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于擎是誰? 就我哥前夫。岑一杰觀察著龔兆男的表情急忙開口解釋,不是不是,不是前夫,就是他喜歡我哥,然后之前一直纏著他,然后就 所以呢? 他可能,會來找我哥。 岑嚴知道嗎?龔兆男倒沒有反應多激烈,先不說岑嚴之前有過多少,不管是岑嚴還是自己的原因,怎么都好,岑嚴確實沒有給他多少安全感。 我哥應該不知道,我這不以為你查我哥的時候能知道當初的這碼事兒,就趕緊來安慰你,我要知道你不知道我就 說來也巧,本來昨天岑嚴從岑一杰家離開以后岑一杰心里算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畢竟不用再提心吊膽的想著岑嚴要是知道這碼事兒了怎么辦,可是后來給蘇年打電話,蘇年無意提了一句于擎兩人就亂了,隔著好幾天就知道了這人要回國的消息,岑嚴不關注可能不知道,但是蘇年和于擎兩家有不少生意上的來往,他們家老爺子提過一句,現在想起來才覺得不對勁兒,萬一龔兆男查出來了心里賭氣不跟岑嚴說明白,岑嚴也不是會低頭哄人的主兒,到時候矛盾越積越大出事兒就不好了。 所以蘇年昨晚才會給岑嚴打電話打算探探虛實,聽岑嚴那不想多說的態度明顯是出事兒了??!還是出了大事兒! 結果兩人合計了一上午聽說龔兆男生病了下午才到醫院露頭,但是這事兒他們竟然都不知道?這不是火上澆油來了么 第八十四章 誰都不行 岑嚴做完手術回病房看龔兆男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岑一杰和蘇年已經連個人影兒都找不著了。 龔兆男本來站在窗戶邊兒上發呆,聽到門響知道是岑嚴來了才轉過身,手術怎么樣? 成功。 嗯,那就好。 怎么了這是。 沒。 岑嚴看了眼桌子上動都沒動過的粥,再加上龔兆男這反常的態度,用手想都知道肯定有事兒。 說吧,怎么回事兒? 龔兆男是真的沒想跟岑嚴怎么樣,依他的性子也不是那種會怎么樣的人,本來想的就是自己排解一下也就行了,等岑嚴回來就裝做自己壓根兒不知道這碼事兒,那個叫什么于擎的要真是找上門了就等岑嚴主動跟自己說,他不說也沒事兒,反正在出軌這種事情上,他對岑嚴還是有信心的,就算真有那個心,他信岑嚴也肯定會先說分手的,但他心里就是別扭,很別扭,簡直都要扭成一股麻繩了。 蘇年他們走之前我問了一個問題。 嗯。 這么多年你到底有沒有愛過人。 所以? 于擎回國了,你知道嗎。 岑嚴本來握緊拳頭的手慢慢松開,想開口解釋但是想想龔兆男這個性格自己說什么也沒用,索性回答他的問題,不知道。 那你現在知道了吧。 你想說什么? 沒,只是蘇年告訴我說,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于擎就會跑到醫院來找你,所以我現在想出院了可以嗎?岑醫生? 你是在跟我發脾氣嗎? 你看我像發脾氣的樣子嗎? 岑嚴抬頭看了龔兆男一眼,我要是不同意呢?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那你他媽問我干什么?岑嚴把剛掏出來準備點煙的打火機用力摔到地上,本來昨晚上守著龔兆男一宿沒睡,下午又做了一場手術,本來想著晚上補個覺,結果剛回來就被龔兆男鬧這么一出,火立馬就上來了。 龔兆男倒是平靜的出奇,從昨天晚上開始,不,或者說從一開始,從他和岑嚴在一起開始,他就給自己灌輸了一個面前這個男人絕對不能束縛的思想,可真正喜歡上了愛上了的時候,又怎么能做到不去在乎,不去束縛呢? 他看了岑嚴一眼,對不起,我不應該這么跟你說話,你睡覺吧。 龔兆男說完就走,經過岑嚴身邊的時候被他一把拉住直接摟進懷里,岑嚴貼著龔兆男的脖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跟于擎什么都沒有,信我。 然后他發現龔兆男哭了,因為他整個身體緊繃,只有肩膀輕微的顫動。 這個男人,或者說這個男生,岑嚴懷里的這個人,在小時候被父母丟在一邊沒空理會的時候沒有哭,在和別人提起自己最親近的奶奶的時候沒有哭,在被毒蛇襲擊命懸一線的時候沒有哭,卻因為自己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哭了 其實岑嚴比誰都清楚,從山里回來以后龔兆男的情緒就不太好,畢竟是剛從生死邊緣爬回來,然后等到從自己家門走出來,再加上他拒絕讓龔兆男涉入他的家事,到最后于擎的事情,已經讓龔兆男達到了極限,他太累了,太需要人理解太需要安慰了。 