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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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的眼神停留在他因為大動作而散開的領口片刻,恍了一下神,愣著道:行吧,下一個。 在兵營呆了一天,直到日落西山,呂布才姍姍回到府衙。 荀攸迎了出來,用平時的語氣笑著說:回來啦,可想通了? 呂布懶洋洋地挖了挖耳朵,斜斜地看了他一眼:我才不后悔呢。做就是做了,想那么遠的后果作甚? 兩人肩并肩走向正廳,荀攸瞇著眼問:奉先今后有什么打算? 呂布嘲道:還能有什么打算,回草原上牧羊唄,以后種種蘑菇,擠擠羊奶,逢年過節給我們天子獻上五原特產。 荀攸哭笑不得:你知我在認真問呢。 我認真回答有用么?呂布哼了一聲:想必天子已經安排好了吧。 荀攸停下了腳步,疑惑地咦了一聲。 呂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當初天子可是和我說過我們是注定的君臣,你們幾個可是對天子的預言信奉得不得了。既然早上不勸慰我,必是事出有因。 荀攸摸了摸胡子,笑道:將軍真是敏銳啊。 呂布哼了一聲,才不想說自己看到了太史慈藏在脖子里面形狀熟悉的金牌呢,氣道:到底是怎么個安排,怎么還轉彎抹角的! 荀攸搖搖指了指:一是謹遵律法,天子寵臣亦不例外,罷官服眾。 天子寵臣四個字在腦袋里面饒了一圈,呂布愣了一會兒。 二則是益州。 呂布一臉驚訝:益州? 荀攸點了點頭:確是如此。 非涼州,也非兗州,竟然是益州?呂布皺眉:舍近求遠,這是為何? 大旱在即,瘟疫將生,黑暗將至。荀攸嘆了一口氣:當早做準備,天子卜掛說的。 呂布挑眉,語氣帶著微微的嘲諷:你們信??? 荀攸笑著說:有備無患,總是好的。而且天子的才能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可是能準確說出千里之外有何等人物等著我們去找尋的人。他努了努嘴:想必你已經見過太史慈了吧。 見過了。呂布負手而立:行吧,畢竟益州土地肥沃,自秦征戰六國始就是重要糧倉,要先平這個地方倒也不錯。 兗州陛下自有安排,涼州的馬騰和韓遂自被黃琬和程立打敗,兩人起了紛爭,已經無力繼續侵略中原。荀攸將軍情一一道來:不日馬騰就要奉詔進京了。 呂布奇道:那兩個人不是稱兄道弟么? 部下的小摩擦愈演愈烈,朝廷對兩人的態度也不相同。朝廷拉攏馬騰,打壓韓遂,也難免兩人越走越遠。 呂布嘆了一口氣:什么小摩擦,必定是有人推波助瀾。想必又是你們一干文臣的主意,兵不血刃,真是厲害了。真是越發覺得,武將就是一柄鋒利的寶劍。 是陛下自己的主意。荀攸笑道。 呂布忍不住說:你說咱們天子年紀輕輕,每年腦子里都在想啥呢?我那個年紀的時候,腦子里也沒裝那么多東西啊。好似就只想著大口吃rou、大碗喝酒,偶爾拿刀砍匈奴快意恩仇外,什么都不會想。他斜著看了一眼荀攸:你十四五歲的時候都在想什么,每天憂國憂民? 哪里想得了那么多,不外乎是多讀書多寫文章,日后期望推舉為孝廉罷了。荀攸搖搖頭:陛下畢竟為真龍天子,不是我們能輕易比擬的。 呂布朝天翻了個白眼,即使在京城千里之外,這荀攸還是一如既往地信奉著天子。 橫豎你接手并州,我樂得安心,你要在此地多久?治理州郡方面,呂布不得不承認,荀攸肯定比自己高了一大截,他做洛陽京兆伊的時候每天面對那么多事都游刃有余。反觀自己,接手并州的政事兒后每天焦頭爛額,科舉考試也cao心地掉了不少頭發,經常要靠著天子外援出主意和提醒,單自己安排是肯定無法面面俱到的。呂布對這些是有自知之明的,還是行軍打仗更為適合他。 少則兩三年,多則荀攸搖搖頭,嘆了口氣:說不準,全憑陛下安排吧。 呂布不樂意地道:你這什么表情?好歹也是升職到了一州刺史,這是在嫌棄我們并州嗎? 荀攸苦笑:哪能嫌棄呢,我可是求之不得。只是,這回京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恐怕至少要等到陛下在京城推行科舉考試之后了。 如今,潁川人在朝中有不小的話語權,雖然并非抱團,但終究讓陛下忌憚。 陛下的態度很明顯,要不拘一格吸納人才。