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亡你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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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不知道我的另一個異能吧,比如,我會死在你的手上?!?/br> 話音剛落,江霧的箭就已經穿入他的身體。 他的另一個異能,是預言。 所以他預言到核基地會爆炸。 他用蒲公英花暗示了她,作為一個友好的提醒,感謝她對他音樂的欣賞。 而在她充滿懷疑地找上了他時,他一句解釋也無。 于是她破壞了那個精致的小提琴,滿是怒火,將他視作這場災難的始作俑者——太過匹配,一個疑點也沒有,他也沒有絲毫辯解,甚至自己踏入那片懸崖之上,引誘她欣賞深淵—— 最后,和他一起墜落。 獸人格本就極為罕見,她從來沒想過男人還會有另外一個異能。 于是她親手殺死那個“惡魔”。 直到最后一刻,他向她說明了真相,讓她成了那個惡魔。 他不是壞人,他只是個瘋子。 江霧也瘋了。 她調動異能想要拔出那些箭去治療他的傷口,即使他說他會死在她的手上,她也當作這是他說出的另一個瘋言瘋語,就是為了要看她焦頭爛額,滿是愧疚。 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有治愈異能。 但是或是他早就預言到她會治好他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呢? 江霧在心里默默想,好歹給了自己一點希望。 但是男人偏要和她作對。 他說:“你還記得我說的話嗎,關于我的異能?!?/br> 她甚至還沒反應過來。 于是她就看到男人身體里的箭迅速生銹,銹渣甚至與他的身體血rou連在一起,這樣只會使傷口惡化更快更難治愈。 “你瘋了嗎?!” 江霧臉上已經顯示不出什么表情了,愧疚、震驚、憤怒、后悔……太多情緒交織在一起,她甚至不知道該去怪自己沖動還是怪他瘋癲。 但男人看見她急躁的樣子,笑容更深了些,頭靠在她肩膀前低低地笑,身子還因為笑而聳動發顫。 可能是動作有些猛了,牽扯到了身體深處的傷口,即使他的忍耐再強,也極低極快地發出一聲“嘶”。 這一聲也讓江霧的心跟著一跳。 她不再說話,只沉著臉,額頭上滿是汗。 她控制了他的痛覺讓接下來的過程不會太痛苦,但是男人似乎并不感激,仿佛是喪失了那個享受痛苦的樂趣之后便無聊地轉向下一個目標。 而那個目標,是她。 江霧迅速將他身體的里的鐵全部清理完,止住了他繼續流出的血后用異能一點一點治療他的傷口。 但是他傷得太重,傷口也太多,江霧第一次以這樣大的強度使用治愈異能,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被迅速掏空,精力全部輸給了男人,似乎連血管里的血也要跟著那些能量走。 “別救我了,讓我死了不好嗎?” “你閉嘴!” 江霧已經顧不上別的,連說話反駁的聲音都是輕輕的,接不上氣,又帶著一點斥責的語氣,不像是責備,更像是做了某種可疑的運動后的嬌嗔。 男人在微愣一下后突然笑了出來,江霧本來不打算理他,但是緊接著男人的手便伸了過來,她下意識去擋,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沒了力氣,連手也抬不起來。 就像是低血糖后猛的一站才發現身體早已支撐不下去,面前一片黑,腦子瞬間成了空白,所有都神經都迅速斷開,就像靈魂在強制抽離一般。 她一瞬間失力倒在了男人身上,沒聽見他的悶哼,等她緩過勁來,身體發軟地起身,才發現男人的手指上粘著血——來自于她的鼻下。 明明看起來應該有著極端潔癖的人卻絲毫不嫌棄似的將血凝結成了暗紅的血痂,直至變成空氣中的灰塵。 他都快死了,還有閑心去管她的鼻血,真是瘋子。 “我不想我死之前看到的是一副驚悚的畫面?!?/br> 他半開玩笑地說著,聲音依舊很虛弱,像是為她的心答疑解惑,卻又是自說自話,毫不在意她的回應。 江霧穩了穩心神,就又要給他恢復,這一次男人輕而易舉地就擋下了。 “怎么,你想給我陪葬嗎?!彼Φ溃骸皠e治了,我說過的,我會死在你手里,你治不了我。想以命換命,那就一起死?!?/br> 江霧咽了一口氣,沒理他,她確實無力,但是因為異能她能很快恢復。 看見她面色變好了些,他也有些驚訝。 男人挑眉:“一個被吸收的二手治愈異能就夠撐這么久么?!?/br> 現在江霧已經可以完全免疫他的話了,即使是男人在懷疑她的異能。 她只能寄希望于獸人格的異能者數量太少,大多數人并不了解獸人格的治愈異能者真正可以發揮的實力,所以男人也不會過多懷疑什么。 他果然沒再追問。 只是像感嘆一般,低沉的嗓音堪比上好的樂器,他瞇上眼睛哼著一首樂調輕快的曲子。 