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鹽 第1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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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移開視線,半邊身體被他摟在懷里,心里想著如果楊沉知道我和陸長柏的事,宋城會不會也清楚?可他這些天對我的態度并無不同,我摸不準他的想法。 宋城低低應了聲,他將我壓倒在沙發上,手指停在我襯衣領口。這是個含蓄的詢問,我嘴唇翕動,什么都沒說。 他慢條斯理的、一粒粒解開紐扣,一邊說:“我們明天回b市?!?/br> “這么快?”楊沉的事輕而易舉揭過去,我愣了下,“之前不是說下周?” “買張票的事而已?!彼纬钦f,“你有別的事嗎?” 實在太倉促了……我和陸長柏商議的事還沒確定章程,他想讓我拿到陸家人的身份再走,如果現在離開恐怕又要耽誤一段時間。但我昨天才和楊沉見過面,此時反駁宋城恐怕會多想。 在我心緒紛亂的間隙,襯衫已經被他徹底解開。開了空調的室內足夠溫暖,然而在宋城的注視下,我暴露在空氣里的皮膚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的手撫摩我的胸膛,順著輪廓滑下來,指尖落在青黑色紋身上:“不好看,和你不配?!?/br> 我想安德烈要是聽到這句評價肯定會因此發怒,畢竟他一直覺得這個紋身是他的得意之作。 宋城沒再說什么,反而俯身在楊沉留下的痕跡上重新印下吻痕,令我臉頰燥熱。我握住他的手腕,不敢太過明顯的推拒,囁喏著說:“我有點累?!?/br> 宋城笑了笑,嘆了口氣。那雙好看的眼睛彎彎,笑容里有點說不清的悲傷:“俊彥,你昨天上午說晚上想吃湯圓做夜宵,我等了你一夜,你卻和楊沉在一起……我真不知道怎么對你才好?!?/br> 吃夜宵的事完全是我隨口一提,早被拋在腦后。沒等我說出道歉的話,他已伸手扶我起來,替我整理的動作溫柔細致,我忽然心頭一痛,覺得有些對不起。 這份淡薄的愧疚一直持續到今天晚上。 宋城帶我在外面吃過晚餐,驅車帶我去了一處幽靜住宅。這棟房子的外裝修風格極其現代化,只用黑白灰三色,與周圍其他別墅的中規中矩截然不同,顯然是房主自己重新設計過。 我以為他要拜訪什么人,問他也得不到回答,只好跟著一起進去。 一個長發青年打開門,他瘦高伶仃的個子,五官寡淡,嘴唇和眉骨處都打了釘。頭發一縷縷染成灰色,在腦袋后面扎著一個小髻,頗有種特立獨行的氣質。 見到宋城,他熱情地打招呼:“我猜你們也快到了。宋哥,好久沒見到你!這幾天沒怎么收拾,工作室有點亂,你們多擔待?!?/br> 我不明所以,宋城牽著我的手,向他介紹:“韓平,這是我愛人,許俊彥?!?/br> 韓平仔仔細細的打量我,然后露出善意笑容,伸手與我握了握:“你好,我叫韓平,平安的平。我和宋哥從小一塊長起來的,那是穿一條褲子的交情,俊彥你不用拘束?!?/br> 宋城臉上也有些真實笑意,拍了拍他肩膀:“別貧了,我們明天就走,你趕緊弄好?!?/br> “我辦事,你放心?!表n平咂了咂舌,“那俊彥,咱們去二樓——宋哥你要一起嗎?” 宋城頷首:“當然?!?/br> 韓平的助手之一帶我們上樓。我全程云里霧里,直到看到另一個助手做了消毒工作,拉開隔簾露出玻璃門后紋身室的設施時才反應過來,側頭看著宋城愕然道:“你要讓我洗紋身?現在?” 韓平束起頭發,正準備帶上手套,聞言笑了:“怎么?來之前沒說好?” 我萌生退意,卻不想當著宋城朋友的面表現得太過怯懦,輕聲開口:“是不是會很痛?” “有外用麻藥,但是疼痛沒法完全避免?!表n平說,“肯定比紋的時候痛一點兒。我技術很好,絕對洗干凈,不會留疤?!?/br> 宋城也柔聲哄我:“總不能一直留著,遲早要洗掉?!?/br> 韓平抬頭示意,幾個助手紛紛走到房間另一扇門后整理器械,將空間留給我們。 “你聽到了,用了麻藥也會很痛?!蔽倚÷曊f,“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下次再弄,好不好?” 