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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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予森白天是直接去馬拉松比賽現場的,還沒辦過酒店手續,他進到大堂以后把飛白放到休息區的沙發上,自己去登記拿房卡。 登記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一眼飛白,問前臺的小姑娘道:還有空房間么? 小姑娘說:再加一間房是嗎,我幫您查查。 她熟練地敲了幾下鍵盤,看清屏幕上顯示的結果之后搖了搖頭:抱歉先生,已經滿了。 洛予森說聲謝謝,接過她遞到手里的房卡,轉身去休息區找飛白。 小孩兒喝醉之后就跟沒長骨頭一樣,伸手一拽就軟綿綿地趴在了他身上,帶著淡淡酒氣的呼吸隔著T恤透過來,一點熱,一點癢。 洛予森活了二十八年就沒伺候過醉鬼,進了房間以后把飛白扔到床上,先站著想了一會兒該做什么。 得洗個澡,小孩兒在外面走一天了,一身汗黏在身上,又喝了不少酒,就這么睡下第二天起來肯定渾身難受。 飛白,洛予森叫他,先別睡,去把澡洗了。 飛白這人有個毛病,一困起來就六親不認,誰要是打擾了他睡覺,不在他跟前還好,要是在他跟前,不管是誰他保準抬腳就踹,就是他輔導員來了也照踹不誤。 于是洛予森沒防備被他蹬了一腳,褲子上頓時多了一個黑鞋印。 怎么,喝醉酒就撒野?洛予森沒生氣,只是微微挑起眉毛看著躺在床上的飛白。 飛白皺起眉,扯過枕頭蓋在臉上,抬腳又要踹。 洛予森這次有準備了,快穩準地握住了他的腳踝。 飛白整個人靜止了一下,下意識地要把自己的腿從洛予森手里往外拔。 洛予森手勁大,握得也牢,沒給他得逞的機會。 飛白雖然半睡不醒的,肢體反應倒還靈敏,這條腿是不動了,另一條腿又蓄勢待發地從一側翹了上來。 洛予森畢竟是個極限運動愛好者,經過多年的體能訓練,對付飛白這點小伎倆還是綽綽有余,他直接屈起一條腿壓在了飛白的膝蓋以上。 還想做什么?他好整以暇地問。 這個備受壓迫的擰巴姿勢終于讓昏昏沉沉的飛白感覺到了不舒服,他胡亂撥開臉上的枕頭,費勁地睜了幾下眼睛,看清洛予森的臉之后愣了愣,緊接著又望向自己被他握在手里的腳踝,以及兩個人交疊在一起的腿。 飛白咽了一口口水:師兄,我剛才干嗎了? 想不起來?洛予森沒松手。 飛白點頭:想不起來。 洛予森說:想不起來就慢慢想。 不是,用這種姿勢慢慢想???飛白避開洛予森居高臨下的視線,盯著天花板上勾勾連連的鐵藝燈說:師兄你能先放開我嗎? 放開你?洛予森往前微微俯身,飛白被他握住的那條腿連帶著被往后送了一下,放開你讓你繼續發揮? 飛白覺得自己的小腹有些繃緊,腿根輕微地一軟。 他這時瞥見了洛予森褲子上的臟鞋印,頓時想起了自己那個只要困了就六親不認亂尥蹶子的習慣,也知道洛予森說的發揮指的是什么了:對不起啊師兄,我不是故意的,我現在醒了,保證不亂發揮了,真的。 飛白的另一條腿被洛予森的膝蓋頂得發麻,他掙了掙,沒掙開不說,皮膚和皮膚隔著衣料的摩擦還讓他產生了一點異樣的感覺,像有電流順著一直向上涌。 洛予森低下頭漫不經心地瞥了他那里一眼,語氣稍稍有些戲謔:看來是真醒了。 飛白臉紅了,慌亂地伸手去扯被子過來,想把自己蓋住,洛予森看著覺得好笑,放開他從床上下來:飛白你真是 后面半句他并沒有說出來,大概也沒想好要說什么,最后只是帶著半笑半嘆的表情催飛白去洗澡。 飛白剛走進浴室,就從門縫里探出一個腦袋問:師兄,要不你把褲子脫了,我洗澡的時候順便給你搓搓? 洛予森正坐在椅子上看手機,聞言瞥他一眼:你真講究。 飛白聽懂了他的意思,揉揉腦袋說:那等我洗完澡專門給你搓搓。 然后就縮回去把門關上了。 洛予森低下頭繼續關心股市行情和外匯走勢,聽到浴室傳來稀里嘩啦的水聲之后抬頭看了一眼,這一看眼神中就帶上了些微妙的意味。 浴室面向房間的大玻璃是全透明的,里面有可升降的百葉窗,但小孩兒不知道是不是真犯迷糊了,居然忘記把百葉窗放下來,此刻玻璃上鋪滿水汽,年輕男孩子細膩的身體在暖色燈光中若隱若現,洛予森連自己的手機屏幕是何時暗下去的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說: 明天也更新! 