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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不浪漫、太不體面了,?完全不像是他的風格。 冷夕欲哭無淚,?驚喜過后,內心卻一片蕭瑟,直到回家路上才后知后覺地察覺出點委屈,?覺得自己草率了。 上樓的時候冷夕有氣無力地問:“老大,?你有沒有可能失個憶?讓我重新求一回婚?!?/br> 語氣弱弱的,?滿是生無可戀。 顧淮予只當他是間歇性抽風,根本不接他的話,?反而伸手摸了摸他耳骨上兩顆黑色的耳釘。 他轉移話題道:“什么時候打的?” 冷夕被他摸的癢,?伸手把在他耳邊瞎摸的手指拉下來握?。骸澳汶x開的那個夏天?!?/br> 顧淮予立刻心疼了,畢竟冷夕可是一個手指上劃個小口子都得嬌氣的舉兩周的嬌氣包,?能讓嬌氣包心如死灰地打耳洞,?可見當年對冷夕而言不是一般的打擊。 他伸出另一只手,?摸摸冷夕的頭又摸摸臉,問:“除了頭發和耳洞,?還有哪?” “沒了?!闭f完之后冷夕看著顧淮予微微皺起的眉,展眉一笑,又補一句,?“不疼,你要是喜歡,?頭發我也重新留回來?!?/br> “嗯?!鳖櫥从璧偷偷貞艘宦?,嘴角卻有點往下撇,不像之前那樣高興了。 冷夕低頭在他眉心親了一口,直接用一個吻把顧淮予擰起來的眉親到舒展,?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含著的全是愛意。 他握住顧淮予的手,聲音柔到能掐出水:“現在高興了?那走吧,我們回家?!?/br> 回家之后一片溫馨與和諧,冷曼寧帶著兩個小孩坐在地毯上看電視,一左一右摟著抱著,電視上放的是一個英文動畫片,倆小孩看不懂,冷曼寧就一句話一句話給他們講。 一個講兩個聽,都全神貫注的,聽見有人回來了連句話都沒給,就粗淺地各自抬眼看了一下,然后注意力又齊齊轉移回動畫片。 他們出去了不過一個小時,而祖孫三人已經迅速建立起了牢固的革命友誼。 隔輩親不是瞎說的,更何況冷曼寧從來就喜歡孩子。 冷夕本來以為他回來得接受一番暴風雨的洗禮,沒想到冷曼寧這么快就翻篇了,頓時還覺得有些意外,臨睡覺前奇怪地看了好幾眼。 顧淮予第二天就要走,回家辦事,他雖然沒細說,但二人多年的默契都在,辦的什么事冷夕大致也能猜到。 于是前一天晚上顧淮予整理文件的時候,冷夕一直體貼的沒有看也沒有問。 當天晚上冷夕捏著懷里人的手腕,在人要睡著的時候輕聲說:“真的不用我陪你去?” 顧淮予搖搖頭:“我自己解決,這里面不光我和他,還有父輩的恩怨?!?/br> “……嗯?!崩湎τ忠淮文竽笏氖滞?,沒再說話。 “怎么了?”察覺到冷夕的焦灼,顧淮予睜開眼睛,“怕什么?” 冷夕:“……沒怕?!?/br> 冷夕倒不是害怕,他就是舍不得。 自從失而復得后,他就對顧淮予不在自己身邊這件事產生了強烈的抗拒。 做什么事情都不想放顧淮予一個人,像是想把失去的幾年不分晝夜地補回來,想把自己無時不刻都拴在顧淮予身邊。 這種感覺極為強烈,強烈到腦海中容不下任何其他的想法,尤其是顧衍是個Alpha,貨真價實,誰知道人被逼急了能做出什么事。 就不敢往下想。 冷夕搖搖頭沒說話,直接低頭用劇烈的吻來回應,他像是想要尋求什么神跡一樣地說:“你保護好自己?!?/br> 語氣中滿滿的都是擔心,就連吻到最后都不敢用力,只敢輕輕的啄在嘴角。 顧淮予先是一愣,然后無聲地笑了,他說:“你一個嬌氣包擔心誰呢?” 冷夕聞言也笑了,神情松了松:“……不愧是我老大?!?/br> “來咬一口?!鳖櫥从枭焓止戳艘幌吕湎Φ暮斫Y,冷夕立刻就有點忍不住的滾了滾。 空氣中甜膩的茉莉花香若有若無的勾著他,像只羽毛一樣刮在他心尖上。 冷夕知道顧淮予在用這種方法轉移他的注意力,頓時呼吸又重了一分,原本摟在腰上的手也漸漸往下面移了二寸,他用力把人壓進懷里,同時不忘用信息素迎合顧淮予。 信息素匹配度超過95%且標記過的Alpha和Omega,幾乎可以隨時隨地進入發情期,就是可以這么任性。 但是今天太累了,顧淮予明天又要起早走,冷夕只是克制的親了親他,然后在他的腺體上淺淺的咬了一口便不再動了。 小小的牙印兒印在□□色的皮膚上,分外的勾人,信息素的躁動逐漸趨于平靜,冷夕指指自己的脖子:“你咬回來?!?/br> “?”顧淮予一愣。 他先是從冷夕的懷里退出來點兒,而后冷不丁一抬頭,對上近在咫尺的漆黑眼眸。 于是他沉默一會兒,拉下冷夕的脖子湊上去,聽話的在冷夕鎖骨上輕咬了一口。 Omega沒有辦法標記別人,所以咬一口就只是咬一口,但這種標記主權的行為本身就充滿了占有與掠奪的野。 咬完了冷夕還不滿意,捏著顧淮予的后頸扣住不讓他退,又說:“咬在能看見的地兒?!?/br> 顧淮予鼻尖充斥著冷夕的信息素,勾著他壓著他不得不遵從冷夕的意思又咬了一口,這次他咬得很重,以至于那道紅印至少也會停留一周。 冷夕這次滿意了,勾著嘴角笑得巨甜,又壓著他親了好一會兒才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睡前還不忘小孩兒一樣呢喃一句:“牙印消失前你要回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