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小龍麻了爪,低聲囁喏著,搓著手,師尊,你都知道啊。 叫阿青!計夏青彈了她一個腦袋崩兒,小蠢龍,你也不動腦筋想想,沒有我同意,誰能爬我床,嗯? 在她成為四帝之首后,不,甚至在這之前,嘗試將男人送到她床上的人就不少。 后來,女人也多了起來。 但通通沒有成功,甚至有幾個特別不要臉的還著實讓青帝陛下惡心到了。 女人想起那些往事,又看著面前的小龍,微微挑眉,帶著英姿颯爽的自信氣質,口中說的話卻是帶著小抱怨和寵溺的,也就你這只小臭龍,把我吃得死死的。 讓她一退再退,底線越發放低。 真是,她用力擰了下宿白的鼻子,冤家。 宿白唇邊露出了燦爛的傻笑,將腦袋擱在她的肩窩,親昵地蹭蹭。 屬狗的嗎?這么會蹭?計夏青笑著撓撓她的下巴。 宿白嘟嘟囔囔著,對,是屬狗的,不僅會蹭,還會咬。 懷中的女人瞬間沉默。 宿白得意地笑了起來:終于扳回一城! 這該死的好勝心。 很快,青帝陛下反攻了回來,冷笑著,好了,白白乖乖去洗白白,我在床上等你。 再然后宿白看了眼鏡子里畏畏縮縮的自己,再嘆了口氣。 阿青真是,一子將軍。 她抿著唇,看著鏡子里朦朧的人體虛影,伸手,擦了擦模糊的鏡面,拭去了水霧。 鏡子里的人,兼具著青澀與成熟。20歲,按照龍族年齡計算才剛剛成年。 她的目光向下飄去,看著自己挺拔的資本,想到了偶爾幾次被阿青看到的時候,阿青那瞬間爆紅的臉。 小龍滿意地笑笑,又咬住下唇。 看來自己的身體對阿青還是很有誘惑力的。 然后是沒有一絲贅rou的平滑小腹,鏡子上慢慢又泛起朦朧的白霧,于是只能看得清那緊窄腰身的輪廓。 小白?還沒好嗎?阿青的聲音又傳來了。 她齜齜牙,高聲喊道,馬上!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遲早的事,她拿起一旁的黑色浴袍披上,裹得嚴嚴實實,用力系好帶子,看著鏡子里臉色紅潤的自己,伸手握拳,加油打氣,宿白,加油!摁著阿青打屁股! 她又想了想,給自己先加了個易容術,讓臉上不正常的紅潤散去,又仔細檢查檢查,點點頭。 宿白深吸一口氣,帶著大無畏的氣勢,推開了浴室門。 計夏青瞬間瞇起了眼睛,看著從水霧繚繞的蒸騰浴室中走出來的畫中人兒。 眼前的龍穿著一身垂墜感極好的長款黑色絲綢睡袍,金線勾邊,于是本來面上還帶著青澀懵懂的龍看起來更多了幾分不屬于這個年齡的嫵媚誘/惑。要是就老老實實披著也就罷了,偏偏小龍用力系緊了睡袍帶子,原本寬寬松松的大袍子能完全攏住其中軀體的玲瓏曼妙,現在卻盡情地向青帝陛下展現著眼前人精瘦的腰肢,還有意無意地展現了那傲人資本的輪廓。 所謂又禁又谷欠,大抵不過如此。 宿白幾縷濕發垂落,發尖還有水珠,滴落在睡袍上,于是一個個幾乎看不見的水漬圓點紛紛出現,透著令人瘋狂的氣息;再向下是赤著的一對玉足,走過之處留下無數水跡,漂亮的腳踝讓人瘋狂,看起來很方便一手卡住,死死扣著不讓亂動彈。 計夏青忍不住端過一邊的冰水,大口喝下,緩解嗓子的干渴。 宿白唇角滑上一個弧度,在計夏青身前坐下,按了按綿軟的小床,微微挑眉,阿青,催什么催,不是來了嗎? 理論大師嘴炮王者高攻零防的青帝陛下又暴風吸入一口冰水,隨即臉上帶笑,洗白白了嗎? 宿白微微點頭,怎么,阿青,你要檢查嗎? 計夏青扭頭,一口冰水直接噴了出來。 這龍進化地也太快了吧!臉都不帶紅的! 宿白:易容術,永遠的神! 她的紅眸因為水霧的緣故,看起來水靈靈,格外誘人。小龍的雙臂環上了計夏青的脖頸,身子往她懷中倒,怎么,阿青,真的不檢查?我洗的很認真哦? 她將計夏青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間的系帶上。 計夏青瞬間彈了起來,色厲內荏,瞬間破功,你別過來。 月黑風高,良辰美景,干柴烈火,她怕一切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小龍洪災泛濫堵不如疏,自己不得不大禹治水但又只能三過家門而不入,最多也就是輕攏慢捻雙龍戲珠一臉懵逼,再多也不過是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然后喝下一杯忘情水卻無法解決自己惹火上身的頭疼問題。 