第46章 是你送上門來的 洛予森覺得房間里的暖風開得太大了,他能感覺到領口有燥熱的氣息伴隨著每一次呼吸升騰又降落,讓他忍不住放下手機,站起身把窗推開一道縫隙,拿起一瓶礦泉水,背對著浴室那面落地玻璃窗喝了一口。 不知過了多久,水聲終于停歇下來,洛予森聽到浴室門把手轉動的聲音,他并沒打算轉身。 師兄。小孩兒在叫他,語氣遲疑而尷尬。 洛予森放下手里的水瓶走過去,看到一顆濕漉漉的腦袋探出門外。 他掃一眼飛白露出了一丁點的肩膀,已經猜到小孩兒要說什么,明明白白地問:換洗的衣服放在你同學那兒? 飛白點頭。 洛予森接著問:要我去給你拿? 飛白心想這不廢話嗎,不然我光不出溜地去拿啊。 但鑒于現在是他有求于洛予森,他只能繼續乖巧地點頭。 洛予森問清喬立他們住的那家民宿的地址,沒多說什么就拿著車鑰匙出門了,臨走之前還把自己帶過來的一件衛衣掛在了浴室的門把手上,跟飛白說如果冷的話可以先套上湊合一陣兒。 飛白剛洗完澡,渾身還發著熱,洛予森走了以后他就大模大樣地坐在了床上,腰上只圍了一條浴巾,拿起手機就順手打起游戲來了。 一局游戲打完洛予森還沒回來,他放下手機打了個哈欠,身上的熱氣已經被窗縫里鉆進來的風給吹散了。 飛白覺出冷來,看到浴室門把手上掛著的那件衛衣,走過去隨手拎起來看了看,純黑色的基礎款,散發著一股清淡的洗衣液香氣。 他對著鏡子把衛衣往身上比劃了一下,發現洛予森的肩膀真的很寬。 洛予森從喬立那里拿了衣服回來,覺得小孩兒這些同學都挺有意思,他剛敲開房間門,喬立看見是他之后先愣了愣,聽說他來給飛白拿衣服之后忙不迭地把飛白的整個書包都塞進了他懷里,順便告訴他今天晚上幾個同學要在這個房間開party,如果飛白想休息的話最好就不要再回來了。 洛予森看看表,十一點半,開party。 現在的孩子。 他拎著飛白的書包回到房間門口,用房卡刷開了門,剛往里走了一步就停下了。 小孩兒正對著鏡子穿他那件衛衣,剛剛套上一半,寬松的衣服下面露出纖薄的腰和漂亮的背,兩道豎脊肌中間淺淺地凹下去,形成一道好看的背溝,皮膚在燈光下泛著年輕的光澤。 不算厚的浴巾松松挽在一個微妙的位置,正好是腰臀交接的地方,露出短短半寸誘人弧度。 飛白也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呆滯地站在原地,拿不準自己該不該繼續穿。 洛予森回身關門的時間要比平常稍微長一些,金屬門把手是涼的,掌心是燙的,他滿腦子都是小孩兒剛才換衣服的樣子。 好在他轉過身的時候飛白已經把衣服扯到了腰間,整個人被嚴嚴實實地包好了,洛予森松了口氣,剛要走過去把書包遞給他,飛白的浴巾就因為沒系緊掉在了地上。 兩條修長勻稱的腿從衛衣下面伸出來,膝蓋是淺紅的,腳踝襯在酒店均碼的拖鞋里更顯得纖細,不到一個小時之前還被他握在手里過。 飛白懵了幾秒才想起來要去撿浴巾,在彎下腰的同時被洛予森抓住手腕硬生生地拽了起來。 他跟洛予森對上視線,聽到他低聲問自己:你是不是故意的? 飛白其實不是故意的,他今天沒打算過來爬洛予森的床,也想不到自己會在他的房間里又是穿衣服又是掉浴巾的,但這一切有了他從前的所作所為做注腳,如果說是無心的連他自己都覺得不那么好開口。 他的沉默就像默認,洛予森逼近一步:還記得我上次說過的話么? 在這樣的氣氛下,飛白不需要過多回憶就迅速地想起了他說自己不是坐懷不亂的好人的那句話。 記、記得。飛白覺得嗓子有點干。 洛予森的氣息帶著壓迫性覆了過來:這次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飛白師弟。 兩個人的鼻梁碰到一起的時候,房間的門忽然被用力地捶響了,急促而用力,伴隨著幾句含糊不清的喊叫,還有門卡反復刷在感應器上的聲音。 飛白還沒反應過來,洛予森已經放開了他,走到門邊冷聲問是誰。 門外的人沒有回答,仍舊在惡狠狠地擂門,聲音高亢而粗野,只能分辨出是個男性,飛白根本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只覺得心跳得特別快,手上也在出冷汗。 這樣的事情他以前遇到過一次。 剛上大一的那個國慶假期他跟許戈揚出去玩,為了省錢選了一家便宜的快捷酒店,連窗都沒有,大半夜的,許戈揚不知道因為他說了句什么不稱心的話跟他發火,摔了門就走。 