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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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予森想起自己剛才向工作人員要的東西,抬頭望向門邊,飛白看出他要過去,自己先扒拉開被子跳下了床:我去開門,師兄你穿成這樣,不能給別人看。 門一打開,他看見外面的工作人員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杯牛奶和一根棒棒糖。 這是給我們的?飛白驚訝地問。 工作人員笑著點了點頭:是剛才那位先生要的,說是有小朋友受驚了,需要安慰,送過來得有點晚了,請您原諒。 受驚了的小朋友指的是他嗎?飛白回頭看洛予森,發現對方向自己點了點頭。 于是他不太好意思地從工作人員手里接過了托盤,說了聲謝謝。 關上門以后,飛白把托盤放在桌上,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牙齒跟杯沿相碰,發出細微的響聲。 他抬頭問洛予森道:我剛才看起來有那么害怕嗎? 有,洛予森說,接著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剛才被飛白揪過的睡袍帶子,意味深長地說,不過你恢復得挺快。 飛白端著杯子跳到桌上坐著,晃蕩著腿喝了幾口牛奶之后忽然哎了一聲:師兄,忘了給你洗褲子了。 不用,你喝完就睡覺。洛予森說。 飛白捧著杯子頓了頓,伸出一只腳抵在洛予森腿側,用踝關節上略微突出的那一塊骨頭貼著對方的腿蹭上去,直到把浴袍的下擺撩起來一部分:不用的話,師兄明天穿什么? 洛予森一把攥住飛白的小腿:你今天晚上還想睡覺的話就別亂動。 一股微妙的麻意順著洛予森的手傳到了飛白的腿上,緊接著又竄到小腹,飛白覺得自己的每一個神經末梢都跟著軟了一下。 當地一聲,他把玻璃杯杵在桌上,別過臉扭了幾下,想從洛予森手里掙脫出來。 洛予森瞥了他那里一眼,從鼻子里笑了一聲,到底還是放開了他,往前逼近一步,一只手撐在桌上,用另一只手拎了拎他的褲腰,低下頭輕聲問:怎么這么大反應? 飛白心說我還想知道自己怎么這么大反應呢。 他被洛予森眼睛里的笑意弄得心慌意亂,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甕聲甕氣道:我年輕,火力旺不行嗎? 洛予森拎著飛白褲腰的那只手緩緩上移,用指關節磨蹭著他腰側的柔軟皮rou,飛白原本松松搭在洛予森肩上的手一下子抓緊了,他仰起脖子呼吸了幾下,叫過一聲師兄之后遲疑著從嗓子里擠出一句:你想要我嗎? 第48章 你安分點 有時候氣氛是會蠱惑人的,飛白不知怎么就讓一句過分直白的話從嘴邊溜了出來。 洛予森并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他微微側頭,用鼻尖抵著飛白的太陽xue低聲說:等你準備好。 五個字帶著溫燙曖昧的氣息拂過飛白的皮膚,其中卻沒有任何強迫的意思。 飛白愣了一下,不過一晃神的工夫,洛予森已經放開了他。 師兄,你飛白不知道該說什么。 洛予森抬眼看他:怎么,以為我看不出來? 小孩兒藏不住事兒,心思全放在眼睛里,每次他一靠近,飛白就會露出一種糾結的神情,而且越來越明顯,明顯到讓他無法忽略。 飛白,我不喜歡強人所難。洛予森言簡意賅地說,然后按滅了燈。 一片黑暗中,飛白表情復雜地從桌子上站起來,踩著拖鞋去浴室里刷牙。 暖黃色的燈光下,他跟鏡子里的自己大眼瞪小眼,沉默得很有些心事重重的意思。 跟洛予森發生關系原本對他來說是志在必得的一件事,然而隨著兩個人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反倒開始猶疑起來。 這種猶疑落在洛予森眼里就成了他還沒準備好的表現。 更讓飛白心里起疙瘩的是對洛予森起反應這件事,一次兩次也就算了,但現在只要是洛予森跟他有任何超過正常尺度的接觸,他就會像只隨時隨地發情的泰迪一樣躁動起來。 這都什么事兒啊。 飛白有些煩躁地搓了搓腦袋,等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洛予森已經在床上躺下了,手機拿在手里,不知道在看什么,屏幕的光線勾勒出臉部起伏分明的線條。 酒店的床墊軟而有彈性,飛白上床的時候感覺到洛予森的位置往下陷了一部分,重力讓他順著傾斜的弧度滑了一下,一股淡淡的檀木味道送到了他鼻尖。 