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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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母親、她父親的姬妾、她的嫂嫂,她也是見過的,不要說輕巧的葵水痛,就是大病在床,她的父兄也最多就是延請大夫,多探問幾次罷了。 這個人卻親力親為,喂她喝水,逗她開心,這會兒還坐在這兒念話本,她心里不免生了一絲感動。 只是,她不可抑止的想,這閨閣之中的隱秘之事,他一個年輕男子,為什么對這些這么熟悉? 他也曾為其他人這么做過嗎?是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 之前他想解除婚約,婚后也不肯碰自己,是否也是因為那個人呢? 一念至此,不知怎么的,林薇止心中竟莫名有些不舒服,再看沈清疏,又覺得沒那么順眼了。 沈清疏要是知道她這會兒在想什么,肯定要大呼冤枉了。弄個暖寶寶,泡杯紅糖水這種cao作,在后世誰能不知道啊,這都是基本cao作。 這邊念話本,念著念著,沈清疏忽然有些卡殼了,她隨手一拿,沒料到這是個情愛故事,中間剛好有一段男女主人公親密的戲份。 這讓她怎么念?也太羞恥了吧。 她瞄了一眼林薇止,不料她也正盯著自己,兩人視線對上,林薇止漆黑的眼眸里含了幾分笑意,念啊,你怎么不念了? 咳,沈清疏清清嗓子,直接跳過了中間那一段,他從廟中出來,卻見一道白色人影立在雨中,心中一驚。 不對,林薇止打斷她,挑了下眉,不連貫,中間那段你為什么不念? 沈清疏跟她打商量,這段少兒不宜,就跳過吧。 怎么少兒不宜,林薇止卻不愿意放過她,她忍著笑強調,我們都成婚了,不算少兒。 那你自己看,我不念。沈清疏把書遞過去。 不要,林薇止卻不接,語調軟軟的,不自知地撒嬌,我就要你來念。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沈清疏郁悶地收回手,翻到那一頁,定了定神,心想,誰怕誰? 后世網絡上什么都有,一段小黃/文而已,她難道還會比不過林薇止? 她忍住心里的窘迫,接著念道:這風雨交加的夜里,感受到彼此炙熱的吐息,他手掌搭在她瘦削瑩潤的肩上,稍一用力,便交疊倒在那枯草叢中,他伸手去解腰間帶子,以口相就,一迭地吻著她濕潤的眼 沈清疏只覺臉上越來越熱,幾乎要燒起來,看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么,這么念出來真是羞恥度爆表。 不行,她還是念不下去。 沈清疏在中間頓住,去看林薇止,見她笑意吟吟,完全沒有打斷的意思,猛地合上了書。 就這樣吧,今天就念到這兒,你早點睡。她站起身來,也不等林薇止回話,幾步邁到門邊,不見了人影。 她動作太快,林薇止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禁有些失笑,沈清疏念得含糊,其實她都沒注意聽她念的什么,只是看著她的臉越來越紅,紅得要滴血似的,覺得格外有趣。 怎么會有這樣的男子呢? 另一邊,沈清疏逃到書房,把書放回去,過了好一陣兒才冷靜下來。 真是的,她就這么落荒而逃了,為什么一個十□□的小姑娘可以那么淡定,她兩世加起來都三十了還這么慫。 早知道念什么話本,四書五經它不好嗎?還附帶催眠效果呢。 四下寂寂無聲,沈清疏糾結半天,暫時不想回去,就在書房又看了陣兒書,直到月上中天,估摸著林薇止睡了,才悄悄回房。 她輕聲推開門,走到床邊,見林薇止乖乖地閉著眼睛,果然已經睡了,她還不忘挪到床的里側,貼心地給她留了半邊。 沈清疏撐著枕頭,打量了她一陣,也許是腹痛難忍,即便在睡夢之中,她也還微皺著眉頭。 好半天,沈清疏伸手撫平她眉間褶皺,輕輕地揉了一下她的發漩。 她脫了外衣上床,聽著身邊人淺淺的呼吸聲,也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翌日起來,林薇止似乎忘記了昨晚的那件事,再沒有提起來過,讓沈清疏松了口氣。 