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生存守則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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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外人在,瞧上去倒是她在飛蛾撲火般的投懷送抱。 “那樣量,怎么能量出來?我教你,應該這樣……” 他將她拉入懷中,在榻邊坐下,明明說好要讓她來量度他的身形,寬大的手掌卻緊扣著她的腰肢,在上面細細地摩挲著,力道忽輕忽重,揉得她仿若片刻后便要化在他懷里,咬著唇才能掩去異樣的聲響。 頃刻之間,外邊便開始風雨大作,毫無預兆的電閃雷鳴嚇了程柔嘉一跳,原本無力地攀著他手臂的雙手,下意識地便如藤蔓般牢牢勾著他的腰,獲取一絲安全感。 男人伸出修長的手臂將窗牖關了大半,卻還留著一條縫,不過是不讓風雨浸濕褥子罷了。 “世子……” 本是想讓他將窗子關嚴實,但敗下陣來的速度太快,那些個雜念不過是一閃而過,便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美人眼中水光隱隱,衣衫半褪,香汗淋.漓,小嘴微微地喘著氣,明明什么都還沒發生,模樣卻比從前情到濃時還要更勾人幾分。 薛靖謙眼中神色一凝,手掌攬著柔弱無骨的腰肢,炙熱的氣息撲在懷中人兒的雪白脖頸上,激起一片布料暈染般的紅色:“無妨,有船檐呢,淋不到你?!?/br> 溫聲細語,堪稱如玉君子。 寬厚有力的手掌在說話間卻毫不留情地徑直往他的腰腹間壓。 廣闊的運河上空烏云密布,豆大的雨珠淅淅瀝瀝地從船檐上滑落,砸在河面上卷起一片片交疊的漣漪,卻仍舊掩蓋不住船艙內細碎的聲響。 那嗓音嬌柔勝水,令人一聽就酥了半邊身子,細細地乞求留下些許余地。 窗隙間又有男子輕笑的聲音悠然飄出,毫不猶豫地拒絕:“怎么可能?” 水藍的長裙被撩起,一雙雪白玉腿繃得緊緊的,細長白嫩,勾在其腰側,微弱的月光照進來,隱隱瞧著似乎比之西北民間盛傳的神鹿形象還要圣潔無暇幾分。 他面對她時,理智就鮮少有占據上風的時候。 更何況,眼下情景…… 絕對無法停下。 毫無保留。 突然而至的一場大雨吹散了河面上大半的霧氣,有漁民夜里起身披著蓑笠給自己的小漁船加鋪蓋加鎖,免得被暴雨沖走沖壞,雨聲簌簌,甜膩的春風中似乎送來了女子帶著哭腔的尾音。 再去細聽,又無處尋蹤影。 疑心是哪里的小貓在叫。 現下可不正值春日嗎? 漁民鎖好小船,哼著調子原路折返。 …… 這夜,程柔嘉只覺得船體都在微微晃動,只能緊抓著他的手臂掩飾恐慌,卻毫不意外地被他調笑,繼而大方地“贈予”了更多。 今夜也不知是怎么了,這般…… 難道說到了余杭,他便要離開了? 暈過去之前,程柔嘉困惑地閃過這個念頭,腦子卻混沌得如同漿糊,無法篤定亦無法質疑。 雨聲漸歇,被風胡亂拍打著的窗牖終于不再哆哆嗦嗦地顫抖,暫得一絲安寧,窗上倒映的燭影悠長,尚在微微搖晃。 然而運河上的夜色,何其漫長。 陣陣凌厲的春風,終究不留情面,休整片刻,復又吹打上去,讓人耳邊似整夜都在嗚嗚作響。 