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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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會,林薇止重復一遍,似笑非笑地看她,夫君還真是好興致。 不不不,我是被硬拉去的,什么也沒干,就喝了杯茶,不信你聞,一點酒味也沒有。沈清疏終于反應過來,慌張地擺手解釋,她可不會在外面亂來。 林薇止哼了聲,不再理她,又繼續低頭作畫,沈清疏訕訕地站在一邊,不知道為什么,總有種犯了錯的感覺。 她站著不動,林薇止又抬起頭看她一眼,神情冷淡,走開。 沈清疏退了兩步,站遠了一點,有些尷尬,又怎么了? 林薇止慢條斯理地換了一枝小狼毫,遞給她一個嫌棄的眼神,你身上有難聞的味道。 ???不會吧,我昨晚洗過澡的,沈清疏有點臉紅,抬起兩邊袖子,左右嗅了嗅,疑惑道:我聞著沒有什么味兒啊。 她偏頭看正在磨墨的笙寒,想得到一個贊同的眼神,笙寒偷笑了一下,低下了頭。 那好吧,我去洗澡換身衣服。 沈清疏窘迫地站了幾秒,又細心聞了一遍,頂著林薇止看過來的目光,似乎真的聞到了一點汗味,只覺無顏見人,紅著臉腳步匆匆地出去了。 等沈清疏身影遠了,笙寒笑嘻嘻調侃道:姑娘醋壇子翻了。 醋什么醋,林薇止沾了點深墨,白她一眼,我就是見不得他們男子,做些低俗的事還要借著文會的名頭。 她只是有點生氣,鄉試在即,沈清疏居然還跑出去鬼混。偏偏說真話沒人信,笙寒臉上掛著奇怪的笑,一幅我看穿了你的樣子。 林薇止無奈地搖下頭,眼角余光又瞥到沈清疏留下的糕點,猶豫了一下,吩咐了笙寒一句,這糕點我不想吃,你拿去和鸞影分了吧。 ???唐記的糕點要排很久隊的,笙寒覺得有些可惜,笑著勸說道:姑爺特地送過來,一片心意,姑娘至少嘗一口吧。 糕點用黃油紙包著,笙寒解了麻繩展開,一股熟悉的甜香味撲面而來,她有些驚喜地叫道:呀,是姑娘喜歡的松子百合酥呢。 她小心地把糕點托到林薇止眼底下,笑瞇了眼,姑爺肯定是去特意打聽了姑娘的喜好。 林薇止執筆的手頓住,長睫垂下,盯著筆尖出神,不置可否。 笙寒覷著她的臉色,大膽地取了一塊遞到她唇邊,姑娘,嘗一口吧。 林薇止瞪她一眼,似是無奈,還是接過來吃了。 百合的清香,松子的醇厚一齊在口腔里蔓延開,咸香可口。 笙寒期盼地看著她,姑娘覺得怎么樣? 還行吧。林薇止捋了下鬢發,偏開頭去看窗外。 這邊沈清疏出了門,左聞右嗅的,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影響,渾身上下都覺得難受起來,趕緊叫了負鞍準備水沐浴。 她狠狠地洗了一遍身上的皮膚,揉搓得都有些發紅。她發誓,她長到這么大,就沒經歷過這么讓人羞恥難堪的局面。 想著想著,她又覺得有點委屈,她以為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們已經可以算是說得上話的朋友了,沒想到林薇止這么不講情面。 就算她身上真的有味道,人家陌生人也不會這樣直白啊,林薇止居然就這么說出來,真是不講禮貌。 哼,她決定了,她這兩天都不會給林薇止好臉色看了。 到了用午膳時,沈清疏就在書房坐著不動,其實她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就是不想出去見人。 林薇止等了一陣兒不見她人,就過來叫門,在房門上敲了敲,里面沒有回應。 夫君,我進來了。敲了三次都沒動靜,她想著沈清疏是不是睡著了,干脆直接推門進去。 林薇止也是第一次過來,兩人竟剛好在同一天踏足了彼此的書房。她望過去,沈清疏就坐在書桌后,兩手持立著書,明顯是清醒的。 她現下穿了件銀白色繡青竹的長袍,竟然真的洗澡換了身衣服,林薇止忍不住彎了下眼,隨口問:怎么不應聲?語氣溫和。 