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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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洛某自有打算,就不勞月道友費心了?洛清玄說完轉身朝樓道口行去,離開前斜睨了一眼狐九:還愣著干什么,莫不是想通了,決定留下來給道主當靈寵? 狐九不敢回嘴,默不作聲地跟在后面一起下了樓。 月無漪看著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消失在樓道口,嘴角緩緩浮起一抹詭異的笑。 洛清玄回房的第一件事就是喝水壓驚,一口氣連喝了三大杯,有那么一個幫倒忙的盟友和拖后腿的師弟,活著實在太難了。 大師兄狐九慢吞吞的走了進來,后知后覺地道歉:對不起,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對不起有用嗎?要不是咱們運氣好,早就洛清玄本想訓斥一番,可瞥見狐九自責的眼神,便想著不能把主角得罪狠了,于是話鋒一轉,苦口婆心地解釋:不是我說你,這出門在外不比在宗門,一言一行都必須謹慎小心,否則小命難保,平日朝夕相處的師兄弟尚且心存不軌,更何況是毫無干系的陌生人,也是時候學著察言觀色,把心底那份天真無邪收一收了。 我記下了,多謝大師兄教誨!狐九語氣誠摯無比。 洛清玄無奈地嘆了口氣,彎下腰去輕輕把狐九抱起來放到桌上:爪子伸出來,我先看看你的傷怎么樣了。 哦狐九很配合地伸出爪子。 洛清玄用靈力把過脈后,十分rou疼的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一瓶丹藥喂給狐九。 那可是極品補靈丹,他身上統共也就只有這么一瓶,原本是想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可狐九靈脈受損無法化形,正是施恩結善緣的好機會。 這兩相一比較,補靈丹也就不算什么了。 感覺怎么樣?洛清玄目不轉睛地盯著狐九瞧。 呃狐九打了個嗝,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多謝大師兄,受損的靈脈已經修復得差不多了。 話落,只見他搖身一變,幻化成一位衣袂飄飄的俊美少年,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嘖嘖嘖,不愧是丹符宗的弟子,佩服、佩服。月無漪笑吟吟地走進門來,仿佛適才什么也沒發生一般。 洛清玄翻了個白眼:你來做什么? 求藥。月無漪答得十分簡潔。 笑話,以你的修為,還有那變態的體質,用得著求藥?洛清玄不以為意,認定了對面那家伙就是故意來搗亂的。 月無漪噗嗤一笑:洛道友有所不知,我得的這是心病。 怪了,世人皆知心藥還需心藥醫,你來尋我作甚?洛清玄自顧自在桌前落座,用眼神示意狐九也別站著了。 丹符宗聲名在外,洛道友過謙了。月無漪眉眼一彎,一本正經地道:其實,治愈我這心病的方法十分簡單,洛道友只需在道主服用的丹藥里動一點點手腳,屆時道主一死,我病自然就好了,你說我不來尋你,還能尋誰? 又來了 洛清玄默了默,毫不客氣地正色道:月無漪,你想作死那是你的事,我管不著,只求你善良一點,死遠一點,免得連累到無辜旁人。 好吧,就當我在開玩笑好了。月無漪死乞白賴地徑直在洛清玄對面落座,一邊取過杯子倒水一邊道:小狐貍皮相不錯,難怪能獲得道主青睞。 狐九不悅地皺起了眉,但他謹記洛清玄方才的話,所以強壓的怒意不吭聲,干脆把月無漪當成空氣。 