今日她的身體也好多了,沒有昨日那么疼痛,能正常地行走坐臥。 繞是如此,沈清疏還是下意識地照顧她。只不過林薇止對她的態度有點捉摸不透,一時好,一時壞的,讓她有點摸不著頭腦,只當她是月經期間,情緒陰晴不定。 圣旨頒下來好幾天,禮部的章程也擬定了。今年鄉試還是定在八月,各省考官還在商議,為防止行賄舞弊,一般七月底才會公布。 最近京城士子間的文會也多了起來,國子監的人本來就愛辦文會,逮到恩科還不得趕緊多辦幾場。 沈清疏其實不太愛參加這類文會,說什么交流文章和讀書心得,其實完全是互相吹捧揚名,純粹是在浪費時間。 好吧,也有文會經常要做詩的緣由,科場上作詩都夠她受的了,干什么還要自己找罪受。 到了鄉試,詩賦所占比重非常低,完全不會影響到她中舉。 但她去鄭先生那里請教的時候,剛好碰上孟柏舟和幾位師兄,面子上抹不開,稀里糊涂地就被拉去了。 這會兒她不得不坐在這里,喝著茶水,默默聽著幾位師兄高談闊論。 人還是挺多的,有十多個,沈清疏打眼一看,能認出大半,估計今年都要下場的。 他們在茶樓要了一個大雅間,說是茶樓,但經常給這些士子服務,其實和秦樓楚館也差不多。 清疏,是不是還是不習慣。孟柏舟見她一直不說話,湊過來問。 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過來的,沈清疏露出不怎么贊同的神色,勸誡道:柏舟,鄉試在即,你本來基礎就差些,更該多花點時間在讀書上面才是,文會什么時候不能參加呢。 我今年恐怕中不了,等明年吧,孟柏舟搖搖頭,我參加文會也是為了多結交一點人脈。 他示意了下最上首,那是禮部左侍郎的孫子,各地主考官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知道了。 主考官偏好固然有一定的影響,但中不中還是要看你的學識。沈清疏皺了下眉,感覺孟柏舟走了歧途。 主考官早晚要公布的,考前大都能打探到,區別大概只在于能不能及時買到主考官的著作研讀。 唉,我知道,我也不只是為了他,你看在坐的,哪個不是官宦子弟,孟柏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祖父身體愈發差了,侯府也許很快就要分家了。 老侯爺上次秋獵不還去觀禮么?沈清疏有些詫異。 這代肅寧候是先皇時期封的,已經快八十歲了,稱得上長壽,身體一向健朗。 孟柏舟不答,苦笑了下,清疏,我可真羨慕你,你爹就你一個兒子,誠意伯的爵位唾手可得。 侯府里,孟柏舟的爹雖是嫡子,卻是繼室所生,排行第五,幾乎沒有繼承爵位的可能性。 沈清疏一下有些不知說什么好,分家以后,孟柏舟就不是侯府的小公子了,而他爹能繼承的財產,也許還不到十分之一。 加上今年恩科的壓力,同窗們中舉有望,他難免會感到苦悶。 你努力一些,明年肯定能中,沈清疏斟酌著安慰道:那樣即便侯府分家,靠你自己也沒問題。 嗨,我跟你說這些做什么,孟柏舟收斂了神色,笑了一聲,我就是最近被鄭先生罵多了,忍不住發發牢sao,你別放在心上。 他舉起酒杯,喝酒。 沈清疏和他碰了一下杯,見他不愿多談,也沒再多說。 大家都長大了,有了各自的煩惱,她又何嘗不是呢? 酒過三巡,席上士子都有了幾分醉態,坐在上首的那位拍拍手,說了兩句,伺候的小廝立馬機靈地去叫人。 不一會兒,雅間門打開,進來一群姑娘,環肥燕瘦,一應俱全。 沈清疏神色無奈,這也是她不想參加文會的原因,這不就是一群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吃喝玩樂嘛。 她眼觀鼻鼻觀心,木愣愣坐在席子上不動,還是有姑娘上趕著往她面前湊。 沒辦法,這群人之中,上首的最有權勢,沈清疏則是長得最俊。 公子怎么一個人在這兒喝茶呢?穿青衣的姑娘在她身邊款款坐下,纖纖素手執著酒壺倒了杯酒,柔婉地舉杯湊到她唇邊。 又來了,沈清疏理都不理,她知道,這些人都是饞她身子。 第一次她還驚慌失措,現在已經可以非常淡定了。 喝酒是不可能喝的,她這酒量,三杯就倒,不省人事,那還了得。 公子只喜歡喝茶?那女子笑一聲,柔媚勾人,身子柔若無骨地貼在她身上,往她耳間吹氣,我喂公子喝怎么樣~ 沈清疏一把推開她,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現在的女子真是越來越不矜持了。