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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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可是,開門,讓他進去。 這兩個看大門的,很明顯更敬畏洛月明身后的青年,二話不說,就將天牢的大門打開了。 洛月明聽著靈文二字,怎么都覺得,兩個人是從一個娘胎里生出來的,連名字都如此相像。 暗罵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下可好了,自己無形中也成了大師兄多舛命運上的絆腳石,沒準還是個黑心的壞東西。 第124章 月明說他想死 直到身后的靈文出聲提醒他:還不進去么?外面風大, 你的傷還沒好 洛月明冷哼一聲,連個好臉都不肯給他。一入天牢,迎面就是一股逼人的寒意, 當即禁不住瑟縮了下肩膀。自身后驀然蓋過來一件披風。 穿上吧, 別同我擰了, 那蛟龍有什么好的, 值得你為他幾次三番地同我爭執。 不穿, 拿開! 洛月明哪里管其中的彎彎繞繞, 先入為主地覺得,面前的靈文與柳宗師有拖不了的關系, 就是個老畜牲。 身為老畜牲的兄弟,他現在的身份也是個畜生。厭惡靈文的同時, 他也深深嫌棄著自己。覺得是自己阻止了大師兄的降世。 暗罵老天爺不做人啊, 為什么就不能讓他成為一名光輝偉岸的正道角色,偏偏要成為大師兄的爹媽恩愛路上的絆腳石, 棒打鴛鴦的大棒子??! 靈文又深深嘆了口氣,也沒再說什么。 這天牢里昏暗極了, 到處濡濕,墻角隱約閃動著燭火, 顯得兩個人的身影隱隱綽綽的。 洛月明不習慣昏暗的地方,當即蹙緊了眉頭, 哪知左右噗嗤一聲, 靈文一揮衣袖, 兩邊的蠟燭就燃了起來。整間天牢都亮堂起來了。 在天牢的盡頭, 有一間陰暗的水牢,里面常年累月的死水,底下還有一方木架, 上面纏著一團漆黑的東西,又用了鎖鏈層層束縛住。 離得近了,洛月明才得以窺見此物原貌,竟然當真是一條蛟龍,通體漆黑無比,大半個身子都浸泡在水底,水面都泛起異樣的艷紅來。 想必是被蛟龍的鮮血染透了。此刻雙眸緊閉,眉心還有一道鮮紅的印記,瞧著像是什么符印之類,宛如活物一般,蜿蜒流動。 洛月明驚見此龍,當即激動地恨不得撲過去,大喊一聲老丈人! 可身后的靈文死死盯著他,以至于洛月明不敢打草驚蛇,生怕靈文會借機傷了蛟龍。 其實,洛月明不是很關心蛟龍有沒有事,他主要比較擔心蛟龍的生育能力,會不會受到傷害。 聽說蛟龍都有兩根那什么玩意兒,洛月明一直以來只是聽說,還從未見過,頗為好奇,但又想著,不能做出任何對不起大師兄的事情。 即便大師兄現在連顆小蝌蚪都算不上。 靈玉,你還等什么?快,剖了蛟龍的龍元,我迅速送你下界。你放心,我很快就會下界接你回來。你只需要隨意應付一下便可。 洛月明很無賴流氓地道:那我要是應付一下都不愿意呢?你們能將我怎么著? 靈文道:不愿意就不愿意,你裝裝樣子也好。 洛月明: 忍不住暗暗生疑,他倆到底是什么關系?不知道為什么,洛月明居然在靈文波瀾不驚的語氣里,聽出了寵溺。 就像是大人嬌慣著孩子那樣,毫無任何原則底線地寵著他。哪怕他犯下了彌天大錯。 洛月明決定,還是試試他的口風,探究一番二人究竟是什么關系。于是便道:你這個畜生! 果不其然,靈文的濃眉猛然蹙緊了,額頭上的青筋都夸張地暴了出來,瞧著面容都有些許的猙獰,像是極力在忍耐著什么。 可也不過一瞬之間,他的神色就恢復了平靜,以一種淡若白水的語氣,毫無任何煙火氣地低聲道:不是說好,不提這事了么? 洛月明:??? 啥?不會吧?這年頭還有主動承認自己是個畜生的?靈文到底做出了什么事情,居然配得上畜生二字? 還沒等他出聲詢問,靈文抬眸,眸色頗為凌厲地盯著他道:我是你哥,不管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如今你我皆修成正道,成了上界神官,當初在人間的種種,你不該一次又一次地反復在我面前提及。 洛月明一聽這話,立馬驚覺其中必定有所隱情,沒準是什么特別刺激的狗血故事,而且是迎面一盆黑狗血的那種。 可轉念一想,倘若兩個人當真是一個媽生的崽兒,要是有什么不清不楚的,豈不就是兄弟相jian了? 要不得,此事萬萬要不得! 便聽耳邊驀然傳來一聲劇響,沉重的牢門緩緩打開,里面腥臭的死水,盡數退了下去。兩人立在臺上,能很清晰地望見蛟龍的全貌。 