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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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燃燈呢,什么都不會干,也不想動彈和她做什么琴瑟和鳴,男耕女織的事。 他在屋子里找了半天,翻出一本有些破舊的書,慢吞吞的看著。 石屋里面沒什么有樂趣的東西,看得太快了就沒得看了。 明明兩個人是情投意合的恩愛情人,可珍珠那么辛苦,謝燃燈心中就生不出一點要幫對方干活的心思。 謝小少爺對于自己什么都不干,吃珍珠的用珍珠的住珍珠的這件事情似乎一點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就好像珍珠是伺候他的丫鬟,做這些瑣事理所當然。 在記憶里,他就是被人伺候慣了的。 就算過去的事情大多他都記不清楚了,謝燃燈也并不覺得自己和珍珠這種生活在海邊的小漁娘是一類人。 而在隔壁屋子,躲藏在窗戶后面的少年又冒了頭。 就男狐貍精那羸弱的身體,肯定拿不動那么大的筐子,搞不好肩膀壓垮。 但是珍珠是海邊長大的,力氣大,不一樣。 這種落難的小少爺,看著就是不能干活的。 反正珍珠做了好吃的,肯定會有他的一份,魚筐里的東西給珍珠,她自然會打理的妥妥當當。 海哥的視線只在珍珠忙碌的身影上停留了非常短暫的時間,就轉移到了謝燃燈身上。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他要打敗情敵,當然要深入的了解情敵,知道珍珠喜歡什么樣的男人,然后模仿他,超越他。 少年的眼睛一眨不眨,幾乎粘在那個悠閑自在的人身上。 覺得自己做了件聰明事的海哥完全沒有發現他的邏輯有什么不對。 辛辛苦苦打來的食物,送給他心愛的姑娘,可是重活累活臟活都讓心愛的姑娘干了,情敵小白臉就該躺著吃好的。 怎么看,都是做他情敵的那個人才比較幸福。 珍珠的手藝確實不錯,也有可能是因為食材足夠優越,怎么做都好吃,謝燃燈難得多吃了一碗飯。 珍珠做了點心,打算登門道謝,卻被謝燃燈阻止了。 我送過去吧。 他說:你們兩人之間有過一段,你去答謝,不太合適。 珍珠臉又紅了,忙為自己辯解說:我對他真的沒有那方面的感情,是他一廂情愿。 段郎為她吃醋了,她好開心。 少女感覺自己被在乎了,酸酸甜甜的。 那還是你去送吧。 村子這么小,有個動靜,全村的人馬上就知道。 她到底是女子,還是畏懼風言風語的。 被幾個男人愛慕沒問題,但是和幾個男人糾纏不清,可是會影響名聲的。 謝燃燈敲了敲門,對著那張兇巴巴的臉說:你送的東西很好吃。 又不是給你吃的。 少年接過了他手里的東西,然后語氣很兇悍的關了房門。 貼在房門上,海哥背對著謝燃燈的臉紅撲撲的。 他的心臟跳動的特別快,剛剛在門口的時候,簡直要從胸腔,跳出嗓子眼。 這個小白臉比他高了一截,靠得那么近的距離,臉上竟然看不到一點瑕疵,和粗糙的漁民們完全不一樣。 白白凈凈,呼出的氣息在他臉上,灼的他發燙。 一個大男人,身上竟然是香噴噴的。 不過并不是那種很甜膩的女人香,是樹林里那種草木的氣息,干凈清冽,沁人心脾。 他就說嘛,大少爺拿盤子的手比盤子還細膩,手沒有一點繭子,就不是干活的命。 珍珠養這么個大少爺,真是腦袋有問題。 她一個女人,就算是有點本事,也養不起一個大男人,準確來說是養不起這種嬌貴的男人。 為了幫助心愛的珍珠,海哥開始頻繁的把東西往隔壁送。 可能是為了不讓珍珠感到為難,除了第一次,每次送東西的時候,他都是在珍珠不在家的時候送的。 珍珠自尊心強,還怕別人說閑話,他要替她著想。 就是海哥也說不清的是,謝燃燈哪天說喜歡吃什么,接下來保證會有很多一樣的食材。 珍珠因為海哥的無私奉獻,有些事也會開始和這個竹馬傾訴。 雖然他們兩個人做不成夫妻,可是她是真心把他當哥哥的呀。 珍珠有些羞怯的提出請求:海哥,你能不能幫我弄點那方面的東西。 她有些傷心:段郎他最近對我有些冷淡,很久都不愿意碰我。 海哥愣住了。 是不是他太累了? 他說:教人讀書識字費腦子,很辛苦的。 沒錯,謝燃燈給自己找了個活,在漁村當教書先生。 不過他不教小孩,教隔壁鄰居少年郎,那些海產,就對外宣稱是學費。 可能吧,那更應該給他補補。 海哥神色莫名,沉默很久,最后答應了下來。 那你先出海,我幫你弄來,放那些食材里給你送過來,這樣他就不會想到你頭上。 