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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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弋沉默無言的目送她離開,終于將心里憋著的問題問了出來,你確定她不是針對我?不是想殺我? 房觀彥: 應該,也許,大概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阿芙羅拉:我喜歡你,所以我要打你,跟你比賽,跟你攀比。 周承弋:???阿彥,她針對我??! 房觀彥:難怪那個卦象這么奇怪。 感謝在20210718 23:34:24~20210719 23:56: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銘子 20瓶;雨 10瓶;朕敲可愛XING 5瓶;意相思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6章 天水城 雖然雙方瓜分北胡地盤的事情已經基本商議完畢,還有細節部分需要填充,等到真正簽字生效的那一日,已經是幾日之后了。 不過在條約書上簽字的是阿芙羅拉,這個消息被她控制著暫且還沒有傳到沙蠻境內,女皇催促發兵的信函堆滿了她的桌案,也不知是隱約的不安感作祟,又或是耐心耗盡,女皇在信件中的措辭都變得急切凌厲起來。 可惜阿芙羅拉要么看都不看,要么看了就揉成團當作垃圾丟在一旁。 合作愉快。周承弋很有紳士風度的起身伸出手,面上的笑容倒是真心實意的,祝愿公主心想事成,不要讓這些日子的辛勞白白作廢。 自然不會。阿芙羅拉這次沒有猶豫的回握,神色依舊冷淡又傲氣。 剛簽訂下條約便有好消息傳來,繼白云城、溯云城后,天水城也破了!西域邊線宣布全線潰敗,半個西域置于門戶大開狀態,危矣! 西域王沒等回來布日固德,反而等來了邊線淪落,再也顧不得什么把柄不把柄,急匆匆就遣使臣來求和,然則一路奔波到蕭國陣前,卻是根本沒見到鐘離越。 鐘離越打完天水城,將大部隊留在那里整肅,自己帶著一小隊人馬回煙云城了,正巧趕上晚上的慶祝宴會。 舅舅!于國于家,周承弋都合該邀請他坐主位。 鐘離越也沒有推遲,也沒有問條約的事宜,陳褳泛染瞥圓?;卮鸨匾膯栴},別人來敬酒一概不推辭豪爽的很,除此之外便沉著一張兇神惡煞的臉,瞧著便不好惹。 然而鐘離越心中卻是郁悶不已,先前在京中先皇剛過世,他沒什么心情,回來之后便一直在攻打西域,憋了一肚子話,就等著回來說。 偏偏運道不夠好,在這種場面下,也襯鼙兆觳謊浴 他心中不爽,面色便更沉冷一些,抬頭掃人一眼,那眼神就兇的叫人不敢與之對視,紛紛回避。 幸好,有外人在的時候,還是靠譜的。座上幾人無一不松了口氣。 最后鐘離越憋的坐不住,起身到廳中走了走,便與阿芙羅拉狹路相逢。 都在邊關駐守,兩人是打過幾次照面的,阿芙羅拉早早聽聞其英勇不凡,想要與其比試一番,然而先前哪里有擅離職守的空閑,今日得以一見,頓時忍不住上前。 說話依舊是干脆利落到高傲,比比? 鐘離越沒絲毫猶豫的拒絕:不比。 好不容易得了空閑打什么架啊,他誠敫人嘮嗑。 阿芙羅拉不知他心中所想,眉頭皺起,神色不太好的看向他。 兩人對視一眼,一個眉心溝壑深陷,一派兇戾模樣;一個俏面森冷,目光寒意如刀。 可謂是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眼見著就能打起來。 宴會的熱鬧不知不覺的冷下來,雙方的部下看著沒什么,實際上都悄悄捏著拳頭,騁上頭人一聲令下便竄上去比個高低。 然而阿芙羅拉車淡哦了一聲就挪開了眼,兩人各自轉身離開,竟然是十分的平靜。 宴席剛開的時候,借著條約簽訂,全場所有人都喝了一杯酒,這酒是攻陷西域白云城后的戰利品,味道不錯,有股奶香味,吃時不錯,卻是烈酒。 房觀彥酒量本來就淺,滿滿一杯烈酒下肚,臉色瞬間就紅透了,再吃兩口菜,酒氣盡數翻涌上來,眼前迷糊,頭暈暈的,直接就趴在了桌案上。 周承弋將他帶到后面稍微安靜的地方醒酒,沒想到沈娉也在里面,她正低頭翻閱著書籍,聽到動靜抬頭,兩人皆是頷首示意。 