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鹽 第1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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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沉扯了扯嘴角,眼神冰冷:“這句話只有許俊彥親自說才有用?!?/br> 我深深埋著頭,不再看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崩潰道:“別問我……為什么這種時候裝作聽我的?反正我的意見也不重要,我就是個賤玩意兒,隨便你們怎么折騰都好,別問我,別問我!當我已經死了行不行!” 我沒想過自己的聲音能如此尖利可怕,充滿絕望。 宋城和楊沉幾乎同時放手,我遮住臉小聲啜泣。宋城抬手比了個手勢,不多時那個啞巴護工過來,默默將我推走。 等遠遠離開長廊,接過手帕拭去滿臉淚水,將他們倆對峙的場景拋于腦后,悄悄舒了口氣:總算逃出來了。 多虧剛剛試圖蜷縮起來時扭到了腰,盆骨一陣劇痛,生理性淚水自然而然的滾出眼眶。我還記得要擋著表情,以免痛得咧嘴被他們發現,不然還真不好脫身。 既好笑,又悲慘,一如我這個人。 味同嚼蠟的吃過午飯,我在病床上躺下,準備睡一覺養養精神,才有勇氣起來面對一地雞毛。 闔眼沒一會兒便感到有人靠近床邊,挽起我的衣袖對皮膚進行消毒,然后將藥劑注入肌rou。我以為是護士常規扎針,直到嘴唇貼上柔軟觸感才如觸電般睜開雙眼。 安德烈的美麗臉龐在我眼前放大,連纖長的淺色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唔……怎么……唔……是你?” 他黏黏糊糊的熱吻到我視野發黑,又含著我唇瓣親了幾下,這才大發慈悲的松口:“我來接哥哥走?!?/br> 他將一根針管扔進垃圾桶,手臂上的針口陣陣發痛,我來不及驚訝:“你給我打了什么?而且今天走?宋城和楊沉都在,你來的不是時候?!?/br> 他露出一個極其嬌艷的笑容,篤定道:“正是時候。我安排好了,他們倆接下來都有的忙。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哥哥信我?!?/br> 我被抱上輪椅,心里有一萬個問題要問,卻被他的手指抵住嘴唇。安德烈柔聲說:“哥哥別怕。我是你親弟弟,怎么會害你?聽我的?!?/br> “怎么出去?”我壓低聲音,“太明顯了!” “難道不明顯,別人就不知道是我?橫豎都要被發現,何必多此一舉?!彼柫寺柤?,推著輪椅向外走去,“沒關系,只要離開這個地方,誰也找不到我們?!?/br> “你會被我牽連……” 安德烈好笑的吻了吻我的額頭:“不會的,我是外籍,再怎么手眼通天也管不到我身上?!?/br> 樓層靜悄悄的,這一層都是單人病房,平常外面來往的人就少,此刻的走廊更是空無一人。面對監控安德烈躲都不躲,正大光明的帶我進了電梯。 我覺得奇怪:“你大搖大擺進來,護工去哪兒了?” “飯菜里加了一點藥物?!彼S口回答,見我神色驟變又補了一句,“不會死人?!?/br> “宋城肯定派人看著我的病房,那些人呢?還有護士,你這樣做會被抓的……” 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安德烈嘆了口氣:“哥哥,這些事不用你cao心,我能解決?!?/br> 我還想追問,突然一陣嘔吐反胃的感覺襲來,腦子變得渾渾噩噩,聽見他說:“就知道這針肯定用得上。等哥哥睡醒,再也不用面對那兩個煩人的家伙?!?/br> 電梯門緩緩打開,外面的燈壞了,暗處像有一張即將吞噬所有希望的血盆大口。 