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書迷正在閱讀:我帶著系統抱大腿、從頂流到學霸(穿越)、拯救被人渣耽誤的人生(快穿)、開家飯館從炸土豆開始、帶著冰箱回七零(重生)、人人都愛白月光、咸魚仙尊只想談個戀愛[穿書]、星君他是萬人迷(穿越)、滿級大佬只想吃軟飯(重生)、天哪!萬人迷替身也內卷(穿越)
鮑信支援的一萬人馬則早已抵達了魯山縣,將魯山縣團團圍了起來。李蒙、王方及五千屯兵都被困其中,好在糧食充足,兩人都不著急,只每天夜里派兵偷偷出城,往洛陽、修武送信求援。只待洛陽、修武兵力來援,里應外合,將鮑信的濟北軍盡數殲滅。 魯山距離洛陽兩百多里,呂布帶著兩千騎兵,也不帶那輜重糧草、造飯工具,每人身上只背一張巨大的餅和一個水囊,輕車疾行,趕來增援鮑信。 李蒙、王方雖素來驍勇,鮑信恐不能敵,但那不過五千人馬,不足為懼。成廉見呂布雙眉緊蹙,似乎對后面騎兵的動作有所不耐,連忙安撫道:主公不必著急。 并非憂李蒙、王方,呂布傲然道:我并州軍可以一敵十,即使萬余人馬又何妨? 不過京中天子欲以清董賊余黨之名清算于世家,那些盤根于大漢王朝多年的大世家汝南袁氏、弘農楊氏皆在其列,世家龐然大物,縱然被董卓重創,勢力也是不容小覷。 呂布帳下人才濟濟,但他此次只帶了成廉、侯成兩名猛將,其余人都鎮守洛陽。高順連帶整個陷陣營都留給了劉協,但 只是洛陽此時局勢復雜,世家不安、董軍未斬草除根,若是遲歸,恐生變故。 難怪主公領兵也不見喜色,成廉有些疑惑:既然京中未平,皇上為何放心讓您離開洛陽? 陛下問派誰來增援魯山合適。 難怪,按照主公的性子,自然是舍我其誰的態度。 陛下向來不行無把握之事,主公不必憂心。成廉安慰:即使洛陽生變,我等輕車疾行,日夜奔襲趕回洛陽,也不過兩天,恐怕正是考慮到這些,皇上才讓我們此次全部帶的是騎兵吧。 不僅如此,還有一部分替換的馬匹綴在后面。吃食上也是,此時百姓以粟米(小米)為主食。軍糧也多以此物蒸煮,或者風干制成干糧,口味是談不上的,干糧甚至難以吞咽。但這次軍隊帶的食物都是以麥去殼做成的胡餅(類似于現在新疆的囊),也只有洛陽的富戶才能吃得起這東西。 這餅雖有一定硬度,但泡在熱水里,立即軟化開來,十分方便下咽。 并州軍中,向來是將士同吃同住,主將們拿的都是和士兵一樣的胡餅。成廉給呂布泡了餅,端到他面前:皇上以私庫補貼軍伙,這吃食比起在丁原和董卓旗下,可不是好了一點半點。 呂布接過來,在軍中不顧忌儀態,三口兩口就吃掉了。 陛下心里是有百姓和兵卒的,更有容人的雅量。見呂布不言語,成廉抿嘴笑道:陛下會是一個好皇帝,中原會很快平定下來的,我們是為了誅殺佞臣才被召喚進京的,等平定下來,咱們也該回去并州了。 是離開并州許久了。 并州坐擁朔方、五原、云中、雁門、定襄、上、西河、太原、上黨九郡,百年來都是漢族和匈奴交戰的地方,老弱婦孺皆能拿得起武器、耕得了田地,青壯更是驍勇善戰。他們這行人,從小在并州過得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成廉興致勃勃:待滅了董卓殘部、再助中原平定了黃巾軍余孽,皇上必有封賞,那時主公為并州刺史,帶我們衣錦還鄉,豈不美哉? 