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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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靈師初次展示 把你的靈展示給我看。 信他個鬼! 駱浮屠人躺在床上,盤子卻碎在門邊,他的手要滑到什么程度才會摔這么遠?抹豬油了? 周琰沉默地盯了駱浮屠一眼,后者只靠在床頭吃三明治,這時白樂清忽然驚叫了一聲,周琰下意識側過頭,卻見白樂清不知何時已經站到自己身后,正往臥室里看。 他被駱浮屠的樣子嚇到了。 周琰對駱浮屠的容貌沒有太強烈的感受,看久了適應之后更加沒感覺,但是這不代表普通人也會對他視若平常。像白樂清這樣承受力比較弱的Omega,看一眼沒被嚇死都算表現良好。 這一聲驚叫不僅讓周琰意識到駱浮屠容貌上異于常人之處,也讓駱浮屠注意到了白樂清。他看到白樂清的時候臉色明顯冷下來,導致他那張臉變得更加嚇人?;蛟S因為周琰對駱浮屠的臉沒反應,他從未刻意顯露兇相,但是白樂清這種過于普通人的反應顯然讓駱浮屠很不高興。 周琰反應迅速,直接將臥室的門關上,把駱浮屠這道丑陋的風景關在房間里面,然后帶著白樂清來到客廳。 你坐吧。 白樂清似乎還沉浸在剛剛的驚嚇中,周琰說話時他才回過神:剛剛那個人是 周琰略一思索,便道:是我的一個病人,嚇到了? 白樂清勉強笑了笑:是我失禮了,他的容貌實在 原來是個病人,他就說周琰長得這樣清俊,應該不會跟那種丑陋的人有什么交集才對。 這怪不得白樂清以貌取人,因為駱浮屠那張臉實在太丑了,丑得嚇人,丑得驚心動魄,那簡直不是人類世界范疇的丑,是舞臺劇上可以裸妝演魔鬼的那種類型。 不過周琰不想讓他把注意力繼續放在駱浮屠身上,便道:對了,我去拿暑麥給你。 白樂清急忙道:不用了不用了,其實也沒多少,這點花本來就換不了多少糧食的。 周琰卻堅持道:這些番羅花對于我來說無異于雪中送炭,當然比平日里的值錢。不然我送你回家,順便把麥子送回去。都這么晚了,你一個人在外面走太危險。 白樂清本來還想推辭,但是聽到周琰主動說要送他回去,忽然便放棄抵抗,反而點點頭大晚上跟另外一個人一起回家,聽上去就十分刺激,如果那個人周琰,還多了一層安全,幸福指數更是直線上升,他哪里還顧得上別的。 然而周琰真的單純是擔心白樂清的安全而已,上次他出門就被人盯上,這次是為了給自己送番羅花半夜出門,萬一回去路上遇到點意外,自己絕對會有負罪感。他也不能讓他繼續待在自己家里,駱浮屠雖然還不能動,但是終究是個Alpha,還是一名時代眼淚性質的Alpha,把他倆放在一起有太多不確定性。 周琰本身就性格冷淡,不愿主動說話,所以這一路上并沒有發生任何喜聞樂見的浪漫事情。白樂清對駱浮屠那個丑東西十分好奇,試探著想詢問他的事情,然而直覺告訴周琰,駱浮屠的身份應該很神秘,說多他的事,或許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便也支吾地應付過去了。 不過白樂清并不介意,他還是挺高興的。白樂清的父親也挺高興在看到那滿滿一袋子暑麥的時候,尤其高興。 他拍著那些糧食,感嘆道:這樣的財富倒是可以在某種程度上彌補他性別上的不足。 白樂清十分欣喜,如此的評價,相當于得到了父親對他跟周琰繼續發展關系的首肯,不管什么原因,這都是好事。 然而對于這一切,周琰都一無所知,他急著趕回家去,他迫切地想知道,番羅花到底會對駱浮屠產生什么神奇的效果。 周琰趕回去時,發現駱浮屠竟然靠自己從臥室移動到了客廳的沙發上,他跟之前有些不一樣,黑袍子上的兜帽被戴在頭上,比平時看起來更加陰沉可怖。他此時的形象更接近于撒旦,不僅丑,還令人敬畏。周琰回手將門慢慢關上,聽到聲音,駱浮屠瞥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瘆人的笑容:送你小男朋友回去了?有點快吧。 周琰懶得理會他的調侃,直接問道:你已經能站起來了么? 駱浮屠遺憾地搖搖頭:還不能,比之前好一點而已。從臥室挪到這個地方,費了我不少力氣。 雖然話是這么說,周琰卻莫名覺得駱浮屠其實正在逐步靠他本身的力量恢復正常,即便離開自己的治療,他也會慢慢康復。 駱浮屠說完看向放在門口的那簍番羅花:麻煩幫我拿過來。 周琰看了一眼腳邊的小背簍,拎起來走到駱浮屠身邊,然后在他對面坐下。