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痊愈! 冷雨疏見狀雙眉一蹙,便要出手相救,卻只見眼角閃過一道影子,卻是洛無情忽然出現在姜牛身邊,正伸手抓向阮齡中手中的長劍! 阮齡中看見洛無情出手,心中一驚,又隨之對洛無情如此托大,竟敢隨意便抓向自己長劍的行為暗喜,心中冷笑,暗中運勁,使得手中的長劍震蕩,只要洛無情這一爪真敢抓下,便會被削去數根手指! 就在冷雨疏與姜曼姊弟等三人的驚呼聲之下,洛無情的手仍是不改去勢,逕自得靠向長劍,接著眾人耳中便聽見“鏘”的一聲,一把脫手長劍飛起,只見阮齡中兩手空空,竟是他手中的長劍被人彈飛! 原來洛無情見到阮齡中震動長劍,經驗不是非常豐富的他亦不敢托大,當下變爪為指,兩指避過劍鋒,在刃面一彈,阮齡中本當洛無情內力只和姜牛一般,就算較好也差距不大,卻沒料到只感覺一股大力傳來,促不及防之下,長劍頓時脫手。 阮齡中大驚之下,雙腳立即在地上一蹬,身形如大鵬展翅一般向上騰起,在半空中接住了劍柄,立刻將雙腳向上一縮,并在空中轉身為頭上腳下的姿勢,舞出劍花護住了頭部,俯沖向下,在快落地時又是一轉,雙腿落實的踏在地面。 從這一連串的動作看來,阮齡中的反應與對敵經驗極是豐富,即使長劍脫手仍然能夠在最短的時間之中做出相對的應變,如果敵手因此而輕敵大意的話,很有可能反而會被對方的應對所創,進而扭轉優勢。 但是洛無情在彈飛長劍之后,完全沒有進一步搶功的想法,只是一手抓住姜牛的肩膀,向后退出了戰圈之外,已至于等阮齡中落下,擺好守勢凝神一看時,卻見到洛無情只是淡然的站在二女身旁。 洛無情淡淡的說道:“阮兄武藝精湛,姜牛不是敵手,這切磋還是到此為止吧?!?/br> 洛無情所說的話,和他淡然的表情,落在阮齡中的耳中所聽,眼中所見,都成為了一個極大的諷刺,尤其是那所謂的武藝精湛,配上那長劍脫手的一幕,更是讓阮齡中怒火中燒,只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 阮齡中面孔扭曲著,忿然道:“洛兄好俊的功夫,不過靠偷襲得手似乎不算英雄好漢,不如我們堂堂正正,再過幾招如何?” 其實洛無情雖然算是突然出手,但阮齡中卻也及時快速的反應過來了,但是未先出聲言明便貿然出手,嚴格上是可以認定為偷襲的,所以阮齡中便站住了這點上不放,指責洛無情有勝之不武之嫌。 但洛無情本意就只為了出手救人,完全就不想和阮齡中動手,聞言依舊是淡然的笑了笑道:“貿然出手是小弟的不對,在這和阮兄說聲抱歉了。至于切磋則是沒有必要,阮兄的武藝高強,無情就不獻丑了?!毖粤T仍是拉著姜牛不放,轉身便往市集內走去。 阮齡中看著洛無情的笑容,感覺到的是譏諷之意,一張臉脹成了豬肝色,喊道:“僥幸靠偷襲勝得一招便走,這算什么?你轉過身來接我這招再說!”在說話的同時,劍已刺出,話方說完,竟已刺到洛無情的背心后方不足一丈之處,轉眼間便將刺入洛無情的體內! 眼看即便洛無情此時就算做出反應,也已經來不及之時,一柄長劍適時的出現,架開了阮齡中這一刺,卻是身旁的冷雨疏,終于是出手了。 “阮師兄,請你適可而止。洛師弟已說了不愿與你比試過招,你為何還要對他出招?”總算是看在阮齡中癡情的陪著自己一路找尋弟弟的份上,冷雨疏雖然臉色始終對他冷漠對待,言語中還是留了余地,否則阮齡中這一下,絕對可以算是背后偷襲的小人行徑了。 阮齡中見到冷雨疏出面了,且話語中偏向的是洛無情一方,本想在冷雨疏面前出頭的機會不但失去了,如果繼續鬧將下去的話,更是會惹怒冷雨疏,大大的得罪她,阮齡中臉上一陣青白交替,終于是壓下了自己的傲氣,強忍了下來,心中對洛無情的怨恨卻是更加的深刻。 阮齡中強露笑顏,對著冷雨疏道:“既然雨疏你都發話了,那我自然聽從便是?!?/br> 冷雨疏淡淡的點了點頭,轉身收劍入鞘,拉起姜曼的手,四人連怏進入了市集,阮齡中則是怨毒的盯了洛無情的背影一會,才收起手中長劍,快步跟上冷雨疏的身影。 冷雨疏自小便在雪山派內長大,雪山派和武林中大部分的門派相同,都是男多女少的局面,冷傲天在派內又是身分超然,柳雪柔更是雪山派掌門的獨生女,在派中就如同皇宮中的公主一般,而冷雨疏身為兩人之女,在派中便如同當初的柳雪柔一樣,受到類似的待遇,甚至因為冷傲天這天下第一高手的身分,眾人對她的愛護與敬畏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程度。 