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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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有印象,但是并不熟悉?時無做出小心翼翼的態度,看了一眼沢田綱吉的表情。 在系統說自己騙不過對方的時候,時無其實自己也有這種預感。他直覺告訴自己,最好不要說謊。 然后他當即就想起了馬甲自帶的檔案上的超直感的這個東西。 超直感是一種很特殊的直覺,竟然還可以遺傳。因此,時無這具身體同樣擁有這樣的直覺。 只是超直感的強度,等同于時無和馬甲同步率的高度。 不能偽裝,不能做出刻意的表現。 時無在心里和系統吐槽,他怎么覺得這幾個世界的人,都這么不好對付呢? 也是呢,正一小時候和現在看起來區別也沒有很大,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吧。沢田綱吉笑著問道。 時無反而因為這句話愣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沢田綱吉誤會了什么。于是他解釋道:不、不是的! 棕色頭發的小少年,扎著自己那雙澄澈干凈的大眼睛,略顯急切地解釋道:我不認識小時候的正一先生! 我是、我是對剛才的正一先生有印象! 沢田綱吉并沒有刻意做出意外驚訝的表情,只是恍然道:這樣的話,那你也和現在一樣,來過十年后是嗎? 【說實話?!?/br> 時無眨眨眼睛,猶豫且怯怯地看著眼前成熟的男人:嗯 不用太緊張的。沢田綱吉笑了起來,他的氣質沒有任何的距離感和危險性,他只是感嘆道:當年我也遇到過十年后的正一。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因為藍波的十年后火箭筒,我也去過十年后。沢田綱吉關注著時無的表情,在對方微微睜大眼睛,用著好奇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時候,溫和地接道:當時,正一還和說過一個很有趣的數據呢。 他說他的那個世界,是唯一在小時候,我們有過接觸的世界。 也正因為如此,當時他們才有機會拯救那個世界連帶著,一起拯救了無數的被白蘭毀滅的世界。 第58章 十年前的那場未來戰,并不是什么用簡單的話語可以概括表示的一場戰役。 那場戰斗,是唯一打敗白蘭的機會。一旦他們失敗,也就代表著,幾兆億的世界都只會走向毀滅。 但是他們成功了,因為七三次方的特殊性,所以因為白蘭而毀滅的那些世界,那些白蘭造成的傷害,都不復存在。 可是,這句話的意思是,僅僅是白蘭造成的。 沢田綱吉不是救世主就算他做過類似的事情,但是他從不覺得自己能站到這么高的高度。 他從來無法去救所有人,他所能幫助的、試圖伸出手的、只有他能看到的那部分。 畢竟說到底他只是一個黑手黨家族的首領啊。 時無卻不太明白這一部分。 他所看到的,基本上沒有表現什么黑手黨的部分。就像是少年漫一樣,將其中黑暗的部分藏在了最下面,表面上永遠都是光明的導致,因為檔案的緣故,時無甚至沒有太弄懂這個世界的黑手黨到底是什么。 就簡單對比一下嘛。上個世界的黑手黨,港口黑手黨雖然時無沒有見過幾個港口黑手黨的人,但是他卻在幾個案件之中,意識到了港口黑手黨在橫濱代表著什么。 港口黑手黨幾乎就是橫濱黑暗的一面,槍械、走私,組織之間的爭斗、對待叛徒的處置方式 時無其實有些搞不懂人和人之間的爭斗。 他無法理解,為什么人能將刀刃武器對準作為同類的另一個人。 明明、生命是那么寶貴的東西。 他不理解,他真的無法理解。 可是亂步的馬甲,幫他屏蔽了這部分的心理情緒,而同時,他本來就不是那種共情能力非常優秀的人。 無法理解,他就不會刻意去了解,他會保持足夠的距離。 結果這個世界開頭,檔案就告訴他,沢田綱吉是個黑手黨首領候選嗯,黑手黨就黑手黨吧。結果這個黑手黨干的事情讓時無有些迷惑,這真的是黑手黨而不是什么保護世界組織嗎? 而時無更沒有搞懂沢田綱吉為什么要特地指出,入江正一和沢田綱吉小時候認識的世界只有一個這件事。 時無只看了檔案,他無法從字面上的那些簡潔冷漠的描述中,明白沢田綱吉當年的經歷到底代表著什么,其中的細節更不是檔案會指出的。 