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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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疏野趴在車窗上,對游鹿說道:小白是我們一起養的哦,你要等我一起去接它,不能自己去。 小白就是那只小白狗的新名字,兩個小朋友思考了半天,最終看了一集《蠟筆小新》,決定給那只小狗狗取名小白。 好噠~游鹿招著手,跟他告別。 作者有話要說: 白mama:早就想打陳康燁了!爽! 改了一下細節 第44章 四十四 陳疏野發現他的媽咪很久沒有外出工作了。 從前每個月徐藍芝都要出國, 陳疏野也習慣了每隔一段時間就去游家住。 但是自從那天在游家醒來,徐藍芝抱著他,跟他說哪都不去之后, 她就真的再也沒有離開過家,至今已經過去2個月了。 早上陳疏野從床上醒來, 依舊習慣性地往旁邊一抱, 嘴里念叨著鹿鹿, 才想起來現在是在自己家,鹿鹿沒有跟他一起睡。 他從床上坐起來, 將被子里的小鹿玩偶放到一旁的枕頭上。之前沾了滿身泥巴的玩偶又被洗得白白凈凈, 散發著洗衣液的香味。 陳疏野揉著眼睛去洗漱,換好衣服之后, 才下樓去吃早餐。 他走到餐廳,看著開放式的廚房里站著的不是張阿姨的身影,而是徐藍芝,不由得奇怪地走上前去,問道:媽咪,你在做什么? 媽咪在給小野做早餐呢。徐藍芝回過身, 摸了摸陳疏野的腦袋,笑著說道。 張阿姨沒有來嗎?陳疏野有些疑惑。 你喜歡張阿姨嗎?徐藍芝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輕聲問陳疏野:你不喜歡媽咪給你做飯嗎? 我很想吃媽咪做的飯啊。陳疏野抬著頭, 看著徐藍芝, 一臉高興地說道:我還沒試過媽咪的廚藝呢! 徐藍芝露出一抹淡笑, 推了推陳疏野的后背, 那你快去餐廳坐好,媽咪很快就做好了。 陳疏野乖乖坐在餐廳的座位上,等著徐藍芝。 只見徐藍芝端著白色的托盤走出餐廳, 將早餐一一放在陳疏野的面前。盤子里放著2個煎蛋、1碗蔬菜粥和一杯豆漿,看起來像模像樣的。 徐藍芝自己的早餐也是一樣的。 陳疏野拿著叉子,叉起一口煎蛋吃進嘴里。 陳疏野: 好咸!煎蛋為什么要加這么多鹽巴? 他努力不做出異樣的表情,即將要皺起的小眉頭又悄悄放松,他小口小口地吞下去,拿起豆漿喝了一口。 陳疏野: 好甜!甜到他感覺整個嘴巴像被糖糊住了,媽咪是不是把糖罐打翻了? 他偷偷瞄了徐藍芝一眼,只見她表情自然地低頭吃著,將煎蛋夾碎,放到蔬菜粥里一起吃。 可能這樣比較好吃? 陳疏野思索了片刻,也學著將煎蛋和蔬菜粥放在一起,他吃了一口粥。 陳疏野: 到底怎么回事? 我累了,為什么蔬菜粥的味道也這么奇怪? 媽咪都沒有感覺嗎? 陳疏野想著可能是因為徐藍芝以前沒有做過飯,所以做出來的飯菜味道才怪怪的。 他沒有多說什么,乖巧又艱難地把粥和煎蛋都吃完了,又繼續喝豆漿,咕嚕咕嚕一口氣就把豆漿喝光光。 經過多種味覺的沖擊,陳疏野感覺自己的舌頭都麻木了,一臉平靜地放下杯子。 徐藍芝慢條斯理地將她眼前的早餐也都吃完了,抽過桌上的紙巾擦擦秀氣的嘴唇,面帶期待地問陳疏野:媽咪第一次做飯,小野覺得好吃嗎? 陳疏野能說什么,陳疏野只能點頭夸贊道:好吃。媽咪真棒。 徐藍芝溫柔地撩過發絲,輕輕笑了笑,我試了好多次味道,總感覺很淡,這次應該搭配得剛剛好。 陳疏野疑惑了,并對剛剛吃完的自己產生的懷疑:難道是我沒認真品嘗?我怎么沒吃出淡? 門口響起了汽車的喇叭聲,是司機將車開進院子里,停在門口等著送陳疏野上學。 徐藍芝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裙擺,對陳疏野說道:小野背上你的書包,該去學校了。 她穿著純白色的連衣裙,身體倚靠在門上,裙擺輕輕搖曳。早點回家,媽咪等著你。她輕輕地揮手,看著陳疏野上車。到了學校,陳疏野坐在位置上等著游鹿來。 他對著班級門口張望,看著一個個學生進來,直到預備鈴快要響起的時候,游鹿才緩慢地拖著小步子走進教室,那張漂亮的小臉上滿是倦意,好像還沒有睡吧。 鹿鹿快過來。陳疏野喊道,把旁邊的椅子給游鹿拉開。 游鹿一屁股坐下,將書包塞進抽屜里,直接趴桌上,小臉蛋一臉困倦,睫毛微顫,像是馬上又要闔上。 野哥,你來得好早啊。