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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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景逸看著那被刮地參差不齊的口子,瞇了瞇眼,趁江梓文不備,突然將人的左手扯過來看,果然,手臂上有傷,皮rou都去了好大一片。 這是被威壓的鋼絲摩擦后的傷,就是因為先前梁子航失誤時猝不及防地一拽。 你還要繼續拍?這傷口浸水,只怕不是腫脹發炎這么簡單了。 江梓文抿唇不說話,但堅定的眼神卻表達了一切。 可是這口子沒法補,而且護衛的衣服只有一套。那工作人員勻了勻刮壞的地方,無能為力。 這護衛的戲服,絳紫色,緊腰窄裉馬蹄袖,特征十分明顯,和其他演員的衣服沒有一處一樣,很難找到替換的戲服。 但江梓文還是不死心地問:沒有其它差不多的衣服代替嗎? 沒有。 徐導不可能為了一個小角色重拍方才的戲。然而,這一場才是護衛這個角色最有張力的戲份。拍不了這一場,那很有可能后期剪輯的時候,將徹底抹掉這個角色的存在。 可就在此刻,懷景逸無所畏懼地接過工作人員手里的的衣服,笑道:交給我們吧,會有辦法的,謝謝你了。 絕境之下,總有出路,也總有人會注意到那顆被蒙塵的明星。 他看著江梓文失落的模樣,照人胸口給了一拳,醒醒吧,那有打斗的場面不掛彩?我倒祈禱你多掛點彩,這樣容易博取觀眾的同情心。 所以,衣服有點破爛才夠真實。 江梓文又上了車換戲服,重新定妝,等下來時,徐導那邊也就位開拍了。 依舊是下水的場面,江梓文走之前,懷景逸拉住了他,問:傷口上藥包扎了嗎? 剛剛那工作人員幫我上了藥。 江梓文這一笑,惹得懷景逸嘶地倒吸一口氣,真TM治愈。 接下來,江梓文繼續下水,拍完男二誤殺的場面,而此時就會給男二死后落水的鏡頭特寫。 一條過,徐導很滿意,沉著的臉漸漸開始露出笑容。 江梓文的戲份到此也就完了。懷景逸聽之前那工作人員的,給人泡了一杯姜糖水,順便替人準備好了浴巾。 可就在此時,戲里面的男二一身濕淋淋地跑了過來,他很自然地伸手拿過保溫杯,謝謝了。 第四十一41章 懷景逸瞧著人身后拿浴巾追上來的助理,挑了挑眉,抓緊了不松手。 誒,這不是替我準備的嗎?男二眨了眨眼,很是無辜道。但他嘴角始終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出賣了他。 懷景逸不松手,這人似乎還有硬搶的意思。懷景逸只聽這男二道:我也落了 然而,這人說到一般忽然將落了水的音吞了回去。懷景逸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那明晃晃地工作證。 男二松了保溫杯的手,訕訕道:啊,不好意思,既然不是給我準備的,那我就先走了。 看著人離開的身影,懷景逸再次挑眉,看來這工作證還是有作用的嘛。 但還沒等他高興半分鐘那男二忽然又折了回來,我們這也算是有緣,留個聯系方式,日后好相見。 說著他就將一張小紙條塞進了懷景逸的羽絨服口袋,還朝人拋了個媚眼。 懷景逸全程:??? 這時,江梓文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從車里出來。懷景逸見了,便將東西遞過去,但江梓文只接過了保溫杯。 這是讓他來給人擦頭?也不知是不是懷景逸的錯覺,總之他是順手幫人擦了。 你蹲一下,我腳有點累。 原主身高181,已經算高的了,但奈何江梓文比他還高出了一截。所以懷景逸現在不僅腳尖痛,手也酸。 劇組正收工,男二和反派接下來還要去室內綠幕里摳細節動作。江梓文的戲份到這里正式結束,原本兩人都打算離開了,但奇怪地是,徐導卻叫人留住了江梓文。 這一場,重要的角色拍完外景后還要去室內拍,而護衛這個炮灰角色卻被徐導去了,這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驅車到達目的地,層層綠幕的中心是人工水池,接下來江梓文還是要落水,但這里的溫度比戶外高,水也是溫水。 武術指導又開始對幾人講要領,這回是摳細節,水面上先拍一套流暢的打斗動作,然后截取需要的畫面。 這打斗動作是表演性質的武術,江梓文卻上手很快,這讓武術指導和徐導都很詫異。 懷景逸這回沒有站在外圍,反而是站在了主攝像機后面,而且還是徐導的后面。 直達現在懷景逸才發現,從他到C組來,所有人都對他的存在沒有絲毫質疑,徐導也僅僅只是看了他一眼不做他說。 