要你管? 沈清疏本來想板著臉,惡聲惡氣地回她??蛇€沒開口,對上林薇止如水般清澈地眼睛,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有些從心了。 她之前醞釀了半天,最終只僵著臉,干巴巴地小聲說:沒,沒聽到。 林薇止沒想太多,走到桌前。 兩邊書房的大致格局差不多,只裝飾、樣式這些不同。書桌旁邊就是書架,林薇止繞有興趣地湊近了看。 大都是科舉相關的書,各類注疏、詳解、文集什么的,也有些話本、雜記之類的閑書。 沈清疏忽然想起那天念的話本還在書架上,一時有些尷尬,擔心她看到后再提起那天的事。 她扯了下林薇止的袖子,扯起個笑容催促道:我們先去用膳吧,祖母她們該久等了。 不急,這一會兒功夫,林薇止就看到好幾本感興趣的書,她眼眸亮晶晶的,指著書架轉頭問道:我可以借閱幾本來看嗎? 可以吧。沈清疏癟了下嘴,相當地不情不愿,都這么問了,她難道還能說不嗎,她可不是那么沒禮貌的人! 咦?林薇止挑了兩本,又看到一本前代的詩集,正是她沒收集到的。她從書架取出來還沒翻開,一張箋紙從書頁縫隙中漏出來,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林薇止還沒反應過來,沈清疏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張紙撿起來,又迅速藏到了背后。 那是什么?林薇止轉頭看她,眼睛里盈滿了興味。 沒什么。沈清疏明顯地移開了視線,兩手在背后緊張地絞在一起。 沒什么你藏那么快,這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林薇止微微搖頭,嘴角隱約帶笑,攤開手,快交出來。 兩人視線對上,僵持了幾秒,沈清疏肩膀垮下來,無奈地把那張紙箋拍在她手心,一臉生無可戀,拿去拿去,你要笑就笑吧。 林薇止唇角控制不住地上翹,她接過來展開仔細一看,不由愣了一下,隨即陷入了沉思。 好半天,她才有些遲疑地問:這是什么? 這是詩啊,一首詩!沈清疏瞪大了眼睛,非常氣憤,怎么會看不出來呢? 你管這叫詩?林薇止也無語了,這張紙上就寫了幾行字,上下語句毫無邏輯,讀起來也不通順,有的地方還缺字漏字,她看了半天都沒看明白。 恕她直言,這要是詩,那她五歲寫的作品也能叫詩。 沈清疏這才發現,原來被嘲笑寫詩沒水平已經算是一種另類贊揚了。 她第一次寫詩的時候,找了一本詩集,想要從中仿寫出一首,雖然最后還是沒寫成,但畢竟是第一次,她覺得很有紀念意義,就把那張草稿夾在書頁里,還經常會拿出來翻看。 誰還沒幻想過自己成為瀟灑的大詩人??? 還給我。沈清疏沒好氣地搶回紙箋,細心折好了夾在書里,放回了書架上,轉身有些郁悶地道:好了,這下可以去用膳了吧。 說完她提腿就走,林薇止見她好像真的生氣了,及時地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袖,語氣溫軟地道歉,好啦,是我太過份了。 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哄人的語氣。 沈清疏轉頭看過去,她臉上是不加掩飾的笑意,眼神清澈柔軟,手指捏著她的袖口,輕輕搖晃。 她忽然覺得耳根有些熱,心里的那點羞惱一下子就消弭了,其實本來就是她在無理取鬧。 她偏過臉,眼神都不知該往哪兒落,沒說好不好,只輕聲道:去用膳吧。 兩人攜手到膳堂,耽擱了這陣兒,老劉氏和何氏都吃得差不多了。 怎么今日來得這么遲?老劉氏等她們坐下,關切地問。 沈清疏和林薇止對視一眼,吃了口飯,含糊不清地答:在書房耽擱了會兒。 老劉氏只以為她在書房看書,臉上都是欣慰,你讀書也要注意身體。 沈清疏只得應是。 老劉氏和何氏吃完了,就坐著聊些家長里短。忽然說到沈佩璃。 對了,你jiejie產期就在這幾日了。何氏看著沈清疏,語氣十分歡喜,這下璃兒就有兩個兒子了。 