呂布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你真覺得主公懂得如何治理州郡、護佑一方百姓? 這 主公有自知之明。呂布把玩著腰間白橡木色的木牌,悠悠的道。 第21章 下罪己詔 王允誠懇建議:臣懇請皇上,且莫大肆封賞誅董有功之臣。 劉協示意無需多禮,讓他落座:普通布衣衛只是九品官,連縣丞縣尉都不如,前日朕只是分封少量有功的宮女和洛陽平民,權利更是有限,只是專人專用罷了,愛卿不必擔心。 臣說的并不是布衣衛。 哦,難道說的是朝中大臣。不過這大臣有何功要封賞?劉協語中帶著一絲嘲諷:是殺董的計策大臣們出的,還是射出的弓箭、落下的大網他們造的? 王允面有愧色,但仍然堅持勸說:皇上您知道我要說的是誰,您需要的就是一名忠誠而又強大的將軍!呂布為人反復無常,認賊作父,又為了寶馬、金珠、權位先殺丁原,后謀董卓,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并非可靠的人選吶! 哦,呂布奉了朕的命令殺董黨,大義滅親還有錯了? 王云痛心疾首:此人心中恐怕并無大義,不過是為了權勢順勢而為??!呂布手上原有飛騎一千,步兵三千,若是晉封為將軍,那便能統領一軍,起碼擴充至一萬人馬,呂布素來勇猛,旗下高順、成廉等人擅長練兵,兵力可以一敵十,若是放任他擴充人馬,京中還有誰是他的敵手? 莊子云,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愛卿并非呂布,又怎知他心中沒有報國之志?京中將士平庸,結果反而是出類拔萃的人遭到忌憚,真是可笑。劉協話鋒一轉:臉上浮現厲色:不過,朕封呂布為奮威將軍的詔書還未下,愛卿的消息倒是靈通。 和宮女暗通消息乃是大罪,王允色變,連忙跪下:臣惶恐。 劉協一曬,只淡淡的說:既交代了愛卿在朝中盤查董卓余孽,當盡心盡力,莫分心才好。 王允只得告退。 荀攸進來,懇請皇上下罪己詔:民間尚不知君、天下民心惶惶久矣,皇上當輕徭薄賦、安撫民心。憂心皇帝覺得罪己是壞事,他將罪己詔的來歷娓娓道來:罪己詔傳揚天下,當屬庶民人人宣揚的一件大事,可趁機宣布多項政策,包括求賢納諫、赦免天下、賑濟災民、減免賦稅徭役等內容,爭取庶民對您的爭持。 劉協從善如流:朕亦有此意,赦免今歲天下所有田賦,并求賢納諫、招募兵卒,愛卿便來起草吧。 陛下深明大義,不過如今天下未平,若是赦免了今歲天下所有田賦,軍隊就要吃緊了。荀攸心下復雜:但若不赦免,有的地方連一成的田賦都拿不出來。 真是左右為難。 如今司州屯糧于洛陽,糧倉充盈,足以撐兩年。荊州富庶,等荀彧張遼拿下荊州,豪強存糧皆歸朝廷所有,非但能自給,還能馳援洛陽。劉協手指虛虛劃過地圖:幽州公孫瓚,冀州袁紹,涼州馬騰,皆狼子野心,不管朝廷如何下令,他們會一如既往的盤剝百姓,一分錢糧都不會上交朝廷,倒不如赦免了所有田賦,他們自會民心盡失。 皇上圣明,只是旦有討伐,軍草便捉襟見肘。更何況那逆賊袁紹竟奉旨不遵,依舊霸占了冀州兵馬,今歲如不討伐,恐天下諸侯爭相效仿,如此,朝廷危矣。 