所以岑嚴才會在龔兆男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拉住他,把他摟進懷里,如果龔兆男一定要找一個發泄口的話,這個人只能也必須是他岑嚴,其他的,誰都不行。 第八十五章 岑嚴把手插進龔兆男的發絲間,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知道龔兆男現在需要的只是一個發泄的渠道,他能做的應該做的就是給他一個讓他可以相信的依靠。 對不起。 岑嚴聽到龔兆男開口說了這么一句,稍微退后一點把他的頭掰過來,擦了擦他的眼角,舒服了? 舒服了。 還繼續鬧么? 不鬧了。 餓不餓? 不我餓。龔兆男一屁股坐床上,一臉的不情愿,這種完完全全讓岑嚴看個透徹的感覺真的超級難受好嗎? 完全就是老子把命都給你了結果你叫什么我都不知道的感覺! 岑嚴似笑非笑的看著龔兆男,這小子心里想什么他猜都不用猜,肯定又在糾結不公平待遇,怎么著,剛答應的不鬧了,要反悔? 鬼才反悔!老子要去吃飯!吃飯!吃!飯! 其實龔兆男不傻,他當然知道岑嚴為自己真的改變了很多很多,最起碼,能讓岑嚴氣頭上還愿意低頭挽留的,他龔兆男絕對是第一個,他更知道岑嚴現在不管說什么都是為了能讓自己開心。 他龔兆男愛上了這樣一個男人還有什么不知足的!不就是他的家事不讓自己插手嗎?他自己能解決好就行了??!不就是冒出來個算不上前任的前任嗎?他心在自己這里就好了??! 果然,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的機智來拯救自己??! 回家以后岑嚴趁著龔兆男洗澡的空檔給蘇年打電話。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別讓于擎來找我,或者如果他執意要來的話,告訴他我對他不客氣。 蘇年想反駁什么,但回頭一想也沒什么是他們岑大公子不敢做的,何況人正在熱戀中,沖冠一怒為紅顏的事兒簡直理所當然啊,成,我盡力。 說起來C市的商業市場,被岑家,蘇家和于家完全壟斷,底下那種小公司不是被收購就是勉勉強強可以支撐,三家也完全不會放在眼里任由其自生自滅,而且蘇年和岑嚴是哥們兒,蘇家和于家又是世交,這么一來三足鼎立的場面就一直沒有人主動打破,畢竟要是單單兩家公司硬碰硬的話誰輸誰贏說不準,何況其中兩家真的把斗爭擺到明面上來的話另一家也肯定不會插手,只會居中調解,所以雖然岑氏一直有心對于擎家的公司下手,但苦于實力相當蘇家又不好幫忙的局面,只能作罷。 不過岑嚴話都說出來了,蘇年也知道肯定不是說說而已,到時候真的鬧到公司的層面上岑嚴必定會受到家里的威脅,不說龔兆男那里,就算岑嚴今天不打這個電話,單憑這一點,于擎這里他也必須得攔著點兒。 至于怎么攔嘛,一杰現在也進了公司,他現在也在逐步掌控公司大全,兩個人連手給于擎制造點兒生意上的小麻煩讓他無暇**,還是可以的 蘇年簡直忍不住想給自己鼓掌,哎,也是沒辦法,誰讓都是為了自己哥們兒的性福生活呢。 第八十六章 于擎回國的第二天,本來是打算窩在家里睡上一覺好把顛倒的時差給倒回來,誰知道床還沒躺熱乎就被他爸連哄帶騙弄進了公司幫忙。 他本來也沒當回事兒,無非就是代表公司談合作的差事,可是這一來二去的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兒,不是今天約好的客戶無故缺席,就是明天預約的客戶打電話過來推掉合同,雖說不至于公司損失巨大,但怎么說眼看著自己進公司以來業績直線下降換做誰心里都不好受。 于擎這邊兒把各部門經理拎到自己辦公室發飆的時候,蘇年和岑一杰兩個罪魁禍首正在游輪上欣賞祖國的大好風光。 我們是不是做的過分了?岑一杰手里拿這個紅酒杯把玩兒搖晃,再說這也不是個長久之計??! 沒錯,只要于擎他派人一查就能知道是我們做的手腳,蘇年同意岑一杰的說法,不過有一點你猜錯了。于擎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說白了就是犟,在他手上丟的業績,盡管他心里清楚是我們故意的,他也得從別的地方補回來,但是目前各個行業幾乎被咱們三家壟斷了,他想從我們手上補的話只能挖我們的客戶,這不讓他吐點血可不行喲,不過這一吐血,然后再把把業績拉上去,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 蘇年跟岑一杰碰了個杯,我估計今天晚上之前他電話就能打到你哥那里去,到時候就看你哥怎么說了。 