駱浮屠把花倒在桌子上,然后將兩根修長白潤的手指插(和諧)進了那堆紅花中間他的手指十分漂亮,好像上好的白玉。駱浮屠這家伙真奇怪,除了臉之外,好像任何地方都好看。他笑著對周琰說道:如果是有常識的人,此時應該離我遠點了。 周琰盯著他的手:我就是為了等這一刻。 他剛說完,看起來十分不科學的一幕便在他面前發生了,那些紅色的花朵竟然化作一灘如同巖漿般的液體,扭動著變形,好像血管脈絡一般,被駱浮屠逐漸吸收進手掌中。駱浮屠吸氣聲變得很大,仿佛吸收了什么讓他感到十分舒服的東西,臉上的表情特別享受。 特別變態。 這個過程僅有短短的數十秒,所有花朵就被全部吸收掉了,附著在駱浮屠手指上好像血管似的部分也轉化為銀色的骨甲,虬曲蜿蜒地黏附在他手指、手背上,好似給他戴上了一支特別中二的手套。 周琰忍不住驚訝地睜大眼睛,駱浮屠這時竟然將手伸過來,遞到周琰面前:你想看看? 他的行為仿佛十分善解人意,但是更多的意圖好像是想嚇唬他。 好在周琰對此并不感到害怕,他好奇得不得了,于是抓住駱浮屠那只手,往他手指上那些銀色的東西上摸。指尖傳來如同火焰一般的溫度,周琰被燙了一下,條件反射地縮回手。 周琰皺起眉頭,重新撫上銀色的骨甲,駱浮屠低低哼笑一聲,將手握緊,那銀色的東西便更加凸起。它摸起來好像羊脂玉一樣的觸感,溫度卻很高。然而這些東西也并沒有在駱浮屠手上停留太久,不過兩分鐘,它便完全消失了。 周琰抓著駱浮屠的手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除了看出他的手蒼白修長,形狀不錯,就什么都看不出來了。 沒有花,也沒有骨甲。 周琰松開他的手,駱浮屠有些可惜似的收回手,然后當著他的面慢慢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看向周琰:怎么樣,我沒騙你吧。 從半身不遂直接到能站起來的狀態,這簡直是醫學上的奇跡。 駱浮屠的身材原本就十分高大,他站在客廳中央,天花板上半邊吊燈都被擋住了,光線從他頭頂打下來,稀稀疏疏落在周琰臉上,再配上他那張丑陋的臉從周琰的角度看,這個景象有些恐怖。 然而周琰卻毫無所覺似的,他盯著駱浮屠半天,忽然道:這些花變成了某種營養液,然后被你的皮膚吸收了? 在密云星的時候他也不是沒見過通過毛孔吸收的營養液,都是針對機甲駕駛員特殊制定的,駕駛員身體出現狀況,只需要躺進充滿營養液的治療倉內,睡一覺就會好起來。駱浮屠剛剛示范的事情很像這種營養液,但是他從來沒遇到過會從植物直接變成營養的情況,更沒有見過能被這么短時間內就完全吸收干凈的營養液。 駱浮屠微微挑了挑眉:營養液聽起來也是針對身體有效的東西。我說過了,不能動是因為被魂火凍結了靈,靠我自己的力量也可以沖破這種凍結,不過需要很長時間。番羅花正好與魂火屬性相克,吸收的這些,能夠讓我恢復行動力。 這么玄幻的理論,聽得周琰直皺眉頭,他想說他胡說八道,但是這一切都是當著自己的面發生的,他解釋不出這件事的原理,所以也沒辦法反駁他。反而按照駱浮屠的理論去理解,比較容易想通,他之所以在緩慢地恢復,是因為他在用自己的力量沖破魂火。 那你可以做給我看了么。 周琰站起身,面無表情地盯著他:把你的靈展示給我看看。 駱浮屠誠實道:還不能。我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恢復,這幾朵花只是暫時解決了我身體上的問題,想要徹底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 他說完又補充道:當然,如果有更多的番羅花,我會恢復更快。 這個結論尚未證明,我必須看到結果。 駱浮屠也不跟他解釋,他無所謂地聳聳肩,轉身往外面走去。周琰愣了一下,問道:準備離開了? 駱浮屠頭都沒回:恐怕還要在你這里繼續打擾幾天。 怎么這么理直氣壯?這個人不要臉的么? 周琰立刻跟上駱浮屠的腳步:那我們最初的協議還算數嗎,我這里不養閑人。 原來駱浮屠只是到廚房拿三明治,他簡直輕車熟路,自在地好像這是他自己家。駱浮屠從盤子里拿出一塊還溫熱的三明治,回頭遞給周琰:吃嗎? 后者煩躁地撥開他的手:不要轉移話題。 駱浮屠便把三明治塞進自己嘴里,他慢條斯理地將三明治吃得只剩一條邊邊了,才沉吟道:嗯好啊,我可以幫你做事,給你做研究對象,這樣就不算閑人了吧。 周琰這才放下心來,駱浮屠見他吃完一塊三明治之后,又將手伸向盤子,他立刻搶走了最后一塊。 