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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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常滋味雜陳,因為他最愛聽英雄故事,沒少在容淵面前擺談破軍的傳聞,結果讓小孩兒長成這樣,他覺得自己也有責任:尊主,你 他話說得磕磕絆絆,也就很容易被容淵的文字打斷:你可別問我是否分得清什么是愛慕什么是崇拜,你們看著我長大的,應該了解。 右常于是閉了嘴,再張口時又換了句話:恕我直言,破軍殿下看著似乎沒有動紅塵之心。 容淵并不氣惱,因為這是事實:現在是的。 左憶圓場:沒事嘛,反正他都成幽冥的主君了,暫時又回不去星界,有的是時間培養感情,我們尊主這般好,不怕拿不下他。 右常也順著他的話想,但是沒這么樂觀:都五百年了,萬一殿下身上的殺業哪天一下沒了,他立馬就要走呢? 他真心實意的煩惱,容淵卻道:等殿下殺業消除,他想回星界看看,我不會阻攔。 姻緣自然是因果,尤其是締結了婚書已成定局的姻緣,右常已經傻了:你、你愿意和離? 不和離。容淵道,正常的姻緣形成的因果,只要沒什么人命、負心薄情、背叛的牽扯,不染業障,便不是大命運道中的大因果,必不會成為被星界拒絕的理由,成了親難道就不能回家嗎?他只是想回家看看,我當然也不會阻止。 右常沒想到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竟是如此癡情的種子,他道:你就不怕他這一去,便不想再下界了? 容淵道:殿下不會這樣做,我也一定能抓住他的心。 左憶聽不下去,從自己書案前挑了一支沒墨的毛筆往右常腦門兒上一丟,右常正被復雜的心情攪和著,一時沒躲開,他怒道:做什么! 傻呀,左憶道,若不和離,破軍殿下卻故意貓在星界再不見尊主,時間長了這便是負心之舉,就該變成有怨的大因果了。 啊,對。右常眼睛剛剛一亮,卻立馬又黯下去,他總是有cao不完的心,若破軍殿下執意和離呢? 能不能對我們尊主有點信心!左憶轉臉朝容淵道,尊主別管他,我支持你,成與不成,做了才知道,好好的機會在眼前,自然不能放過。 容淵點點頭,右常不樂意了,把筆給左憶砸了回去:我說過不支持嗎!我只是在替尊主擔心,考慮一下問題,多想點主意,豈不是更周全! 左憶抬手接住筆,沒讓他砸中:你那消極地思維想多了,平白惹人猶豫躊躇! 你說什么! 在兩人掐架升級以前,容淵含著笑:我知道你們都是在關心我,謝謝。 左憶和右??粗轀Y的話,熄了火焰,又坐下了,他們沖著對方哼了哼,容淵眼神一動,道:殿下來了。 果然,下一刻侍衛就帶著蕭辰進了殿內,幽冥大殿只是三人的辦事地點,不會升堂判案,蕭辰不用去偏殿等,侍衛通報后就退下了,見他來,左憶和右常立刻起身行禮:見過殿下。 蕭辰:不必多禮。 右常放下手后,還對著蕭辰笑了笑,笑是很和善的,但蕭辰總覺得有點奇怪,就太刻意了。 但為什么他不是發怒而是笑啊,難不成我不是輕薄容淵,而是做了別的什么? 蕭辰不由把視線朝容淵投過去,容淵給他的感覺一如平常,他身前飄出字跡:殿下來得正巧,我遇到難題,想必殿下對此能有見解,可否指教一二? 幫忙的話蕭辰不會拒絕,于是他走過去,自然在容淵身邊落座,傾身朝容淵展開的卷軸看去:是這個? 底下的左憶和右常就想:離得可真近。 所有大殿里尊主身邊的位置只有主君能坐,他們可看得清楚,容淵一直彎著嘴角,蕭辰卻正經在看卷軸,完全沒注意他倆的距離。這到底是毫無進展,還是算有進步,蕭辰已經習慣了容淵的靠近? 作者有話要說: 提前更新!明天更新時間應該會比較晚,早睡的大家不用等,第二天起來再看吧。大家的評論我都有看噠,感謝支持 第26章 沉疴舊傷 有左憶和右常在, 蕭辰自然不好問醉酒的事,好在那兩人在處理完事務后很快就離開,容淵今天處理事務倒是慢慢悠悠, 完全不急。 見旁人不在了,蕭辰才道:不慎醉酒,給你添麻煩了。 容淵:殿下客氣。 蕭辰表情正經沉吟一聲:嗯我喝醉后沒說什么奇怪的話吧? 容淵跟蕭辰說話時不會盯著手里的書卷:自然沒有, 你酒品很好。 能從容淵這里得到個酒品好的答案,也就是說自己沒把什么話說漏嘴,更沒有輕薄他了?