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書迷正在閱讀:我是月卡黨、被白切黑男主反向攻略了[穿書]、穿成年代文后媽對照組[七零]、重生團寵大佬馬甲又掉了、白兔仙君養崽翻車了(穿越 修真)、非物質遺產、被你囚禁的紳士、嬌寵文里的正妻、狼狽(古言 NPh)、反派王爺的富貴夫郎(穿越)
當然,至少前半夜咱們一直都待在一起。尤里西斯歪著腦袋,它順時針甩動尾巴,一本破舊的書籍憑空跌在桌子上:至于后半夜,有幾個法師在附近發動了探測法術,全是沖著這本書來的。我循著那些法則的波動遠遠觀察過,三男兩女,是臨時組成的隊伍。 說到這兒,尤里西斯發出一聲嗤笑,評價道:呵,一群烏合之眾。 暮雪瞥了眼它的尾巴。 感受到老朋友投注過來的目光,尤里西斯頓時感覺有些狼狽。 它喵了一聲,將尾巴藏在身后,同時壓低聲音強調:咳這個傷完全是意外。我當時只是腳下沒留神,不小心被他們布置的陷阱蹭了一下而已!就那么一下,而且還只是尾巴! 暮雪擰起眉,目光有些陰沉:他們發現你了? 尤里西斯渾身的毛都炸開了,嗓音嘶?。号?,當然沒有! 哦。暮雪拿起書,不再揭它的傷疤:這里不能住了,我們需要盡快搬家。 尤里西斯閉上嘴,低下頭繼續舔爪子,對于這個決定沒有異議。 暮雪:對了,還有一件事。 他摩挲著手心的那截頭繩,慢慢地說:我需要你詳細說明一下,我昨晚都做過些什么? 尤里西斯翻了個白眼,隨口嘲道:怎么,你又失憶了? 男人搖搖頭,復又點點頭。 他沉默了幾秒,低聲道:一段很奇妙的體驗。 尤里西斯:哈? 暮雪:也許你還有些印象第八十六頁,第三段第三行。 尤里西斯:哈? 暮雪沒再理它,轉而起身,開始收拾自己為數不多的幾件行李。 一直到臨要出門了,尤里西斯才猛地意識到,暮雪說的是那本亞德里恩傳記里,某一頁的某幾行文字。 而在那些昂長的文字里面,亞德里恩想要表達的內容是 至尊法師曾經堅定地認為,有些人的靈魂非常特殊,他們可以通過某種(并不確定的)方式脫離自我的身體,然后遁入更高層次的虛空宇宙。 在這其中,應該還有某種更為特殊的存在他們不知可以做到以上幾點,甚至能夠跨越膜,與其他世界的自己互相交換。 黑貓: 如果簡單提取一下關鍵詞,大概就是扭曲空間,靈魂轉換。 第四章 暮雪拎著它的后頸,將這只因過度聯想而陷入驚悚,并逐漸僵硬的黑貓扔進背包:你這是什么表情? 尤里西斯像個玩偶似的倚在拉鏈旁邊,三根胡須還露在外面,語氣虛弱的回答他:沒什么我只是在想虛空和膜、昨晚的你還有現在的你哦,不行,我的腦子開始亂了 那你繼續想。暮雪將它又往里塞了塞,然后提起背包背在肩上,同時將門鑰匙拿在手中,準備待會兒樓下時,直接還給住在一樓的房東太太。 末了,他站在原地猶豫片刻,終于還是回過頭去,從垃圾桶里拾起那根頭繩,默默揣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做完這一切,暮雪最后環顧這間住了將近三個月的家,隨后毫不留戀的擰開大門。 在邁步走出去的那一瞬間,這位神秘男人身上的氣質,陡然開始發生變化。 那些令人膽顫的寒意盡數不見了。 此時此刻,任誰再見到他,都只會以為這就是個沉默寡言、沒什么存在感的自閉青年。更有甚者,譬如一些神經大條、感知力較差的普通人,甚至都不能真正意識到他曾經出現過。 暮雪抬手抓了下頭發,讓那些過長的發絲搭在額前,遮住眼眸中不自覺漏出的鋒利銳光。 他曾經有一副用來遮掩的平光眼鏡,不過幾天前研究魔法的時候,被當做實驗材料消耗掉了。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眼皮:看來還是需要盡快再去配副眼鏡。 此時時間尚早,門外的通道靜悄悄的。 走廊里的電燈泡搖來晃去,斑駁的光影投映在地板和墻壁上,很有一種恢詭譎怪的奇異氛圍。 而當暮雪從房中走出來的那一刻,所有的光與影全都sao動了起來! 它們開始張牙舞爪的在所有平面上爬行,仿佛受到了某種隱秘力量的蠱惑,隱隱朝著通道中站立的那名黑發青年聚攏了過去。 比克: 狗屎! 