雖然明知道這個晚上不會再發生什么,但他的心跳還是突然加快了。 洛予森轉頭看他一眼,關掉手機放到床頭柜上充電。 飛白蓋上被子,毫無睡意地閉了一會兒眼睛,忽然很想翻身,便撐著床換了一個背向洛予森的姿勢。 失眠的人總把睡著的希望寄托在下一次翻身上,沒過幾分鐘,飛白又翻了回去,恢復了仰面朝天的狀態。 兩床被子相互摩擦的聲音在靜夜中格外引人遐想,他聽著覺得自己的血都流得快了起來,渾身往外散發著熱氣,讓他忍不住把身上的棉被掀到了一邊。 把被子蓋上。洛予森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飛白小聲說:我熱。 他一邊說著,一邊繼續翻身。 一只有力的手從他身前越過,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壓倒在了床上,飛白睜大眼睛,看到了洛予森近在咫尺的臉。 你安分點就不熱了。洛予森說,手上的力道稍微放輕了一點。 飛白結結巴巴地說:哦、哦,好,我安分點兒。 洛予森在黑暗中看了他一會兒,然后像安撫小朋友一樣拍了拍他。 飛白安分了一陣之后確實不熱了,但還是睡不著,他側過臉,看見窗簾的縫隙里透進來一隙月光,模模糊糊地照出了吊頂的輪廓。 師兄,你想聽冷笑話嗎?他不等洛予森回答就自顧自地講了下去,上學期我選了一門叫漢語文化的公選課,老師往黑板上寫了兩個字,叫了一個留學生起來解釋,留學生說這兩個字特別美特別浪漫,讓他看著就覺得自己正站在月亮旁邊被月光照著,你猜那兩個字是什么? 洛予森很給面子地發出了一個表示疑問的語氣詞。 是膀胱。飛白說完,自己先像個神經病一樣笑了起來。 洛予森瞥了一眼窗簾里漏出的月光:飛白,你是不是睡不著? 飛白老老實實地說是,以為洛予森要大發善心陪他聊天了,沒想到對方冷漠地說:那你別影響我,我要睡了。 于是飛白只好默默地閉上了嘴,快到凌晨三四點鐘的時候他終于看月光看困了,不知不覺就墜入了夢鄉。 第二天飛白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他揉揉眼睛,突然覺得自己身邊的環境有點不太對。 酒店的床墊不是很軟嗎,為什么現在變得這么硬呢。 飛白眨了眨眼睛,發現自己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被一床被子裹得像個骨折了的蠶蛹。 他轉過臉,看到洛予森已經換好了衣服,坐在窗下用電腦看文件,身后是連綿無盡的秋山與晨曦。 老天爺一大早就向他展示了世界的不公平,明明待在同一個房間里,有的人像是從文藝電影里截出來的,而有的人像是從搞笑bot投稿里摳出來的。 醒了?洛予森合上電腦,沒有扶他的意思。 飛白一邊從被子里往外掙扎一邊問:師兄,我能問一下我現在為什么在地上嗎? 因為你睡覺的時候一直往我這邊拱,洛予森看著他,又補充道,手腳并用。 飛白一驚,小心翼翼地問:那、那我把你拱下去了嗎? 洛予森說:沒有,我換到你那邊睡了,過了一會兒你就自己掉下去了。 雖然這句話聽起來非常合理,但飛白還是忍不住問:師兄你為什么不拉我一下呢。 拉你?洛予森用手指敲敲電腦,眼睛里浮上來點笑意,昨天晚上你睡著的時候我跟你說了一句話你就踹過來了,我怎么敢拉你,飛白師弟? 飛白不太好意思地嘟囔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現在已經不能站在這里跟我說話了,洛予森看了看表,去洗臉刷牙,一會兒帶你下去吃早餐。 飛白點點頭,從床頭柜上撈起手機往浴室走,他驀地想到昨天晚上其實應該趁洛予森睡著拍一張自己跟他的床照,再發給許戈揚的,他們都已經躺在一張床上了,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引起許戈揚的誤會。 當真是錯失良機。 當錯失良機四個字在飛白腦海中出現的時候,他意外地發現自己居然并沒有多惋惜。 飛白怔了怔,還沒繼續往下想,剛才順手拿起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今天兩更,祝寶貝兒們五一愉快! 第49章 不可告人的愛好 飛白看到來電顯示,稍微反應了幾秒才想起來這人是他以前打過工的那家便利店的其中一個店員。 他把電話接起來,按了免提又提高音量,然后打開水龍頭開始洗臉,對方先是不著邊際地跟他寒暄了一會兒,然后才告訴他下周一晚上要陪女朋友過生日,找不到人頂班,問他能不能幫忙,會按小時分給他一部分工資。 