柳雪柔當初便是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與身分之下長大,才會養成了那樣清冷淡然的性格,而柳雪柔在經歷那些事之后生下了冷雨疏,對她的教導更是嚴格與保守,再加上柳雪柔自身的言傳身教,冷雨疏那冰冷淡漠的氣質與性格,更是比柳雪柔還要變本加厲,尤其是對男子的態度,更是盡顯清冷孤高之姿。 但要說冷雨疏和柳雪柔這對母女性格相同的話,卻又不然?;蛟S是天生的性格,又或許是后天的禮儀教化,柳雪柔對父母親人,或者是夫君冷傲天的態度,雖說比一般人要親近許多,卻也是嚴守禮教,如水般淡然;柳雪柔對待丈夫和對待父親都是差不多的,以敬服為主。柳雪柔從小便似乎是一個完美乖順的女兒,不會對爹娘撒嬌耍蠻,態度恭敬且事事順從;而她對冷傲天也是如此,良好的扮演一個完美的妻子形象。 而冷雨疏雖說在人前的形象,比 柳雪柔還要冰冷,但是她卻會在爹爹和外公面前任性的撒嬌,驕橫的提出要求,在沒有外人在時更會活潑的抱著冷傲天譏譏喳喳的說個不停,盡顯小女兒神態。 可以說冷雨疏的冰冷是裝出來的偽裝,或者說是柳雪柔認為理應如此的教導之下的結果。置于柳雪柔,是否天性就是淡漠如水呢?還是也是后天禮教之下所導致的呢? 或許是因為兩人同房而睡的原因,亦或許是因為姜曼的身分是冷傲天的女徒弟而非雪山派的女婢,又或許姜曼并不像那些婢女一般對她畢恭畢敬,而是自然的相處…… 總之,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從未有過同性蜜友的冷雨疏,似乎多了一個可以嶄露她本性的對象了。她和姜曼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之下,似乎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而她在人前冰冷的臉孔,在面對姜曼時便會和面對冷傲天時一樣,那冰霜冷漠的面具就會溶化不見。 洛無情和姜牛在之前并未和冷雨疏接觸相處過,自然是對此毫無感受,而阮齡中則是唯一發現冷雨疏這個轉變的人。冷雨疏對姜曼態度上的轉變,讓阮齡中在一開始驚訝過后,心中大受鼓舞。原本因為冷雨疏始終冰冷對待他的態度而有些失意的阮齡中,發現到冷雨疏并不是對所有人都是那副樣子,他認為只要自己持續努力,也能有融化冷雨疏冰冷面具的一天。 冷雨疏與姜曼倆人手拉著手,看似感情甚好的一對姊妹花,一個攤位接著一個攤位的逛著。姜牛與洛無情則是落在了后方跟著,而阮齡中逛著逛著,找了個空檔鉆到了冷雨疏的身旁繼續獻著殷勤,有一句沒一句的插著話的不放過任何可以同冷雨疏說上一兩句話的機會。 不一會來到一個攤位之前,攤上擺著頭簪發飾、項鏈耳環、珠寶玉佩等各式各樣的飾品。二女開始拿起一件件飾品,饒有興趣的挑選著,不時的交換著彼此的意見。 阮齡中仍是熱情的湊在冷雨疏身邊,不時的稱贊幾句,也不管冷雨疏是否有詢問她的意見,冷雨疏皺了皺眉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他卻裝作若無所覺得樣子,厚著臉皮的貼在二女身旁。 這下連一向恬靜溫柔的姜曼都有些受不了,放開了冷雨疏的手,向著站在一旁的洛無情與姜??苛诉^來;冷雨疏見狀亦停止了挑選,冷冷的看著阮齡中,使得阮齡中無法再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只能訕訕的問道:“雨疏,怎么了?” 其實在未遇上爹之前,阮齡中便一直是如此厚著臉皮的纏著冷雨疏的,當時冷雨疏還沒什么感覺,反正自己想搭理他便回,不想理便當作沒聽到即可,為什么現在卻會覺得他煩人呢? 冷雨疏下意識的瞥了姜曼那處一眼,姜牛是一副百無聊賴的姿態,但洛無情卻是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在姜曼詢問他意見時,輕聲的在她耳邊回應著表示自己的意見。 看見兩人間親昵的神態,冷雨疏心中忽然泛起了一絲酸澀與不自在,高傲的她立刻驅散了這種感覺,跨了幾步好離開阮齡中一些距離,卻又不愿走到姜曼與洛無情旁邊,轉過頭自個在攤位上繼續撥看著。 