他明明記得,隔壁的家伙每天都是早上七點出門工作,然后一整天不見人影,到了晚上才會風塵仆仆的回來休息。 可現在才不到五點,為什么這位大爺就出來遛彎了???! 想他昨晚被暴打一頓后,就一直沒敢睡覺,實在是害怕暮雪一個不爽,再過來揍他出氣。而且他家大門還躺在客廳里呢,沒了這道安全屏障,那家伙豈不是更加如入無人之境,簡直想什么時候來打他,那就能什么時候來打他。 比克在心里盤算,只要挨到早上天亮,就可以去找房東聯系工人把門裝上,而暮雪七點才會出門,到那時他多半已經裝好了新門,兩人肯定不會有碰面的機會。 沒成想,這計劃還沒實施,他就已經與這位大爺在過道上狹路相逢了。 而且,而且! 為什么這家伙出場的時候,還會自帶恐怖背景啊啊??? 他以前怎么從沒注意到過啊啊???! 在那忽明忽暗的燈光效果的加成下,暮雪的臉龐有一半都隱在黑暗里,比克后退一步貼住墻壁,繼而心臟狂跳,總覺得下一秒對方就要沖著他微微一笑,然后露出一嘴鋒利的獠牙。 注意到暮雪看過來的視線,這位虛壯的八尺大漢,幾乎下意識般頭皮一麻,隨即鼻子開始抽痛,連帶著下頜骨也仿佛正在向下脫落。 比克打了個激靈,從臆想中猛然回神,連忙沖著對方點頭哈腰:爺爺,爺爺好!爺爺您要出門啦?需要我幫您拎包嗎?或者幫您買個飯? 不是我吹牛,咱這腳力可好了!比克拍了拍胸脯,急切的推銷自己:都不需要嗎?爺爺您別跟我客氣!哎,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幫您出去打個工 暮雪: 暮雪:? 而就在暮雪被鄰居這番突如其來的殷勤獻媚,搞得滿心疑惑的時候。 另一個世界里 某位名叫穆雪松的年輕男人,也猛地睜開了那雙墨綠色的眼睛。 地球,華國H省,開陽市某小區公寓。 穆雪松從陽臺地板上爬起來的時候,忍不住捂著鼻子,接連打了四五個噴嚏。 阿、阿嚏!他晃了晃腦袋,感覺渾身都仿佛快要散架了,嗓子眼里還癢得厲害:靠,我什么時候跑陽臺上睡了一宿?咳,咳咳咳難怪我做夢的時候都騎在窗戶上看夜景萌萌,別叫了,安靜! 聽見他的聲音,不知躲在哪里的哈士奇犬叫得更歡了。 穆雪松: 穆雪松抹了把臉,先將陽臺上半敞著的那一排窗戶全部關上,然后才推開連接客廳的推拉門,遁著聲音在幾個房間里四處尋找自己的愛犬。 客廳,臥室,書房,隔音室(這個略過),衛生間 穆雪松:萌萌,誰把你關到廁所里了? 已經三歲有余的黑白色哈士奇細細嗚咽著,一個猛子扎進主人胸膛里,一副飽受傷害尋求撫摸的委屈模樣。 但,饒是穆雪松身體還算扎實,也險些被它撞得吐出血來。 穆雪松:咳咳咳咳咳 萌萌被關了一個晚上,此時看見穆雪松,就仿佛看見了自己失散多年的親爹(當然事實也確實如此),一邊四足并用在他懷里上躥下跳,一邊胡亂對著親爹的臉和脖子一通狂舔。 被糊了一臉口水的狗主人:萌萌你今天也是這么的熱情啊行、行了,你給我下去爸爸臉皮都快被你刮下來了! 將萌萌丟進冰冷的狗窩,穆雪松揉著發脹的太陽xue,順手將再次撲過來的二哈重新扔回去,然后開始滿屋子尋找兩個月前吃剩的那板感冒藥。 找藥的途中,他在沙發坐墊的縫隙里翻出了自己手機,連續摁了幾下才發現沒電了,穆雪松只得又撈出數據線,戳在插座上給它續命。 在充電的間隙,他給自己倒了杯水,無視掉二哈那一臉老子有話要說,請諸君靜聽的嚎叫,努力回想自己為什么會睡在陽臺上。 不一會兒,手機自動開機,緊隨其后就是一連串的短信轟炸。 穆雪松沒去看信息,自顧自摳了幾片藥,就著熱水咽進肚子里,一邊后仰倒入柔軟的沙發墊之間,瞇起眼睛,緩慢的思考人生。 首先,他對于昨晚的記憶,出現了很明顯的斷層。 他腦子里記錄的最后一幕,是自己站在燈塔酒吧的舞臺上,燈光從頭頂打下來,觀眾在轟然叫好,氣氛有如烈火烹油。 他手中扶著的是麥克風支架,身后站著的是自己樂隊里的幾個兄弟。 有侍者從臺下遞來一杯啤酒,他隨手接過,對著觀眾舉了舉杯,隨后在電貝司與架子鼓的瘋狂炫技中一飲而盡。 說到這里,就不得不提上一兩句: 沒錯,穆雪松除了擁有一份聽上去相當有逼格的職業旅行攝影師之外,在平時不出門采風的閑余時間里,他還與幾名交情不錯的朋友,共同組建有一支很小的地下搖滾樂隊黑火。 