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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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琰抱起手臂看著他:意思是你的腿只是間歇性不協調? 駱浮屠微微往后仰了仰頭,似乎有些無奈:別只顧挖苦我,先把水龍頭關掉。 周琰這才想起來,便走去門邊把水龍頭關上建造浴室時為了方便改造,熱水水龍頭的開關設在離浴缸比較遠的位置,得走出浴缸才能關閉開關。怪不得他這么久都沒出浴室,原來是被困在里面了。周琰看出來了,駱浮屠這個人很愛面子,寧愿在水里泡得皮皺,都不肯主動喊自己過來幫忙,因為在自己面前裝逼失敗懊惱呢吧? 周琰想到這里忍不住悶笑了一聲,被駱浮屠聽到,臉色變得更臭了,他瞥周琰一眼:你盡管笑,我會報復你的。 周琰微微挑眉:報復我之前先把你自己洗干凈吧,我讓你用洗發水和肥皂使勁搓搓,你搓了沒有? 駱浮屠冷冷道:我不需要那些東西。 不需要?你難道不是人?是人就會有表皮角質細胞脫落,你不搓干凈就別想睡在我家。 周琰說完盯著他面無表情挽起袖子:差點忘了,你現在腿腳不方便,還是我來代勞吧。 你 駱浮屠一時語塞,見周琰好像真的要對他動手,便慌了。他撐著浴缸壁想站起來,但是腿腳還沒恢復,只稍稍往后挪了挪。周琰左手抓著肥皂,右手握著一把刷子,站在駱浮屠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別再做無用的掙扎了,開始吧。 真嚇人! 為了靈師的尊嚴,駱浮屠奮力抵抗,周琰忽然出手,按著他的腦袋壓在浴缸邊上,駱浮屠被按得歪過頭去,周琰便拿起肥皂往他身上用力擦。 這肥皂和洗發水也是周琰自制的,十分大塊,不容易脫手。 我不會有你說的那些該死你下手輕點! 周琰嫌他亂動,干脆脫掉鞋子踩在駱浮屠胸口上,壓著他的側臉摁住,手里則握著那把搓死皮的刷子狠狠搓起來:你不吃飯嗎?你不排泄嗎?都是正常的身體代謝,害羞什么。 你竟敢用腳踩我! 周琰面無表情地踩著他,搓完胸口又搓后脖子:你老實點我也不用動粗,別像個小孩子一樣怕水,洗澡又不是要你命。 駱浮屠被他搓得渾身像脫了一層皮似的周琰看著纖細,力氣卻不小,尤其對擒拿這方面好像還很有研究,在他腿腳不便的情況下,想跟他對抗十分費勁。 周琰幫他搓完之后,又倒了洗發露在他頭上,將駱浮屠一頭長發清洗一遍。大概因為他洗頭的手法還算溫柔,駱浮屠終于不掙扎了。周琰也累個夠嗆,見他不動,便也松了力道,整個浴室都彌漫著洗發水的香味。 駱浮屠坐在浴缸里仰頭盯著周琰,周琰正用花灑幫他沖洗頭頂的泡沫,駱浮屠也仍然這樣盯著他。 真奇怪,他為什么可以透過這張丑臉看出他委屈的表情,好像被強迫洗澡的貓該委屈的分明是自己,掙扎了半天,弄得自己渾身濕透。 周琰撇撇嘴,用手臂摟住他的脖子,一邊將手指插進駱浮屠頭發里輕輕揉搓:你這樣盯著我干嘛,我在害你? 哼。 駱浮屠仍舊嘴硬,當然也不肯把真實想法說出來他這個樣子,讓他想起了他媽。 這個動作其實十分親密,周琰為了固定駱浮屠的腦袋,整條胳膊環繞在他脖子上,駱浮屠只要仰起頭,再往上一點,嘴唇就可以碰到周琰的下巴。