阮齡中的一雙眼自始至終未曾離開過冷雨疏的身上,冷雨疏所有的表情與行為都被他默默的看在眼里,見到冷雨疏不搭理自己的問話,還跨步離開自己時心底更是不滿,看見冷雨疏又停下身形獨自挑選飾品,而非湊到洛無情身旁,才有些釋懷,卻也將洛無情視為他追求冷雨疏的一大絆腳石。 此時在一旁無聊的隨手翻看攤子上物品的姜牛,忽然“咦”了一聲,順手抓起一對簪子說道:“無情、姊,你們看,這對是什么鳥,怎么刻得這么的活靈活現的,就好像真的一樣?” 幾人的目光都被姜牛所說的話所吸引過來,又同時驚咦一聲。 “這位小兄弟好眼光,這對鳳凰棲梧桐的發簪可是小人機緣巧合之下所得,據說是一位專門幫皇親國戚制作飾品的巧手工匠所制?!睌傊鞯脑捖曈诖藭r傳了過來,對著落無情等人解釋道。 姜曼此時已將這對玉簪從姜牛的手中接了過來,細細的撫摸把玩著,似乎對其極是喜愛。冷雨疏也在這時靠了過來,眼中亦不掩飾的露出一抹驚艷之色。 姜曼看見冷雨疏亦對這發簪極有興趣,隨手拿起在冷雨疏的頭上一比,笑著說道:“這簪子配姊姊還真是漂亮呢!” 冷雨疏隨手接過端詳了一會,看見姜曼也對其露出喜愛之意,搖了搖頭將簪子遞還道:“這是小曼你先看見的,還是你買下吧?!?/br> 姜曼卻是不接,推辭道:“插在姊姊你的頭上,可要比我好看多了,還是姊姊你買下吧?!?/br> 兩人互相推辭了半天,姜牛見狀不由說道:“唉呀,這推來推去的要道什么時候,不是有兩支嗎?我看一人一支得了?!?/br> 冷雨疏一想有理,正打算付錢時卻聽見阮齡中說道:“我看這鳳凰還是雨疏你比較適合,兩支可以輪流戴或者一邊插一支都行?!闭f完又對攤主說道:“這對簪子我買下了,多少錢?” 四人聞言同時皺了眉頭,姜牛更是直接出口道:“這簪子是我先發現的,你憑甚么搶?”說完也是對著攤主喊著:“我說老板,凡事可得有個先來后到啊, 這對簪子多少錢?” 攤主聞言點頭說道:“小人雖是小本生意,這買賣的規矩還是有的,這位客官要買的話當然是賣您了,總共二十兩銀子?!?/br> 姜牛對于能夠讓阮齡中吃鱉高興不已,身手掏了一陣卻是一愣,他怎么就忘記了,自己身上根本只有幾個銅錢,根本沒這么多。 姜牛一臉尷尬,小聲對洛無情問道:“你那有錢嗎?先拿出來付一下?!?/br> 洛 無情聞言一臉無奈的搖頭,當初在村內大部分都是以物易物的交易,又哪來這么多銀子?再說,兩人當初匆忙追出,身上根本就沒帶什么錢,后來拜了冷傲天為師之后,用膳投宿等花銷都是師父出的錢,他們不是跟著師父一起找人,就是專心練武,也一直沒有時間到外面工作賺錢啊。 阮齡中一看便知道姜牛的問題,哈哈一笑道:“沒錢還跟人充什么胖子,老板你現在總可以賣給我了吧?” 攤主似乎也不喜阮齡中那不可一世的樣子,有心再給姜牛機會,等了一會才問道:“這位客倌,您還買嗎?” 姜牛求助的眼神望向了姜曼,說起來三人之中,姜曼身上是有錢的。一般人都認為女人較為細心,冷傲天似乎也是如此以為,在收了三人為徒之后,便時不時的會給姜曼一些銀兩,只要需要結帳付錢時多是交給她辦理。 不過一來冷雨疏也喜愛這對發簪;二來即使冷傲天在五人離開前便對姜曼說過隨便她買些自己喜愛的物事,但是她仍認為這些錢不應該花費于此。所以,對于弟弟所投過來的眼神,姜曼只能搖了搖頭。 姜牛雖然很想讓阮齡中吃一次鱉,卻在得不到姜曼的支持之下,只好無奈的對著攤主搖了搖頭。 冷雨疏見狀說道:“且慢,我要的東西我自己付錢,不需要你送!” 阮齡中聞言連忙道:“雨疏,這二十兩不過屈屈一點小錢,只是代表了我一點心意,你又何必如此不近人情?再說,方才你也聽到了,凡事總有個先來后到不是?就讓我買來送你,用不著這么大的反應吧?” 冷雨疏一聽也對,這二十倆確實對她來說算不上什么,之前兩人同行,一路上阮齡中總是搶著付帳,自己也沒怎么在意這點小事,這些開銷可是比這大得多了;再加上不愿再與阮齡中在此交纏不輕,便不再出聲反對。 等到阮齡中付過了銀子,冷雨疏立即說道:“既然你送給我了,那就是我的東西了吧?我要怎么處理,你應該也不能反對了吧?”不等阮齡中說話,立刻轉頭對姜曼說道:“小曼,你看你喜歡哪一支,我們一人一支?!?/br> 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