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岑一杰也沒有辦法,雖然岑嚴特意囑咐了任何人都不能跟著,但他不可能不管他哥的事,更何況這件事還牽扯到他們的家庭,威你帶他們和龔兆男先回我哥的房子,然后他看著龔兆男,我叫蘇年跟我去一趟,放心,不會有事,我肯定把我哥完完整整的給你帶回去。 龔兆男沒給他任何反應,岑一杰也沒再說什么,一邊走一邊給蘇年打電話大概說了一下事情原委,蘇年二話不說直接就下樓去停車場開車,這樣,你現在馬上出發,我們在你家門口會合,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哥一時受了刺激想不了那么多,必須在他和老爺子徹底鬧翻之前攔住他。 第一百五十五章 應該受到的懲罰。 蘇年前腳從停車場開車離了公司,李揚后腳就進了公司大門。 兩人這一別,就是三年。 岑一杰和蘇年趕到的時候,岑嚴正在客廳坐著,腿上放著屈凌的骨灰盒,蘇年過去把岑嚴的腦袋抱進懷里,岑寂升不在家里,而且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岑嚴,這件事情不是那么簡單,你別沖動,我們先回去商量商量,行不行?蘇年用試探的語氣和岑嚴商量,你說呢? 岑嚴沒吱聲兒,他想給屈凌一個交代,立刻,馬上。 岑一杰在一邊兒搖搖頭,他們都太了解岑嚴了,這個時候只有兩個辦法能把岑嚴從這個沙發上弄走。 一是查清真相,二是龔兆男出事兒。但是目前岑寂升下落不明,龔兆男安然無恙,岑嚴有足夠的時間坐在這里。 龔兆男正坐在沙發上發呆,手機突然有短信提示,他拿過來看了一眼當場就勐的站了起來。 你不遵守承諾,他們就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龔兆男站起來就往外跑,威還沒反應過來,等他被門口的兩個人架了回來威才開口,龔先生,大少爺特意吩咐了您不能離開這個房子,我們也是做自己分內的事情,而且大少爺那邊蘇總和二少都在,不會有事的。 我cao你大爺!我家出事了趕緊放老子出去!龔兆男被兩個人按著肩膀,兩條腿在沙發上亂蹬,威!我沒開玩笑!你別攔著我了!我不去找岑嚴! 威被龔兆男這么失控的一吼也拿不定主意,要是他編了個謊話從這里跑出去找岑嚴自己到時候沒法交代,可如果他們家真出事兒了自己不就成了幫兇了嗎? 威沒辦法,給岑嚴打電話也打不通,岑一杰電話沒人接,后來實在沒辦法給蘇年打了過去,蘇年和岑嚴對視了一眼,岑嚴問他,你那邊兒不是安排人手了嗎? 蘇年點頭,岑嚴把電話接過來,威,好好看著他,任何事情都不許離開半步,是任何。 是,大少爺。 龔兆男被岑嚴這么堅決的拒絕心里也開始拿不定主意,岑嚴既然這么有把握,那么就可能這條短信是騙人的?可是會有誰發這樣的短信給自己呢知道事情原委,知道利益沖突,甚至知道這個時候岑嚴不在自己身邊! 龔兆男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兒,他借上廁所的借口從窗戶跳了出去直接打車去自家小公司,到了以后才被前臺接待告知自己父母剛開車離開沒多久,要去談一樁挺大的生意,成了的話公司今年收益會翻一番,所以兩個人都很重視。 龔兆男打聽到了地址以后打車往前追,直到被前面長長的堵車給攔了下來,出租車司機看龔兆男著急自己也跟著著急,真是的!怎么這么堵!不對前面好像出車禍了? 龔兆男整個身子勐地一震,推開車門就往前跑,他扒開人群擠到最前面,幾乎被撞成爛泥的車子,觸目驚心的血跡,他還認得,是他家的車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不是他也是你爸。 岑嚴趕到醫院的時候威已經在了,他發現龔兆男不見了之后就立馬追了出去,一直開車跟在他后面,所以他和龔兆男一起去的醫院。 威見到岑嚴過來迎了上去,龔先生父親當場死亡,母親正在搶救。 龔兆男看見岑嚴以后走到他面前揚起手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岑嚴,我龔兆男這一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不會原諒你。 岑嚴沒說話,因為他確實現在為止都沒見過岑寂升,他也不確定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岑寂升的安排,但不管是不是,他答應龔兆男的事情沒有做到,不僅沒有做到,還間接的做了幫兇。 龔兆男!蘇年剛才也沒反應過來,他把龔兆男推到一邊兒隔開和岑嚴的距離,你冷靜一點! 冷靜?我去你他媽的冷靜!死的不是你爸!躺在里面的不是你媽!