然而這吸納和招募人才的主力,乃是朝廷本身,而不是寫推薦信的世家大族。 像之前一樣,被誰舉薦,就被打上什么派系的名頭,團結在某派系四周,形成利益龐大的共同體,是陛下堅決不能容忍的。 荀攸看得明白,所以在陛下試探的時候,立即答應了前來并州。 到了正廳,呂布大搖大擺地坐下,翹起了腳:我什么時候動身出發? 等我們做好交接,便可出行。荀攸笑道:不過呢,還是得奉先一人一騎,面滿怒色出城才行。 這是為何? 此乃其三,亦是陛下的交代。 呂布不耐煩地道: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么說話還是半截半截往外冒呢? 這其三是為了在冀州的高將軍,所以才需要奉先繼續配合。 高順?呂布狐疑地問了一句。 荀攸笑道:正是如此,戰場我方占了上風,如今袁紹堅守不出,這拉鋸戰得需要個突破點。 呂布恍然大悟:你們是想要高順去投誠? 奉先既在,高順為何要去投降袁紹? 呂布一臉你們怎么這么蠢的表情:既然要演戲,怎么不做完全套?你還不如明天把我推到菜市口,找個囚犯代替我,假裝砍了。 荀攸哭笑不得:那并州必然生亂了。 呂布洋洋自得了一會兒:原來我對并州已經這般重要了么? 三日后,呂布騎著赤兔馬,怒氣沖沖出城去了,與此同時,發行全國的報紙上刊登了呂布因為越過大理寺和監察院的職權擅自處斬謀反者被降為庶人的消息。 十日后,冀州戰場上。 高順和天子使者發生了劇烈的爭吵,隨后,高順和朝中派來的兩位監軍刀劍相向,幾乎掀了軍中主帥的營帳。 第二天一早,高順帶兵撤退二十里地。 只剩下趙云所率軍隊的營帳仍在原地。 逢紀大喜,向顏良文丑兩位將軍建議:天賜良機,必定是并州軍聽聞舊主被降為庶人,這是要不服朝中調度了!如今常山軍孤立無援,咱們可趁其茫然無措之際,將他們一網打盡!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晚上12點更新~么么噠 第97章 九十七章 顏良大笑:天助我等,扭轉戰局就近在眼前了! 他和文丑奉袁紹的命令在巨鹿郡和高順、趙云抗衡數月,一直都被壓著打,十分憋屈,如今覷得良機,不由十分動心。 文丑則有些躊躇,并不太相信天上掉餡餅:我們在此巨鹿城與敵軍僵持不下已一月有余,對方忽然有此動作,或許是有詐啊,貿然行動怕是不妥。 逢紀安撫道:將軍盡管放心,這報紙上寫的官員任免,從來就沒有假過。說罷,從胸前掏出來報紙,將時事政治的頁面朝文丑抖了抖:而且這種事,豈是高順能忍耐的?聽說他少時被呂布所救,自此就甘愿做一條忠實的狗。這主人出了事情,狗豈能不吠呢? 為了知悉朝中的動態,他們這些都是用重金購買每一期最新的報紙。 顏良深以為然:高順向來唯呂布馬首是瞻,高順退兵,要么是呂布不服氣朝廷的安排,召他回去了。要么是他自己心下不服,欲要與朝廷爭論一二。 逢紀說:還有一種可能。朝廷擔心高順生出二心,所以命令監軍奪了他的大半權力,不然為何今日撕破了臉,甚至刀劍相向?探子傳來的消息都是一樣的,高順與監軍必定是起了大的齟齬。若是文丑將軍不放心,咱們在攻擊前多派斥候前去,探明并州軍的動向便是。 文丑被說服:先生說得在理,依您的計策行事便是。 顏良和文丑命令士兵飽餐一頓,在當天夜里偷襲了常山郡的營寨。 趙云不敵,率領常山軍退向營寨深處。 在冀州軍深入后,忽然火光四起,埋伏在此的并州軍沖殺了出來,常山軍也一掃頹勢,在趙云的帶領下將冀州軍給團團圍了起來,來了個甕中捉鱉。三軍廝殺到了天明,冀州軍大敗,先失巨鹿,再失安鄉。巨鹿郡的軍力被消耗一空、其后援也被公孫瓚拖住,再也無力守住巨鹿郡。 這下冀州下設的信都、常山、中山、河間、清河、趙國、巨鹿、渤海和魏九個郡(國)中朝廷已收復其四,袁紹的地盤大大縮水。 公孫瓚好歹是名義上的冀州刺史,迫不及待地想要插手到冀州的事務中去。陳宮對此憂心忡忡,在上書無果后,和田豐商量:公孫瓚怕是會成為變數,一旦放任他做大,恐怕會成為第二個袁紹。元皓兄在冀州生活多年,想必比我看得清楚,不如明日我們再一道稟明天子? 田豐則說:陛下親自任免了四個收復郡的太守、大理寺和監察院長官,如今官員的任聘都要經過統一的考試和吏部的審批,他想安插自己的親信沒那么容易。更何況在呂布貶謫之后,陛下特地下旨命戰時狀態,若是刺史接管了軍事,則吏治要移交給其他人做,他要插手沒那么容易。 