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滿意？”

    “薪水福利還行，有晉升空間?！?/br>
    紀夏陽頓時來了精神。

    凌子清那么厲害，他爸在這些方面絕對不會虧待的。

    蒙蒙再說了一句，“老板不是傻逼?！?/br>
    紀夏陽又蔫了，“啊，我爸不傻逼，我好像有一點……”

    他的發言太驚人，一句話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韋呈煒夠損，拍拍他的肩膀提今天的蠢事，“對對對！你趴地上偷聽還被發現了，這種蠢事夠我們笑你好幾年了?！?/br>
    紀夏陽完全笑不出來，悶悶喝口酒。

    大家本來在鬧的，看他這樣就漸漸停了下來。韋呈煒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跑他面前鄭重說，“對不起啊，我不該說這個的?！?/br>
    紀夏陽有氣無力說，“我沒生氣，被自己人笑一笑沒什么?！?/br>
    “那你怎么了？?！?/br>
    “我……逗你呢！”

    紀夏陽郁悶歸郁悶，還記得大家這一次是為他慶祝才聚起來的。他壓下亂七八糟早的愁緒，強打精神嗨起來，像是平常那樣沒心沒肺地瘋。

    反正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

    他有充足的時間，卻因為一開始喝太多酒蔫得很快。

    兩點鐘，紀夏陽吐得難受，被朋友們送回了家。他一回家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睡到四點因為內急起了床，慢騰騰往洗手間挪。

    他又困又暈，眼睛半睜半閉完全靠本能和摸索前進。

    摸著摸著，碰到了個方方正正的東西。

    紀夏陽稍稍睜眼，看清了自己放在洗手間的文件夾。

    文件夾里頭是凌子清整理的資料。放在這兒，是因為他前兩天因為要見韋呈煒他哥緊張得不行，上個廁所也看看資料求個安心。

    紀夏陽翻開文件看到了自己的亂涂亂畫，還有凌子清幫忙做的整齊明晰的標記。

    他又想起了“跳槽”、“老板傻逼”之類的刺耳話。

    他一下子酒醒，沒了睡意。

    紀夏陽上完廁所拿著文件夾一塊回了床邊，大半夜不睡覺開始翻看。

    認真自覺，不像之前囫圇吞棗記個大概就去敷衍商談對象韋呈珉。他想弄明白報表數字背后的東西，思考副總到底該做什么。

    他……

    不想玩下去了。

    第17章 努力

    周六，大好的周末。

    凌子清依然是六點前醒來，等了3分鐘就聽到了鬧鐘響。他摁掉鬧鐘，查看手機，意外地看到紀夏陽大半夜紀夏陽發來的信息。

    紀夏陽：【明峰廣場宣傳怎么跟進??？】

    紀夏陽：【我要去廠里看看嗎？】

    紀夏陽：【報表只看你說的那幾個嗎？我搜索了一下，好像每個都很重要哎?！?/br>
    這都醉成什么樣了。

    凌子清不覺得看個文件都叫苦的紀夏陽會有研究工作的心思。他看看大半夜的發信時間，再看看想一出是一出的話，只覺得紀夏陽喝醉了胡鬧。

    他平常愿意陪著紀夏陽鬧一會兒，休息時間就不想加這個班了。

    凌子清：【晚上看資料辛苦了。周末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周一再說吧?！?/br>
    凌子清起床洗漱，去樓下跑幾圈順便買早餐。

    8點多，他吃完早餐，照了照鏡子。

    氣色還行，黑眼圈很淺，穿的是寬松看不出胖瘦的衛衣。

    凌子清放心了，給mama發一個視頻請求。

    mama秒接，第一句話又是，“吃飯了嗎？”

    “吃了，你呢？”

    “早吃啦！都買菜回來了。今天有個老頭挑著菜在路邊賣，又新鮮又便宜……”

    mama走到陽臺，給他看剛買回來的菜。

    凌子清注意到角落里的東西，“媽，推車怎么壞了？”

    mama迅速轉回自拍模式，“哈哈哈，是我沒放好?！?/br>
    凌子清才不信，“看起來是壓壞的。你是不是又買重東西了？”

    “沒有?！?/br>
    “我去問小姨和表弟?！?/br>
    mama笑容一下子就沒了，“真沒有。你干嘛打擾他們?！?/br>
    “說實話，又買什么了？”

    mama猶豫一下，看他還是板著臉就交代了，“上次我跟小孫去批發市場，東西都很便宜的！你看，這袋土豆才20！這兩個大罐子可以拿來腌咸菜……”

    凌子清聽完一段就打斷，“你一個人拿了這么多東西？有沒有受傷？”

    “沒有?！?/br>
    “我問小姨了?！?/br>
    “哎呀，就是扭了點腳……”

    “看醫生了嗎？”

    mama變成了嫌棄臉，“這么點小事，看什么醫生??？想當年我扭腳腫得這么大，擦擦藥酒就消下去了?！?/br>
    “當年你才三十多，現在……”

    “現在怎么了？現在也沒到要人照顧的地步。我好著呢，你別總是找小姨家問這問那的?！?/br>
    凌子清深吸一口氣，壓下郁悶慢慢說，“我關心你嘛?！?/br>
    mama聽到他這么說，心情好了點，“乖啦?！?/br>
    凌子清沒讓話題就這么跳過去，“你最后看醫生了嗎？”

    mama想來還有點氣，“看了。你小姨堵到家門前，硬是把我拉去了。住在一個大院里真麻煩，我放個屁她都能聽見響?！?/br>
    凌子清失笑，“哪有這么厲害?！?/br>
    mama還是憤憤不平，“你接小姨來，就是為了看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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