這除了言祁提前跟C組打好了招呼,懷景逸再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這一次拍攝時,江梓文的演出效果超乎所有人的意料,于是徐導又讓江梓文重現落水、出水時的場景,還有自爆死亡時候的表情和動作。 攝像機將這些意外卻又上鏡的細節一一抓捕,最后完美收工。 結束之后,懷景逸化妝間外等江梓文,一時無聊玩起了手機。 他剛剛在看江梓文的微博,專欄認證是縱橫歌手,早期出過一張專輯,反響成績中等,但后面卻甚少出作品了。估計是受經紀人壓迫,他開始頻繁接各種各樣的通告,通告質量也不怎么樣,給人一種江郎才盡的感覺。 懷景逸覺得這才是江梓文一直火不起來的原因。 然而,下一刻,突然有一只手從斜刺里伸過來。他捧著的手機就這樣被人抽走了。 又是那個男二。 懷景逸立即伸手,抓住了人手腕,但還是沒截住,那人還有另一只手。 此時,屏幕上不小心點開了一張江梓文的照片。那男二看了一眼手機,又探究地看了一眼懷景逸。 被看得莫名其妙,懷景逸眉眼微皺,只見那人在手機上戳了幾下,然后他自己的手機就響了。 那人笑著將手機塞回懷景逸手里,笑道:記住別拉黑啊,不然我就用我助理、我經紀人的手機一直sao擾。 懷景逸沒說話,等人走了,默默地將號碼拉黑。沒關系,原主的手機拒接陌生人電話。 等徹底拍完之后,已經是十點了。連軸轉地忙了一天,腹中轆轆,懷景逸和江梓文打算去獵食。 他對這里不熟,只能跟著江梓文走。最后兩去了影視城美食街,聽江梓文問能不能吃辣,他果斷回答能。 江梓文給他介紹了一家鐘意的店,美食一條街里有家魚香坊的店還不錯,那里的湘味石鍋魚特別地道。 兩人就這樣愉快地定了那家魚香坊。 而這時,系統幺七上線,他有些猶豫道:宿主你 懷景逸:怎么了?有話就說,支支吾吾地做什么,莫不是你饞了? 幺七小狐嘴一撇:沒怎么,你去,你去就是。 就沖你這句話,我還就不提醒了。 這家店的座位都是半封閉式的小隔間,可以拉上簾子。石鍋魚端上來的時候,懷景逸咽了咽口水,色香味俱全,食欲大增。 兩個人邊吃邊聊。懷景逸確實是很餓,所以動的筷子比較多。 他懷景逸忽然想起,之前搜江梓文的資料上顯示,他好像是某省的。 于是他問:你的家鄉不是F市嗎,怎么想到來C市發展,而且你是音樂專業的,怎么突然就演起戲了? 這話問出口后,懷景逸才后知后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這不是原主將人家的音樂事業弄糊的嗎? 我是C大音樂系畢業的,但發展不太好,又恰好這次高層拿到了《雙生翎》的劇本,我就去爭取了一下,大概是運氣好吧,被選上了。我以前都只拍過mv,現在第一次拍這么久戲,受益頗多。 瑞文集團是《雙生翎》劇組的唯一贊助商,而瑞文宣傳這一塊業務是符懿在管。劇本資源能勻給縱橫傳媒,說明她的手已經伸到了縱橫高層,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她鐵了心要拿。 江梓文見懷景逸忽然盯著自己,愣了一下,你看著我做什么?我臉上有東西? 你真的不介意三年前的,我突然退組的事?若不是原主,估計江梓文現在在娛樂圈不會這么艱難。 我要還介意,那你早就不知道挨了多少刀子。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用略微低沉的嗓音道:其實說實話,我當初是恨不得掐死你。但一想起要你沒了,我可能都付不起房租,就不得不打消那個念頭。 即使沒有懷景逸,也還有鐘良這顆毒瘤,所以這一刻他還是很慶幸當年的自己沒有一時沖動。 他忽然雙手一攤,頗為無奈地道:人在江湖,少不了有要為生活所迫的時候。 懷景逸見他那模樣,去夾魚rou筷子都忘了收回。這隨性的動作,可不像是江梓文能做出來的,吶吶道:看來我對你還不夠了解啊。 哈哈,彼此彼此,同居的三年,我發現我對你也只有片面的了解。 江梓文話中有話,懷景逸心中藏著其它的事,也就沒有察覺。 江梓文如今才二十三歲,年輕就是資本,而資本可以凌駕于一切。懷景逸擦了擦嘴,心道:江梓文會火的。 他們吃飯的時候簾子并沒有拉上,有群俏皮的小姑娘頻繁地往這里探頭過來。 她們其中一人壯著膽子過來了,略有些激動,你好,請問你是江寶文嗎?克里克里的創作者。 江寶文?懷景逸看了一眼江梓文,發現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似乎是確信了是本人,隨行的女孩也跟了過來。 克里克里就是你在xx屆校園好聲音總決賽上跳的那支舞。你忘了嗎?