飛白一邊刷牙一邊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課表,確定那天晚上自己沒課之后給了對方肯定的答復。 他對錢向來是來者不拒。 飛白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洛予森已經準備好要出門了,看他拿著手機,隨口問道:剛才是同學給你打電話? 飛白搖頭:不是,是我以前一起打工的同事。 他蹲下來換鞋,一邊系鞋帶一邊給洛予森簡單講了講去便利店代班的事情。 洛予森嗯了幾聲,注意力被飛白系好的鞋帶給吸引了:你平常就這么系鞋帶? 飛白低頭看了一眼:對啊,蝴蝶結,大家不都這么系的嗎。 洛予森揚眉:我不覺得這能稱之為蝴蝶結。 飛白知道自己鞋帶系得不好看,也沒放在心上,隨隨便便地說:發育不良的蝴蝶唄。 他剛說完,就看到洛予森在自己面前蹲了下去,伸出一雙修長的手開始解他的鞋帶。 飛白下意識地把腳往后撤了一下:師兄,不用。 洛予森捏住他的腳踝:別動。 指關節剛好卡在他踝骨后面那根筋的位置,帶著說不上冷也說不上燙的體溫,觸感柔軟。 陽臺的門剛才被洛予森打開了,一陣山風恰好吹進來,帶著淡淡的草木甜味,拂過飛白有些發怔的眉目。 他的目光從洛予森的睫毛滑到鼻尖,最后落到了正仔仔細細為他系鞋帶的手上。 飛白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有些發漲,他沒想到洛予森會愿意做這樣的事情。 是,許戈揚從前也給他系過,但那不一樣,許戈揚隨心所欲,高興的時候身段放得多低都無所謂,代表不了什么。 而洛予森 飛白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洛予森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 可是搶別人的男朋友還不算隨便嗎? 飛白在心里默默嘆了一口氣,他真的想不明白洛予森到底看上許戈揚什么了,值得賠上清清白白的人品。 他正出神,洛予森已經站了起來:這么大人了,還系不好鞋帶。 所以才能等到師兄給我系。飛白笑得有一點勉強。 洛予森看他一眼:該夸你有先見之明? 既然師兄這么說,那我就接受了。飛白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門,跟洛予森一前一后往電梯的方向走。 這個時間酒店的自助早餐已經快結束了,餐廳里只零零星星坐了幾桌人,菜也剩得不多,飛白端著盤子挑挑揀揀,好不容易才找到幾樣愛吃的,他在靠窗的一張桌子旁邊坐下,看到一群鴿子從天空中飛了過去,酒店的庭院里有幾棵桂樹在陽光里開著金色的小花。 飛白用筷子夾起一個小包子咬了一口,沒嘗到什么味道之后看了一眼,發現這個包子幾乎沒有餡兒,可能是廚師包到最后只剩下面了,就隨便捏了捏一起放到蒸籠里蒸。 洛予森端著兩杯咖啡在他旁邊坐下,把其中一杯推到了他手邊,發現他正對著一個包子發呆,便問道:又在想什么? 飛白把手里的包子給他看了一眼:師兄你覺不覺得這個包子特別像一個剛懷孕的饅頭。 洛予森勾勾嘴角喝掉一口咖啡,看到飛白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一下,顯示有一條新消息。 飛白瞥了一眼,緊接著就咳嗽了起來。 發消息的是喬立,就問了他一句話 昨天晚上本壘打了嗎? 飛白抓起洛予森給他的咖啡喝了一大口,順氣的同時迅速張開手指蓋住了手機屏幕。 怎么了?洛予森漫不經心地問。 沒、沒事兒,飛白把手機拿起來給喬立回復了一句你大爺,同時應付洛予森道,我發小,問我早上跟不跟他們的大巴一起走。 他說話的時候手機又開始震動,喬立先是發了一個失望的表情包過來,然后又問:這么好的機會都沒上,是你不行還是他不行???虧我昨天還幫你創造機會呢。 還創造機會,您是不知道我喝醉了什么德行嗎?飛白說。 所以是他不行嘍?喬立問。 飛白不明白他是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不是,主要是昨天晚上我酒醒了之后還發生了點事兒 他本來想跟喬立說那個來敲門的醉漢的,又覺得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當著洛予森的面總玩手機也不好,便決定快點結束這段對話,之后再跟喬立細講,于是打算發一句而且我還失眠,沒心情來暫且敷衍。 他手太快了,剛打到失眠的首字母就不小心點了發送,于是那句話就變成了而且我還SM。 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