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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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開被子,拖鞋一甩,果斷迅速鉆進去,從床尾鉆到床頭,探出滿頭亂發的小腦袋。 游鹿靠在陳疏野的身邊,感受到來自野哥的體溫,因為失眠而緊繃的神經瞬間放松,被子一卷,將身子躺平。 房間里的空調溫度開得很低,涼涼的風吹拂著臉龐,身上蓋著暖和的被子,格外舒坦,游小鹿快樂地發出一聲嘆喂:酥~湖~ 他被野哥嫌棄后,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大床上睡覺,打滾的時候都沒人護著他,總是怕自己從床上掉下去,因此這幾天都沒睡好。 疲憊的游小鹿聞著身邊熟悉的沐浴香氣,安心地闔上眼瞼。 明明兩個人用的是同款沐浴乳,帶著木質香的佛手柑與羅勒,味道都一樣,但是他就是能分辨出野哥的味道。 他感覺自己像是小鳥終于回到鳥mama的懷抱一般,心里滿是熟悉的安全感,掩嘴打了一聲小小聲的哈欠,很快,呼吸就平緩規律起來。 游鹿不知道,當他睡著之后,仿若熟睡的陳疏野靜靜地睜開雙眸,一雙眼中滿是無奈。 陳疏野轉過頭,看著睡著的游鹿,輕嘆了一聲。他拿過桌上的空調遙控,把溫度升高,糾結片刻,最終還是輕輕抱住游鹿。 陳疏野閉著眼睛,想著最近看的關于同性戀的材料,即使是發達包容如現今社會,同性戀依舊是小眾群體。 他輕輕摸著游鹿的發絲,想著:自己不怕別人的目光,但是如果鹿鹿喜歡的是女生,根本就不用受這個苦,又為什么要把無辜的他拖進自己的漩渦當中。 前一晚,睡著前的游小鹿,想著明天一定要好好跟陳疏野溝通一番,問問他是不是在鬧什么別扭,當他從一片柔軟的大床中迷迷糊糊地醒來,他的腦海里依舊記掛著這件事。 等他下樓時,發現今天是周末,全家都圍在餐桌上,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聊著天。 游小鹿披散著長發,穿著寬松休閑的居家服,踩著可可愛愛的小拖鞋,伸展著雙臂,緩緩走過去,坐到陳疏野的身旁。 他不是很餓,看著滿桌的東西,不知道該吃哪一樣,于是便干脆單手托腮,一臉懶洋洋地聽著大家聊天。 陳疏野伸手拿過鮮奶和大杯子,倒好一大杯,放到游鹿的面前。這容量一如游鹿從前的要求,雙倍的牛奶,助他快樂長高! 曾經1米72的游小鹿,每天都喝一大壺牛奶,經過三年的時間,現在也已經成為了1米79的高個少年了! 唔 雖然陳疏野已經1米88了! 可惡?。?! 什么時候自己才能突破1米8! 游小鹿瞄了一眼依舊比自己高了近半個頭的野哥,惡狠狠地捧起自己專屬的巨大牛奶杯,咕嚕咕嚕就是一大口,嘴唇上瞬間多了一圈奶胡子,惹得游之萊和白雪輕不由得輕笑出聲。 長這么大了,還像小貓一樣,每次一喝牛奶就多一圈白胡子。白松冶毫不客氣地大笑出聲,吐槽自己親愛的幼弟。 哼!游小鹿毫不在意地伸出舌頭舔了一圈,奶胡子消失了,才哼唧道:明明是杯口太大的鍋! 陳疏野淡淡地將視線從游鹿的臉上挪開。 等到一家人早飯吃得差不多了,剩余的早餐都陸續撤離了餐桌,幾個人也沒有挪位置,就坐在餐廳繼續聊天。 大哥。陳疏野突然喚道。 白松冶笑著望過來,小野,什么事? 陳疏野問道:大哥,你是不是在跟進李尪客教授的跨國并購項目,你們準備去德國實地考察,是嗎? 白松冶點點頭,正好對父母說道:S市的爭融集團邀請老師參與他們的跨國并購項目,老師過幾天準備帶我去德國做調研。 李尪客是國內金融學術界的大拿,很得眾多大企業家的尊敬,他參與過的大型經濟項目不計其數,白松冶作為他的關門弟子,也經常跟著他東奔西跑。 游之萊問:爭融的厲總愿意讓你參與他們的項目? 白松冶笑道:愿意。老師跟我只負責調研和制定方案的大體方向,不參與公司內部精密的計劃安排,不涉及他們的企業機密信息。老師應邀的條件,就是他的團隊人員由自己決定,厲總不能干涉。 游之萊聞言,便頷首交代道:那你好好跟著李教授學習,公司的事情做好工作交接。 白松冶點點頭,已經交接得差不多了。 哥哥,你要去德國多久???游小鹿問道。 白松冶想了想,大概一個月吧。 一開始主動提起這件事后便沉默下來的陳疏野,捏了捏拳頭,像是終于做好決定,他抬頭說道:大哥,我能跟你們一起去嗎?我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材料整理,減輕老師跟你的負擔。 