房觀彥酒氣上頭身體燙的很,有些不舒服的唔了一聲,眉頭微微皺起。 備了醒酒茶,喝下會舒服許多。沈娉輕聲細語的道,主動起身倒了一盞熱茶遞過去。 多謝。周承弋將茶喂給他喝下,讓他躺在自己腿上,一邊給他揉按太陽xue一邊低聲詢問他,還好嗎?要是還是不舒服,我們便回去。 房觀彥有些不太清醒,閉著眼側頭埋進他腰腹間,玉白的手指無意識的抓著他的袖子。 周承弋半抱著他,語氣溫存,那就再待一會回去。 沈娉何其聰明,看著他們兩個親密的互動便隱約探知到什么,眼中驚訝難掩,不過很快就盡數壓下。她識時務的當作沒有看見,退至原位,重新拿起了書。 鐘離越便是這是進來的,他在廳中走了一圈,發現能聽他嘮嗑的三人都不知去向,終究又放不下沉重的偶像包袱去找下屬,遂板著一張冷臉也找到后面來休息。 結果進來就發現驚喜,面色不由一松,咧嘴露出個少年氣十足的笑來,原來你們在這里,真是讓本元帥好找。 沈娉看到他嘴角一抽,頓時開始頭疼了起來。 天知道,她就是怕鐘離越找她嘮嗑才跑來的,哪里想到清凈了才一會,這人就誤打誤撞找上來了。 她面上平靜,出口的話卻有些急,你怎么來了?不和將士們多喝些酒?他們勞苦功高,你應當多關懷一二。 他們看到宴廳里那些吃食就抬不起頭,讓他們放肆吃就是犒勞了,耽誤他們吃飯的時間反而被嫌棄。 鐘離越說著走過來,一眼看到她手里的書,露出感興趣的表情,你又在看這個什么《長安》?是新出的一期吧?那個什么日記今天有吧? 周承弋眉心一動,下意識問道,《易宸晝的未來日記》? 對,就叫這個名字。鐘離越說著便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起來,這本書挺有意思的,比那個書生的好看,易宸晝這個名字也好聽,親切的很,而且一聽長得就很不錯,肯定跟本元帥一樣的英武不凡 沈娉在鐘離越的自夸中突然抬頭,悄然的看了周承弋一眼。 周承弋捕捉到這個眼神,心口下意識跳動一下,頓時覺得微妙起來。 多說多錯,不管沈娉有沒有看穿他的馬甲,他保持沉默就對了,騁他不認就不算掉馬。周承弋對這種掩耳盜鈴的招數已然是嫻熟之際,面上瞧不出半點不對。 索性沈娉也不打算說什么,飛快的收回了視線,不動神色的將鐘離越拉坐下,不由分說倒了杯茶水塞他手里。 說了這么多嗓子挺干吧,多喝點水。沈娉說著就給他續了兩杯水,就差明著叫他別叨叨了。 鐘離越純粹裝沒看見,茶水喝了,嘴巴也不停,嘰里咕嚕又是一頓話。 房觀彥本來閉著眼小憩睡的挺好的,結果一堆蒼蠅不知怎么的就住進了他耳朵里,一直嗡嗡嗡個不停,他沒忍住皺著眉悶哼了一聲,抓住袖子的手指收緊。 周承弋伸手幫他蓋住耳朵,沒有了聲音的侵擾,房觀彥很快再次睡熟了。 鐘離越話頭突然一停,就在沈娉奇怪的抬眸,還以為他終于發現自己很吵打算閉嘴了之時,就聽他轉而吐出驚人的話。 你同房家小兒進行到哪一步了?做過那檔子事沒?身體受的住嗎?要不要我給你找點東西補補?西域草原養牛羊馬的多,不少好的,軍中要換一批,馬草都要就著戰馬,退下來的老馬沒什么去處,大部分都是屠宰場中一送,都說以形補形,馬的那東西倒是威猛,你要不要? 鐘離越話說的太快,一通砸下來都將人砸的直發懵,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沈娉頓時臉紅了,再怎么說也到底是個姑娘家,雖然軍中葷話橫行,那些漢子們再怎么避讓,也終究不可避免的聽過一些,然則聽到這么直接議論那個部位的,還當真是第一次。 她猛地拉了鐘離越一把,竟然將他拉的一個仰倒,他索性也就躺在榻上。 鐘離越平時雖然大大咧咧很是桀驁不馴,卻不是那種不顧禮教之人,兩個人同坐一張塌,卻直接躺下做出這等無禮之事,不是鐘離越的作風。 周承弋若有所思的觀察著兩人。 他發現鐘離越十分放松,沈娉也沒有覺得冒犯,兩人之間的氣場即便是在吵架也相合又自然。 你胡說些什么!沈娉面紅耳赤,連聲音都仿佛在發燙。 鐘離越懶洋洋的看著她,沒胡說,兩個男人都是血氣方剛沖動年紀,會亂來多正常。多補補,省的以后虧空。 你、你沈娉聽他越說越離譜,氣道,你又不是,你怎么就知道,別瞎說八道。 我哪有瞎說?鐘離越眉梢挑起,咧開嘴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帳下那對契兄弟,上一回你去湖邊還碰到了他們 鐘離越沒說完的話盡數被堵在女人柔軟細嫩的手中,沈娉惱羞成怒,聲音都抬高了一些,瞎說八道!