所以他不會知道,沢田綱吉想問出口的不是時無認識的是否是十年后的入江正一,他唯一想確定的是時無認不認識白蘭。 只是猶豫了一下,沢田綱吉沒有直接地問出口而已。 意大利有獄寺隼人和山本武在,有需要的時候,可以讓庫洛姆用幻術做出沢田綱吉還在總部的假象。日本并盛有云雀前輩,有了平大哥和他,幾乎安全到不能再安全了。 至于外勤的任務嘛,這不是有骸嗎? 沢田綱吉眨眨眼,開開心心地在和獄寺隼人通訊的時候,將一大堆外出的任務交給了他親愛的霧守,甚至還笑臉盈盈地表示:骸他最近不是很閑嗎? 而這幾天的修養,時無已經可以下床了。 他得到同意推開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沢田綱吉臉上笑瞇瞇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沢田綱吉的身后滿是黑色的百合花。 不過在關閉通訊的那一刻,重新化為了時無更為熟悉的溫和的笑容,仿佛剛才時無看到的只是錯覺一樣。 看起來恢復得很不錯呢。沢田綱吉看著自己控制推著輪椅進來的少年,很自然地站起身走到時無的身后,幫忙推著輪椅往外走,他微笑道:身體有沒有什么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和時無隨口聊了幾句,沢田綱吉將問題拉了回來:是找我有什么事嗎? 醫生說、我的身體恢復得很好時無稍稍回過頭,注視著沢田綱吉的那雙眼睛。 在對方包含了鼓勵的目光之中,小心地試探道:所以我、我想問問 時無像是害怕被拒絕一樣,低下了腦袋,輕聲道:我、什么時候可以回去? 時無并不著急,這是系統告訴他的臺詞。 沢田綱吉看著自己身前的男孩,因為低下頭的緣故,導致他只能看到對方的發旋,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思索之后,疑惑道:你很想回去嗎? 【沉默,不要回答?!?/br> 時無聽話地放空了自己的大腦。 沢田綱吉嘆了口氣,他松開自己握著輪椅后面把手的雙手,彭格列在并盛也是有自己的基地的。 而這個位置,是不會有人來的。所以沢田綱吉可以很正大光明地帶著時無來曬太陽他有注意到,時無很喜歡曬太陽,在陽光下的話,對方的心情會好很多。 所以此刻在陽光之下,金色的余暉灑在沢田綱吉棕色的發上,莫名給他襯托出一種圣潔的感覺。 因著身高的關系,沢田綱吉半跪在時無的面前,這樣才能對上那雙顯得有些放空的棕色眼睛,表情認真:可以回答我,是你自己想回去嗎? 沢田綱吉相信入江正一的能力,因此,他所前往的那個世界,一定就是眼前這個孩子的世界。 可是,他的mama卻否認了沢田綱吉這個孩子的存在。 【接下去全部都說實話。不會回答的,沉默?!?/br> 時無這才像是反應過來一樣,表情顯得有些迷茫。 沢田綱吉不得不再重復一遍自己的問題,他的聲線柔和而溫柔:是你自己想要回去,還是 有人逼你回去。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沢田綱吉的眼神變得有些沉沉,只是因著眼前還有個孩子,他沒有直接表露出這一點。 可是時無還是輕易察覺到了這份情緒,往后躲了一下。 沢田綱吉的氣質,在剛才一瞬間變得有些危險。 抱歉,我嚇到你了嗎?沢田綱吉放軟了自己的氣質,試著伸出手摸了摸時無的頭發他沒有被拒絕。 而且說實話,他現在才注意到,原來自己耳朵頭發是這樣的柔軟,也怪不得以前里包恩這么喜歡待在他的腦袋上了。 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話,完全沒有關系哦。 沢田綱吉并沒有以退為進,他是真的很在意那個十年前的世界,但是不代表他會選擇傷害一個孩子就算這個孩子是十年前的自己也一樣。 說真的,他到了現在還在糾結當時的十年后的那個自己做的那件事。這句話聽著有點繞口,可是就是因為在十年前,他因為十年后的自己的計劃出現在十年后的未來如果只是他一個人也就算了,偏偏,十年后的自己將無辜的京子和小春也帶上了。 而且將她們卷入的理由還是因為十年后的自己認為,只有將她們一起拉過去,自己才會更加努力的變強 沢田綱吉無法認同這一點哪怕這是事實,他也無法認同那個十年后的自己將無辜的人卷入這個世界的行為。 