比洛月明想象中的還要慘烈,這地牢甚小,幾乎是將這條蛟龍的骨頭都壓得變形了,用沉重漆黑的鎖鏈死死束縛住,上面銀光流動,似下了什么極重的禁制。 伴隨著牢門打開,那蛟龍緩緩睜開雙眸,自鼻孔中喘出了沉悶的龍息。 一雙瞳孔碩大無比,比洛月明的一個拳頭還要大,他立在臺上,與那蛟龍四目相對,心尖猛然一顫,像是浸泡在了苦水里,又酸又澀的。 眼眶不由自主地泛紅了,澀然得難受,不受控制地想撲過去,抱住蛟龍的大腦袋,安撫他身上每一條傷痕。 靈玉 這一聲呼喚,立馬讓洛月明回過神來,暗罵自己怎么能這樣?居然對一條素未蒙面的蛟龍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蛟龍有什么好的?又老又丑,還通體發黑,龍鱗那般鋒利堅硬,丑成一條大長蟲,最關鍵的是,這蛟龍還是根爛黃瓜,不顧孕中嬌妻,反而還跑去同個小野鴨廝混。 要是大師兄知道,他爹是這個樣子,不知道該有多難過。 洛月明強迫自己轉過臉去,咬緊牙關暗道,不管怎么說,好歹是自己的老丈人,即便不將這蛟龍救出來,起碼也得尋到丈母娘,先把窩給揣上吧,否則大師兄不就無法降生了? 靈文一翻手,遞過來一把匕首,不容置喙道:不要頂嘴,快剖了蛟龍的龍元,我送你下界。 洛月明沒吭聲,在琢磨著,怎么能帶龍逃出生天。 靈文見他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長嘆口氣,好言相勸道:我知道,你一直因為那件事怨我,我自知對你多有虧欠,遂這些年一直嬌縱著你。你其實對這蛟龍并無半分情,不過就是想氣一氣我罷了。 洛月明:那還真沒有,犯不著,犯不著。 上界對同修之事,并無多加干預。你若實在想尋個人同修,我不攔你。只要是你能看上的,你且說出來,我替你置辦,不必你cao心。 洛月明一聽,當即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問道:上界現如今有哪個女神官生得最美?就是那種皮膚雪白雪白的,鼻梁又挺又高,眼睛狹長深邃,唇薄且紅,性子比較冷清,尋常不太愛笑,但實際上特別溫柔似水的? 他是這么想的,老丈人都是根爛黃瓜了,又生成這個樣,黑不溜秋的,肯定不好看的??纱髱熜稚媚前愫每?,必定是遺傳了他的母親。遂將大師兄的模樣簡單描述了一番。 靈文越聽眉頭蹙地越深,直到最后忍不住抬手打斷,搖頭道:上界神官約莫八千余人,女神官并不多見,約莫一百多位,你我同屬玉清太虛門下,倒是有幾個同門師妹與你說的大致相符。只是不知,你究竟看中了哪一位? 可有畫像? 有沒有? 有。靈文一翻手,憑空變出幾張畫像來,幾日前,師傅命我收錄所有門中弟子的畫像,用以在上界修筑神廟 你不必解釋,我并不關心! 洛月明現在最關心的問題是,到底是哪一個女神官是大師兄可憐的老母親。 遂迅速翻看了幾下,覺得每一個女神官都很美,看著也都很冷清,但沒有一個同大師兄相像的。 轉念一想,要不然,看看老丈人喜歡哪一個? 于是乎,洛月明假意自己挑選,將畫像往蛟龍眼前晃蕩,每看一張畫像就念叨一句:這是清芙神官,生得國色天香,美艷無雙! 這是清蓮神官,果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這是清蕖神官 巴拉巴拉翻看了好幾張,蛟龍一動不動,置若罔聞。 洛月明估摸著,這龍長得不怎么樣,審美還挺高的,居然一個都沒看上。 反而是靈文忍不住了,出聲道:回去再挑,先剖龍元 話音未落,不知打哪兒刮了一陣怪風,將洛月明手里的畫像吹散開了,他忙伸手去抓,便見方才靈文給他的畫像中,還夾雜著一張他的畫像。 不偏不倚,這畫像正好飄浮在蛟龍面前,這龍的眼神一亮,竟然張口將畫像叼住了 完了,難不成,自己就是當初老丈人出去偷腥,身受兩根,還被弄大了肚子的小野鴨? 洛月明腳下一軟,驚駭過度往后一倒,立馬被人從后面扶住了。 靈文忙道: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暈倒了? 洛月明顫著聲道:我我想死??! 他真的不想當大師兄的死鬼老爹的紅杏出墻的那枝紅杏??! 更加不想身受兩根,肚子都渾圓鼓脹了,還被叼回龍窩欺負??! 第125章 月明覺得自己不能腳踏兩只船 靈文扶他后腰的手猛然一緊, 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冷冽的寒意,以至于洛月明能清晰無比地感知到,下意識要躲開。 哪知右手腕就被人猛然一把攥住了, 宛如鋼筋鐵骨一般, 狠狠被鐵板給夾了。 不是早已同你說過千百遍, 這句話再也別提。