姑娘家做這種事情不合適。 那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很顯然,珍珠也覺得自己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她沒辦法。 第二天一上午,海哥就來敲門了。 珍珠趁機找了借口出去,她等了許久,在村子里繞了幾圈,心里急的要死。 到底還是性子急,沒等到和海哥約定好的時間,她就打算回家了。 石頭房子拉上了窗簾,但是仔細聽,還是可以聽到房內傳來的聲音。 低低的喘息,沙啞的低吟,聽聲音腦補出來的畫面,就足夠令人血脈噴張。 海哥說要她晚點再過來,可她看現在時機正好,珍珠紅著臉推門進去,然后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床上的那個青年,在昏暗的小屋里也白得發光,可是他身下,竟然還有個人。 面色潮紅,眉目含情,一聽到聲音,就拿被子,把兩個人的身體遮住。 珍珠的腦袋像是被人用重錘砸了一樣,嗡嗡作響。 她七竅生煙,牙齒咯吱咯吱作響:海哥!你們在做什么。 滿臉春色的海哥和往日一般看著她:幫你看看他是不是不行啊。 明明不用吃補品,和往常一樣很行的。 都怪珍珠胡說八道,搞得他都快被折騰死了。 海哥覺得自己說話很有邏輯,就像是珍珠平時提各種要求時一樣理直氣壯。 這種活很辛苦的,一點都不比捕獵容易,他對珍珠這么好,當然要幫她了。 第20章 020 望著珍珠扭曲的面容,謝燃燈心中早就存在的懷疑不斷擴大。 有些東西一旦開始動搖就會出現裂痕,而現在,那份裂痕已經達到極限。 謝燃燈按著自己隱隱作痛的額頭,他冷眼看著面前的女人,聲音冷漠無情:你有什么資格管我。 他和珍珠,絕對不可能是恩愛情人的關系。 在他這句話出口之后,珍珠的防線全面崩塌。 周圍的床也好,石屋也好,除了皮膚溫熱的海郎,其他的一切都迅速破碎,變成冰冷黏膩的黑色液體。 原本的記憶也如潮水一般洶涌而入,海哥的膚色從黝黑變成記憶里的雪白。 想到扭曲的記憶里那段稀里糊涂的日子,謝燃燈表情有些難以言喻,他看向海哥,輕聲喚出對方真正的名字:青曜。 難怪他一直看少年順眼,比起珍珠,陪伴了他好幾個月的洛青曜對他來說要熟悉的多。 珍珠越想靠近他,撒的謊越多,謝燃燈就會下意識的去尋找突破口,隔壁鄰居家的小少年,就是他的突破口。 大概是珍珠用了什么手段,在幻境中的自己,好像比現實中更無恥一些,在盯上可愛幼小的獵物之后,他不露聲色,刻意引誘,很輕易的就把少年拐到床上。 不同于的天真單純,他可是知道禮義廉恥,偏偏覺得背著珍珠,就是有很刺激的感覺,才順從自己的心意做出這種胡作非為的事情。 現在看來,并非自己品德有問題。 事實上,他就是太聰明,就算是記憶被人為地混亂,也沒上珍珠的當。 洛青曜也在這個時候恢復了他的記憶,他勾住謝燃燈的手:夫君。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眼前的這個怪物應該有一些精神方面的手段,它把他們兩個拉入了幻境之中,然后還扭曲了他們的記憶,讓他們兩個人變成了她的愛慕者。 因為記憶是被強行灌輸的,所以他本能就覺得不對,沒有對虛假的珍珠動心,反而不斷的靠近謝燃燈。 他同夫君果真是真愛,便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不斷靠近,相互被吸引。 洛青曜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害羞起來,他略顯羞澀的用手指勾了勾謝燃燈,情意綿綿的喚了一句:夫君。 在幻境里,珍珠近水樓臺,卻根本得不到半點垂憐,不像他,不需要用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能讓謝燃燈很行。 他們兩個人無視怪物的樣子,徹底的激怒了珍珠。 望著兩個絲毫不知道廉恥的男人,珍珠的臉一下子變得扭曲起來。 她像是被扒掉了畫皮的惡鬼,原本纖細柔弱的身體突然充盈膨脹,姣好白皙的面容一瞬間膨脹腐爛。 賤人!賤人!你們都給我去死! 眼前的這一幕刺激性實在是太大,讓珍珠聯想到她記憶里極其糟糕的畫面。 她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精心設計的劇本會被這一對狗男男折騰成這樣,難怪段郎對癡情美貌的她無動于衷,難怪海哥對她好的奇怪,感情是早就送東西,送到床上上了! 