游鹿睡眼朦朧地看著陳疏野,聲音輕得像是陷入了棉花,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陳疏野摸了摸游鹿的發絲,將臉湊過去,一臉神秘地問:你知道我今天的早餐是誰給我做的嗎? 張阿姨?游鹿側過臉看著陳疏野,懶懶地說。 是我媽咪!今天是我媽咪第一次做飯!陳疏野興奮地道。 哇~游鹿也有些驚訝。 在他的印象里,藍芝阿姨可謂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按他媽白雪輕的話說就是:你藍芝阿姨就是天生為藝術而生的,她的那雙手只能拿畫筆。 好吃嗎?游鹿好奇道。 陳疏野沉默了一會兒,才小小聲地跟游鹿說:有點兒咸。不過我相信媽咪會進步噠!他自信地點了點頭,握緊小拳頭,一定會的! 陳疏野想起早餐的滋味,還是感覺嘴里怪怪的。他突然想起來,可以吃糖??! 陳疏野拉開書包,從里面拿出了一大包紫色的糖果,包裝上印滿俄語。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糖果。他拿起一顆糖,迅速撥開糖紙,直接將泛著巧克力香氣的糖果塞進游鹿的嘴里。 游鹿含著又香又甜的糖果,一下子精神了起來,開心地瞇起眼睛,嘴巴咔吧咔吧地咬著糖,整個甜味在口腔里泛濫開。 陳疏野自己也吃了一顆。 兩個小朋友上了一整天課。 到了放學的時候,陳疏野單肩背起兩個人的小書包,另一手牽著游鹿的小爪子,黏黏糊糊地一起往學校大門走。 最近我一個人睡覺,經常都睡不著。每天都數小綿羊,數到好多好多只才能睡著。陳疏野看著路邊等著他們的兩輛車,有點依依不舍地小聲抱怨:每次扭頭想要跟你講話,你又不在,感覺好奇怪。 游鹿笑瞇瞇地說,是嗎?可是我睡得可快可香甜了,每天都做甜甜的美夢哦。 陳疏野放開兩人握著的爪子,一把掐住游鹿壞笑的臉,沒舍得用力,怕他的鹿鹿弟弟疼。他冷哼一聲,我就知道你一點都不想我。 騙你的啦~游鹿墊著腳尖,摸了摸陳疏野yingying的黑發,我也覺得不習慣,每天都要抱著你留在家里的小北極熊才能睡著。 陳疏野這才笑了,我也每天抱著小鹿睡。他將書包還給游鹿,兩人便各自鉆進了自家的車里,回了家。 晚上張阿姨還是沒有來,依舊是徐藍芝親自在做晚餐。 陳疏野奇怪地問:mama,張阿姨是請假了嗎?還是辭職了嗎?她怎么都不來了? 徐藍芝低著頭切菜,看不清神色,只聽到她輕聲問著陳疏野:媽咪自己照顧你不好嗎?還是你比較喜歡張阿姨照顧你? 陳疏野感覺徐藍芝的問題怪怪的,他有些不安地扯了扯衣服,回答道:我只是怕媽咪太辛苦,媽咪的手要拿畫筆,不應該來做家務。 徐藍芝安靜了一會兒,突然低聲輕笑一聲。媽咪不累,媽咪想照顧你。 晚餐的味道依舊很奇怪,幾乎可以說是難以下咽。 可是徐藍芝卻能夠毫無異色地吃著,她看見陳疏野停下筷子,有些奇怪地問:小野怎么不吃? 陳疏野再次舉起筷子,偷偷地看著徐藍芝,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味覺出現了問題。怎么他感覺又咸又辣,吃得喉嚨痛,mama卻一點都沒有異樣呢?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是徐藍芝cao持。 似乎從那天起,照顧他們多年的張阿姨,就突然消失在陳疏野的生活里,再也沒有出現過。 陳疏野每次回到家,都只有他跟徐藍芝兩個人。媽咪的廚藝好像并沒有進展,味道反而越來越奇怪了。 陳疏野默默地吃著碗里的飯,他夾了一塊牛rou,習慣性地咀嚼著,默默吞下去,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白開水,企圖沖淡嘴里那咸到發苦的味道。 徐藍芝的碗筷已經收進了廚房,她單臂抵著餐桌,手掌撐著臉蛋,眼神茫然地看著陳疏野吃飯。她的胃口似乎越來越小了,總是吃兩口就停下來,人也越發消瘦。 徐藍芝看起來依舊是清麗又優雅,一如從前。 但是陳疏野看著卻覺得害怕,他總感覺望著自己的mama,靈魂在很遠很遠的地方,留在這里的只是一具安靜的軀殼。 深夜的時候,本該入睡的陳疏野,默默地走到頂樓的畫室門口,他沒有穿拖鞋,光著兩只小腳,沒有一絲腳步聲。 畫室的門是一個復古的木門,平滑干凈,上面沒有門鎖。陳疏野將手輕輕放在門上,悄無聲息地推開一個門縫。 徐藍芝穿著雪白的及地紗裙,裙擺很大,鋪展而開。她的面前是巨大的畫架,上面鋪著空白的畫布。 