我刻意帶上一點無措的意味,哀求地和他對視。宋城眼神微動,他抿了抿唇,低聲說:“俊彥,我不想你身上一直留著這樣的標記?!?/br> 我知道以宋城表面溫和內里強硬的性格,絕對無法容忍如此明顯的、別人的所有物印記,估計他的忍耐值已經到了滿額。畢竟他甚至試過將我困在西北,永遠留在他身邊做個溫順的“妻子”。 我垂下眼睛:“可是我怕疼?!?/br> 盡管紋身的那段記憶被大腦抹去,可洗紋身的時候我卻是清醒著受苦。除非萬不得已,我真的不想受這個罪,否則也不會將紋身保留三年。 手被宋城緊緊握著,我心底沒有太大把握——如果他容許我退縮,就不會特意安排自己的朋友來做,并且將我帶來這里后才告知真正意圖,分明是怕我半路逃跑。 僅僅一句怕疼恐怕無法打動他。 我仿佛回到了曾經和他對峙的時候,直到那一刻我才意識到,宋城暗藏于平靜表象下的占有欲到了令人感到畏懼的地步。我只是動了離開的念頭,他就能毫不猶豫的放開手任由我摔下樓梯。 良久后,我聽到一聲長長嘆息。 宋城說:“算了?!?/br> 我猛地抬頭看他,他伸手揉我的頭發,揚起唇角笑了笑,低聲呢喃:“你不愿意,那就算了?!?/br> 這句話的語氣復雜而深沉,有顯而易見的讓步,有克制至極的隱忍,還有一些……我不敢確認的東西。 我收回眼神。我裝作不懂。 韓平和宋城聊了一會兒,親自送我們出去。讓人把時間留出來卻臨時變卦,即使清楚主要責任不在我,我仍然很不好意思的向他連連道歉。 他笑著擺手:“真沒什么,不必客氣,有機會咱們再聚?!?/br> 回去之后,我從宋城那里得知韓平和他一樣是家里的小兒子。和宋家不同的是,宋父對宋城的期望極大,而韓父在快內退的時候得了這個孩子,對韓平百依百順,讓他可以隨心所欲做自己喜歡的事。 我想到韓平輕松自在的笑容,不免心生羨艷。然后又想到宋城的家庭,便問他:“你突然放下s市的工作,父母不介意嗎?” 他微微一笑:“這些事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br> 的確,宋城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需要人cao心。我頓了頓:“剛剛……我以為你會堅持讓我洗掉紋身?!?/br> “俊彥,下次你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告訴我?!彼膫饶樣⒖∮怖?,鼻梁的弧度極其優美,“我說過,我不會強迫你,我們商量著來?!?/br> 我暗自腹誹,就算楊沉再怎樣翻臉無情,起碼還懂得說兩句“想要的我都給你”,到了宋城這,反倒成了“可以商量”。 恐怕商量到最后,我的意見全無效。 而且他明知道我性格優柔,大部分時候不會強烈反對。自作主張把我帶過去,如果我默許自然皆大歡喜,見我拒絕就來一套以退為進,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我笑了下,眉眼低斂藏住心底情緒。余光瞥到宋城看了我一眼,他輕聲叫我名字:“俊彥?!?/br> “怎么?” “回b市以后,你繼續負責原來的公司,怎么樣?” 我呆了呆,有些轉不過彎:“不是已經被楊沉收購了嗎?”我記得在金城時楊沉還拿此事引誘過我跟他走。 他沒說什么,站起身去書房取了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宋城笑眼彎彎,語調溫柔的重復一遍:“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告訴我?!?/br> 白紙黑字寫著他持有那家公司67%股份,我抓著文件看了三四遍,不得不相信第一大股東現在是他。 “很快就會是你的?!彼纬俏兆∥业氖址旁诖竭呡p輕一吻,低聲說,“俊彥,比起說得好聽,還是真正付出行動比較實在,你說呢?” 我點了點頭,又艱難地開口:“這份禮物太大了,我不能收……” 要知道當初許育城創辦公司時,我只是不到百分之十股份的持有人。宋城露出一個舒心的真實笑容,他說:“沒關系,你可以送我一件我想要的東西,禮尚往來?!?