宿白嘗到了甜頭,站起身,款款向計夏青走去,眉間微蹙,面上是慣用的委屈表情,阿青,你不喜歡我了嗎? 計夏青喉嚨微微滑動,一步步后退,直到被逼到墻角,退無可退。 小龍歪著腦袋,輕輕蹭上來,唇停在了她的耳垂旁邊,熱氣噴吐,還是說,你想讓我叫你師尊? 計夏青痛苦地抵住了她的肩膀,用力將人推開,大口喘著氣,表情努力裝得嚴肅一點,小白,我得和你說一件事。 宿白見她嚴肅起來了,也不在調戲阿青,老老實實退后兩步,阿青你說。 計夏青憋紅了臉,良久,吐出幾個字,我說了,你是初戀。 小龍心中一甜,面上笑容更甜,點著頭,嗯,我知道,所以呢。 計夏青緊咬著牙,別輕易挑逗一個老干柴的底線!她用力喘口氣,抬頭,看向宿白,因為我個人的原因,現在最好不要你。 宿白看著她,笑瞇瞇,阿青,也可以我要你的。 青帝陛下炸毛了,臉紅得可以滴血,想都別想! 宿白臉上頓時又委屈起來了,伸過手扯了扯她垂下來的衣角,阿青,不帶這樣的。 她湊過去,扣著這人的腰,在她耳邊低語,我可以為師尊您奉獻一切,您也讓我拿走一些東西對不對? 計夏青用力抵著她的肩膀,不讓她再靠近,唇微微抖動,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以后再說! 她懇求地看著小龍,指了指床,現在先回去。 宿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唇間帶了幾分燦爛的笑意。 她知道計夏青的底線了。 以后和她互撩的時候,大概只要自己一準備解扣子,師尊就得投降。 她滿意地稍微離開了點阿青,但攬著她的腰的手卻并沒有放開,就這么擁著她慢慢走向床邊。 兩人選擇的并不是宿白的奢侈黃金大床,而是計夏青后來買的小床。原因大概有兩個: 一、計夏青相當抗拒那個花里胡哨的黃金大床,而小白自認為是一只寵女朋友的好龍,當然要順女朋友的意; 二、床小一些,方便很多不太方便描述的事展開。 此時,宿白將人熟練摟進自己懷里,計夏青枕在她手臂上,臉上貼著冰涼的絲綢衣物,但衣物下又是宿白火熱的體溫,她微微蹭了蹭,在龍懷中找了個舒服又熟悉的姿勢,合上雙眼。 宿白吻了吻她的唇角,鼻尖拱了拱她的臉頰,阿青,晚安。 計夏青鼻子里哼出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兩人呼吸平穩,心跳卻并不平穩。 青帝陛下宛如許多吵完架開始復盤然后發現自己不應該在某時說某話的小情侶一般,也在心中復盤剛才被小龍吃得死死的情形。 想著想著,她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計夏青深切知道,小龍也是一個高攻零防的主,不然不會自己一說洗白白等我就臉紅逃竄。 而剛才,小龍仿佛變了個人,臉皮有長城那么厚,死纏爛打不說,那些sao話哪里學的! 小白,青帝陛下的聲音突然在寂靜的房間響起,你剛才是不是用易容術了? 宿白沉默一會,準備狡辯,哪有?阿青你想什么呢?我為什么要施展易容術? 計夏青睜開眼,緊咬著牙,借著月光盯著面前開始慌張的女人,咬牙切齒,把易容術卸了! 宿白試圖繼續狡辯。 還不招!計夏青伸手,用力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宿白嗚嚶一聲,堅定不招。 青帝陛下冷哼一聲,手上光影涌動。 小龍臉上的顏色迅速變幻,很快,計夏青就看見了一只慌張的熟螃蟹。 沒有用易容術?計夏青冷笑道。 小白磨磨蹭蹭地轉過身,背對著計夏青,哼哼著。 青帝陛下滿意地躺下,看著過了十多分鐘,某只龍又悄悄翻身過來,正好對上了計夏青似笑非笑的眼神。 龍低下頭,討好諂媚地說,師尊真厲害,什么都逃不過您的眼睛。 計夏青伸手將人扯了過來,自己繼續縮進她的懷抱,順便將一只龍爪子搭上了自己的腰,瞇起眼睛,當然啊,我可是你師尊。 