拔苗助長也不是這樣拔的??! 所以,沢田綱吉一點也不想逼迫時無,哪怕他明白眼前這個表現得和他當年一樣怯懦害羞的孩子,其實大概率也接受過和他類似的戰斗經歷。 如果里包恩在的話,大概就是手槍抵在時無的額頭,逼著對方說出答案吧。想到這里,沢田綱吉嘆了口氣。 結果,大概是他的這個動作讓坐在輪椅上的這個孩子誤會了什么,棕發少年看起來糾結了半天,才開口回答了他。 棕發少年和之前一樣避開了和他對視的眼睛,聲音很低,他說:不是我自己。 是系統讓他說的。 沢田綱吉一愣,他察覺到了眼前少年開始放開的心防,于是試著問得更深入一些,但只要對方表達出了任何一點抵觸,沢田綱吉都會放棄追問。 那、他讓你回去,是做什么呢? 系統讓他說實話,而且這具馬甲自帶的性格本就不是很適合撒謊的類型。所以時無依舊說了真話但是他對于接下去的真話沒什么實感,畢竟他真的很不能理解任務二的存在到底應該怎么解決。 于是時無的態度變得有些輕快和自己都不確定的疑惑,讓他的口吻變得模糊起來:嗯,拯救世界吧? 大概是這句話說出口太過于好笑,就像是什么正經的社會紀錄片之中,突然出現了小孩子才會喜歡的超級英雄。時無沒忍住笑了起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頰:抱歉聽起來很奇怪吧? 沢田綱吉在這一刻站起了身,重新推著時無往外走,所以時無沒有辦法看到對方此刻的表情,而沢田綱吉真的想要收斂情緒的時候,就算是時無擁有超直感,也無法感知到。 也許,超直感也是有等級壓制的吧? 時無只能聽到身后的那個成熟而又穩重地青年對他說:不會奇怪哦。 對了,等你傷口恢復的時候,要回家一趟嗎?mama很想見你呢。而且,她的生日快到了。 這件事之前山本武也提過,時無的反應和當時相同,或者說因為是第二次了,他沒有當時表現得那么明顯。 系統的提醒和告誡幾乎沒有出過錯,所以時無拒絕道:不用了。 我應該不太適合和她見面吧?時無抿了下唇,故作輕松道:我會準備禮物的。 能麻煩您轉交一下嗎?像是補充一樣,時無又加了一句:以您的名義就好! 第59章 時無的拒絕在沢田綱吉的預料之中,他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伙伴們都沒有隱瞞過他,更何況和家里不同,基地各處都是有著監控的。沢田綱吉隨時都可以調出來看。 那個反應,配合上十年前的平行世界的mama的反應。 還有那句拯救世界。 雖然之前也說過,拯救世界這個詞語對于沢田綱吉來說太過空洞了,他從來都不是為了拯救世界而拯救世界。他是為了守護大家,從而做到的拯救世界。 偏偏他從少年的口中聽到了認真。 時無說得是實話,就如系統所說,他無法騙過沢田綱吉,所以要么沉默,要么就是讓自己說出口的每句話都是實話。 謊言也沒有關系但是必須要讓時無自我認知是真話。這樣就能瞞過沢田綱吉的超直感。 哪怕無法理解拯救世界這個詞匯的概念,但是時無也的確在做這樣的事情。 沢田綱吉在這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很想繼續問下去,可是在這一刻,他卻知道,就算他問下去也不會得到什么答案了。 不是對方不會告訴自己,而是對于這個孩子來說,他自己也都懵懵懂懂。 這個世界沒有那么簡單,不是什么都能用科學解釋的。 火焰有著自己的屬性,不同的火焰屬性能做到不同的事情,還有特殊的術士,在幻術師的面前,真假虛幻,讓人無法分辨真實。 前往十年前的短短十分鐘,他無法分辨到底哪一邊才是真實。 沢田綱吉閉了閉眼睛,再一次睜開的時候,眼中的其他情緒完全消散,他笑著說道:好。 我會幫你轉交的。 在身體基本恢復的時候,時無就從病房轉到了客房,比起滿是酒精味道的醫務室,雖然這里因為太久沒有住人顯得有些冷清空蕩,但是怎么也都是比病房舒服的。 床頭柜的位置裝著醫療箱,其中的工具足夠時無在傷口崩開的時候自己更換身上的繃帶和換藥。 因為系統屏蔽了疼痛感,時無經常會忘記自己在受傷的過程之中,反而會無意識讓自己的傷口變得更加嚴重。 最開始幾天完全躺在床上,因為沒有疼痛感,時無翻了個身,做了幾個大動作,結果導致傷口崩裂只是當時身體本來就各處都有傷口,所以沒有人注意到這點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