/br>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 回到b市的第二天,我打了兩個乳環。連接兩邊的細金鏈中間墜著一個名牌,上面刻著宋城的名字。 沉甸甸的。 第198章 已經回到b市十幾天了,因為要養著穿環留下的傷不便見人,我待在宋城安置的房子里沒出過門。不過宋城替我拿回許俊彥的身份,緊接著辦好了股份轉讓的手續,薄薄的文件紙捏在手中,讓我稍感慰籍。 “嗯……不要拽……啊……” 宋城噬咬著一邊rutou,手指輕輕勾住鏈子。雖然知道他不會用力,但我還是擔心撕裂受傷或者被他弄壞,被迫挺起胸膛迎合。 rutou的傷口結了痂,不復痛癢,然而有了兩個小小的金環,原本沒什么特殊的地方變得格外敏感,被外衣蹭到也會讓我頭皮發麻。 金鏈上墜著的銘牌不算很重,只是這個存在如同一直施加其上的外力刺激,我的乳尖不得不長久保持挺立的狀態。 不過幾天,那里已經變成了熟紅的顏色,好像還比原來大不少,在胸口顯得格外突兀。 b市比s市寒冷許多,穿上厚外套便能遮住胸前異樣。但甚至不必等到夏天,只要開始供暖以后,毛衣和襯衫無法再為我掩護,到那時我該如何面對他人或好奇或異樣的目光? 我撐著宋城的手臂,緩緩沉下腰,將他的粗長性器整個吞進身體。 金鏈在被濡濕的胸前晃蕩,內里被填滿讓我的呼吸亂得一塌糊涂,不用想也知道現在的樣子何等yin亂,宋城卻低聲說我很美。 我閉上眼睛。 每次做完后他都會從我的脖頸一直親到腳踝,然后用過分溫柔的語氣夸贊我的身體。連那條殘疾的左腿,膝蓋處有一條長長的褐色疤痕,也被他神態虔誠地吻過。 不知是否故意,還是另一種心有靈犀——宋城說我像蝴蝶,總是渾身顫抖著停在他手中。 我叫他不要再開口,他卻微笑,說我捂著臉逃避的樣子誘人。 宋城抱著我,對著浴室鏡子做了一次。他整根插進來后對待玩具般玩弄我被插射的性器,我小腹痙攣,不自覺用手臂環上他的肩膀。 余光瞥到鏡子里自己無力垂下的腿被他抓在掌心,赤裸身體整個圈在他懷中,露出一片瘦弱蒼白的脊背。 偶爾被cao得太深,我在他的掌控下掙動,恍惚間發現自己發出的呻吟如同哭泣。 像個女人。 最后一次回到了床上,宋城抱著我從后面插入。他沒有帶套,直接射了進來。我挺腰借著柔軟枕頭摩擦性器,狼狽地高潮了,jingye卻不是射出,而是一股股流出鈴口。 宋城俯身柔柔的吻我。 我只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疲憊地想,現在的我已經不算個男人,恐怕再也無法抱別人。 “俊彥,你的頭發有點長了?!?/br> 宋城從身后環抱我的身體,抬手撩起我的發尾。我吐出漱口水,薄荷的味道淡淡的充斥著整個口腔,無所謂地應了一聲。 他輕聲問:“你弟弟一直要求和你見面,你想見他嗎?” “這種事取決于你而不是我?!蔽艺f,“我單方面想有什么用,不知道你夠不夠大方?” 之前信誓旦旦的說能接納安德烈介入,我倒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聽到我的回答,宋城愣了愣,然后似乎無奈般笑了笑,低頭用嘴唇輕輕觸碰我發尾處的皮膚。 于是第二天,我看到了在沙發上坐著的安德烈。 他比上一次見面時要瘦削一些,皮膚越發白皙,甚至遇到了令人心驚的地步,向我伸出的指尖在光線下幾乎有些透明。 “哥哥,我好想你?!彼Z氣嬌軟,“前幾天我去s市,才發現你居然回來了。都不和我說一聲,害我白跑一趟?!?/br> 艷麗的眉眼微彎,安德烈歪了歪頭,露出那種最令我無法自拔的美麗笑容。然而或許是親兄弟之間的默契,我意識到他的表情有些勉強。 初遇時他故作姿態冷漠,讓我模糊的意識到,冰山般的表象下藏著真實的他。此刻安德烈臉上甜美的笑容仿佛是另一層面具,掩蓋住更深的自己。 “你還好嗎?”我原本想指責他走之前做下的荒唐事,卻情不自禁撫上他的面頰,“這才幾天,怎么會瘦了這么多?” 他可憐兮兮地索吻:“沒有哥哥,我整體茶飯不思?!?/br> 我不敢隨便讓他親到,側頭避過,看向坐在沙發另一頭的宋城。他沉默的望向我們倆,和我視線相撞,漆黑眼底情緒晦澀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