我還沒吃飽 周琰用一根手指打斷他的話,并警告道:你吃掉一盤子了,這塊是我的。 你不是不要嗎? 周琰沒理他。 他有點生氣,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哪來的氣,駱浮屠越表現出這種無辜的樣子,周琰越氣。他端著三明治風風火火走出廚房:還有,把你打碎的盤子收拾干凈,你已經能動了,以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駱浮屠忽然覺得,好像還是癱在床上比較幸福。 第11章 你不會讓我負責吧? 你竟然是個Om 與醫學打交道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一點潔癖,周琰的癥狀就很嚴重。雖然當初為了讓駱浮屠趕緊恢復過來,將他從地下室直接拖到臥室,還讓他睡了自己的床,但是現在不一樣,駱浮屠能動了,周琰就自然而然想起一件事他已經有很久沒洗澡了。 沒洗過澡,還從天上掉進了院子里,還被土埋過,睡過地下室那張手術床 這種事情不想起來還好,一旦想起來,周琰整個人就不行了,骨頭縫兒里都難受,他覺得自己家變得特別不干凈。周琰迅速換掉駱浮屠躺過的床單被罩,直接扔進火里燒成灰,并且強烈要求駱浮屠去把自己刷干凈,不然這個家里容不下他。 周琰的要求雖然有點突然,但是駱浮屠沒有理由拒絕。 他進浴室之后,周琰便開始給家里大掃除,不徹底清掃一遍絕對不行。結果等他大掃除結束了,駱浮屠還是沒有從浴室出來。周琰粗略一算,他進去有兩個多小時了。 該不會是泡暈了吧? 周琰來到浴室外面,他先聽了聽,里面沒有任何聲音,連水聲都沒有,有點奇怪。周琰猶豫著敲了敲門:你在里面睡著了嗎? 里面沉默了一會兒,正當他想著要不要破門而入沖進去救人的時候,駱浮屠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門沒鎖。 周琰微微皺眉這莫非是讓他進去的意思?可是他在洗澡,自己進去干嘛? 周琰沒動,便聽到里面又傳來駱浮屠的聲音:進來。 周琰聽他的聲音有些不對勁,終究決定還是進去看看。 一推門,浴室里面云霧繚繞,他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駱浮屠整個人泡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有要漫出來的趨勢。周琰走過去:我不是說水不要放太滿么,浴室的溢水排水系統還在修,弄到地板上很難擦干凈。 我注意得很,沒有溢出去。 駱浮屠的聲音從浴缸那邊傳過來,水霧散開了,他的身影也從霧氣后面顯露出來。周琰看了駱浮屠一眼,感覺到一陣違和。 因為他竟然隱約產生一種想法這個人或許并沒有那么丑。 駱浮屠此時脫了黑袍子,一直扎成馬尾黑色的長發從腦后垂下來,一部分飄在水面上,好像水藻一樣散開,熱水從他背后的花灑里沖下來,將周圍弄得霧氣繚繞。他的頭發很漂亮,跟他那張丑臉特別不配駱浮屠這個人很奇怪,他身上有很多漂亮的部位都跟他那張臉匹配不上,好像是兩個人。 駱浮屠倚在浴缸里面,說話的神情跟內容完全不匹配:我的腿又動不了了。 分明是表達無力的內容,他說得卻理直氣壯。 怎么又不行了? 駱浮屠冷著臉道:新鮮的番羅花效用不穩定,對于全盛時期的我無傷大雅,對于現在的我,完全消化它們就得花費一些時間。 花白糟蹋了? 糟蹋? 駱浮屠對周琰的措辭相當不滿:番羅花原本就是用來為靈師補充力量的藥草,我用了,怎么會是糟蹋。北方的番羅花,東方的地盤花,西方的觀音藤,南方的綠女蘿,也都是在種植株。政府不是每年都會用糧食兌換收繳這些東西嗎?你不知道? 他只知道科爾鎮會種番羅花,倒是不知還有這么多東西。 周琰順著他的話沉思起來,如果這些東西都是在政府的組織下進行有規模有計劃的種植,還都是專門為靈師提供的藥劑,那至少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個世界不,這個大陸,對于靈師的關注度都十分高,駱浮屠這個靈師平日里應當也十分養尊處優吧。 曬干的番羅花可以穩定發揮作用,是給低階靈師用的,新鮮的卻可以迅速吸收,只不過藥性不穩定。我現在將它們吸收了,藥效卻還沒有全部釋放,過段時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