如果出擊,洛陽兵力空虛,若涼州馬騰南下,怕是抵擋不住。 皇甫嵩將軍,雖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行誅董之事,但畢竟打的是伐袁的旗號,袁紹必然警覺,冀州兵力雄壯,下次討伐就難了。 劉協沉吟片刻:朕下詔給公孫瓚,讓他伐袁,幽州糧食不足,必覬覦冀州糧草,且讓他們鷸蚌相爭。 荀攸喜道:大善。 罪己詔是前朝文帝創立的,說來也巧,這位的帝位和劉協的一樣,均屬于天降毒餡餅型。當時呂氏專政弄得天怒人怨,元老重臣誅殺了諸呂,在混亂中迎接當時還是代王的文帝入京即位。 漢文帝即位第二年,就出現了日食。在這個年代,日食通常被認為是帝王德行有虧,民間流言四起。于是剛剛即位一年的漢文帝,心情沉痛地頒布了史上第一份罪己詔。承認自己德行不夠,并頒布了種種舉措安撫民心,自此這個傳統便沿襲了下來。 漢文帝是漢高祖的第四子,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才敢下罪己詔,若是名不正言不順,早被勸退讓賢了。劉協的皇位雖然是董卓推舉上去的,但也是毋庸置疑的正統繼承人,更何況他唯一的親哥哥還被毒死了。 所謂表面謙卑,卻底氣十足。劉協亦是如此,令荀攸寫下的罪己詔明面罪己,承認自己年少、立足不穩被董卓禍亂朝綱,實則宣揚自己在董賊亂京、危急存亡之秋力挽狂瀾誅殺亂賊的功績。為了安撫民心,還赦免了今歲天下所有田賦,并求賢納諫,籠絡人才。 詔書的右下角,除了玉璽的蓋章,還刊登了古代版的招軍廣告。幕紅軍殺董賊和黃巾余孽,凡殺敵一人者,不論男女老少,皆得良田十畝,永不賦稅,軍餉每年千錢,報名即可預支百錢,以供家用。 未央宮正好有一群戰戰兢兢關禁閉的群臣,劉協便令他們用紙抄寫,不分晝夜、得萬余份,并從皇城軍隊抽調賢能,以小隊的形式,傳詔天下并順道募兵。 其實百姓最關心的永遠都是田地和賦稅。張角帶黃巾軍叛亂,不管怎么鎮壓還是有余黨加入他們。說穿了還是民不聊生,只得通過這種方法活下去。與其隔靴搔癢,不如抽薪止沸,只要給了百姓活下來的路子,黃巾軍叛亂不絕的問題便可迎刃而解了。 洛陽城中一切進展順利,汝南袁氏、弘農楊氏及洛陽附近三大郡縣豪強的田封也早在一月前就被布衣衛暗中調查的清清楚楚,所有冊子已一并呈了上來,只待呂布、皇甫嵩回來壓陣動手。 劉協掰著手指掐算哪有疏漏之處,又頻下詔書。 雖然董卓被殺后一直恢復上朝,但一道道政令如流水般從未央宮發出,各司各守其職,忙得腳不沾地。 然而幾日后,劉協并沒有等來修武捷報。 第22章 華雄賈詡 修武。 憑借多一倍的兵力,皇甫嵩將修武縣圍住,在城門喊戰:董賊已伏誅,牛輔已降,你等亂臣賊子,還不束手就擒? 脾氣火爆的華雄拍馬出陣,劈頭蓋臉的對著低著頭的牛輔一頓罵:主公待你如何?你這忘恩負義、貪生怕死的小人,待爺爺殺了皇甫嵩,絕不輕饒你! 在他身后,有后世毒士之稱的賈詡當機立斷,傳令親兵下去:敢降者,斬立決!說罷,讓親隨在陣前斬了數個面露猶豫的士兵。 華雄悍然拍馬迎戰皇甫嵩。 卻有一箭凌厲飛來,華雄頭一偏,那箭擦著盔甲飛過,發出清脆的哐當聲。