作者有話說: 昨天又趕了一天的高鐵,從今天開始會正常更新的,給各位小天使滑跪了 第50章 隔簾 [vip] 長街盡頭, 戴著官帽的中年高瘦男子立于城墻上凝神遠望,似在等候著什么人。 城中富庶,每日進出城的百姓數不勝數, 三教九流都有。 但男子的目光并不多在那些人身上停留, 只遙遙望著去往碼頭的那條路, 嘴唇抿成了一條線,連帶著身后的屬官面上也帶了幾分緊張意味。 喧囂聲中, 清脆悅耳的鈴鐺聲忽地遠遠傳過來。城門口排隊的人回頭去看,便見一輛黑漆華蓋翠帷馬車緩緩朝城門口駛來。 馬車鏤著簡潔雅致的雕花, 檀木為架,七彩琉璃寶帷做頂, 金鉤銀線下懸著一層素面的碧色綃紗車簾,隱隱能瞧見里面的人影。 車前四匹上好的高頭駿馬,旌飾鮮亮,車邊圍了一圈形容肅穆,手拿長矛、身穿兵甲的護衛,一看便知來人身份不凡。 高瘦男子忙整理了下官帽, 提著袍子大步下了城墻, 往城門外而去。 華蓋馬車中。 玄衣男子懷中抱著一窈窕纖弱的女子,玫瑰紅遍地金的褙子衣口寬松, 不僅雪肩露了一半在外面,連杏黃色繡紫藤花的訶子都能瞧見一角,即便是用了素白的薄毯掩著,也難掩車內的綺麗風光。 程柔嘉早已面如飛霞, 偏著頭不去看他, 細長的手指微微蜷縮, 粉嫩的指甲勾著他衣袖上的金線。 昨日那般由著他荒唐, 今晨起來,她雙腿都顫得直打擺子,下榻差點摔著,于是生悶氣又卷著錦被睡下了,誰知道再睜眼,便到了余杭的碼頭了。 她剛由侍女服侍著挽了發髻,換了新衣,唇上擦了一層薄薄的口脂,這人便進來了,不由分說地將她抱下了船,上了馬車,與他共乘。 腰肢仍在酸痛,馬車上寬大柔軟的褥子墊著,也依舊坐不住,稍一顛簸,便被直接送入了他懷中。 他似有驚異,可下瞬便一副溫潤如玉的君子模樣,嗓音低沉暗?。骸翱墒且規湍闳嘁蝗??” 于是明明上馬車時她還穿戴整齊,較之京中的官太太們還要規矩端方,不過片刻的功夫,便成了這幅模樣。 修長如竹的手指按在她的腰側,輕輕地打著旋,溫熱輕緩,手法熟練。不多時,尚還有些淤青的地方便發了熱,似是當真緩解了不少。 她掩面輕輕打了哈欠,尤覺睡意未盡,埋入那人懷中,不知不覺便闔了眼。 恍惚間,那雙手到了她偶爾仍會發顫的雙腿上,輕輕地按摩著,那從足心不斷蔓延而上的酸澀才漸漸緩了下來,她頓覺自在了不少,忍不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往他懷里縮了縮。 薛靖謙身形一頓,低垂的溫和俊朗眉眼中閃過點點笑意。 程柔嘉忽然渾身一僵,啟了眼去瞧,卻見那雙手不知何時又移了上來,在腰線的上方駐留盤桓。 她羞赧不已,又注意到這馬車與他們尋常乘坐的樣式不大一樣——薛家在京中向來是低調謹慎的,又講究高門大戶的端莊肅穆,如此張揚豪奢的馬車,是萬不會用的。 這三面的碧色綃紗簾子,如煙似霞,好看是好看,可外邊的人往里瞧,人影都擋不住…… 見懷里的人眸光落在簾子上,整個人瞬時紅得熟透了的模樣,薛靖謙加重了手上的力氣,將她的注意力吸引回來,聲音低沉,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別擔心,瞧不見的?!?/br> 她險些輕喚出聲,更是半點不信,纖長的手臂擋著去推他,卻被他輕柔又不容置疑地撥開:“別鬧,昨日屬這里……最為疲累?!?/br> 昨夜的種種走馬燈似的閃過腦海,余光又瞥見訶子下的點點梅痕,她喉嚨微梗,竟是半點無法反駁這話,紅著臉不去看他,躲避這幽靜得過分的氛圍。 