙界也有皮膚問題來著?】 常卿道,“我那時候沒有?!?/br> 察覺對方出神,少年皺眉頭,感覺被忽視不被尊重。 “哼!”他重重撇開臉,“以色侍人是長久不了的!” 如果說前面是孩子鬧脾氣上手打屁股,那么現在周圍人就可以上腳踹他進祖墳了。 峰云宗關于常師兄與云清長老流言雖多,但從來不敢傳到正主那邊。一是隋寒修為高深不敢惹,二是常卿原主脾氣暴躁恣意。 只是這小子針尖對麥芒了。 教導師兄拉了拉嚴肅場子,皺眉,“霍藏,你怎么能這么說師兄壞話?” 表面上責罵霍藏,實際上顯而易見給這小孩找補,自己人罵了總不會讓常卿給怎么了,心偏向哪里,都不用想。 后排那些女弟子紛紛為常卿說話,而青年撐著下顎,微笑看著他們,姿態慵懶,仿佛在觀看什么馬戲。 這把年輕氣盛小屁孩惹惱了。 “我當面說不叫壞話,而且……”他上下打量青年,“師兄不就是這樣?而且這色,長老還不要呢。前段日子向云清長老傾訴衷腸,被狼狽打出宗門了吧?” 堪稱顏面掃地。 “…”常卿稍微給了點兒反應。 他站起身來,霍藏這才發現這虛弱青年居然比他高了一個頭,陰影籠罩,極具壓迫。 他下意識退后半步,又高傲抬起頭顱,“我筑基,你打不過我!” 是嗎? “師父?!背G涑砗蟛痪o不慢喚了句。 “…什么??”霍藏悚然一驚,剛側過臉就“啊!”慘叫一聲。 “你個老東西陰我!!”他捂著紅腫額頭大叫,“有本事在試煉比武里光明正大打一場,打不死我我就……” 青年屈起手指,猝不及防又一彈。 “啊!!”又是一聲慘叫! 還聽著更慘烈了些。 常卿垂眸,一瞬間,胸口猛地充斥那股暖融融,令人犯癮。 霍藏叫聲愈發尖銳。 這家伙居然還死勁兒摁他額頭起包豆豆,大有把他腦殼子弄碎架勢。 “你干嘛?!”霍藏眼睛通紅,完全忘記師兄弟和睦,只顧著伸手去掐他。 眾人一驚。 那一掌帶了靈力,常卿一個凡人完全擋不住的。 “啊!!!” 眾人:“??” 定睛一看,為何慘叫連連還是那霍藏師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