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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梅爾卻沒回話。 他停下了腳步,心底對季行覺的最后一絲警惕消散,放心地將戚情交給了他:“元帥不喜歡私人領域被外人打擾,我就不進去了,您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時聯系我?!?/br> 達梅爾說完就走,季行覺還扶著戚情,挽留不及,只好繼續拖著戚情往樓上走。 這位是帝國之星,珍惜動物,季行覺不敢隨意招呼,小心翼翼地將他挪回了房間,放到床上,喚醒旁邊的小夜燈,又抽了抽自己的手:“你是不是該放開我了?” 戚情一動不動。 季行覺靈機一動,換了個說辭:“我去給你拿條毛巾擦擦,你身上好臭?!?/br> 戚情頓時眉頭緊擰,猶疑著緩緩松開了力道。 見他這么好哄,季行覺忍不住偷樂。 沒想到醉酒后可以用以前的方法來哄,對付這樣的戚情,他可太熟悉了。 他得意地抽回自己的手腕,活動了一下筋骨,嘴角一彎:“不好意思元帥大人,我不方便給你擦,讓你兒子來盡孝吧,我走了?!?/br> 話畢,季行覺轉身欲走,反正小機器人再智障,照顧人這方面還是沒問題的。 豈料步子還沒邁出去,腰上驟然傳來一股巨力,眼前天旋地轉,季行覺來不及反應,懵逼地被拽上了床,跌坐到戚情身上,慌亂間找了個支撐點,按在了戚情的腹上。 手下除了軍裝硬挺的布料質感,還能隱約感受到其下緊實堅硬、塊壘分明的腹肌。 季行覺莫名覺得有點燙手,趕緊又收了回來。 這回戚情抓著他的力道又準又狠,像是有點生氣。 季行覺原地翻車,傻了幾秒,舉手投降:“好吧,你放開我,我去浴室拿條毛巾?!?/br> 戚情不信他的鬼話,裝死不動。 季行覺也不敢亂動,生怕坐壞了元帥大人金貴的身子,良言苦勸:“你難道要把我這么囚禁一晚上?顯而易見,這會有兩個結果,一個是你半夜就被我壓斷氣,一個是你明早清醒后把我滅了……” 神志不清的元帥大人嫌他煩,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季行覺唔唔兩聲,啼笑皆非。 還是有點長進的,沒有以前好騙了。 正思索著要怎么破除這個困境,一條熱毛巾被遞到了面前,小機器人仰頭望著倆人,努力伸長了機械臂:“mama,用這個!” 察覺到戚情的力道松了點,季行覺低頭微笑:“你真是你爸的好兒子?!?/br> 被這對父子倆兩面夾擊,季行覺只好接過毛巾,給戚情擦了擦臉頰和脖頸,目光下落到扣得嚴實、顯得冷淡禁欲的軍服上,他猶疑著問:“下面讓你兒子來?” 戚情皺眉哼了聲。 行吧。 醉著的戚情是“順我者昌”,醒了后又是“逆我者亡”,季行覺絕望地嘆了口氣,只能祈禱明早戚情醒來能忘得干干凈凈,不跟他計較。 帝國的軍服相當精致帥氣,每年都能靠宣傳照騙到不少人自愿入伍,就連紐扣也是一種特殊的礦石所制,黑漆漆的,極為堅硬,象征著帝國軍人不催的意志。 季行覺幫戚情脫下了外套和軍靴,才解開他里面的襯衫。 與季行覺這樣常年坐辦公室,因而顯得膚色蒼白、單薄清瘦的身體不一樣,展露在眼前的是一具充滿了男性魅力的精壯身軀,健康的膚色在燈光下有著瑩潤的美感,胸肌與腹肌形狀分明,卻并不過分夸張,薄薄的肌rou附在肌理上,每一條線條都臻至完美。 季行覺再次發自內心地覺得,元帥大人的身體可比那些耗費良多資源、以黃金比例制造出的仿生人要完美多了。 他帶著純粹的欣賞,毛巾擦到戚情腰側的傷痕時,停頓了一下,動作輕柔了許多。 “為什么非要去參軍呢?像那些帝都紈绔一樣,瀟瀟灑灑、渾渾噩噩地混日子不也不錯?!奔拘杏X自言自語著,有一下沒一下地擦完,一抬頭,目光撞進了那雙色澤淺淡的眼眸中。 季行覺:“……” 戚情:“……” 一瞬間,季行覺的后背都在發毛! 他嗖地收回手:“誤會!元帥大人,請放心,我對你的rou.體沒有一絲覬覦之心!” 他丟下毛巾就想溜,然而這回也沒能溜走。 戚情的動作比他快得多,攥住他的手腕再一發力,季行覺整個人又倒回了床上。 身后貼來灼熱的體溫,戚情將頭輕輕貼在了他的后頸上,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肌膚上,籠罩來淡淡的酒氣,似乎說了聲什么。 室內一片寂靜,小機器人八成又去找充電口續命了。 意識到戚情還沒酒醒,季行覺的呼吸下意識放輕。 靜等了片刻,攥在手腕上的力道緩緩放松,他試探著坐起身,想趁機離開。 戚情沒有再大力將他抓回去,他似乎疲憊極了,松松虛握著他的手腕,又含糊不清地說了句話。 這回季行覺聽清了。 戚情說的是:“別走,哥哥?!?/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撒嬌小戚 第11章 季行覺的身形霎時僵住了。 這個稱呼太久違,他都忘記戚情最后一次叫他“哥哥”是什么時候了。 或許是記得的,只是他不肯動動腦子,去扒拉扒拉蒙塵的記憶,將那一幕再回想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