師尊,你是怎么做到解除我的易容術的?小龍不恥下問。 唔,很簡單啊,我告訴過你原理了,所有的進程都是可逆的。計夏青耐心授課,盡管這地方不太正經,你可以從簡單升溫降溫開始練習。 宿白搖搖頭,不,我主攻易容術。 計夏青從這只臭崽子臉上看到了她之前死磕清心術的雄心壯志,突然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偏偏這龍還不懂掩飾,促狹笑著,阿青應該也經常用易容術吧。 計夏青面無表情地提了提唇角,以示禮貌。 小白開始呵這人的癢癢,笑鬧著說,阿青你就直說,有沒有用過易容術!有沒有有沒有! 宿白!把你那臭龍爪子從我身上拿開! 阿青,這可就是你不對了,明明是你把它放上去的,怎么忍心就這么趕它走呢? 嘶,你在亂碰哪里! 沒,沒碰上。 青帝陛下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占了便宜還賣乖的人,眼中怒火冒出,冷笑著,宿白,別以為我沒法子治你! 小龍含笑看著面前炸毛的女朋友,臉上盡管通紅,還是照樣逗,大大咧咧給自己施加了一個清心術清心術可以有效防止被催眠。 師尊啊,你有什么辦法? 計夏青哂笑一聲,伸手拿過掛在墻邊的一個小香囊,用力塞到宿白鼻子下。 宿白胳膊用力動彈幾下,仿佛最后的掙扎,嘎一聲,睡過去。 青帝陛下冷哼一聲,真以為我沒法子治你? 她重新縮回小龍的灼熱懷抱,將龍爪子再次搭在自己腰上,然后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抬頭看了眼小龍慢慢恬靜的睡顏。 嘖,臭龍。 她微微抬頭,吻了吻宿白的唇角。 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小天使們學了多少成語的新用法呢?又記住了多少歌詞呢?(狗頭) 感謝在20210305 23:00:56~20210306 23:25: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 lsq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54、第 54 章 次日早上6點, 宿白緊閉著的眼睛一如既往地被透過窗簾縫的日光曬到,刺目的陽光在臉上跳動著,將她閃醒。 小龍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臉埋進枕頭, 嘟囔兩聲, 手無意識地去尋懷中那人。 向旁邊一摸, 卻撲了個空。 她的眉微微蹙起,手再努力向身旁扒拉扒拉, 依然一無所獲。 宿白頓時驚醒了些, 朦朧地睜開眼, 床上果然只躺著自己一個人。她慌忙坐起來,巡視著房間內的東西。 身側略微有些凌亂的被褥告訴她昨晚自己身邊確實睡了一個人,昨天的一切不是做夢,而是真真切切發生了的事情。 但是, 身旁空蕩蕩的,屋內外寂靜無聲, 讓她無由來地漫上一股恐懼。 她急忙屈腿下床,沒來得及整理身上的睡袍, 甚至連鞋也沒穿,噠噠噠跑到門口, 用力推開門。 計夏青口中叼著半只包子,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翻看著那一本厚厚的文件,聽到聲音,驚異抬頭,咽下口中的食物,怎么不多睡會兒? 她話音剛落,小龍大踏步走過來, 用力抱住了她,好高一個人卻身子曲起,腦袋死死地埋在計夏青的脖頸處,鼻間不斷亂蹭,仿佛是在確認面前這人是真實的。 計夏青茫然地拍著她的背,想不到其他緣由,溫聲道,做噩夢了? 小龍身子一僵,隨即訕訕的聲音傳來,嗯。 她可沒做噩夢,只是不想承認自己是醒來沒看見阿青被嚇得。 那就太丟臉了。 只是似乎承認自己是被噩夢嚇醒地也好不到哪里去。計夏青唇角無奈地抽了抽,一邊輕撫著她的后背一邊嘮嘮叨叨的安慰著,你都已經成年了,能做什么噩夢?還被嚇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