窗外的月色很美,銀色的光輝從菱形的玻璃窗外,撒了進來,落在她羸弱瑰麗的面容上,整個人仿佛透明一般,似乎下一秒就會消散。 徐藍芝安靜地看著畫布發呆,而陳疏野也安靜地看著徐藍芝也在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徐藍芝突然伸出手指,纖長的指尖輕輕拂過畫布,她笑了一聲,笑聲又淡又冷。 徐藍芝放下手,拿起一旁的酒瓶,那里放了一瓶葡萄酒。她仰著臉,對著瓶口喝著酒,來不及吞咽的酒液順著臉頰滑落,染紅了純白色的裙擺,像血又不是血。 上課的時候,游鹿看著自己再次睡著的同桌,知道他下課又要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了。 陳疏野將課本在課桌上立起,擋在腦袋前,整個臉埋在手臂里,睡過了一整個上午。 你最近怎么了?游鹿看著一臉沉郁的陳疏野,感覺他之前的活力與快樂都不見了,他擔憂地問著。 陳疏野抱住游鹿,低聲說:我沒事。 從上次發現徐藍芝半夜不睡覺之后,陳疏野每天都爬起來偷偷觀察。 徐藍芝每晚都會在畫室呆一整夜,她失眠,她酗酒,她發呆,她會溫柔地撫摸柔軟的畫布,卻沒有再動過一次筆。 深夜的那道背影,憂傷又孤單。 陳疏野看著很難過,卻不明白是為什么。他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因為徐藍芝能夠陪伴他的快樂,早已消失無蹤。 陳疏野越來越困惑,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在他的眼前一點點發生,他卻看不明白。 傍晚的時候,徐藍芝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電視上正在播放母嬰頻道,里面的新手mama正在照顧著新生兒。徐藍芝看得專心致志,手上還不時地模仿著里面的動作。 門鈴突然響起,徐藍芝似乎毫無察覺。 門鈴響了好多遍,陳疏野從樓上下來,看了一眼媽咪的背影,走過去打開大門。 小舅舅和一位陌生的外國人站在門外,那位外國人金發碧眼,笑容溫柔和煦,一看便讓人心生好感。 小野,你mama在家嗎?徐流之問道。 在。陳疏野回答。 徐流之對陳疏野說,這位是尼娜阿姨,是俄羅斯人,你可以用俄語跟阿姨交流。他又用俄語對尼娜醫生說:這是藍芝的兒子小野。 阿姨好。陳疏野從小便經常呆在俄羅斯的外婆家,俄語講得很好。你好,小野。尼娜溫柔地笑著。 兩人走過門廊,尼娜醫生駐足看了一會兒墻上的畫,才抬起腳繼續往里面走。 徐藍芝坐在沙發上,背對著他們,似乎沒有聽到幾個人的腳步聲。 藍芝。尼娜醫生用并不標準的C國話,輕聲喚道,徐藍芝卻依舊完全沒有反應。 jiejie。徐流之走到徐藍芝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徐藍芝身體一震,像是被嚇到。 徐藍芝站了起來,眼神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人,小野,他們是誰???怎么會在我們家。 徐流之的瞳孔一緊,他笑了笑說:jiejie,你又跟我開玩笑。他低頭摸了摸陳疏野的頭頂,溫聲吩咐:小野,你尼娜阿姨從俄羅斯過來很累,你去幫阿姨拿一下飲料好嗎? 陳疏野遲疑地看了看徐藍芝。 徐藍芝眨了眨眼,好像終于辨認出眼前的人。她的唇角勾起,笑著輕聲問:是流之啊,你什么時候來的? 陳疏野這才轉身去了廚房。 藍芝,你一直沒來復查,這對你的身體很不好。尼娜醫生看著陳疏野的身影消失,迅速地用俄語,低聲對徐藍芝說道。 徐藍芝歪著頭看著尼娜,好像不能理解尼娜醫生說的話。 你是一個病人,你需要堅持治療。尼娜上前一步,想要牽徐藍芝的手,好好勸她。 可是徐藍芝像是害怕尼娜醫生一般,快退兩步,一個踉蹌。 我我沒病她平靜的臉上涌起惶恐不安,看著尼娜的眼神,害怕得仿佛看到一個噬人的妖怪,我不是病人,我可以照顧好小野 徐流之及時扶住差點摔倒的徐藍芝,他低下頭勸道:jiejie,抗拒治療會讓病情變得難以控制。你已經私自斷藥三個月了,這是很嚴重的事情。 我沒有。徐藍芝搖著頭,睫毛劇烈顫抖著,眼眸中滿是恐懼,冷汗從額角滴落。 我很好,你們走。 我不想再看見你們。 作者有話要說: 渣爸下次見面就下線,不過下線的意思是不再打擾他們,并不是死翹翹哦! 第45章 四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