龔兆男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把蘇年撥到一邊兒,指著岑嚴和他后面的岑一杰,然后又指向蘇年,你,你,還有你,你們!攔著我不讓我離開的是你們!現在出了事兒讓我冷靜的是你們!當初口口聲聲答應我會保護好他們的不也是你們嗎?! 岑嚴一個字都沒有反駁,任由龔兆男在這里發泄,后面的岑一杰看不下去,沖上來把龔兆男攔下來,夠了!我哥為了你做了什么你看不到嗎!車禍又不是他造成的你沖他吼什么!你以為他不難受嗎! 不是他也是你爸!龔兆男突然冷靜下來,他看著岑嚴,眼神渙散,岑嚴,我就不應該相信你的話,不應該自私的跟你回來,他們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我不想再有悲劇發生了,你千萬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求你了,你爸說的對,我們根本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龔兆男一邊說一邊往后退,直到靠到手術室的門上無路可退才停下來,你們走吧,都快走,永遠也不要在出現在我的生活里,我誰也不想再看見你們。 滾??!都他媽給我滾! 岑嚴深深的看了龔兆男一眼,轉身離開,龔兆男現在情緒失控,這樣下去他怕龔兆男會崩潰。 岑嚴一走,蘇年和岑一杰自然是要跟著的,倒是威,三步一回頭的看龔兆男,可是岑嚴沒發話讓他留下,他也不敢擅自做主。 派人把陸平找來陪他,你們都離他遠點別讓他看見,他媽從手術室出來以后告訴我結果。岑嚴上車之前吩咐威,暗處看好他。 威鄭重點頭答應,是。 這個時候你干什么去?蘇年把手搭在車門上阻止岑嚴關門。 看好龔兆男,保護好自己和一杰,岑嚴看著蘇年,如果我回不來了,你知道怎么辦。 放你媽的屁!蘇年也火了,你他媽到底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如果我能活著回來,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但是如果我沒回來,蘇年,一定別去查。 上部完 第一百五十七章 灣仔碼頭修大壩。 岑總,下午一點二十公司有個會,然后三點和劉總高爾夫球場有約,晚上蘇總昨天說過來找你。秘書站在岑嚴辦公桌前一氣呵成匯報今天剩下的行程,岑嚴抬頭看了她一眼,把腿上坐著的人放下去,知道了。 小洛,秘書出去以后岑嚴招唿身邊的人,下午自己出去玩兒吧,晚上等我找你。 我知道了岑總。被叫做小洛的人湊上來親了一口岑嚴的臉,你記著找我就行。 蘇年推門進來正撞見這一幕,哎喲,我這來的不是時候啊,洛寶貝兒原來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這么主動??? 小洛被蘇年一調戲直接從臉紅到脖子,但是岑嚴在邊兒上沒發話他也不知道該不該走,蘇年湊過去指著自個兒臉,來,小洛寶貝兒也親我一口,親一口我就讓岑嚴放你走。 岑嚴在一邊兒看著蘇年起哄也沒有要攔著的意思,他倒想看看小洛會拿蘇年怎么辦。 蘇總,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小洛看著蘇年一臉委屈,您知道我是岑總的人,我也知道您不會把我怎么樣,是吧? 你這孩子,蘇年無趣的湊過去貼到小洛耳邊低聲呢喃了一句,弄得他臉更紅,也管不上岑嚴放沒放自己走,拔腿就跑。 蘇年在辦公桌上給自己騰了個地兒一屁股坐上去,之前那幾個我怎么沒見你上心,這個怎么著,動心了? 岑嚴抬眼皮子瞅蘇年,不晚上來么,這會兒跑過來干什么? 不是,你當初用兩年時間要死要活的把于擎公司收購過來以后自個兒懶得管把爛攤子扔給我,啊,你這一年逍遙快活去了左擁右抱的我特么都快累成狗了!蘇年想起來就為自己打抱不平,你說我造什么孽了讓你這么折騰我。 我這不給你找點事兒干讓你少惦記李揚么。岑嚴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惡人先告狀來了? 滾你媽的!蘇年抬腳踢岑嚴,你咋不給自己找點事兒干少惦記龔兆男??!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互揭傷疤,之后相視一笑不謀而合。 晚上哪兒? 還之前那酒吧。 岑嚴,不是我說你,三年了,是,你前兩年為了給龔兆男報仇想方設法不惜一切代價把于擎公司收購下來讓他們家垮臺,把李翔裕逼得到現在不見蹤影,蘇年仰頭灌了一杯酒下肚,酒吧聲音嘈雜,他不得不提高音量,那這一年你算什么?成天寵這個睡那個的,你惦記龔兆男你倒是找去??! 你惦記李揚不也沒去找么。岑嚴看著蘇年,就這樣吧,現在也挺好的。 蘇年心說老子但是找了,不是他媽的找不到么,李揚憑空消失,一走就是三年到現在也沒有消息,說不惦記是假的,他這三年來雖說沒有大張旗鼓的鬧的人盡皆知,但是找是找了的,只不過沒有消息罷了。 