不一定,也許這胎是女孩呢。沈清疏強笑了下,內心十分警惕,她知道何氏一直有讓她過繼的想法。 先不說昆陽伯府愿不愿意,她現在二十不到,外人看來年輕力壯,哪里需要過繼。而等她老了,人家孩子都多大了,又沒什么感情,何必過繼。 她又不在乎死后的香火。 你這孩子。何氏嗔她一眼,也沒有多說。 大夫預料的產期還算準,又過了兩日,下午時分,沈清疏正在書房讀書,昆陽伯府就有人來報,她jiejie沈佩璃羊水破裂,馬上要生產了。 一家人匆忙趕往昆陽伯府,才進了門口,就聽到女子的慘叫聲。 沈清疏不自覺地打了個激靈,即便沈佩璃已經經過一次了,可這時代,生產對女子來說就是一道鬼門關。 到了產房門口,趙家人也都候在外面,趙易簡正焦躁地走來走去。 沈清疏連忙走到他旁邊,很是不安地問:現在情況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問題? 岳母你們來了,趙易簡神色松了些,已經在生了,大夫說這是第二胎,應該沒什么問題,附近好的穩婆我都請來了。 那就好,何氏雙手合十,閉目祈禱,老天保佑我的璃兒。 聽著里面的慘叫聲,眾人都沒心思說話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產房的門開開合合,不停地送熱水進去,倒血水出來。 即便之前經過一次這場面,沈清疏還是覺得自己的腿有點發軟。 不知過去了多久,太陽落山時,里面終于傳來一聲響亮的啼哭聲,猶如天籟,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 門開了,穩婆喜氣洋洋地出來,一張臉笑成了菊花,大聲地說:恭喜夫人老爺,是位小公子。 院中氣氛為之一松,沈清疏吐了口濁氣,終于放心下來。 哈哈哈,好,賞!昆陽伯捋著胡須大笑,朗聲吩咐道:管家,這個月府中所有人都多發一個月月錢。 周圍的下人頓時喜笑顏開,氣氛一片歡樂,就等著穩婆把嬰孩洗干凈抱出來。 這時,產房里忽然又傳出一聲慘叫,伴隨著穩婆的驚呼,不好了,還有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的萬字更新,謝謝大家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27、第27章 這聲音傳到院中, 眾人頓時亡魂直冒,怎么可能,怎么會還有一個?! 孫太醫, 這是怎么回事?趙易簡滿臉驚慌,兩步沖過去,抓住旁邊老者的領子質問。 不應該啊, 看大小和脈象,都不像是雙胎???老者疑惑地捋著胡子, 怎么回事, 怎么會看錯呢? 管你怎么回事兒!沈清疏反應過來, 拉著大夫的首就往產房走, 你快想想現在該怎么辦! 等等,等等,讓老夫想想。 那你快點想??!聽著里面的叫聲,沈清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偏這大夫像樹懶一樣磨蹭, 讓她焦急不已。 孫太醫擰了下眉,倒是有個法子可以一試,讓老夫進去看看。 眾人連忙給他讓開路, 孫大夫加快了腳步, 沈清疏仍恨不得用炮彈把他轟進去。 好一陣子,大夫終于出來了,院外眾人都望著他, 一片死寂, 像是等待宣判的囚徒。孫太醫緊皺著眉頭,唉,老夫已經盡力了, 聽到這話,何氏兩眼一番,直接暈了過去。 他把后半句說完,夫人能不能挺過去,就要看天意了。 沈清疏的心情頓時像坐過山車一樣,恨不得給這大夫幾拳,當醫生的說話能別大喘氣兒么? 她忍著氣追問:大夫,我jiejie到底怎么樣? 夫人體質一般,現下已經有些乏力了,這第二個不知還能不能生出來,我已經給她施了針,但還是要看夫人自己。 這可如何是好? 我苦命的璃兒啊 眾人頓時都驚慌失措,之前歡樂的氣氛消散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