安德烈笑得很愉快,用一種要將我吞吃入腹的癡狂態度,捧著我的臉頰深深吻我:“哥哥,我是不是很棒?我答應過要帶你逃離這一切,以后我們兄弟倆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你的確說和我一起走,但我沒同意! 身體不受控制的軟了下去,我無力推拒,只能任由他親吻,差點喘不過氣。 “快快睡吧,我的寶貝,進入夢鄉溫暖又甜蜜?!?/br> 他哼著一首曲調熟悉的歌,我被推入粘稠的黑暗,在失去意識前發現自己可能做了人生中最錯誤的決定。 任性妄為,我行我素,安德烈才是所有人中最不計后果的,他是個真正的瘋子。 “快快睡吧,我的寶貝,世上所有美好的東西,永遠屬于你……” 第176章 被山間薄霧舔舐過的木質長廊冰涼,我把臉貼在上面,讓那微潮光滑的木頭熄滅血液里流淌著的火焰。外面無盡綿延的青山占據了視線,濃淡不一的蒼綠伴隨著淡灰色的水汽,我已經看厭了遠山的弧度。 就像擺滿臥室的油畫一樣,那是綠色的漩渦,會將久久注視著的人拖進無法逃脫的深淵中。 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在某一日出現在我的腦海,自那之后我就不愿凝視外面。 外面……哪有什么外面?這里是我和弟弟的家。 奇怪。 “我和弟弟”? 我明明是一個人長大的……不,也不只是一個人。好奇怪。我在想什么? 金發的美人穿著松垮的浴袍,嘴唇是薔薇般的淡紅,眼睛像一片無法看穿的藍色冰湖。踏上長廊時地板發出難以承擔似的吱呀聲,傳進我緊貼著的耳朵里。 “哥哥在這里做什么?” 我的手指開始不自覺顫抖,扣進榻榻米的邊緣不肯放開。他在我身邊蹲下,手指碰上我發冷的身體時如同熾熱的火星迸濺,仿佛真切帶來了這種疼痛,我嗚咽一聲蜷縮起來。 “這附近的確沒有人,但也要把外套穿起來,著涼了怎么辦?” 他的聲音甜蜜柔軟,有一點輕微上揚的尾音,無奈似的嘆了口氣:“哥哥,說過很多次了,你的傷沒有完全恢復,不能下床。你爬了這么遠,腿難受不難受?” 我搖頭,被他伸手抱起來,回到綠色圖畫環繞的屋內。 他很小心的給我蓋上被子,坐在床邊撫摸我的頭發,輕聲囑咐道:“秋天山里冷,哥哥不要隨便離開房間,需要什么和我說?!?/br> 我盯著他猛看,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怎么?我臉上有東西?” “好看?!蔽艺f,“你很漂亮?!?/br> 他愣了愣,露出一個極其美麗的笑容,似乎能瞬間照亮整個房間,又迅速暗淡下去:“哥哥,你是不是又不記得了?我是你弟弟?!?/br> “弟弟?!蔽抑貜?,明明腦海一片空白,卻極力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正常狀態,“我記得,我有個弟弟,我和他住在一起?!?/br> “對,是我?!彼H了親我的嘴唇,用夸贊的語氣說,“我叫安德烈,這次一定要記住?!?/br> 安德烈是我弟弟,我努力記住這一點,仿佛在光滑的油性紙面上艱難的寫下內容。舌根因為激烈的吮吻有些發麻,我在心里想:但是,兄弟間可以接吻嗎? 一吻結束,我漲紅著臉喘氣,無意間對上安德烈既悲傷,又喜悅的復雜眼神。 我弟弟好奇怪。 他看了我一會兒,忽然說:“我不該給你用那么大劑量,當時太心急了。哥哥,說到底怪你總想著逃跑,這里離市區那么遠,而且電話是內線,你撥給誰管家都聽得到?!?/br> 安德烈似乎在和我說話,但我聽不懂,只能費勁的記住每一個字:“我警告過你幾回,你還非要報警,真笨。在別人眼里,你是個摔傷后神智不清醒的病患,整天胡言亂語,為此過來簡直是浪費警力?!?/br> “我從來沒有如此感謝過,上天讓我們成為了親兄弟?!彼麑⒛樎裨谖倚乜诘谋蛔永锕笮?,悶悶的笑聲傳來,“他們永遠不會懷疑我,永遠不會!” 笑聲消散在空氣中,安德烈面無表情的抬頭,眼圈通紅,深邃輪廓于眉眼間投下陰影。