隨即一個年輕的兒郎拍馬出列,背著箭囊、手持□□喊道:憑你也想對戰我父,先過我這關! 哈哈哈,黃口小兒,來戰!華雄竟立在馬上,雙手持劍,憤怒斬下。 皇甫堅壽舉槍抵擋,只覺得虎口巨震,來回十幾個回合,不敵這股大力,失手跌落馬下。 皇甫嵩驚呼:我兒!連忙拍馬來救。 華雄舉劍喊道:兒郎們,隨我沖! 放箭!賈詡喊道。 無數沖來利箭的利箭擋住了皇甫嵩的腳步,多只流箭落在皇甫堅壽身上。 此處涼州軍僅有百名騎兵,都是華雄的親隨。涼州軍畢竟驍勇,隨著華雄利劍所指,竟在皇甫嵩的包圍圈生生撕開一個口子, 賈詡高聲喊:不要戀戰,回西涼去! 士兵們齊喊:回西涼去!回家去!思鄉情緒下浴血奮戰,殺出一條血路來。 賈詡趁機跟上華雄,往西北逃竄而去。 皇甫嵩連命副將帶兵去追,自己則瘋狂搜尋兒子的身影:我兒何在! 回應他的,只有遍地的□□。 天空陰云密布,不一會兒就飄起了雨絲,血水混著泥土,地面更是泥濘不堪。 皇甫嵩跪在地上,抱著兒子的扎滿箭支的尸體,傷痛欲絕。 半晌,尸體的手指動了動,掙扎著睜開了眼皮。 皇甫嵩大喜:我兒,莫要睡過去!軍醫何在,速喚軍醫! 與此同時,呂布已大敗李蒙、王方,收割了兩人的頭顱,和鮑信滅了魯山的這五千兵卒,準備明日啟程回朝。 主帳中。 呂布并不把各地的諸侯放在眼里,何況濟北軍那戰力平平,毫無過人之處。 劍眉一揚,環視濟北武將,問:你們誰是于禁? 眾將一臉茫然:誰? 鮑信一臉和氣:帳中并無人叫于禁,將軍找此人有何要事? 呂布繃著一張俊臉,俊美的臉上猶帶著白天殺敵的血氣,也不解釋:有事,那軍中可有人叫于禁? 帳中眾人面面相覷,看呂布神色,不像是好事,倒像是來者不善。 鮑信溫和的說:待我命主簿過來,查看軍中是否有此人。 一將領猶豫上前道:末將旗下有一百夫長,名喚于禁,素來勇猛,不知是否為將軍所尋之人? 呂布頷首:且帶過來看看。 不一會兒,一個身長七尺,年紀不過十六七的清秀少年跟著將領走了進來。頭戴一字巾,身穿青錦祆,下著玄色靴,顯得十分精神。 呂布皺眉:你,就是于禁? 于禁恭謹道:末將于禁,見過呂將軍。 呂布細看他手掌:拿上你的武器,與我一戰。 于禁親眼看到呂布仿若天神附體、連斬李蒙、王方兩將,兩人官職更是云泥之差,受寵若驚道:是! 兩人在帳外,擺開架勢。呂布勇猛無雙、指揮有方,有目共睹。因此不管是濟北軍還是并州軍,都呼啦啦圍了上來。 鮑信及諸將一臉茫然的站在中央,于禁的上司連忙逮著貌似好說話的成廉問:兄弟,你可呂將軍為何尋這于禁?可是他犯了什么過錯? 剛才還特地問了于禁的同鄉,祖宗三代都沒有作jian犯科,就是普普通通的泰山人。而于禁雖然驍勇,也只是濟北軍里面一名普普通通的百夫長,要說有名氣,也不可能傳到呂布耳中啊。 末將也不知道啊,將軍并未提及過。成廉也是一臉茫然。 于禁使一柄三尖兩刃刀,那刀尖呈山字形,兩面開刃,鋒利無比。 呂布方天畫戟在手,神色淡淡:盡管攻來,讓你十招。 得罪了!于禁也不客氣,直接出招。 呂布一個側身,躲過這氣勢洶洶的一擊。他人高馬大,身姿卻十分輕盈。于禁調轉刀尖,以刁鉆角度戳刺過去,呂布方天畫戟橫置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