沒有弧度的睫毛,不算太密,反而淡淡的,蓋在美人一般的臉上。又直又順的長發自然下落,有幾縷甚至撩過了她的手指,他動的時候,那些頭發便像逗弄般鉆進了她的手心。 而他絲毫未發現,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喉嚨深處哼著悠然的曲調。 不知道是否哼出的是他此時的心情。 江霧在輸出異能為他治療的中途昏迷幾次又恢復清醒,一次一次地為他治療,見他的傷口有愈合的趨勢才松了一口氣。 男人的目光也不知轉到了哪兒——天上分明沒有飛鳥,他卻像在追尋著什么似的。 他任由她治療著自己的傷,等她昏迷清醒過來時甚至還提醒她傷口愈合到哪兒了。 江霧本就有愧,能夠將他拉出死門已經慶幸之至,所以男人再多的指點和調侃她也充耳不聞,只執著于要將他的傷治好。 等他身上的傷終于好得差不多的時候,她發現男人是真的很喜歡吹蒲公英花,像個小孩子一樣,想將花吹到天上,吹到更遠更高的地方。 旁邊能夠得著的花都被他摘得差不多了,他就學著江霧,將那些飄散的白色種子在手中變成金黃的花,然后再變成白色的球,然后再吹散——反復如此。 重復到江霧已經不需要看就知道他的下一個動作是什么。 ”好了?!?/br> 她憋著一股氣,將他的傷完全治療痊愈,冷不丁一下站起來——又要暈倒了。 倒是男人不顧坐到發麻的腿,站起來扶住了她。 “好什么?!彼哪抗饪聪蛄诉h處,然后再轉回來看她?!澳慊厝ハ朐趺唇忉??” “干脆,你還是殺了我好了,你回去的時候就說你殺死了一個間諜,才弄得滿身是血?!彼χ?,像是惡魔的蠱惑——不過江霧的確已經免疫了。 她推開他,站不穩,便變出一個金屬的拐杖,有些狼狽,但好歹是站住了。 他的問題的確不無道理,軍事基地不像是其他基地,這里戒備森嚴,管理嚴格,任何意外都要往上打好幾層報告,然后又通過好幾層的命令傳達下來,她現在滿是是血,說她一個人沒傷?不可能。 說不定走出這里就會被抓起來,關在監獄呆上好幾周等調查清楚了才放出來。 但是江霧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糾纏,她迷迷糊糊地抬起眼,聲音低?。骸澳阕?,我和你兩清了?!?/br> 她的確有錯在先,可他也不應該在這樣嚴肅的事情上和她開玩笑。 她甚至察覺到他是真的打算去死,就是為了想看到她意識到自己犯下錯誤害死一個生命時的表情。 是的,如果,她沒有超獸人格的能力,沒有治愈異能,沒有及時反應出他那句話的意思,都救不活他。 等他死了,她真的會抱著愧疚和陰影活一輩子。 任何一點偏差,都會徹底改變兩個人的人生軌跡。 他是受害者的同時,也是加害者。 江霧想要甩開他重新伸過來的手,但一點力氣也沒有,倒像是嬉戲時的假意推搡,想用異能,又怕再一次暈過去。她現在的精力還沒能恢復。 但是事情顯然比她意識到的更嚴重。 她發現自己的雙腿和手臂都在迅速變得僵硬,無力,她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直到她發現那些皮膚之上顯現出了老年的皺紋,血rou都老化,只剩下一層皮——他對她使用了異能! 江霧震驚地看向他,然而雙腿已經支撐不住她的站立,在摔倒之前男人從她身前將她攬腰抱了起來,她的腿被他攬在臂彎,膝蓋僵硬地曲著。 “我說過了,我可是惡魔啊?!彼瓜骂^來看了一眼懷里的人,笑容依舊,只是眼底笑意比之前的更重,在這樣的臉上反而顯得詭異而可怖。 但是男人似乎沒有繼續動手的打算,身體的老化只在她的四肢,并未向其他地方擴散。 他抱著她往什么地方走著,腳步很輕,也沒有帶來不適的顛簸。 江霧穩了心神,沒有回應男人的話。 她想要試著用男人的異能能否恢復,便尷尬地伸手搭上他的脖子,雖然手臂僵硬,但好歹能動,而這個動作看起來就像是為了保持重心,并不會令人起疑。 但是等她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體力嘗試吸收男人的異能時,卻什么反應也沒有,即使感覺到那股能量就在自己手心,也使用不出任何效果。 不僅在她身上如此,對男人使用的結果也同樣。 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愣和疑惑被他捕捉到,喉嚨里傳出低低的笑聲。 “ 看來你真的沒有聽懂我的異能?!彼鬼聛?,黑夜一般的眸子盯得她別扭地轉過頭。 “ 熵增,只會朝著事物發生的必然方向前進,增速也好,減緩也好,都是在不斷增加的。不是你以為的,可以隨時前進和后退。所以……聽懂了嗎?”他在她驚惶的眼神中赴到了她耳畔,低聲說:“這是不可逆的?!?/br> ———— 今天看到評論了超感動,按照規矩來說今天400珠應該明天更,所以我今晚12點加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