岑嚴一定知道自己暗自里有查,連帶著龔兆男也在一塊查,只不過不想點破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龔兆男他媽就自己在醫院里?蘇年想起來他媽這碼事兒,能從中撿回一條命也是不容易,不過植物人也真夠讓人頭疼的。 有專門的看護,陸平每個月都會按時去醫院交錢,我問過他,他說錢是自己的,查銀行記錄也什么都沒查到,后來就隨他去了。岑嚴臉上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他指尖點著桌面緩解氣氛,然后突然說了一句,小洛挺好的。 你該不會真動心了吧?蘇年用一種你千萬別告訴我是真的我會承受不住的眼神看著岑嚴,真的假的。 小洛單純,懂事兒,在他身上我能找到一種寄托,他很干凈。岑嚴沒往下說,但是蘇年聽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 小洛單純,這種單純能讓岑嚴不去想之前的勾心斗角爾虞我詐。 小洛干凈,這種干凈能讓岑嚴可以安安心心的把他摟在懷里甚至放在心上。 那你就打算,這么著?蘇年當然知道岑嚴的心思,他要能這么簡簡單單的把龔兆男放下,當初也就不會為了一個龔兆男把于擎弄垮,更不會為了一個龔兆男讓自己現在過上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岑嚴嘴上不說,蘇年口上不提,但是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岑嚴一年來身邊換的人數都數不過來,可是沒人踏進過他家門半步,甚至連辦公室隔間用來臨時休息的臥室里面的床都沒沾過,他惦記龔兆男,時時刻刻,每分每秒。 當初龔兆男選擇去山區支教避開我,我之所以去找他,接他回來,是因為我擔心他會在我看不見的出什么事情,那我會后悔一輩子。當初想的就是把他就在自己身邊,就算他生氣,鬧,折騰,我都可以忍受,但是我會受不了失去他的日子。岑嚴給自己杯子續上酒,但是蘇年你知道,當初我能把龔兆男接回來,是因為他愛我,他不想讓我為難不想看我失望,現在不一樣,他家里這個變故太突然,就算這件事情不是我直接造成的,但也是因我而起,龔兆男不可能還能坦然的,裝作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和我在一起,我不想逼他。 岑嚴喝的有點多,他苦笑接著說,就算,我們彼此,還愛著。 三年來,蘇年每次見到這樣的岑嚴都有想把他摟進懷里的沖動,但是理智又告訴他不能這么做,岑嚴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他能和自己袒露心聲也無非是因為太信任自己,如果自己這個時候這么做的話,會讓岑嚴覺得他自己很可憐,等于親手拿著刀子捅了他一下。 你身邊兒那姑娘怎么樣了?岑嚴一杯接一杯的往胃里灌酒,怎么這幾天沒見著人。 蘇年聳了聳肩,沒有太大的在意這個話題,跟朋友出去玩兒了,我也沒多問,去就去,清凈。 你說咱倆也真特么絕了,本來當初我以為你彎也就彎了,反正老子直的比電線桿子還直,結果現在好了,我他媽不僅彎的七擰八拐的,咱倆還一個有著落的都沒有!蘇年搖頭感嘆人生,自古難兄難弟也沒有難成我們這樣的。 對了,二少最近忙什么呢?蘇年突然想起來岑一杰,我怎么感覺好幾個星期沒見過他了。 給他了個分公司,最近有他忙的了。岑嚴拄著桌子站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岑嚴從廁所出來,到人少的走廊透了口氣,手摸到脖子后面揉兩把酸疼的脖頸,再抬頭明顯愣了一下,對面的人見到岑嚴也是一愣,岑醫生? 孟心茹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岑嚴嗯了一聲,巧了。 這么長時間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孟心茹走到岑嚴身邊,看岑嚴有點晃想伸手扶他,伸了伸手又收了回去。 岑嚴看她的小動作笑出聲兒,把手搭在孟心茹肩膀上借力,你也還是老樣子啊寶貝兒,跟我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孟心茹被岑嚴按著肩膀有點不自在,但是卻沒有躲開,他抬頭看著岑嚴,岑醫生,你自己來的嗎?怎么喝這么多酒? 和朋友一起,岑嚴低頭湊到孟心茹耳邊腦袋一歪沖人臉蛋兒一口就親了上去,把孟心茹嚇一跳,岑醫生你 岑嚴站直身子手背帶了一下孟心茹臉上自己剛親過的位置,真是個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