話雖如此,也不能給他機會啊。 如若不然,要誰來率領白馬義從?田豐反問:幽州刺史劉虞沒有那么大的本事擺平公孫瓚的手下武將。 陳宮跺了跺腳,有些焦躁地說:唉!雖說陛下顯然是以毒攻毒,依賴公孫瓚從東面攻打袁紹。但我這心里啊,一想到他就覺得不踏實。 陛下心中應當有數的。田豐說:陛下特地叮囑過四郡太守,讓他們在當地招賢納士,設館開學,廣招流民。等一旦所有的部門走上正軌,公孫瓚想要摧毀這個搭好的架子,就難了。 陳宮轉而問:陛下對冀州的名士態度頗為溫和啊,莫非是元皓兄的功勞? 對冀州的世家和名士,天子采取了溫和招撫策略。 田豐擺擺手: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改變天子的想法,必是考慮到其余五郡國,不想讓他們看殊死抵抗吧。 然而并非如此,朝廷在收復了大半冀州,將袁紹趕到小小的中山國后,立即毫不猶豫地對當地豪強出手了。 此時公孫瓚駐扎在河間郡。白馬義從中有一領隊,帶領著自己的兩百親信,在短短幾天內騎著快馬將河間郡十幾家豪門全部夷滅三族,殺掉了上百人。 滿郡皆驚。 聽聞手下快馬來報,白馬義從的長官、名義上的冀州刺史公孫瓚也被驚得從妓子的床上跳了下來,暴跳如雷地喊人:這是奉了誰的命令? 就在上個月,他還在出席了這十幾家豪門為其舉辦的歡迎宴,還收了不少的財物答應了要罩著對方,怎么一夕之間,對方就都沒了? 尚沒有想通,他就被監察院的人給率兵給團團圍住了。 河間郡的監察院長騎著高頭大馬,居高臨下地對著剛從溫香軟玉床上爬起來的公孫瓚說:公孫刺史,您涉嫌索要賄賂不成,殺人泄恨,請隨我走一遭吧。 公孫瓚大怒:你算什么東西,居然敢綁我?來人,將這廝拿下! 監察院長一臉的嘲諷:這是在妓院,不是在軍營,也不是在正事廳。扭頭吩咐衙役:把他拿下!冀州人這幾年沒少和公孫瓚交手,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計其數,當然不會聽從公孫瓚的命令而違背自己的長官,立即一哄而上將公孫瓚給綁成了粽子。 帶走! 監察院從公孫瓚的院子搜出來了不少當地豪門送的金銀珠寶、古玩珍寶,更兼有證人指認公孫瓚曾笑容滿面地收下,其收受賄賂的罪名坐實了。 面對這些罪證,公孫瓚卻是一臉不屑:我身為一州的長官,接受他們的孝敬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憑什么拿這個治我的罪? 什么時候收受賄賂也成理所當然了?我大漢律法一直都主張對受賄處以重刑,免官、禁錮都是輕的,你忘記昔年主父偃是怎么死的了嗎? 當今天子即位后對大漢的律法做了各種修訂和完善,比如收所監臨(指主管官員收受其管轄范圍內的錢財)罪名的判決,十分細致。要先將官員收到的財物折算成絹,收受一尺受荊條鞭打四十下;一匹鞭打八十下,停職半年;兩匹鞭打八十下,停職一年;三匹以上八匹以下鞭打八十下,免官;八匹以上,除了鞭打和免官外要做勞役一年,往上每增加一匹則多一年的勞役,若是達到了五十匹則流放千里;再高者,可處以死刑。 白馬義從殺人一案很快告破,并非公孫瓚指使,而是領隊因為自己meimei被公孫瓚糟蹋而死想要報仇,故意殺了行賄的豪強,希望嫁禍到公孫瓚頭上。即使嫁禍不成,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吸引監察院的關注也可。等監察院順著查下去,一定會找到公孫瓚受賄的證據。 這一大案隨著白馬義從領隊被斬首,公孫瓚被押送京城收監而告終。畢竟公孫瓚奉詔攻打袁紹曾經立下不小的功勞,劉協并沒有將他直接斬首,免得被有心人曲解放大,寒了將士的心。 案件告破,但亦留下了不少疑點。白馬義從的這一領隊是通過何種途徑拿到公孫瓚私印和冀州府發的殺人公文,又是如何精確找到河間郡臭名昭著的那些豪門,到底成為一樁懸案了。 冀州交通便利,人口眾多,平原也廣闊。冀州適合種植多種糧食植物,產出也高出別的州郡,乃是北方第一大糧倉。 劉協對冀州格外看重,特地將荊州的徐庶調任冀州刺史。徐庶到任后,推行嚴刑峻法,打擊豪強勢力,使令行政通。袁紹縮在只有原先地盤九分之一大小的中山國,再也不敢輕易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