但是因為最開始駱浮屠不肯配合,兩個人雞飛狗跳了一陣,便也忽略了親不親密這回事。 周琰的注意力在別的地方,他將駱浮屠搓了個遍之后,才發現他剛剛的話好像并不是在胡扯,但是周琰依舊認為好好洗澡十分有必要。駱浮屠渾身的皮膚都很蒼白,被熱水蒸了這么久,總算透出點血色,但是怎么搓都搓不出皮屑,反而被他用刷子刷出幾道紅痕,像是受過刑一樣。 周琰內心有一丟丟愧疚,不過好在總算把他洗干凈了。 周琰松開他的脖子,駱浮屠不滿地皺起眉頭,忽然用手在水下彈了一下,水花濺到周琰臉上:我會記住你是怎么對待我的。 周琰瞥他一眼,抬手擦掉臉上的水:幼稚。 他抽了旁邊的毛巾過來扣在駱浮屠頭上:自己擦一下。 駱浮屠用毛巾壓著頭發搓了幾下,水里忽然嘩啦一聲,他的膝蓋從水里冒了出來。駱浮屠向周琰望一眼,疑惑道:好像又可以動了。 周琰忍不住嗤笑:要不你多泡會兒,再泡兩個小時說不定就痊愈了。 他打算收拾東西離開浴室,低頭時卻忽然發現駱浮屠下頜的位置好像掀起來一小塊皮屑,周琰下意識伸出手,在那塊翹起來的皮上輕輕撥一下:等一下,這是什么 然而他話音未落,駱浮屠整張臉忽然松動了一下,然后吧嗒地一下整個掉了下來,重重地砸進這一池洗澡水里。濺起的熱水撲了周琰一臉,他卻沒心思去擦,只盯著駱浮屠的臉,微微張大眼睛他的臉他的臉被自己搓掉了?! 這種想法僅維持了一秒鐘,周琰很快意識到,剛剛掉進水里的是駱浮屠戴著的面具,也就是他平時用來對外展示的臉,而他面具底下的那張臉才是他真正的臉。 此時已經完全露出來了。 怎么形容呢?只能說他長得太好看了不,應該是艷麗。用艷麗這個詞形容一個男人的長相好像有些奇怪,此時卻又十分恰如其分。駱浮屠骨相并不女氣,下頜線棱角分明,輪廓鋒銳凌厲,皮相卻艷到極致,唇紅齒白,濃麗稠艷,尤其一雙眼睛,清澈妖異,睫毛竟然是微微有些透明的琥珀色。 周琰敢發誓,他是自己一生中見過容貌最出色的一個,垂下眼睛是魅惑眾生的男狐貍精,抬起眼睛是不怒自威的清貴王者。 兩個人因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都沉默下來,他們對視了一會兒,周琰冷靜地開口:你沒有那種看到真面目就要對你負責的設定吧? 周琰雖然覺得意外,卻也有特別意外,哪有人會丑成那個樣子呢,他不明白的是駱浮屠為什么會故意把自己弄得這么丑。他忽然想起在很多文學讀物里似乎會有這種設定:永遠以黑紗遮面的女人其實長得國色天香,一旦被人看到面紗下面的真容,要么就要別人娶她,要么就要殺了對方。 希望駱浮屠不要這么無聊。 沒想到駱浮屠卻十分淡定,他將掉進水里的面具撈起來,輕輕捏了捏,感嘆道:差點忘了,這張臉是用法術貼在臉上的,現在我的力量被封住,又泡了水,才掉下來。 周琰瞥了一眼他手中那片薄薄的被捏得變形的面具玩自己的臉也能玩這么起勁,變態。 我以為你真的對任何容貌都視若無睹呢,原來還是會有反應。 沒看錯的話,他剛才確實露出了驚艷的表情,好像很多人在見到他真實容貌時候的表情一樣。 周琰被轉過身不再看他,彎腰去收拾工具,口中還在嘲諷:我確實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會長兩張臉。 駱浮屠把頭發往腦后順了順:看到真容就要負責這個說法挺有意思,從哪里聽來的? 