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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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身上還纏著一些看起來像是海帶水藻之類的東西,泡在水里飄來飄去。 謝燃燈活了這么久,就沒看過這么丑的東西。 隨著對方在水中移動,那種地面震動的幅度就格外劇烈。 洛青曜順著謝燃燈的目光看下去,點了點頭:一個咸魚怪。 我去把它殺死? 不了不了,它體積是你好多倍。 洛青曜的腰那么細,一個酸菜壇子可以塞進四五個他這么瘦的人,咸魚怪是他幾十倍大,走一步導致這么劇烈的動靜,實力肯定不弱。 而且這樣的怪物應該不只是單純巨大而已,聯系那個傳說,它在水中可能擁有一些強大的特殊能力。 謝燃燈不可能讓洛青曜冒這個險。 咀嚼聲停下來了,看不清楚眼睛在哪里的咸魚怪轉了個身子,用十分凄厲的柔弱的女聲呼喚著:段郎,段郎 一張美麗的女子的面孔轉了過來,她的腦袋鑲嵌在咸魚怪的身上,看起來詭麗又恐怖。 謝燃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腦袋里冒出個詞:海娘娘。 這玩意要是海娘娘,還能尋到真愛就見了鬼。 他放緩了呼吸,也不敢說話,抓住洛青曜的手,在對方的掌心寫字:先等它離開,咱們再從水路出去。 嗯。 在這樣的環境中,兩個人的心臟咚咚跳得很快。 他們可以不說話,卻沒有辦法控制心臟的跳動。 聞到了獵物的女人把腦袋扭了三百六十度,那雙眼睛忽然就對上了謝燃燈,把他嚇了一跳。 好在他克制住了,十指和洛青曜緊扣,屏住呼吸,心中祈禱:沒看見沒看見這個怪物,什么都沒看見。 我發現你了! 但是天不遂人愿,那個怪物竟然對他們所在的方向粲然一笑,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洛青曜直接提劍沖了上去,他出劍的速度很快,在怪物身上捅出一個個傷口,對方流了血,但是傷口以驚人的速度在愈合。 這家伙根本不是人! 就算是洛青曜,也在拉鋸戰中漸漸落了下風。 在怪物狠狠的一掌掃過來的時候,洛青曜身上多了一個傷口。 青曜!謝燃燈立馬丟了一些小瓶子到怪物身上,試圖吸引怪物的仇恨。 他練的很穩,冒著煙霧的小瓶子在怪物身上腐蝕出了幾個坑。 在怪物身上的女人完全睜開了大部分時候緊緊閉著的眼睛,那雙詭異的眼睛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那個漩渦仿佛有什么魔力,輕易就能讓人深陷其中。 謝燃燈只是看了一眼,便無法拔開自己的視線,而且開始頭暈目眩。 等謝燃燈醒過來的時候,他躺在了一張石頭床上,一個漂亮的女人守在他的床前,眼睛像水一樣溫柔。 段郎,你醒了,該吃藥了。 謝燃燈迷茫的看著她,他的腦袋隱隱約約作痛,好像什么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第18章 018 一個帶著些許花紋的陶碗遞到了謝燃燈跟前,碗的邊沿被擦拭的干干凈凈,白皙的幾根手指搭在上面,對比特別鮮明。 顏色最深的是碗里面冒著熱氣的藥,黑漆漆的,散發著特別濃郁的藥味,是那種很常見的草藥的味道,還帶了一點腥味。 這要是冷了,藥就更難喝了。 謝燃燈的腦袋隱隱作痛,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段郎這個名字聽起來熟悉又陌生,但是應該不屬于他。 出于警惕,謝燃燈直接拒絕了女人的好意:我覺得自己挺好的,不用吃藥。 你啊。 女人用一種很柔和又有些無奈的眼神看著他,眼神帶了兩分寵溺。 這個漂亮又年輕的女人舒展開另外一只手,白嫩的手心躺著幾顆紅彤彤的蜜餞:我知道你怕苦,吃了藥,再吃這個,你最喜歡吃這種果子了。 謝燃燈看了眼蜜餞,對女人的懷疑從三分上升到七分。 雖然他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但是像這樣的蜜餞,他是絕對不會吃的。 蜜餞的顏色很不自然,染色都染到了核,個頭大小參差不齊,果rou黏膩,看著就不清爽。 不值錢的爛玩意,哄三歲的他都不夠資格。 我說了我不吃藥。 女人像是聽不懂人話一般,謝燃燈心一橫,直接反手打翻了那碗藥,黑褐色的藥汁都潑灑了出來。 碗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濺在了地面、床上,還有女人的裙子上。 這樣任性的舉動,是個人看了就會覺得來氣。 但是做出這種惡劣的事情的謝燃燈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 他身上并沒有穿什么剪裁得體的合身的華貴衣服,而是穿的漁村里男人常穿的粗布衣衫,再是便宜不過的料子,在他的身上價錢都仿佛貴了十倍。 