他緩緩勾起唇角,猶如潛伏在昏暗室內,隨時索人性命的妖艷惡鬼。 “其實我不想把你變成這樣,可后悔也來不及了?!彼麊栐挼哪酉駛€沒有安全感的孩子,我震驚于自己能在這種時候發散思維,“哥哥,你會不會怪我?” 現在的安德烈看起來會做出一些恐怖的事。 不知要逃跑還是等待,這兩種沖突的想法割裂了我的身體。我哆嗦了一下,想用被子蒙住頭,卻被他死死按住手臂,動彈不得。 他在等我回答。 “我……我是你哥哥?!蔽覕鄶嗬m續的說,“哥哥要……對弟弟好。照顧弟弟?!?/br> 安德烈凝視著我,過了很久很久,他發出小獸般的低低嗚咽,親昵的湊上來吻我的臉頰:“對,哥哥,你對我真好,我得投桃報李才行?!?/br> 他一邊說著,一邊掀開被子鉆到底下,悉悉索索不知道在做什么。 寬松的長褲被一把拽下來,我嚇得一激靈,感覺到腰胯被安德烈緊緊按住,濕熱的觸感包裹住我的下身。 幾乎是同時,我的聲音哽在喉間,好半天才隨著哭泣一起吐出。 安德烈的舌頭靈活的舔舐勃起的性器,口腔深處guntang得超乎想象,催起一股快感的狂潮,逼著我絞緊雙腿。僵硬的腿部肌rou無法動作,我保持原來的姿勢被夾在欲望中撕扯,什么話都說不出,手指攥緊了身邊的枕頭。 小腹抽緊了幾次,一旦挺起腰身試圖將性器送進他嘴里,或是扭動著迎合,雙腿會立刻泛起碎裂般的疼痛,讓我不敢動彈,不得不任由安德烈玩弄。 他稍微抽開一些距離,呼吸的熱氣撲在濕滑前端,像嘬弄棒棒糖一樣用軟舌尖來回掃,帶出許多濕滑津液,手指虛虛握著根部上下擼動。 我腿根抽搐,性器脹得一陣陣彈跳,眼睛卻只能看到白色被子鼓起的山包起伏。 沒有多久我到了高潮,渾身顫抖,性器在他濕潤的唇間顫了幾下射出來。偏偏安德烈在這時候突然深喉,滾熱滑膩的喉嚨包裹住整根性器,我顧不上其他,條件反射的弓起身想往后躲。 然而躺在床上根本無處可逃,他扣住我的腰,發狠的用力吮吸射精后酥麻敏感的前端,我滿臉淚水,驚叫聲被哽咽沖散。 我已經高潮過一次,被安德烈殘酷的逼著再次攀上高峰,整個腦子都被快感攪得迷亂。 下身失控般的射出了幾股液體,馬眼又酸又痛,眼前空茫茫一片。我不自覺張開嘴伸出舌尖,眼淚混著口水流下來,喘不過氣的戰栗痙攣。 安德烈掀開被子,臉上浮起呼吸不暢的潮紅,眉梢唇角都帶著亮晶晶的濕液。他對我得意一笑,邀功似的撒嬌: “哥哥,你被我口得潮吹了?!?/br> 他很高興,弟弟很高興。 無法理解的漩渦又將我拖入其中。我呆呆的看著他的臉,模仿著擠出一個笑容,嗓子卻發出了和長廊如出一轍的、不堪重負似的長長泣音。 什么時候突然恢復了記憶,為什么會恢復,這些已經無關緊要。 我只記得自己聽見了耳邊傳來的一句“又瘦了”,不需要睜眼就能知道說這話的是安德烈。 發生了什么? 怎么一閉眼一睜眼就出現在這里? 最后記得的是安德烈在我耳邊唱歌,推著我走入黑暗的地下車庫,之后的記憶便如同摔在地面的玻璃杯,徹底迸裂成無數齏粉。 在我分神之際,他垂著眼睫把針頭插進血管,帶著近乎愛憐的表情將透明的液體完全推進去。 “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他在我的印象里不久前才扎了我一針——也許不是“不久前”——結果醒來后又扎一針,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 我的聲音聽起來異常虛弱,憤怒的質問變成略顯尖銳的氣音。安德烈拔出針頭之后迅速按上棉簽,聞聲詫異的向我投來一眼,他手指微錯,一滴血落在米白的榻榻米上。 鮮紅的。 我看著那紅色的血跡,像一塊不和諧的斑點出現在完美無缺的房間,忽然漫延變成血盆大口撲向我,怒吼著一些破碎的詞句。 不和諧。 不對勁。 不應該。 “哥哥……醒了?” 安德烈表現得仿佛我會醒來是個驚喜,顯然,在他眼里驚大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