那支舞可棒了,我超喜歡。那女孩兒手舞足蹈地給江梓文解釋,跳舞擅長肢體動作的她這一次竟同手同腳了。 因為比較魔性,所以我們給它起了個克里克里的名字。 魔性?這是個什么鬼形容詞。懷景逸一口水差點噴了出來。 女孩們似乎完全忽視了懷景逸的存在,只顧著和江梓文說話。他們似乎都是同一個地區的,夾雜著方言,懷景逸勉強能理解。 然而江梓文尷尬地坐在那兒不知該如何是好。因為每人一句無縫銜接,別人壓根說不上話。 今年cosplay嘉年華的舞臺劇,我們就是把這支舞加了進去,獲得了第一名。 江梓文笑道:那恭喜你們了。 啊啊啊,你長得真帥,比當年直播視頻里的還要帥。 謝謝,你們是來影視城旅游嗎?江梓文轉換話題的技巧一直都是這么隨和而有禮,絲毫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不是,我們這么多人是來借景拍cos劇的。啊,對了,你還在跳舞嗎?我們能加個微信嗎?方便以后交流舞蹈,我超喜歡跳舞。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帶手機。江梓文的神情滿是抱歉。 那我能跟你合張影嗎?說著那女孩兒就打開了美顏相機。 這時,一直沒存在感的懷景逸忽然道:拍照怎么可以不帶上我呢? 他提議道:要不我們一起吧。 一群毫無城府、沒有惡意的女孩兒,也覺得這個意見不錯,掏出了自拍桿準備拍照。 懷景逸還故意湊到鏡頭里,做了個搞怪的動作。于是兩個人的照變成一群人的了。 她們走后,江梓文忽然對懷景逸道:剛剛謝謝了。 都是哥們,不用謝,況且那群小姑娘開了美顏,拍出來誰也不認識誰。 那群小姑娘似乎并不知道江梓文現在出道了,不過這也從側面反應他這幾年糊地很成功。 石鍋魚吃得時候不覺得辣,吃完這辣的后勁很足,懷景逸辣的眼淚都出來了。江梓文見了忙遞水。 話說他們為什么叫你江寶文? 江寶文是我原來的名字,進了縱橫之后經紀人叫我改的。 懷景逸很想笑,他也確實笑了出來,但是一張口就覺得更辣了。 江梓文給懷景逸續水,你含一口水放嘴里,你不是說你能吃辣嗎? 懷景逸語塞,在冥界,他確實很能吃啊,尤其喜歡重口味的東西。 他問道:克里克里,校園好聲音又是什么? 校園好聲音是我大學時候參加的比賽,當時是華中地區賽,就在我家鄉舉辦。我代表學校參賽獲得了個人賽冠軍。也因此被縱橫簽約,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從團隊賽脫穎而出的少年,然后就成了隊友。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至于克里克里,這是那群小姑娘起的名字。我當初準備唱決賽的歌曲是一首電子音樂,很小眾,為了能勝出我自己加了一段原創舞蹈。 江梓文說的時候,懷景逸已經將當年那段直播視頻搜索了出來。因為好聲音這個比賽側重的是聲音,表演并不占很大的比重,所以這段視頻并不被大眾熟知。 即使是外行,懷景逸也能知道這唱功和舞蹈功底絕對不會差,江梓文現在只是缺少機會,但機會總是會來的。 距離殺青宴只有三天,懷景逸自然是不會離開,但江梓文卻打算收拾行李離開了。 懷景逸是在酒店門口堵到人的,你為什么不等到最后再走? 剛剛徐導聯系了我,說之后配合梁子航的戲不用來了。 所以呢?懷景逸挑了挑眉。 這大概是打算徹底剪了我的戲份吧,雖然我第一次拍戲就這樣慘淡收場,但已經比圈里的其他人幸運多了,至少我還有個劇本。江梓文的聲音很獨特,自帶治愈效果,但這會兒卻夾雜著一絲失意。 所以你這是打算徹底放棄了? 冷不丁被這么一問,江梓文愣了,但他馬上堅定地搖了搖頭,道:并沒有,我本身就不是科班出身,而且這個劇本也是意外才得來的,所以一切都是個意外,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 相信我,你的運氣不會一直這么差。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參加殺青宴。還有,記得多了解了解徐導和那位武術指導,相信你們會有共同話題的。 資源總是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 邊說著,懷景逸就邊拽著人就往回走。他沒有跟江梓文說他從徐導眼里看到的驚艷,以及武術指導對他的欣賞。 然而就在等電梯的時候,言祁站在電梯中央,正準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