畢竟酒后若是撒酒瘋, 可得不到酒品好的評價, 蕭辰心放了一半,他手指在桌上輕輕動了動, 沒有敲出聲音:醉了我腦子里只有些零碎的畫面, 記不大清, 那之后我們還路過了彼岸花叢? 大片艷紅的花朵, 還有水聲。 容淵點點頭:我們去黃泉邊賞花,之后你便睡著了。 慢著,這么說自己倚靠了什么不是錯覺,黃泉邊上除了花又沒別的建筑,自己能倚著什么? 那不就剩個人? 蕭辰手指僵了僵,視線緩緩從容淵身上移開了他完全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房的了??椿ǖ臅r候就睡著了,還能是他自己走回去的不成? 合著他可能是丟人了, 但原因不是他去輕薄別人。 容淵面帶微笑看著蕭辰,安安靜靜端坐著, 蕭辰心想幸好隔著面具自己不用直視他眼睛,他干咳一聲,徹底結束了醉酒的話題, 只要談正事,他就能從容以對。 現任妖王狐曲,你了解他么? 容淵腦子里冒出狐曲那張寫滿風流的臉,只道:略知一二。 他很聰明,外人常被他風流輕浮的表象騙去,他是有真本事的,說實話,中毒和花無痕的事上,我不懷疑他。狐曲沒必要殺他,利用他一下還是可以的,蕭辰道,我去妖界,主要是想看看你口中說的,花無痕種毒相思的地方。幽冥之主、天界皇子還有妖王齊聚一堂,你不暴露身份也好,幽冥司輪回,想打你們主意的人也不少。 與生死相關的都是大事,每年都會出現想來地府里搶魂的人,妄圖復活死者,理由各不相同,當中的確有聽來感人肺腑的故事,容淵在位期間還沒一個成功過,許多事被嘴巴一傳,他就成了故事中殘忍阻止別人相聚的惡人,容淵冷酷無情心狠手辣的名聲也是這么來的。 也不想想,世間生靈無數,若誰都能死而復生,豈不是亂套。若是連幽冥都妥協,哪怕只為一人,那別的人怎么想,就會質問其他人為何不可以,當年殉封而亡的神女和太白星君連魂都沒剩下,又怎么說? 還有自己的母親,容淵連為她收殮尸骨都做不到。 幽冥是除星界外,五界中最特殊的地方,有些人看不起,有些人又敬又怕。妖王狐曲急著挽回妖界威望,天界的皇子們也要給天界樹起形象,蕭辰這是在提醒自己,盡量別讓幽冥摻和,或者被利用了去。 無論出于什么,他是在為我著想,容淵胸腔泛起了暖意,不過奇怪的是,這下之后的震蕩讓他袖子底下的手一緊,胸腔的疼痛忽而劇烈翻涌,差點讓他沒忍住。 但容淵神情卻絲毫沒變,即便人家根本看不見他面具底下的動靜,他也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點點頭:我會注意。我也只是想找找線索,看看潛伏在幽冥的人是誰,支持執落那樣瘋癲的人,若任由他在暗處攪動,于幽冥也是大患。 他又浮出字跡:我這便去準備化身,在妖界沒有如人間那般的修為壓制,定不會在殿下面前再度出丑。 蕭辰看到這句,沉默了一下,嘴角拉直了,沒了笑意,他朝容淵認真道:木清沒有出丑,他很好,你不必妄自菲薄,容淵。 容淵笑了笑:有殿下這句話足矣。 容淵遂去準備,他回到幽蓮宮,挑了間閉關用的屋子來用,屋子自帶防御的陣法,開啟也很方便,昨日他順手摘了彼岸花取了黃泉水,就放在屋子里。 容淵進屋后,等防御的陣法一開,將屋子隔絕起來,他便再裝不下去,彎下腰,一口血便噴在了花瓣上。 心緒每逢大動,心臟的疼痛便愈發難耐,看來是近來心緒大動次數太多,沉疴累在一塊兒,在此刻爆發開,讓他一時間承受不住,以至于嘔出血來。 血液濺在花瓣上,說不出誰的顏色更紅艷,容淵擦了擦嘴角,居然還有閑工夫想:也好,省了取血的步驟。 化身明明只需要兩滴血,他這兩口噴的血,都夠造多少個化身了。 容淵費力地靠在墻邊坐下,等最難挨的疼痛過去,他下意識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胸口,但那里除了疼痛以外別的什么都沒有,空蕩蕩的,他能感受心痛心跳,但胸腔卻沒有心臟躍動的聲音他的心臟不在這里。 幽蓮宮里多個房間都備著的極品靈玉不是用來精進修為的,是用來讓他好受點的,平常的疼痛他已經習慣了,但也總有難以忍受的時候。 所以木清被穿心透骨時他告訴蕭辰不疼,真的不是在說謊,跟他平日里伴隨的疼痛比起來,那點疼不算什么。 容淵坐了半柱香,起來將身上濺到的血跡全抹了,完全看不出方才的弱相,跟個沒事人似的,開始準備化身。