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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驚曇望著他,眼眸比星光更亮:“好?!?/br> 作者有話說: 今天晚了?。?!sorry?。。。ㄍ料伦?/br> 第88章 (無小顧) 林驚曇出手后,鼎聲的亂局暫時得以緩解,厲長風的心思仍是混沌,但總算能安生幾日,不拖后腿了。 應啟明正式和鼎聲解約,過程毫無拖泥帶水,鼎聲這邊雖是吃了暗虧,要替他賠不少違約金,但表現得無比輕松,像是送瘟神出門一般。 應啟明正在籌備自己的工作室,經紀人即將跟著升職,重利之下,只余狂喜,腦子也不太清楚:“那邊絕對是慫了,真想不到居然這么順利!” 應啟明卻覺蹊蹺:“不對勁,厲南亭為人睚眥必報,哪怕是病了也得折騰出風浪來……現在表現得大度,要么是他已經全然放權給信得過的同盟,要么就是留有后手?!?/br> 他眼神暗沉,清俊眉目間溢滿狠戾,然而獨立畢竟是多年心中所求,一朝夙愿得償,哪怕明知誘餌有毒,也不得不咽下。 于堯海親自出面同他談判,態度不可謂不謹慎,能忍則忍,口頭挑釁全不放在心上,生怕留給應啟明挑事的話柄。 應啟明頓覺無趣,嗤笑一聲,這些眼高于頂的精英們大概要到現在才肯承認看走了眼,他不僅會演戲,還很會玩弄權力。 從前試圖逼他就范的人已經被他擠兌得破產,這是林驚曇給不了他的,就算林驚曇替他報了仇,那也是借別人的力,他心中總有種為人奴仆般的屈辱感。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離開同舟是早晚要走的一步,應啟明不再指望有人理解自己,他屏息聽著鋼筆簽下名字的聲音,鍍金筆尖落在合同上安靜得幾乎無聲,流暢的簽名一揮而就,他起身,微笑同于堯海握手:“合作愉快?!?/br> ——他不需要理解,只需要更多權力。 于堯海略點了點頭,應啟明忽然喊住他,將演慣了的溫良恭儉讓端上面龐:“你們對合同真沒什么要補充的?” 見對方微笑搖頭,應啟明恍然道:“你做得了主?” 于堯海身邊的秘書立時臉色一黑,小人得勢便猖狂! 被應啟明嘲諷的本人倒是好脾氣,這么多年風里來浪里去,自家手上也不算干凈,被罵兩句又刮不破臉皮:“自然有人做主?!?/br> 應啟明挑眉,很是關切:“厲總還沒出院吧?真是讓他cao心了,年紀大了就該享享兒孫福,少折騰?!?/br> 于堯海聞言,更好脾氣,簡直像面團兒一般:“承蒙關心,他現在倒是不管事,再過兩天就能出院了?!?/br> 應啟明當即神情一肅,于堯??涂蜌鈿獾赝绖e,心知他必然要和林驚曇徹底撕破臉——厲南亭不管事,歡天喜地解了他的約的人,還能有誰? 上次是他不辭而別,這次林驚曇算是痛快了,親自把他掃地出門,結結實實摑回一耳光,令夙愿得償都染上陰影。 一遇上林驚曇,應啟明便沉不住氣,當即約了會面。 明明被他坑了一把的是林驚曇,他卻次次表現得像被始亂終棄,經紀人有苦說不出,徒勞地試圖阻攔:“林驚曇已經擺明車馬要支持厲南亭,人家是老情人又有師徒之誼,我們說破嘴皮子也不可能讓他回心轉意??!” 應啟明皮笑rou不笑:“‘老’情人,輸在‘老’字,過去了的事就該翻篇,連這點魄力都沒有還做什么生意?!” 見他慍怒,經紀人不敢答話:人家可不是沒有魄力,這不是魄力都用來對付咱們了嗎? 此次會面,因林驚曇忙碌,又不想讓應啟明看到同舟和鼎聲如今的內部情況,故而只在他從前駐唱的酒吧匆匆見了一面。 應啟明清了場,擺了酒,然而林驚曇連座椅都不肯拉開:“有話請講?!?/br> 應啟明不得不抬頭仰視他,一揮手摔碎精心準備的香檳,冷笑一聲:“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么高高在上?!?/br> 林驚曇就知道他要發瘋,眼都不眨,任由琥珀色酒液流過腳邊,一地覆水難收。 “我知道,你看上我,我應該感恩?!睉獑⒚髦钢约?,嗤笑,“我就不該有半點自己的想法,否則就是對你不忠,是不是?” 他直接砸了酒架,玻璃“嘎吱嘎吱”的呻吟聲比電鉆尖銳。 “我想演的片子憑什么要經過你首肯?!你能這么傲慢是因為你投了個好胎!你從來就看不起我,哪怕我全憑自己在鼎聲打拼出如今的局面,你還是看不起我,寧可和厲南亭那個老王八蛋復合!”應啟明暴怒,成打吃下去的鎮定藥片融在血液里,卻被多年心事碾作齏粉,再沒半點用處,“你不是恨他嗎?嗯?!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恨?為了利益可以隨時調轉立場,那你和我又有什么不同,憑什么居高臨下地審判我!” 林驚曇始終站在門邊,環視四周,見沒有銳器,大為安心:“糾正你兩點,第一,你選片要由我把關,只因為我是你老板,我不止要對你負責,同時也要對別人負責,公私不分是你自己的問題?!?/br> “第二,我沒有和厲南亭復合?!?/br> 林驚曇和應啟明決裂前共同參與的最后一部電影叫作《月形》,是一部科幻驚悚片,在國內屬于比較少見的類型。應啟明演膩了深情男神,一心想拿反派角色突破戲路,林驚曇卻不看好。 一來這部電影沒有扎實劇本,只準備靠特效玩噱頭,一不留神投資就打了水漂,二來應啟明過于急切,演員到達創作瓶頸期時冷靜一下也是不錯的選擇,為了沖獎而沖獎,用力過度反倒有損形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