白松冶知道陳疏野最近已經將經濟學的相關理論提上課程,但是還沒實踐過,企業并購這方面的知識學習,最重要的還是參與實際項目,要來得更為重要。 他了然地點了點頭,答應道:我跟老師提一下,應該沒問題。 李尪客教授與太太陳詩教授,與他們的外公白萬德、外婆唐杏杏,是幾十年的至交好友,之前說過陳詩教授自退休后,便天天到白家跟外婆唐杏杏一起打牌。 兩位老人,可以說是看著三個孩子長大的,說是當作自己的親孫子也不為過,對于帶著陳疏野一起去,想來李尪客教授是不會反對的。 一旁的游小鹿簡直驚呆了。 陳疏野怎么一聲不吭,突然就決定要跟著白松冶他們一起去德國!要去一個月呢!也不跟他商量一下! 他轉過頭,不開心地盯著陳疏野,那家伙面上一片平靜,似乎完全沒有想要對自己解釋的意思。 游小鹿的臉頰慢慢鼓了起來,冷哼了一聲,推開椅子,噔噔噔直接跑上了樓。 這家伙生氣了。白松冶再度無情嘲笑自己的弟弟,他也太黏人了。 小野去學習是好事情啊,小鹿怎么還生氣了?游之萊也對此哭笑不得。 兩個孩子平日里孟不離焦、焦不離孟,小野突然要去德國1個月,小鹿跟個被丟下的小朋友一樣,不高興了。白雪輕也忍不住笑道。 陳疏野盯著游小鹿消失的身影,慢慢轉回來。他低著頭,看著放在大腿上的雙手,骨節分明的大掌蜷縮起來握成拳。 他冷靜了一會兒,才拿過餐巾紙擦了擦手,抬頭說道:我上去哄哄鹿鹿。他起身往電梯走去。 陳疏野在游鹿大開房門的門上敲了敲,只聽里面傳來一聲大大的冷哼聲。他聽著游小鹿孩子氣的回應,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他緩步走了進去,看到趴在沙發上玩手機的美少年,毫無形象地翹著腳,兩個腳丫子在空中打架。 生氣了?陳疏野低聲問道。 聽到陳疏野的聲音,游鹿頭也不抬,跟沒他這個人一樣,握著手機,用手指狠命戳著屏幕,跟屏幕有仇似的。 陳疏野在他的腿邊坐下,伸手摸了摸游小鹿垂在一旁的頭發。 游小鹿不高興地一撇頭,讓陳疏野的手落了空。 陳疏野修長的手指微微蜷縮,慢慢收了回來,他看著生氣的游鹿低聲道:鹿鹿,你為什么生氣? 你問我為什么生氣?游小鹿聞言,一咕嚕爬起來,直接盤腿坐好。 他伸出白皙的手指,戳著陳疏野的胸口,嘟著嘴就開始抱怨:明明應該是我問你為什么生氣!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惹您不高興了嗎?臭野哥?他說一句就戳一下陳疏野的胸口,嘴里不高興地哼哼唧唧道。 陳疏野輕輕勾起唇,笑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會讓我不高興。他伸出手,輕輕包住游小鹿的手指,將他的手包裹進自己的掌心中,我那么喜歡鹿鹿,怎么舍得生你的氣? 那你為什么突然嫌棄我,不跟我一起睡,害我失眠?,F在又要一個人跑去德國,拋下我!游小鹿氣哼哼地抽回自己的手,每次都奇奇怪怪地看著我,好像我是什么令人害怕的大怪獸! 陳疏野無言以對,沉默了一會兒,才摸著游鹿的腦袋,笨鹿鹿,我才是大怪獸,我是吃人的大怪獸。 沒等游鹿再說什么,他低聲繼續說道:有些事情,我在家想不明白,正好趁著去德國學習的時候,一個人好好想清楚。 什么事情連我們大學霸都想不清楚?游鹿好奇地探頭問道。 陳疏野張開手臂,默默看著他。 游鹿冷哼兩聲,輕輕靠了上去。 陳疏野一聲不吭地抱緊游鹿,將頭靠在游鹿的肩頭,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道:一個很大很大的難題。 游鹿也不勉強他一定要說出來,知道陳疏野不是在跟自己生氣,就也不鬧脾氣了,那你回來,不能再鬧脾氣了!我們兩個還是要一起睡,不然我睡不好! 陳疏野用力閉閉眼,才啞聲答應道:好。 游小鹿被陳疏野抱著低哄了一會兒,就放過了他。 兩個人一起坐在地上,游小鹿嘀嘀咕咕地說著:那你要去一個月呢,我一個人在家多無聊啊。 陳疏野正在幫游鹿扎頭發,一向霸道的他聞言居然說:你還有其他朋友,你可以跟肖染他們出去玩。 游小鹿稀了奇了地轉頭看陳疏野,奇怪他現在怎么這么大方? 從小到大,如果游鹿撇下陳疏野找別人玩,陳疏野都會冷著一張臉,一副不高興的模樣,還要自己好聲哄著,保證下次再也不忽略他了,才會勉強緩和。 野哥,你變了。游鹿嘖嘖稱奇,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陳疏野低頭扯了扯嘴角,人總是會變的,你的身邊也不可能只有我一個朋友。 你對我來說可不僅僅是朋友。游小鹿開心地哼著一小段歌,才漫不經心地接著說道,就算是肖染他們,都不能跟你相提并論。 