黃泉水、彼岸花再加自己的血,新的化身與木清長得一模一樣,這回不用再背著包袱裝凡人了,衣服卻換成了幽冥常見的深色衣衫,畢竟以幽冥侍從的身份前去,得符合身份。 出發去妖界那天,天界的眾人比蕭辰先一步到妖界,蕭辰到時,本來作為客人的天界眾人也一起出來迎接,可見他們對蕭辰十足的尊敬。 殿下哎,多年未見,想過我不曾?狐曲拖著他一貫的調子,上來就是甜言蜜語不要錢地往外撒,我可日日思念您呢,就盼著什么時候能再見殿下一面。 狐曲話音剛落,就覺得一道凌厲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他作為妖獸本十分敏銳,立刻抬眼去瞧,只是那道目光霎時間就不見了,奇怪得很。 容淵迅速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垂下眼,乖順地站在蕭辰身后:他跟這狐貍果然還是不對盤。 庚邪和相知站在天界皇子身后,沒來得及為重逢開心,就先被狐曲的話撩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看我信么,你身邊有美人作伴,還能想著見別人?蕭辰對狐曲說話風格見怪不怪,這狐貍別的都好,就是風流成性,又極愛美人,男女不忌,在做妖王前就養著數位美人,幾百年不見,他后宮都不知道收到什么程度了。 對頭一回見面的美人,狐曲向來也是好言好語,當然,若美人日后是他的敵人,他動起手來時就不見憐香惜玉了。 殿下身邊什么時候有這樣的小美人了?狐曲笑吟吟看向落后蕭辰半步的容淵化身,我以為您會獨身前來,房間都只準備了我隔壁一間,是我考慮不周了。 隔壁一間,那位置不就是在妖王寢宮?蕭辰面色古怪,他之前沒有自己是已成婚人士的自覺,但是現在帶著容淵,他下意識就覺得不合適。 他叫木清,是容淵派給我的侍從。修為不足容淵本尊的人,不會看透容淵的化身,在場諸位,沒一個能看透,包括修為減半的蕭辰。 容淵年紀不過六百來歲,實力跟容貌一樣驚艷,蕭辰不知不覺中,其實已經不太愛把陰謀論放在容淵身上了,他是六界難得一遇的天之驕子,又已經做了一界之主,幽冥又不用跟其他幾界爭權奪勢,容淵實在犯不著下套設計他。 容淵抬了抬手,朝狐曲刻板行禮,沒什么多的表情,狐曲刻在骨子里的風流勁兒又上來了:想不到幽冥竟然還有這樣絕世的美人,木清小公子,要不要跟著我,妖族有趣的地方可哎呀,殿下,做什么呢? 原是蕭辰終于看不下去,把狐曲手上的扇子奪過來闔上,在他肩上一點:收收你的性子吧。人不可能給你,趁早死心,我帶他出來,自然要全須全尾把人送回幽冥去。還有,房間給我換了,單獨給我個居所。 狐曲微微睜大眼:我給木清小公子再安排屋子就是了,你的房間何必換。 那多不合適,蕭辰捏著狐曲的扇子在自己手心敲了敲,我如今是有道侶的人了。 我的殿下,誰不知道你和尊主是那個,嗯,是吧?狐曲話不說滿,言笑晏晏,一副你我都懂的表情看向蕭辰,蕭辰把扇子給他丟回去,是什么是,換房間。 辭樹和乘風出于禮貌,妖王說話時并不插嘴,在旁邊等了半天,結果狐曲一直不說人話,乘風早等得不耐煩,趁此機會趕緊示意辭樹陪他上前,辭樹知道弟弟心思,不由一哂,抬手朝蕭辰行禮:天界辭樹,見過破軍殿下。 乘風也趕緊道:天界乘風,見過殿下! 蕭辰回禮:兩位皇子不必客氣,說來乘風與我還有過一面之緣。 是的!乘風立刻興奮了,承蒙殿下還記得!當年親見殿下英姿,那是我輩武者都追求的境界,實在難忘! 蕭辰不討厭尚武的后輩:修煉一途本無止境,若此番得空,我們或許可以交流一二。 乘風自然十分歡喜,他眼里的光也熱切得很,對蕭辰是相當的仰慕,蕭辰不由地想起人間木清談到心悅之人時那雙眼睛里目光的重量跟乘風大不一樣。 蕭辰心頭莫名一跳,差點轉身去看看容淵,好在余光瞥到相知庚邪時回過神,忍住了。 蕭辰趁機打量相知和庚邪一眼:不難找,因為辭樹和乘風各自就帶了兩個人,抬眼就能看見他倆。在場這么多的眼睛盯著,兩人自然絲毫也不敢暴露,十分端得住。 不錯,蕭辰心想,不同場合還是沉得住氣,或許此番讓他倆出來看看也不錯。相知從前下界,收完書本就走,庚邪更少出門,尤其他那對其余幾界打心底瞧不上的態度,或許也能因此改變一下,光靠說他是聽不進去的。 對了,蕭辰道,木清在修閉口禪,不便說話也不便傳音,狐曲,可別讓你的人為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