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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長那個狐媚樣子,以前做什么的用不著我說吧?” “這生病還能生什么病???說白了,就是年輕時候不愛惜身子,在外面亂搞,我呸!” “怎么住在我家隔壁,晦氣!” 不堪入耳的言語一點點刺激著郁央,而當母親精神好的時候,做點兒餃子跟餛飩,送到隔壁時張建芬收的比誰都快,臉上帶著親昵的笑,說著祝愿母親早日康復的話,好像那些污言穢語跟她半點兒關系都沒有。 郁央只覺得惡心。 “沒?!庇粞霌u了搖頭,“她就是嘴巴不好?!?/br> 楚衡了然,郁央不愿意明說,可見不是嘴巴不好那么簡單,恐怕已經長瘡流膿,不知道人話該怎么說了。 路過小超市的時候郁央買了面跟蔬菜,晚上就跟楚衡將就了一下,楚總不挑,但凡是郁央做的,就沒有不好吃的。 全自動洗衣機很快送到,楚衡去洗澡,郁央趕緊倒了洗衣液,先將楚衡的睡衣清洗了一遍,陽臺外面晚風和煦,吹來熟悉的氣息,郁央盯著樓下已經作廢的鍛練器械發了會兒呆,然后去整理床鋪。 公寓房間多,他們尚且睡在一張床上,來到這里就更不用說。 等楚衡洗澡出來,門口的椅子上放著味道清冽的睡衣。 “動作還挺快?!背庑α艘幌?,直接套上。 這件房子所有東西都透著年代感,吹風“嗡嗡”不停,很快手柄發燙,楚衡真擔心這玩意在自己手中炸了,吹干頭發看到郁央還在忙,楚衡直接將人提溜到洗手間,“洗澡睡覺,有什么事情明天做,反正還要待好幾天?!?/br> 郁央伸手擦了擦鼻尖,留下一道黑痕:“我想弄完了……” 青年徒然瞪大眼睛。 楚衡很溫柔的親吻了下郁央,帶著安撫的力道,他知道郁央并非真的忙,而是心里緊張,在想辦法分散注意力,但自己在,用得著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擋道? “去洗澡,然后睡覺,嗯?”楚衡聲音低沉,像是陳年老酒,頓時將郁央打翻,什么緊張膽怯,不存在的。 楚衡坐在沙發上回復周巖信息,時不時看向洗手間,水聲停歇的瞬間楚衡站起身,走到門口敲了敲:“央央?” “先生?”郁央聲音很穩,沒任何不妥之處。 楚衡放下心:“快點兒出來,別沖太久?!?/br> 夜色徹底沉下來的時候,楚衡發現了懷田鎮的一處優點,晚上星星挺亮的,陽臺上放著一個小躺椅,楚衡躺上去略顯窄小,但楚總躺的心安理得,一想到他的郁央從前也看著這方天色,心里沒由來一陣安寧。 “先生,能用的材料不多,我煮了果茶,你嘗嘗?!庇粞攵酥^來。 “好?!背饨舆^,抿了一口放在一旁的窗臺上,然后噙著笑,抓住郁央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就將青年拽到了自己懷里。 小躺椅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緊跟著,聲音有些密集,坐在上面的兩人全然不知道收斂。 郁央在楚衡懷里躲著,但是薄唇微張,又像是一種索取,楚衡也樂于跟他玩這種你追我趕的游戲,最后一個吻加深的同時,楚衡的理智被欲海轟然吞沒,他腳下著力,一個翻身將郁央放在了小躺椅上,郁央嘴里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像是在哭,一下一下,瘋狂刺激著楚衡的神經。 可能距離那條線只有一步之遙,但小躺椅很不給面子,一聲清脆的“咔嚓”,郁央脫離自己懷抱倏然下沉的時候楚衡就驚醒了,他一把抱住郁央,聲音沙啞,“沒事沒事?!?/br> 郁央還在狀況之外,他從楚衡懷中探出腦袋,扭頭一看,頓時嘴角抽搐,“先生……” 楚衡沒好意思說話。 但是幾秒鐘后,不知是誰先笑出聲,然后兩人笑成一團。 幸好椅子塌了,楚衡心想,不然他能越過那條線。 抱著郁央回到房間,楚衡給人蓋好被子,跟剛才的失控不同,這次格外規整,不敢放肆了。 “先生?”郁央露出一雙眼睛,盯著楚衡看。 楚衡不與之對視,拒絕糖衣炮彈,他低聲:“累了,睡覺?!?/br> 想到楚衡白天從隔壁坐飛機回來,又陪自己站了好幾個小時,郁央頓時心疼,起身給楚衡掖了掖被子,“先生快睡吧?!?/br> 哪怕是躺著,楚總也讓愛心小箭一箭穿心。 懷田鎮的清晨醒的很早,不是車輛的鳴笛聲,而是那種老式的自行車,帶著鈴鐺,“叮鈴鈴”一串,有人用并不標準的普通話喊著“賣糖糕”,楚衡本就迷迷糊糊,被這樣一弄徹底醒了,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六點四十,已經能聽到樓下的些許人聲,這棟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怎么樣。 郁央輕哼一聲,然后在楚衡的注視中睜開眼睛。 不夸張的說,這睜眼就跟羽毛從心尖拂過,不僅癢,還撩,楚衡真想什么都給郁央,他伸手將青年撈進懷里,沉聲問:“吃糖糕嗎?” 郁央靠著楚衡的胸膛搖頭:“不吃?!?/br> 楚衡又問:“吃我嗎?” 郁央:“……” 這大清早的,先生干什么啊…… 楚衡不敢鬧了,他明顯感覺到自己來了yuhuo。 多新鮮,郁央沒說一句話,楚衡自己撩自己。 楚衡起來用手機處理一些公務,郁央就去樓下買早點,懷田鎮不大,三姑六婆扯著嗓子在樓下說兩句,第二天幾乎人人都能知道,更別說郁央是懷田鎮這幾十年來出去的唯一一個名牌大學生,真就是山里飛出的金鳳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