讓這樣的一個人,呆在這種破落的石屋里,完全是對這種級別的美貌的褻瀆。 縱然是有天大的火氣,對上這樣一張臉,那火焰也被會迅速地澆滅。 他處在這樣的環境里實在是受了大委屈,發點脾氣是再正常不過了。 注視著他的女人愣了下,嘴唇動了動,最后只是默默的把地上的碎片撿了起來:是我不好,不喝就不喝吧。 女人的手指在碰到瓦片的時候,不小心被割破,鮮紅的血液從手指上流出來顯得格外的刺目。 別動。 謝燃燈從床上起來,他踩著木屐走到角落,拿了扎好的笤帚過來:又不是沒笤帚,用手去哪干什么。 青年冷著一張臉,語氣也不好聽,可是這樣動作,還有說的話,很容易就讓傾聽的人覺得這是一種別扭的溫柔的關心。 嗯,我不礙事的。 女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在聽到謝燃燈想出去逛一逛的時候,也沒有阻攔他。 你身體不好,不要走太遠,外面的日頭太曬了,記得早點回來。 她的聲音溫柔體貼,就像是一個逆來順受賢惠非常的小妻子。 謝燃燈應了一聲,他的聲音聽起來微冷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話說的非常敷衍。 出門之后,謝燃燈看到了一片汪洋大海。 陽光非常的明媚,碧海藍天,眺望遠處,海天連成一線,讓大??雌饋砗翢o邊際。 他走了沒幾步,就發現所處的地方是一個漁村,村里大概有四五十棟房子,絕大部分都是由石頭搭成的。 女人居住的屋子是最中間的一座,不是最大最氣派的那家,但是也不小。 見到他的人都非常熱情地和他打招呼:段郎君,你肯出來啦。 段郎君,這個給你。 小漁村的人,不管是男女老少,皮膚都曬得黝黑發亮,對比下來,之前那個女人就尤其的白。 通過熱情的村人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發言,謝燃燈很快的獲取了信息。 他是一年之前,從海上航行,結果不幸遭遇了觸礁,被困在了海上。 好在福大命大,遇上了出海捕魚的人,就被村里的船隊帶了回來。 村里的人沒有多余的房子,謝燃燈就住在了失去了母親,和老父親一起居住的珍珠姑娘家。 一個容貌俊美風度翩翩,又有文化,一個心地善良,貌美如花,能干賢惠。 這一來二去,兩個年輕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自然就擦出了愛情的火花。 在這期間珍珠姑娘相依為命的老父親去世了,老人家去世之前,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自己的女兒能夠找到一個好夫婿,所以他就在海神以及村民們的見證下,和珍珠姑娘成了婚。 至于他的過去,村里人也不是很了解,因為謝燃燈磕到了腦袋,并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和過往。 大家叫他段郎,是因為珍珠姑娘的養父就姓段,現在他的名字是珍珠姑娘給他取的,跟著他們家的人姓,段郎,段幸,意思就是遇上他,是珍珠姑娘最大的幸運。 謝燃燈在外面逛了一圈,收獲了很多村民們送的海產,都是精挑細選的東西,一個個塊頭大,賣相也漂亮。 日薄西山,藍天被晚霞染紅大半邊,家家戶戶都冒起了炊煙。 賢惠萬分的珍珠姑娘推開門,柔聲細語的說:夫君,飯做好了,你回來吃飯吧。 謝燃燈捂著自己癟了的肚子,突然就感到了饑餓。 在他準備回去的時候,一艘漁船在海邊停了下來。 那魚船上跳下來一個有些瘦弱的少年,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肌rou在陽光底下閃耀著耀眼璀璨的光澤。 他惡狠狠地看向了謝燃燈這對小夫妻,那眼神像是被搶走了嘴上叼著的rou的惡狼。 這個是珍珠以前的男人。 關于珍珠姑娘的愛情故事,在這個小村落來說,可以說是十分的曲折動人。 作為小村落里最年輕英俊帥氣的青年,他本來是和珍珠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個人為此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結果竹馬愣是不及天降! 這個能干的漁村小伙,自然就由愛生恨,恨上了這對狗男女。 他對自己曾經愛過的女人無論如何都恨不起來,恨自然就轉移到了謝燃燈這個男狐貍精身上。 只是謝燃燈以前都待在屋子里,不常出來見人,就算想針對他,這個叫做海哥的男人也做不到。 珍珠還住這房子里,他總不可能把珍珠家的房子砸了,或者是丟一些臟東西進來。 沒錯,珍珠原本的男人就叫海哥,一個非常俗氣的小漁村人。 海哥像是一只猛獸,十分兇狠的看了過來。 他的長相的確不是最好看的,可是身上有一種朝氣蓬勃的力量。 謝燃燈沖著海哥招招手,勾了勾唇。 