岑一杰點頭,對于蘇年這個jian商表示相當佩服,可以,你太可以了哥們兒! 誰跟你是哥們兒? 你跟我哥是哥們兒??!我又是我哥的哥們兒!等量代換! 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哥把你當哥們兒了蘇年上上下下打量著岑一杰,嗯,確實沒有。 cao! 蘇年猜的果然沒錯,下午岑嚴接龔兆男下課回家的路上,于擎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龔兆男瞥了眼沒有來電顯示的號碼,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種不爽。 岑嚴倒是不在乎,直接就接了電話。 阿嚴想我沒有?于擎開口就是調侃,毫不避諱。 什么事兒。 嘖,還是這么兇,真該改改你這脾氣了,也不知道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大學生怎么受得了你的。 岑嚴看了眼龔兆男,我記得我讓去年提醒過你了別來煩我。 對啊,你說這個蘇年也是,他干什么不好,偏偏和你那個寶貝兒弟弟連手搶我的客戶,害得我又得重新聯系客戶又得想辦法挖你們兩家的人,可忙了,這一忙起來就沒空看你去了,這不是抽空給你打個電話好讓你別忘了我這個人。于擎指腹揉了揉發疼的太陽xue,嘴上卻沒有半點怠慢,不過你放心吧,等我忙完了這一陣自然就會去找 岑嚴懶得聽他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倒是副駕駛上的龔兆男主動開口,你放心,我說不鬧了就肯定不會再鬧。 岑嚴嗯了一聲也沒再多說什么,不過這個于擎,看來真得采取點兒手段了。 第八十七章 不耍流氓會死嗎 回到家剛進屋岑嚴直接把龔兆男按到了門上,龔兆男先是一愣,后來反應過來他要干什么之后主動抬頭在岑嚴嘴上親了一口,岑嚴我今天沒心情,別鬧了。 但是岑嚴怎么可能由得他,從龔兆男去山里寫生到現在已經有大半個月的時間,前幾天是擔心他身體剛恢復沒舍得,這兩天事情還一件接一件,今天可逮到龔兆男了他怎么可能由著他,更何況,他嘴上說沒關系沒關系,無非就是因為答應了自己不再鬧脾氣而強迫著履行諾言而已,說心里沒有不舒服那絕對是騙人的。 龔兆男拗不過岑嚴,而且在岑嚴的手下他從來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索性直接放棄了抵抗。 這一折騰就是后半夜,洗完澡以后龔兆男閉著眼靠在岑嚴懷里。 不知道為什么,龔兆男就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自己在輪船上告別處男之身的那一晚,他勐的睜開眼攥住岑嚴的手腕,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嗯? 你會介意我跟別人上過床嗎? 龔兆男的腦回路轉的太快,岑嚴一時間也沒想到他指的是男人,至于女人,龔兆男遇到自己之前是個百分百直男他是肯定的,跟女人上過床他自然也知道,所以就隨意說了句,不介意。 我的意思是,你介意我被其他男人上過嗎?龔兆男一直沒跟岑嚴提過這碼事兒,因為他心里還是有點抵觸的,或者說他害怕岑嚴知道以后會介意,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突然想知道岑嚴的想法。 岑嚴聽龔兆男說完,沒被龔兆男壓著的另一只手勐的一頓,他早就查過龔兆男,除了自己,沒有別人碰過他,但是轉念一想,那次在船上,因為蘇年后來有意封閉了所有可能走漏消息的渠道,龔兆男至今都不知道那晚上的人是岑嚴,所以現在這么突然被提起來,岑嚴一時間沒有想到也是正常的。 你想說什么?既然岑嚴心里比誰都清楚,自然也就沒有了芥蒂,只是當初那件陰差陽錯的事件,還不是能告訴龔兆男的時候,不然以他的性子,不鬧個天翻地覆才怪了。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介意。 你怎么不問我,我介不介意你上過別的男人呢?別的不說,這件事情上龔兆男是真的沒關系,認識岑嚴之前自己照樣跟別的女人上床,他岑嚴跟別的男人親熱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他就是想在這件事情上找到一個平衡感,好讓自己心里不至于,像梗著東西似的,那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