如鴉的青絲如散亂在他的膝頭,美人唇紅齒白,睫毛輕顫著假寐,薛靖謙雖是故意想鬧她,覺得她害羞的樣子很可愛,可瞧著瞧著,手中緩緩摩挲揉捏之處,便忍不住用了力氣。 眸色微微暗沉。 察覺到難以忽視的存在感,她不由警惕地摟著他的脖頸,語氣急促地勸誡:“世子爺?!?/br> 這可是在外面。 薄薄的紗簾能掩住她衣衫不整的事實,可…… 她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眸子里水光漫漫,像是他再繼續下去就要哭出來似的,薛靖謙勾著她的腰肢,低低嘆了口氣,收回了手。 還是年紀太小了些,昨夜剛被折了花,無論如何,也該收斂些了。 她松了口氣。 薛靖謙一言不發地垂目看她。 眼尾微紅,鼻子挺直秀氣,嘴唇小巧紅潤,瑩瑩泛著光,襯得整個人都嬌柔如花,引人注目。 車輪緩緩地放慢了速度,應是要到城門前面了。 “敢問里面可是薛大將軍?”陌生男人的聲音忽然從車轅幾尺處傳了過來。 程柔嘉嚇了一跳,忙推著他要起身整理衣物,卻又被一把按了回去。 “唔……” 忽如其來的唇齒相依,程柔嘉被他捧著臉溫柔細膩地吻著,耳垂瞬時紅得快滴血,身體殘留的記憶讓她根本無力反抗,素手虛虛抵著他的肩頭,趁著分離時小聲反抗。 “世子……您做什么?” 外面有人等著回話呢,他突然這般……必然都讓人聽見了。 明明是在生氣的質問,說出來的語氣卻聽著像撒嬌。 薛靖謙也知道再鬧下去人就真要惱了,低頭在她雪頸處輕語二字。 做戲。 程柔嘉緩慢地眨了眨眼,明白了過來。 怪不得今日坐了個如此張揚的馬車。 他是想坐實自己南下是仕途失意,因此沉溺于溫柔鄉的風流名聲啊。 她想了想,亦嬌聲抱著他的手臂,柔中帶糯:“將軍把我的口脂都吃沒了……” 薛靖謙眉心一跳,指腹漫不經心地摩挲著她水潤豐盈的唇,低低在笑:“無妨,本將軍瞧著,嬌嬌此時甚美?!?/br> 這話倒并非作假。 他方才半是做戲,半是真動了情,此刻再瞧,那如花瓣細膩芬芳的唇焊然的紅,哪里還需要什么口脂? 馬車外的杜樂濤躬身問話,等了好片刻都沒人回話,臉色不由微微一變,直起身子去看。 豎耳細聽,只聞得馬車中有輕微的響動。 隔著的碧色綃紗簾子隱隱透出里面的光景,影影綽綽地像是一男一女在親昵地耳鬢廝磨,接著,便聽見女子柔得帶水的聲音低低響起,輕聲抱怨方才剛涂的口脂被人擷了干凈。 他心下一跳,疑心是不是認錯了人,看向身后的屬官。 屬官亦蹙眉想了片刻,輕聲上前提醒:“……聽聞將軍出京是帶了一位女眷的,似乎就是咱們余杭人氏……” 杜樂濤亦有所耳聞。 以他的資歷,本來是不可能被調到余杭做知府的。偏生前任知府似是犯了錯,得罪了貴人,貴人便親點了他接任,這才有此造化,能來余杭這富庶之地鍍鍍金,將來升任六部京官也是隱隱在望。 這官位來得巧合,他便小心多打聽了幾句,這才知道那貴人就是位高權重的國舅爺,定遠大將軍薛靖謙。而前任周知府得罪的人,正是薛將軍的屋里人,出身余杭商賈程家的程氏。 既是親點了他來赴任,他想著自己應該也算是將軍手底下的人了??芍钡侥昧肆顮畛鼍?,將軍都沒召見他提點半句,亦沒吩咐他要多照顧程家。 他來余杭也不過月余,位子剛坐穩,便聽說薛將軍辭了五軍都督府大都督的實差,南下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