無論怎樣,陳疏野要跟著李教授和白松冶一同去德國考察的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很快就到了出發的日期。 一家人一起去機場送他們上飛機。 李尪客教授和陳詩教授這對老人,笑瞇瞇地看著三個小朋友聚在一起送別,也不催促。 游鹿想到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兩個哥哥都不在家,不由得還是有些郁悶,他像個小樹懶一樣掛在白松冶的背上拼命搖晃,臭哥哥,你可要好好照顧野哥,他還是個小朋友呢! 1米88的小朋友聽到游小鹿滿是憂傷的叮囑,不由得有些開心。 陳疏野走過來,把游鹿從大哥白松冶的背上揪了過來,給他整理被機場大風吹亂的頭發,而后雙手捧著他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等、我、回、來。 還沒出發,他就已經開始想念游鹿。 因為三個崽崽時不時就要飛出國,所以習以為常的游家爸媽,對此次出行并沒有特別的感覺,他們跟兩位老教授夫婦站在不遠處寒暄著,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只有白松冶這位大哥哥,一臉復雜地看著自家的兩個小崽子,仿佛在自己面前上演了一場情深深雨蒙蒙的離別劇目一般。 此時的他還說不清自己的感覺,只覺得莫名地撐得慌,嘴里也感覺有些膩味。 直到多年之后,白松冶意外發現兩個小崽子居然談起了戀愛,才猛地驚醒,原來當年那一幕就是有人在居心叵測地給他撒狗糧??! 作者有話要說: 即將奔赴自由的游小鹿,歡呼一聲:準備撒歡一個月,沒人管,哦耶~ 特此聲明:例如金融、娛樂圈等領域的內容,都是蠢作者瞎寫瞎掰的,請大家不要在意~ 第65章 六十五 陳疏野身處在與C國時差7小時的德國, 白天要跟著老師他們外出,晚上要把當日的材料、隔天需要的資料都整理好,為老師明日的行程做好周全的準備, 發給跟隨而來的助手去具體安排,一天的工作才算是完成, 每天都要忙到深夜。 德國時間凌晨1點, 陳疏野終于可以放下電腦, 進酒店浴室洗漱。 濕潤的黑色碎發垂落,少年的頭輕輕靠在冰冷的瓷鉆上, 兩只線條分明的白皙手臂搭在浴缸的邊緣, 他難得泡了一會兒澡,水流舒緩著緊繃的肌rou, 蒸騰的熱氣模糊了少年的視線。 離開游鹿的第七天,想他。 每次安靜下來,那道身影便會出現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每次陳疏野只要想起游鹿,冰冷的唇角就會情不自禁地融化,露出淡淡的笑意。從很早以前, 他就確信自己無法離開那個人,那個從小就駐扎在他心底的人。 但是,就是因為游鹿對他如此重要, 他實在無法自私地表達自己對他的感情。他選擇來德國一個月, 就是想要好好想清楚自己到底該怎么辦。 陳疏野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 不過一周的分離, 已經足夠他做下決定。在一個人漫長的人生中,他無法想象離開游鹿會是怎么樣的景象,他也不打算離開他。 如果在未來, 游鹿喜歡女生,他會祝福地退到親人的位置,默默守護他。選擇這條道路的人是他,他不能自私地將游鹿牽扯進來。 如果在未來,游鹿喜歡男生,那他就會勇敢表達自己的心意,他想成為游鹿的戀人,不會再退縮。 他會一直陪伴著游鹿,無論是什么樣的身份。 當陳疏野穿著白色的浴袍走出浴室,他坐在床邊擦著黑發。當黑發半干,他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摩挲著鹿鹿的名字,將視頻撥打出去。 臨睡前的10分鐘視頻聊天時間,是陳疏野忙碌全天里唯一的放松。 陳疏野去了德國,每天早上遛小白的任務就交給了游鹿。 小白的主人是游鹿和陳疏野,而不是家里的其他人。從撿到小白的那刻起,他們就跟家里人說好,小白是他們要養的,他們會好好照顧它的一生。 家里對此決定也樂見其成,認為這是培養兩個孩子責任心的好方法,既然決定帶小白回家,就要對它認真負責。 不過早起遛狗,這對愛睡懶覺的游小鹿來說,是個艱巨的任務。好在,每天陳疏野都掐著時間叫自己起床。 唔游小鹿迷迷糊糊地伸出手臂,將震動的手機拿了過來,看著上面熟悉的名字,接通了視頻。 鹿鹿,起床時間到了。視頻那頭的陳疏野看著游鹿睜不開雙眼的臉蛋,發出一身低沉的輕笑。 野哥,你那邊幾點???游鹿的臉壓在枕頭上,把臉頰壓出rourou來,他的眼睛半睜,視線模糊地看著陳疏野,似乎下一秒就要馬上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