黑火樂隊統共有四位成員,年紀分別在24到28歲之間,四個人都不是音樂系出身,建立樂隊也多為興趣使然,是個玩票性質的組合。 這群精力旺盛的帥小伙兒們,平時喜歡湊在一起,用音樂來釋放自我。 又因為黑火在一眾地下樂隊中,著實算得上實力斐然,所以他們有時會被邀請去燈塔這樣的酒吧,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賺個外快,至于錢多錢少也沒什么所謂,就是圖一樂子,還能順便替黑火打一打知名度。 不過,關于黑火樂隊的事情,這里暫且不做詳解,言歸正傳,說回當下的第一要緊事。 在那半杯啤酒下肚之后,穆雪松雖然絞盡腦汁努力回憶,但也還是無法想起他究竟是如何回家,兼顧把愛犬扔進廁所,并躺在陽臺上怒吹一夜涼風的全部經過。 在那些不甚清晰的記憶里,他仿佛曾與一只成了精的老貓,在深夜共同閱讀一本摻雜著數學題的破舊魔法書,窗外是猩紅色的月光,隔壁還有個罵罵咧咧的鄰居。 如今想來,那似乎只是一個充滿魔幻色彩的夢境罷了。 做夢什么的,暫且先放到一邊。但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他撫摸著萌萌的狗頭,臉上的表情有些恍惚:這才半杯而已,還是啤的就他媽把我喝斷片兒了?我酒量沒這么差吧? 那啤酒還是酒吧老板送的,每晚駐場的樂隊都可以免費續杯,且燈塔的老板很守規矩,場子里的酒水不可能存在貓膩。 難道真的是他酒量下降? 實在理不出頭緒,穆雪松終于想起自己還有個通訊設備,遂撈起沒什么存在感的手機,解鎖屏幕,點開通訊軟件,在那兩百多條未讀信息中竭力尋找答案。 第五章 一個晚上兩百多條穆雪松眼皮狂跳,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酒吧某熟客A:【你們黑火不玩兒搖滾,改唱民謠啦?唉,其實吧,我還是喜歡聽你唱搖滾】 樂隊某鼓手B:【雪松,你怎么扔下麥跑了?!咱們連場子都還沒捂熱呢!】 同行某競爭對手C:【哎喲喂,松松啊,啥情況這是?才唱一首就急著走,你們黑火終于決定要解散了嗎?哇哈哈哈那可真是大快人心?。。ńo爺爬.jpg)】 某雜牌經紀人D:【歌曲很有意思,考慮過簽約唱片公司嗎?如有意向請盡快聯系我?!?/br> 同行某競爭對手E:【謝謝穆哥扶貧。你們走了以后,燈塔老板請我們樂隊救場,工資開得賊高。(狗頭.jpg)】 樂隊某貝斯手F:【老大,求你了,看見短信回電話】 樂隊某吉他手G:【WOW!沒想到你還有這種saocao作,哈哈哈哈簡直酷斃啦!】 樂隊某吉他手G:【下次我也這么干~】 以及,來自酒吧老板冷冰冰的【呵呵,你工資沒了。:)】 穆雪松: 他一目十行,將所有信息由上自下全部劃拉了一遍,然后開始琢磨,自己斷片兒以后到底經歷了什么曲折坎坷的事故。 結合眾人短信,他有理由推斷,昨晚在酒吧干掉半杯啤酒之后,自己首先即興演唱了一首民謠,然后非常瀟灑的扔掉麥克風,甩下酒吧里的觀眾和自己的隊友,在眾目睽睽之下撂挑子走人了。 Emmmm。 果然還是酒的問題吧?! 燈塔的酒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生猛了嗎??? 穆雪松深吸一口氣,從茶幾下摸出根煙叼在嘴里,然后默默給自己樂隊里的貝斯手F打電話。 幾乎在打過去的一瞬間,對方就立刻接起通訊,委委屈屈地說:老大,你終于給我回電話了。QAQ 穆雪松:咳。小日天啊,那什么,早上好啊 名叫昊天天的貝斯手E小聲糾正他:老大,別叫我那個外號還有,現在都已經快十一點了。QAQ 穆雪松哦了一聲,也不尷尬,打著哈哈說:那,中午好? 昊天天:QAQ。 昊天天:老大,你現在在哪兒??? 穆雪松翻找打火機,甩開蓋子把煙點上:在家。 你在家啊另一邊的昊天天似乎松了口氣,小心翼翼道:那我和周哥,昨晚大半夜在你家外面按門鈴,后來門鈴不知道為什么不響了,我們又敲了二十分鐘的門,你怎么連半點兒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