原來他聽到了? 周琰沒回答,駱浮屠越發得寸進尺:不過是又怎么樣?你還能吃虧嗎? 駱浮屠笑得有些不懷好意,見周琰不理他,又道:哦這么急著撇清,不會是因為你那個小男朋友吧。 周琰懶得解釋,只冷笑一聲。 駱浮屠剛想說什么,忽然聞到浴室里濕潤的水氣中飄散出一股微甘的焚香氣息,辨不出是檀香還是其他的線香。駱浮屠瞇了瞇眼睛,抬眼看到周琰背對著他時露出的一截雪白的后頸,心中忽然好像生出一根春天的嫩芽,頂破了土皮似的,發出輕輕的一聲啵。 他輕聲道:要負責的恐怕會是我。 嗯? 周琰沒聽清楚,下意識回過頭,下一秒他的手腕被駱浮屠一把拽住,整個人被拉進了浴缸里。周琰條件反射地從熱水里面竄出來,卻見駱浮屠那張十分艷麗的臉在他眼底無限放大。 周琰被他牢牢困在浴缸壁與身體之間,熱水漫過了周琰的身體,不斷從衣領里灌進去。他剛想發飆,卻被駱浮屠捏住他的下巴,他湊過來,確認似地嗅了嗅,華麗的聲線好像一條蛇,貼著周琰脖子上的皮膚爬上來:你竟然是個Omega? 第12章 以陰謀為前提的吻 你現在這副樣子真 直到此刻,周琰才察覺到這間屋子里不知不覺間竟彌散著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這些天突發事件太多,導致周琰已經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注射抑制劑,阻斷劑也因為太久沒有更新的緣故失去了功效。 所以,他現在忽然被駱浮屠聞到信息素的味道,并不是因為到了某個特殊的時期,只是單純的信息素發散而已。 他此時的信息素濃度其實就是路上遇見了,然后會被人認出他是Omega的程度,并不會讓人陷入狂熱。 當然,前提是這個房間里面沒有一名Alpha。 周琰被駱浮屠按在浴缸里,聞到從他的方向飄過來一股極冷的香味,讓他忍不住渾身顫抖。 周琰也覺得詫異,在聞到某種味道的時候,大腦里面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給出關于溫度的印象。這種香好像是從冰川峽谷中吹來的一陣風,迎面撲來,不小心吸進鼻子,好像吃了薄荷糖,又好像在零下十幾度的干燥冬天里沿著江邊跑步,吸進鼻子里,肺腑每一個角落都被滌蕩了一遍似的,極為凌厲,極具侵略性。這股香味并不香甜,反而十分詭異,像是從地下最幽深的冰川中飄散出來的,腐朽,神秘,虛無,卻又讓人忍不住去探究即便意識中認定會被它拉下地獄,會萬劫不復,也欲罷不能地想跟著走下去。 這是一種會給人下蠱的香氣。 駱浮屠信息素的味道十分特別,周琰從未見過,但是他也完全不想欣賞,駱浮屠的信息素正逐漸包圍過來,讓他感到越來越冷。 放開! 周琰立刻抓住駱浮屠的胳膊,想從浴缸里爬出來,下一秒就被他重重按了回去。他張開手捏著他的下頜抬高,湊近周琰的脖頸:你好香。 周琰的信息素是焚香的味道,卻又不是尋常所見的焚香,這種焚香不該出現在普通人的家里,不該作為凝神鎮定的香味,這是一種只有在佛堂才能聞到的味道。 如果信息素可以說話,周琰的信息素所傳達的信息無疑像是一段單身宣言我一人來,也一人去,你沒有任何機會。神佛普度眾生,卻又十分高冷,讓人想要依靠,可以作為寄托,也永遠無法靠近。