如果面前有鏡子的話,他會發現,他對海哥展露這個笑容,要比在屋子里對著珍珠姑娘的時候真誠的多。 男狐貍精分明是在示威!這是在顯擺,刺激他! 暴脾氣的海哥怒火沖天,七竅生煙。 這個時候漂亮的珍珠姑娘出來了,她用她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眸譴責的看著海哥。 海哥,我夫君他身體弱,你不要老是欺負他! 誰欺負誰呢這是,對上這個小白臉,他明明什么都沒做卻被平白無故的蓋帽子,實在是冤枉,憋屈! 海哥看著這對看起來年輕美麗的小夫妻,心中酸得冒泡,怎么都覺得不舒服。 珍珠,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海哥覺得小白臉一無是處,作為一個大男人,居然還要靠珍珠養活。 他直勾勾的看著美麗動人的珍珠,然后視線又轉到男狐貍精的臉上。 男狐貍精穿著簡單樸素的衣衫,臉在陽光下,白的發光。 他的五官輪廓無一不精致,本該穿著精美的衣裳,住在金玉雕刻的大屋子里,享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現在卻因為失去記憶,被珍珠霸占了,困在這個小漁村。 海哥的腦海里產生了一個古怪的認知:珍珠根本配不上這個男人! 少年的胸腔里逐漸涌起一股股酸溜溜的感覺。 但不是沖著段郎的,而是沖著珍珠的。 她這么弱小,錢都不會掙,魚也沒抓幾只,就知道打扮,根本沒資格做段郎的妻子。 如果非要從小漁村里挑一個人的話,真正有資格做這個男人妻子的,應該是他才對! 海哥的臉一陣紅一陣青,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怎么會冒出這樣可怕的念頭。 第19章 019 這種奇怪的念頭冒出來之后,在海哥的心中越發強烈。 太不對勁了,他是男人,這個男狐貍精也是男人,陰陽調和,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事,他作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為什么會想要去做一個男人的妻子。 少年氣沖沖的瞪著謝燃燈,一雙眼睛仿佛要在后者身上燙出個洞來。 珍珠面上看著不顯,嘴唇卻控制不住地往上翹起,就算她心中只有段郎一個,但是哪個女人受到追捧會不高興呢。 被兩個優秀的男人爭搶,說明她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 在珍珠為這種甜蜜的苦惱暗自竊喜的時候,謝燃燈卻在看著少年背后的大背簍。 里面的魚個頭非常大,而且活蹦亂跳,生命力頑強。 一路過來他的確收到了不少禮物,但大部分都是干貨,或者是一些個頭小小的海鮮。 那些賣相好值錢的東西,村民都是要拿出去賣的,自然不可能拿過來送給他。 這都是你一個人抓的嗎?真厲害。 不愧是這個村子里最為能干的年輕人,這些東西可不是隨便能抓到的,就算是他這種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也少見這種獵物。 青年夸的真心實意,一雙眼睛閃閃發亮,就像是晴天的時候的大海,波光粼粼的,美得震撼人心。 海哥的耳朵尖突然就紅了,好在他的皮膚黑,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來。 肯定是頭頂的太陽太曬了,他熱的頭暈目眩的,臉頰都在發燙。 一些不值錢的東西而已,我待會兒還能弄來更多的。 少年把筐子塞給了謝燃燈:看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今天這些請你 他意識到不對,改口把那個無比沉重的筐子塞珍珠手里:珍珠你把這些東西拿好了,你看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連點海貨都抓不到,這些你拿去吃。 珍珠小小的驚呼了一聲,看海哥的眼神都溫柔了兩分。 海哥,這不好吧。 拿去! 少年不由分說的把筐子牢牢的按在了她的手里,然后像是被燙到手一樣拿開,他大踏步的走進了隔壁的房間,很快關上了沉重的石頭門。 我給你做這個魚吃吧,這種魚特別鮮嫩甜美,而且沒有一點刺,在外面可要賣上不少價錢。這個海蝦個頭也好大 珍珠拖著那一大筐海產品進了屋子,謝燃燈在外面逛了這么久,也跟著進去。 進屋的時候,他看了隔壁人家一眼,那個看起來有點兇的少年就在窗戶后面窺視他們,那雙漂亮的眼睛和他對視上之后,又像是被驚嚇到的兔子一樣縮回去。 雖然全程都兇巴巴的,但是很像色厲內荏的小動物,很可愛。 進屋之后,珍珠挽起袖子開始干活,她動作很麻利,一個人就把事情做得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