他們竟然背著她勾搭成jian,背叛她的男人,都要死。 在珍珠變成這副丑陋不堪樣子的時候,洛青曜也回過神來。 他身上穿的還是自己的衣服,被污濁的水打濕之后濕漉漉的貼在身上。 謝燃燈同樣如此,但他的衣衫很薄,濕掉的衣裳隱隱透出青年絕佳的腰線。 只看一眼,洛青曜便不由得氣血上涌。 他的夫君,怎么能隨便給別人看到。 他可沒有忘記怪物硬塞的那段記憶,那個可恨的珍珠,一直在覬覦他的男人。 為了得到他的夫君,甚至不惜混淆黑白,捏造出夫君喜愛她的謊言,她甚至還想著要睡謝燃燈! 洛青曜出了劍,以驚人的速度砍掉了珍珠的頭。 一想到這個玩意竟然覬覦他的夫君,他就怒火沖天。 珍珠的腦袋落在地上,顯然有些沒反應過來。 但是她并沒有流露出什么驚懼的神色,正相反,掉落的頭顱晃晃悠悠的飛了起來,然后兩只肌rou鼓起,丑陋不堪的手,端起了這顆腦袋,第一次放的位置不對,這只手還扶著頭轉了一圈。 女人冷冰冰的眼神盯著面前的夫夫兩,眼中終于有了猖狂得意:就這點小伎倆,還想對付我。 她并不是人,而是無法消散的怨念,是妖物一樣的存在。 就是這樣的一刀,根本不可能妨礙到她的性命。 這座龐大的地下宮殿,就是她的主場,而眼前的這兩個男人,就像是貓咪爪下的老鼠,不過是被她這個獵手惡劣玩弄的獵物。 女人的眼神在謝燃燈的臉上掃過。 這樣的一張臉,這樣的通身氣度,就和當年的段郎一樣,是小漁村的村姑留不住的存在。 高貴,優雅,和村子里那些粗魯的摳腳大漢完全不一樣。 她原本是想給他一個機會的,可是謝燃燈不要。 這個男人和段郎一樣賤,給臉不要臉。 既然對方不需要她給的生的機會,那她就把這張臉毀掉! 污水逐漸變得濃稠,然后生成了腐蝕性極強的液體,朝著謝燃燈臉上撲來。 潮濕泥濘的地面被腐蝕出幾個小洞,伴隨著滋滋的聲音冒出陣陣白煙。 謝燃燈雖然是個男人,卻也是很看重自己這張臉面,畢竟從小到大,他老是因為天資的原因被人說閑話。 可有這樣一張臉,羨慕嫉妒他的聲音比說閑話的人還多。 在意識到不對的時候,謝燃燈把戒備心提到了最高點,及時避開了珍珠的攻擊。 可看著地面冒煙的小洞,他還是心有余悸。 一般的傷口,抹點藥也就好了。 他是不留疤的體質,稍微大點的口子,只要能愈合,問題就不大。 可要是被這種強腐蝕性的東西破壞,能不能恢復就不一定。 謝燃燈為對方的狠毒一驚,但轉念一想,一個集惡念于一身的這怪物,什么都可能做出來。 但他對自己所做的事情并不后悔,死了都比稀里糊涂和怪物過日子強。 他往后躲,然后發現這個動作其實有點多余。 珍珠連著幾次攻擊,都并沒有成功,密不透風的劍影把極其危險的毒液反撲回去。 就算第一次失敗了,洛青曜也并沒有因此氣餒。 他仍然不斷的攻向怪物,無比狠戾,無比堅定的砍了對方一次。 但是這個怪物是水做的,抽刀斷水水更流。 水在被劈開之后,又會很快聚攏到一塊,珍珠恢復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洛青曜的動作像是在做無用功。 洛青曜從呼吸平緩,到逐漸氣喘吁吁。 他的體力開始不支,謝燃燈的面容也從淡然轉為凝重。 難道今日,他們兩個當真要葬身此處嗎? 第21章 021 洛青曜因為體力不支,原本劍光護住的圈子在逐漸縮小,可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都擋在謝燃燈的前頭,劍光從老大一圈,逐漸縮小。 在險境之中,日子變得極其難熬,一呼一吸似乎被拉的很慢,不知時間過去多久,謝燃燈眼睜睜看著洛青曜從開始的應付自如到現在的形容狼狽。 那劍光籠罩的范圍,如今竟是只能護住一個。 謝燃燈站在洛青曜身后,看著自己這個撿來的妻子身上衣袍被割破,衣袍下的那雪白胴體上漸漸多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一道,兩道,三道鮮紅的血rou外翻,在雪白的膚色下尤其的猙獰刺眼。 謝燃燈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干凈,白皙,皮都沒擦破半點。 他方才躲避的時候,雖然姿勢有些狼狽,可只是鞋子上沾了些許污泥。 這是因為在他和洛青曜之間,對方選擇將他這個羸弱,沒有多少戰斗力的夫君護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