不準說了! 沈娉眼刀直剜。 鐘離越扒開她的手,不情不愿的閉上了嘴。 周承弋一直默默的聽著,好奇的問了一句:難道是之前你說雪地里的那對契兄弟? 沈娉還以為這個話題就這么過去了,結果周承弋一帶又回去了,還被鐘離越挑釁的遞了個眼神。 你還記得?鐘離越手撐著頭,眼神調侃的看著他,這些事情你倒記得清楚了。 想記不住也難。周承弋說著間接承認了一句,阿彥臉皮薄,幕天席地他非得打我不可,做不來那么野的,而且冷的慌,我心疼。 鐘離越無所謂:邊關苦寒,就這么些條件,哪里不冷?偶爾一次也不失為一種情趣。 房小子身體太弱,應該好好補補,一點冷都怕怎么行。在沈娉麻木的表情里,鐘離越終于大發慈悲的將話題轉開了。 周承弋也就是好奇隨口一問,也沒有過于糾結,順著便說起了補身體的事情。 聊了一會兒,外面突然電閃雷鳴起來,看樣子是要下雨。 周承弋輕松抱起熟睡的房觀彥先行告辭離開,鐘離越擺了擺手,起身倒了杯茶潤潤喉嚨,然后又重新躺了下去。 沈娉目送周承弋走遠,她心思靈動,有了一點引子便發現出了不少端倪,比如房觀彥那位比他還高大,傳聞出生將門,入府后再也沒露過面的夫人。 她沉思片刻還是問道,先帝廢太子之位,便是因為殿下有斷袖之癖? 鐘離越否認,若是反對,怎么可能讓他真的成婚,是弋兒自己不想當。 他說著隨手拿起那本攤開的雜志,翻到《易宸晝的未來日記》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沈娉啊了一聲,想了想又道,瑞王殿下確實不是那種人。 不當皇帝挺好的,你沒回去所以不知道,小皇帝現在忙的都把主意打到周平晏身上去了,賜了不少好藥送到親王府上去,就希望周平晏能好好的健康的長大,等到十幾年后接她的位置。 鐘離越說到這個事情就忍不住笑了一聲,周承爻起先不知道,后來知道了就找了個理由把補品給退了回去,說什么無功不受祿,聽說都想帶著周平晏躲到慶州的避暑山莊去。 沈娉聽聞哭笑不得,這皇位難道是什么燙手山芋? 這話那老王八也問過。鐘離越語氣很不客氣。 沈娉無奈,不敬先帝是大罪。 鐘離越根本不當一回事,神情別提多瀟灑自在了。 雖然煙云城是鐘離越的地盤,但保不齊隔墻有耳,沈娉將這個危險的話題掠過,看著他目不轉睛的看雜志,有些好奇,你之前還說我看這些浪費時間,現在怎么又愛不釋手了? 這本書寫的挺好,有念想。鐘離越隨口說道。 沈娉以為這個念想是指書里描繪的那些神奇的像是天神手筆的東西,贊同的點了點頭,也不知能否有一天看到這些東西。 聽說工部那個姓黎的在研究電,不遠了。鐘離越回答。 沈娉也看過《窮書生種田》,自然知道電是什么,不過她沒有這么樂觀,承α誦γ揮興黨鍪裁創蚧韉幕襖礎 這個時候沒有人知道,這個傳說中摸不著看不見,不知道是什么的電,它真的會在幾年后的將來,誕生在這片大地上,然后從此,將所有事務的發展,全部帶動一個檔次。 那是周承弋自己也沒料到的榮光。 這些都是后事,按下不表。 兩日后,阿芙羅拉帶著沙蠻軍隊撤離回去接手劃入她名下的北胡土地,而周承弋則來到了天水城。 天水城有鐵礦煤礦等各種礦,世世代代靠著賣礦賺錢,有十分成熟的生產加工產業鏈,竟然還有燒磚的。 周承弋是來看有沒有改造空間的,沒想到到了之后,反而先想到了一件事可以做水泥了??! 汝川城正在戰后建設,城墻毀的是不成樣了,這一大批的工廠倒真是來的恰到好處!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太卡了,開后臺開了好幾分鐘,生怕被卡的發不出來,只好先發再寫小劇場。 氣氣。 小劇場 周承爻:我病弱可憐弱小,當不了皇帝。 周承弋:我任性庸碌自我,當不了皇帝。 周承玉:我年幼可愛單純,當不了皇帝。 周平晏:啊嗚啊嗚啊嗚嗚,當不了皇帝。 周承安: 王八皇帝亡靈: 沈娉:這個皇位可能有釘子吧。 感謝在20210719 23:56:05~20210720 23:51: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雨、瀟瀟愛吃魚 10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