以前至少還會多聊幾句才貼上來。 公子怎么推人家?那女子還不罷休,剛要靠過來,沈清疏忽然站起身。 她這下有些突兀,好幾道目光都看過來,沈清疏拱了拱手致歉,周公子,在下新婚不久,怕娘子怪罪,今日不便留在這里打擾各位雅興,我能否先行告辭。 上首的年輕人笑笑,無妨,是我欠考慮了,清疏自便,下次再邀你一起。 多謝周公子。 沈清疏看旁邊的孟柏舟,他醉眼迷蒙,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便自己一個人走了。 旁邊的女子一直幽怨地看著她,沈清疏不為所動。她連她的臉都沒有看清,只記得她穿了身青衣,比較起來,還是她娘子穿得更為好看。 這席間的大多數人,其實都已經成親了,有的可能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但在這些讀書人口中,這都是很正常的風雅之事。 她前世看書上說,一個十八九歲沒有女朋友的男孩子,往往心中藏的女人抵得上皇帝三十六宮的數目?,F在看來,有女朋友的也差不多,有了一個想要兩個,有了兩個就想要更多。 她現在是男子身份,平日里同窗說起這些,總讓她心里有些膈應。她上輩子,早就是一夫一妻制,alpha和omega互相標記后就會忠誠對方,洗去標記的痛苦讓人們對婚姻更加慎重。 盡管她回到了一千年前,她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準則。 回伯府的路上,沈清疏剛好經過了京城著名的點心鋪子,她進去打包了兩樣點心,分別是劉氏和何氏愛吃的。 想了想,又順便給林薇止打包了一樣,以免顯得她偏心。 回府之后,她先給長輩送過去,才回自己的院子找林薇止。 這會兒還是上午,平時這個點她基本在書房,不會跟林薇止照面。 好在房間就那么幾間,林薇止陪嫁了幾大箱書,西廂房給她收拾了一間做書房。 鸞影就守在書房外面,沈清疏走過去敲門,里面應了一聲。 她推門進去,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這邊,書房是林薇止的風格,布置得雅致簡潔。房間右側開了一扇窗,采光很好,靠墻的兩面書柜擺滿了書,一套檀木的黑漆桌椅,上面擺放著筆墨紙硯。 桌椅之后是一面屏風,繡著精致的花鳥蟲魚,隱約能看見后面擺了一張休息的軟榻。 你來做什么?林薇止站在桌后,穿著件寬松地天青色薄裙,袖子挽在身后,素手執著象牙桿的毛筆,略略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繼續描畫。 給你帶了份點心,趁熱吃。 沈清疏其實也不太明白她的心理,明明可以讓丫鬟轉交的。也許是剛才在茶樓有些辣眼睛,想過來洗洗眼睛吧。 先放那兒吧。 沈清疏把點心放在桌上,走到她旁邊,打眼一瞧,見她正在畫一幅山水畫,畫中以大片大片的留白表現煙波浩渺,遠山層巒疊嶂,水中倒影若隱若現,一只孤鴻,一艘漁船,似見漁翁垂釣,正是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的意境。 她字還可以,毛筆畫卻完全不行,這會兒看林薇止畫畫看得津津有味,心中十分佩服。 林薇止也沒趕她,全副心思都在紙上。只是過得一陣兒,忽然有一縷脂粉香氣被她的嗅覺捕捉到。 她停了筆,直起身來,凝視著沈清疏。 怎么不畫了,沈清疏還沒察覺到不對,摸摸臉,有些疑惑,看我干什么? 這會兒林薇止已經確認脂粉氣就是她身上的,她闔了下眼,左手握住微涼的桌沿,眉頭挑了半邊,心底有些微妙的不悅,你剛才去了哪里? 嗯?去了鄭先生那里,怎么了?沈清疏想了想,實話實說。 哼,林薇止眉目間似罩了一層清雪,冷笑了一聲,好好想想。 就是鄭先生那里啊,沈清疏茫然,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冷臉。 哦,對了,她忽然想起來,補充道:還去了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