他的信息素與駱浮屠的信息素都很極端,卻是兩個完全相悖的極端,一個蠱惑世間所有的人,一個與所有人劃清界限。 然而周琰的信息素本身也存在著自我的矛盾面,他又不是Beta,他是Omega,吸引別人的同時又拒絕別人,這不是要把人折磨瘋了么。 恰好駱浮屠是個瘋子。 其實他原本并不會單純因為Omega的信息素產生多大興趣,他又不是沒見過Omega,可是周琰不一樣,他在挑釁他。他越高高在上,他越想把他拉下來。 周琰用力抓住駱浮屠的手腕,那只手卻立刻轉而緊緊握住他,將他的手壓在浴缸底,周琰便動彈不得。周琰脖子上被駱浮屠呼吸時吐出的氣流拂過,青筋暴起,白皙的皮膚紅了一大片,駱浮屠見此,那雙清透的眼睛里仿佛潑進了墨色,濃得化不開。 周琰又不是沒當過Alpha,自然知道駱浮屠想做什么但是他不怎么使得上力氣,越掙扎胸口起伏得越急促,駱浮屠忽然咬住了他的耳朵尖,惡作劇似的咬下去,然后滿意地看到周琰整個人好像觸電了一樣,完全僵住。 他早就發現周琰對聲音十分敏感,脖子周圍的皮膚尤其碰不得,他是故意這樣做的。 不過駱浮屠最開始只是想逗周琰玩玩,卻沒想到一旦近身,竟然真的讓他有點把持不住。周琰的皮膚并不如Omega一樣柔軟得像塊奶油,但是十分干凈,信息素裊裊的焚香氣息飄過來,好像在勾引他。他忽然握住周琰的腰將他用力拉向自己,他盯著他的眼睛問道:還記得我不能動時,你是怎么處置我的么。 周琰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但是額頭不斷滲出汗水,將劉海打濕,黑發一綹綹掛在眼睛前面,擋住他的視線。他聽到駱浮屠說的話,心下明了,這貨是打算報仇了 駱浮屠說完壓著周琰按在浴缸邊上,強迫他向后仰,然后順著他的脖梗吻上去,周琰敏感地弓起腰試圖躲避,眼角被刺激微微泛紅:混蛋 他奮力按住駱浮屠摸到他腿彎的手,幾乎使出吃奶的勁才阻止了他接下去的動作。他劇烈地喘著氣,心頭不斷冒出諸如引狼入室、自作自受之類的詞匯,駱浮屠表現得也確實像個忘恩負義的家伙。 他抱緊周琰,笑著低頭就往周琰脖子上咬,后者急忙撇開臉,駱浮屠便咬在了周琰側頸上。 別 周琰急忙喊了一聲,駱浮屠停下來看著他,卻見周琰側著臉,好似在做掙扎似的。 許久,他微微抬頭,主動吻住駱浮屠的嘴唇。最開始只是碰了碰,后面才慢慢加深這個吻,他咬著他的唇,用舌尖往他齒縫間抵進去。 駱浮屠瞇起眼睛,他一眼便看出周琰并沒有妥協,對方只是在演戲,在他面前演忍辱負重的戲碼。駱浮屠心里覺得好笑,卻愿意配合他,甚至演得比周琰更像。他托著周琰的后腦勺猛地往自己的方向壓下,急切地跟他糾纏到一起,似乎激情難抑。 熱水分明冷下來,溫度卻在不斷攀升,他們之間的氣氛也陡然變得灼烈,好像兩把劍毫無保留地相撞,一時間火星四射。周琰的舌尖被吮得有些麻木,他用雙腿夾住駱浮屠的腰,如同樹藤一般緊緊纏住他。 一時間兩個人也分不清到底誰在演戲,誰是真的投入。 駱浮屠的吻移到周琰喉結的位置,聽到他呼吸聲明顯變得急促,駱浮屠頓了一下,然后毫無所覺似的去解襯衫上的扣子。正在這時,他腰上的力道忽然變大,駱浮屠尚未反應過來,便被周琰夾著身體借力重重一翻,直接按進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