他一個人等到凌晨兩三點鐘,半夢半醒的時候有人過來敲門,敲得還特別響,他以為是許戈揚回來了,結果一開門是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長得還沒有他高,滿臉橫rou,笑得特別下流,渾身散發著酒氣,伸手就朝他胸前摸了一把。 飛白趕緊關門,中年男人似乎想努力地擠進來,他嚇得腿都軟了,兩條胳膊都在發抖,好不容易扛過對方的勁兒卡上了門,整個人順著墻溜到了地上,心跳震得他耳膜上都產生了回音。 洛予森看到飛白的臉色變得很差,便走過來揉了揉他的肩膀,拿起內線電話打給酒店前臺,告訴他們現在有不明身份的人在房間門口鬧事,如果他們不能盡快處理的話自己就要報警。 他掛上電話還沒有五分鐘,一幫工作人員就趕了過來,門口喧嚷了一陣之后男人的聲音小了下去,緊接著是雜沓的腳步聲由近到遠。 門輕輕響了三下,洛予森打開門,看到一個穿酒店制服的女人朝他們鞠了一躬,滿臉歉意道:抱歉先生,剛才一位客人喝醉了,以為這里是他的房間,所以才會在門口逗留,打擾你們休息了。 洛予森回頭看了一眼飛白,低聲對女人說了什么,女人點點頭說:有的,我馬上送上來。 作者有話說: 今天有兩更! 第47章 你想要我嗎 送走工作人員,洛予森按著飛白的肩把他推坐到了床上,俯身對上他還沒有聚焦的眼神問:怎么怕成這樣? 飛白用微微發抖的手勾住洛予森的胳膊,好半天才擠出來一句:我以前也在酒店被人半夜敲過門 洛予森皺眉道:房間里只有你一個? 還有飛白本來要說還有我前男友,想想那時候許戈揚跑出去了,有他跟沒有一樣,便改口嗯了一聲。 洛予森怎么會察覺不出他這一瞬間的轉念,壓在他肩上的手微微用了一下力,飛白感覺到了,他低頭看一眼自己露在外面的兩條腿,小聲問:師兄,我們還繼續嗎? 洛予森輕輕掀了一下眉毛,他的手從飛白肩上不輕不重地滑過,停在脖子一側的位置,拇指從飛白的喉結滑到下巴,又捻過下頜,最終在嘴唇邊緣按了一下,飛白能感覺到唇角傳來的力道。 把衣服穿上,睡覺。洛予森直起身,把飛白的書包拎到了他腳邊,自己推開浴室的門走進去,先把百葉窗嘩啦一聲放下了。 飛白盯著那面現在被擋得嚴嚴實實的玻璃,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剛才進去的時候暈暈乎乎地忘記放簾子下來了,就那么當著房間里的洛予森洗了個澡。 難怪人家要問他是不是故意的。 這看著也太故意了。 飛白的臉熱起來,他甩甩頭發,低頭拉開地上的書包,換上了帶來的干凈衣服,又把洛予森的衛衣仔細疊好,放在了床上。 做完這一切,他坐在床沿上,不知道該做點什么。 飛白想象了一下自己躺在床上一邊玩手機一邊等著洛予森洗澡出來的場景,總覺得有哪兒不大對勁兒。 他為了給自己找點兒事干,又把剛才放到床上的衛衣給抖開重新疊了一遍,疊完了洛予森還沒出來,他就又疊了一遍。 就在飛白快把衛衣給疊出褶兒來的時候,洛予森終于推開了浴室的門,身上披著一件白色的浴袍,頭發漆黑,發梢還濕漉漉的,飛白看到一滴水順著他的鬢角流到下巴,又滴進領口,順著胸膛一路滑了下去。 師兄,衣服給你疊好了。飛白咽了一口口水,心想你要是再不出來這衣服都該疊爛了。 洛予森嗯了一聲,小孩兒還挺乖,給他疊衣服。 飛白看房間里只有一張大床,本來要問洛予森自己能不能打地鋪,想到之前發生的一切又覺得這么問太矯情了。 就像洛予森說的那樣,他今天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做出來的事兒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傳達出來的意思已經足夠昭然若揭。 洛予森看看表,已經過十二點了,他淡淡地問飛白道:還不困? 困,飛白揉揉眼睛,順著他的話爬到床上躺下了,拽過被子蓋在身上,又探出頭問洛予森,師兄你不睡嗎? 洛予森打開房間里的推拉柜,另外取了一床被子出來放到床上。 飛白愣了愣。 他覺得自己就是欠,之前跟洛予森差點擦槍走火的時候心里還有點惴惴不安,現在人家明明白白地表示出來沒那個意思了,他反倒又有點意猶未盡。 飛白翻了個身,把被子褪到腰間,一只手撐著下巴,仰起臉看著洛予森,另一只手伸出去捋他的睡袍帶子:師兄 還沒等他說出什么調情的話來,門鈴就響了,響得很有禮貌,伴隨著一句不高不低的先生,請問您已經休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