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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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即使吸收我的異能,也改變不了已經老去的肢體。對了,治療和恢復都沒用,你知道的,他們只能對突然性的損傷有用,比如你剛才那些利箭?!?/br> 他深深地笑著:“你的四肢無論如何都已經變不回去了,老去,腐朽,以后只能靠別人抱著你走來走去?!?/br> 江霧想到了什么?她什么也沒想。 她只想罵他瘋子、變態! 但現在瘋子不只是瘋子了,他還毀了她的四肢,又瘋又顛的殺人犯! “不過你有異能,倒是可以試著截肢,變出一副機械的身體。不過可惜了你這么美的軀干,以后都要和冰冷丑陋的金屬相連了?!彼[著眼,仿佛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出的話有多殘忍。 下一刻,他突然拿出一把刀在她面前晃了晃,上面還粘著血,是她當時變出的那把匕首,輕易就割破他的皮膚,當然足夠鋒利。 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收起來的。 “怎么樣,我的提議還不錯吧,要我幫你,還是你親自動手,嗯?” 不過等他再看江霧的時候,她已經閉緊了眼睛,像之前一樣屏蔽了他的話。 他不惱,只是覺得無趣了,甩手就將匕首丟到了草坪里。 江霧依舊摟著他,不管之后的事怎么解決,她現在只是想不通為什么她吸收男人的異能沒有半點反應,不論是熵增,還是預言。 男人在安靜走了一段路后,仿佛是覺得無聊,又開口和她聊天。 這次她聽進去了,他看見她微微地皺眉。 他說,“熵增是要去改變一個事物本身的流逝速度,沒你想的那么簡單。的確,你第一次就能讓一朵花生長,已經很不錯了。但是人體的生長比植物可復雜多了,每一種肌rou,甚至細胞,都要了解到極致?!?/br> “說不定,你試著在我身邊呆個四五年就會了?!?/br> 他瞇眼笑。 末世才叁年不到,他從了解自己的異能到意識到在人身上的用法也就兩年,卻叫她學個四五年。 她突然想到自己還有夢境異能,那最慢也可以在叁個月之內解決吧。 不過她沒說話,只是聽著他,因為那毫無意義。 她永遠也不想在叁個月之后還見到這個人。 就這樣又是一陣沉默后,兩人其實已經走了一段路了。 她感覺到他的腳步慢了些,耳邊傳來了水流的聲音。 她睜眼去看,面前是一條她從未見過的小溪。 她只知道基地里有建水庫,從來不知道還有這個地方。 還是在她來過基地好幾次的結果。 男人顯然比她更了解這里。 所以他想要在這里洗掉身上的血跡,但為什么要廢了她的四肢?還不辭辛苦地抱著她走這么遠。 她甚至不懷疑男人是想把她溺死在這里,偽造成她自殺跳河的假象。 而且男人的動作也似乎有這樣的趨勢了——他抱著她走到溪流邊,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在溪流之上,她甚至松開了男人的脖子,但是他遲遲不放她下去。 她覺得詭異,看向男人,男人也面不改色地回看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根本猜不透男人的任何一個意圖。 “等一個時機,”他笑著說:“看好戲的時機?!?/br> “ 到了?!?/br> 還沒等她反應,身子一輕,失重感還沒有襲上身體,她的身體就已經撞破了水面,看似清淺的小溪實際很深,似乎是冰山上的融水,底部寒冷刺骨,冷氣完全侵蝕了她的身體,她想要掙扎,四肢卻不能動—— 當她意識到這個問題時——她驚詫地發現自己的四肢可以動了——完全恢復了過來。 她幾乎是用盡全力掙扎出水面,全身濕透,臉色被凍得發白,像個落湯雞,但容顏卻美得驚魂。 男人看著她這副模樣笑了笑,卻又因為那張依舊姣好甚至更加動人的臉笑了一半便停了。 “瘋子!”她瘋狂地呼吸著空氣,用力抹開被頭發擋住的臉和臉上的水, 最后一點力氣也沒了。 用來罵他。 如果再遇上抽筋之類,她就真的要死了。 想到這里,男人便將嘴角的笑重新勾了上去。 她不知道為什么四肢會恢復,因為男人的恐嚇,她幾乎是堅定了自己四肢被廢的事實。這種失而復得、墜入谷底又被拉回的感覺,居然是眼前這個瘋子給的。 她覺得連她也快瘋了。 不過她也在平復著呼吸的時候想到男人的話。 他等的好戲,可能就是算準了她的四肢會恢復的時間,然后才松開她,站在岸邊看她一副落魄卻又滿懷歡喜的模樣。 她甚至罵不出來了。 一股氣涌出來,如果不是她清楚自己嗆了幾口水,她怕是真的要咳出一口血不可。 “ 我不是都告訴你了,”他蹲下身子看著她:“ 熵增可不是什么簡單的東西,怎么可能一直和現實對抗,還是人體這種復雜的物質。所以我堅持了這么久讓你體驗一次心理上的狂歡,你不該感激嗎?” 她確實狂歡,如果沒被那冰冷的溪水澆滅的話。 不過她也同時明白了他異能的缺點。 那改變并不是永恒,而是暫時的。 被改變的事物很快就會回到原有的軌跡。 只不過花和草生命本來就短暫,一旦被干預就完全沒有恢復的余地而已。 “瘋子?!?/br> 她冷漠地回應,想從溪水中出去——太冷了。 她一秒也不想多呆。 然而她的手剛碰到地面,面前一黑,男人將上衣脫下來扔到她的臉上,然后“撲通”一聲,水花濺起來,是他跳入了這溪水之中。 “衣服,不洗干凈嗎?” 他水面之下的手將她的欲伸上去的手拉住,在她被蒙住的臉前沉迷似地欣賞她掙扎的模樣。 他們衣服上的血跡迅速融到了水中,又隨著水流走,看起來兩人就像在一片血水中泡著,恐怖而詭異。 江霧終于扯開了他的衣服,想將它扔開,猶豫一下,還是將衣服扔到了岸邊。 “你又心軟了?!?/br> 男人突然掐住她的下巴,猛地湊近,江霧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有什么僵硬的東西貼在了自己的唇上,看清面前的男人,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將男人推開,但是水的阻力太大,根本推不遠。 不過也正是這一推,她才發現貼在自己唇上的并不是男人的唇,而是他的手。 他用手附住她的唇,然后再將自己的唇貼近手背,在她驚慌的時候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他突然又笑起來,拙劣的玩笑騙到了她,還將她騙得團團轉。 多好笑。 江霧發誓現在不管男人做什么她都不會理他了。 她從水中上岸,風吹過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面無表情地擰干衣角,衣服上的血還沒洗干凈,一股一股血水流到地上,等身上半干,她就迫不及待要遠離。 她真的害怕,和他多待一秒,她都忍不住再來一次萬箭穿身——即使她現在虛弱得連一把匕首都變不出來。 只是她還是小看了男人死纏爛的的能力。 她方一動腳,一只手便抓住了她的腳腕,然后就是熟悉的感覺。 僵硬,麻木,虛弱。 她的身體整個倒在了地上,是耗費了心神和力氣才沒讓自己順著他的力道掉回小溪里。 “衣服,”他已經從水中起來站到了她的面前,褲腳上滿是往下流的水:“脫了?!?/br> 她沒有情緒的眸子半抬起來,對上的卻是男人沒有著衣的上半身。 她慌忙別開了頭。 男人這次卻沒笑。 因為他已經蹲了下來,面無表情地解她的衣服,那樣的表情也讓她認識到他這次并不是逗她,他是真的要解她的衣服。 她慌起來,瘋了似的掙扎,推他,罵他,于是她的手又被老化,甚至比剛才更嚴重,只能呆呆地放在一旁。 他眼睛里什么也沒有,目光隨著手移動,一點沒往別的地方停留,仿佛真的只是在解她的衣服而已。 最后她只能任由男人解開她的外衣、褲子,好歹把她的內衣留下了。 他拿著脫下來的衣服就走,她已經沒有任何想法了,像是讓腦子里的細胞全部死掉了一樣。 不過多時,男人就拿著干凈且被干燥了的衣服走過來,想為她套上的時候,又伸手碰到她的內衣和內褲,她一怔,卻很快感覺身上濕水的衣服迅速變干,越是敏感的地方,越是對這種變化的認知感到清晰,特別是男人的目光還停在她身上。 江霧閉著眼睛,不再去想。 男人給她穿好衣服,從最開始滿身是血到現在干干凈凈。 他甚至還不忘把她的頭發也弄干了。 “你弄壞的那個小提琴,是我母親送我的禮物?!彼麑⑺囊路咨先?,起身之時開了口,毫不在意的語氣,像在說著什么小事:“唯一的禮物?!?/br> 這一句話,他加重了。 對于他來說,這已經是很難得的情緒。 江霧閉著的眼睛也隱隱發紅了些。 也許是這句話的重量太重,卻被他描述得輕飄飄,反而讓那股愧疚更深了。 她本應該滿是怒火地離開,再也不要見到這個男人。 可最初的確是她的錯。 她還沒問清楚,就在心里給他定下了罪名。 也許真的全是她的錯——她毀了那個小提琴,他母親送給他的,所以他不遺余力地報復她。 越是這樣想,她就越發愧疚,甚至完全淹沒了心里那點僅有的厭惡。 也許他只是偏執了些,他最初完全沒有對她展現出一點點的惡意。但是她將他推到了最惡的位置,直接將他定為惡魔。 她想開口說什么,卻什么聲音也發不出。 男人站了起來,“現在,我們才兩清了?!?/br> —— rouwenwu.de(ωoо1⒏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