我也告訴你, 你想得美, 如今你已是神官, 再不是當初的凡間少年,我與你既是兄弟, 如今又是同門師兄弟,你縱然想死, 也萬般不能! 洛月明沒想到自己不過隨隨便便的一句話, 居然讓這個死東西反應如此之大,當即心思就活絡起來, 暗暗想著,這兩個人之間, 肯定不僅僅是兄弟那么簡單,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遂千方百計地想從中探究點什么, 苦思冥想一番,洛月明又用了一句特別模棱兩可的話, 直言不諱道:這是你欠我的! 靈文鉗他手腕的手, 越發大力起來, 俊美的五官都稍顯猙獰, 脖頸處的青筋都夸張地暴了出來,雙眸之間染上了一層暈染不開的濃墨,聽見這句話, 悲色與痛意迅速無比地涌了出來。 就在洛月明以為,他能成功地擊敗靈文的心靈防線時,那手勁兒驀然xiele,宛如一只垂死掙扎的魚,慢慢的不再掙扎。 仿佛方才只是一種錯覺,靈文的神色很快就恢復如初,再度用那種淡若白水的語氣,喟嘆一聲搖頭道:老把戲了,年年如此,日日如此,時刻如此,你不厭倦,我也厭倦了。 洛月明越發確定兩個人之間有故事,但這又同自己有啥關系呢?現在最主要的是,怎么營救老丈人,然后在眾多女神官中,尋出丈母娘,再按頭讓兩人相愛,必定要把最好的一波留住,這樣大師兄才能順順利利地降世。 可老丈人這條黑丑的臭小龍,居然男女不忌,連男人都不肯放過,方才那么多漂亮女神官的畫像不叼,偏偏叼了洛月明的畫像。 雖然說,自己現在的容貌的確俊美不凡,但總歸是個男身啊,作為一個正經人,他難道要腳踏兩條船,一邊同大師兄的死鬼老爹恩愛,一邊同大師兄恩愛? 這怎么能行?不管是從身體上還是心理上,他都拒絕這種不道德的行為。 偏偏靈文還逼迫他剖了蛟龍的龍元,洛月明腦殼子都發暈,索性捏著眉心,哎呦了一聲,往旁邊的牢門上一靠。 靈文見狀,神色驚變,忙道:怎么?又頭疼了? 這個又字用的相當的奇妙,以至于洛月明順水推舟,滿面痛色地點頭道:疼,好疼,好像是有利刃穿透了我的天靈蓋,有鐵鏈捆住了我的手腳,天雷加在我身,罡風撕扯著我的身體,四肢百骸都在同我叫痛 在演戲這方面,洛月明多少還算有點經驗的,畢竟從前在大師兄身邊,要同時應付大師兄和心魔,不會表演不行啊,紙包不住火,瞞不住啊。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明明沒有經受過這樣的苦楚,但腦子里隱約浮現出了畫面,頭頂烏云密布,像是破了個大窟窿,他披頭散發地被人死死束縛在高臺之上,頭頂電閃雷鳴的,臺下烏泱泱地站滿了人。 罡風吹得讓人睜不開眼睛,渾身纏繞著粗重漆黑的鎖鏈,一端還高懸在半空之中,有人鉗住他的下巴,往他嘴里強行灌了什么辛辣的東西,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驟響,隱約說了什么。 洛月明原本是有點表演成分的,此刻真正就頭疼起來,臉色也蒼白了許多。那靈文見他如此,渾然忘了兩個人來此的目的,一抓洛月明的手腕,曲指在他額間一觸,耀眼的光芒怒盛,雄渾的靈力汩汩涌了進來。 那陣突如其來的痛楚,也如退潮般漸漸散盡了。 靈文深呼口氣,許久才道:你說了那么多,仍舊不愿剖了蛟龍的龍元是么?也罷,還是我來吧! 說著,輕輕將洛月明往旁邊一推,而后一翻右掌,匕首頓現,散發著森白的凌冽寒意。直沖著蛟龍而去。 洛月明心道,這一匕首剖了下去,豈不是要徹底斷了蛟龍的生育能力?那還得了? 當即二話不說,就出手阻攔,靈文好似早就知道他不會老實的,竟用靈力將他束縛住,不準他擅動分毫。 洛月明氣急,忙道:不要??! 話音剛落,便見那蛟龍一甩龍尾,震得束縛在身上的鎖鏈叮咚亂響,一爪將那匕首抓住,便聽咔擦一聲,竟生生將那匕首給折了。 洛月明當即一個臥槽,暗道老丈人厲害啊,還未來得及多加思索,那束縛著蛟龍的鎖鏈寸寸斷裂開來,上百道禁制將龍的身軀打龍鱗崩裂,血rou模糊。蛟龍也宛若不知道痛,一尾將靈文逼退。 靈文驚怒,不知這蛟龍的修為為何突飛猛進,往后倒退幾步,猛然想起他那位可憐的弟弟,驚呼了一聲靈玉,伸手要將人拽至身邊來。 洛月明哪里肯啊,心里琢磨著,雖然自己現在是個壞心眼的東西,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老丈人紅杏出墻的那枝紅杏,被cao大了肚子的小野鴨,但這并不妨礙他助老丈人逃出生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