畢竟月無漪的修為擺在那里,就算他們師兄弟兩個加起來也敵不過對方一根手指頭。 原來月道友如此在意皮相,真是可惜了洛清玄說完,故意把視線停留在月無漪有丑字的右臉上。 月無漪也不生氣,意味深長地道:看來洛道友很是在乎這只小狐貍嘛! 他叫狐九,是我的小師弟。洛清玄將杯中水一飲而盡,表情淡淡地下逐客令:月道友若沒有旁的事,就請回吧! 也罷,我明日再來尋你。月無漪居然這般好說話的起身告辭,倒是出乎了洛清玄的意料。 狐九默默起身去關門,轉身回到桌旁正好瞧見洛清玄在揉眉心,神情看上去很是疲憊。 大師兄,都怪我沒用,若不是我那日一時大意被五師兄挾持,也不會連累大師兄落入如此危險的境地。狐九神色黯然,一臉愧疚。 洛清玄搖頭嘆道:不關你的事,說到底,午成要對付的人是我,仔細算來,該是我連累了你才對,平白受此無妄之災。 氣氛有些尷尬,狐九總覺得自己又說錯話了,連忙換了個話題:大師兄,適才在樓上,你為何要救對門那位? 具體我也說不上來,雖然月無漪行事毫無章法且反復無常,但我始終有一種強烈的直覺,他跟道主之間肯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聯系,既然道主失憶了,那知道真相的人興許就只剩他一個,況且,他修為不低,留著他多少也能牽制一下琉玉,咱們相對也能安全些。洛清玄說完,澄澈的眸子瞇了瞇。 狐九立時露出欽佩之色:大師兄深謀遠慮,小九嘆服! 對了,床上躺著那位是我新收的女弟子,名叫小荷,只是眼下在這飛舟上處境艱難身不由己,為了掩人耳目保證她的安全,我同她的師徒關系絕對不能透露出去。洛清玄神情嚴肅地再三叮囑。 狐九抬眸往床上瞟了一眼,旋即皺眉問道:她這是怎么了? 她呀,之前受我連累被琉玉打傷了,好在沒什么大礙,適才同月無漪上樓前我怕她醒來后看不見我會到處亂跑,所以略略使了個昏睡術法。洛清玄說著頓了頓,從懷里取出一只靈寵袋遞到狐九面前:聽說你收了個徒弟,打開看看吧。 狐九依言打開靈寵袋,結果迎面就飛撲過來一只眼淚汪汪的黑八哥,嘴里還絮絮叨叨地喚著:師父,弟子可想死你了,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弟子是怎么過來的 停!狐九眼疾手快地一把握住小白的鳥爪,一臉嫌棄。 師父小白可憐巴巴地撲騰了幾下翅膀。 好一幕師徒情深吶洛清玄托著下巴看好戲。 狐九聞言有些窘迫,紅著臉再次把聒噪的小白裝回了靈寵袋,然后結結巴巴地望著洛清玄:大、大師兄,他、他叫小、小白 嗯,我知道。洛清玄忍笑揶揄打趣道:小白嘛,很特別的名字。 對不起,大師兄狐九心虛地低下頭,收徒之事過去了那么久,卻沒有及時告知掌管宗門事宜的洛清玄登記在冊,正經追究起來是要受罰的。 洛清玄見狀也不好逗再他了,眉眼一彎道:放心吧,如果還有機會回宗門,我自會把你這寶貝徒弟登記在冊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狐九的臉更紅了。 當初他收小白為徒最大的原因是覺得洛清玄變了,不再是那個可以依賴信任的大師兄,他成日一個人待在宗門過于孤獨,與其說是收徒,倒不如說是找了個可以解悶的玩伴。 被挾持那晚,午成那些譴責的話還言猶在耳,洛清玄當時也并沒有否認,狐九都不知道該選擇相信誰。 而且,通過近段時間的觀察,洛清玄一改往日的行事作風,他是愈發看不懂這位大師兄了。 洛清玄可不知道狐九心里在想什么,登記造冊什么的不過就是隨口敷衍,好不容易離開了丹符宗,他才不想回去自投羅網。 除非蘇木那個老不死的原地自爆,那他倒可以考慮一下,勉為其難地回去當個宗主混日子。 畢竟無相山是真的易守難攻,修真界人人覬覦的洞天福地。 很快,一刻鐘過去了 床上躺著小荷,狐九又沒有房間,兩人就這樣干坐著都不說話,氣氛就變得有些尷尬。 狐九靈機一動,直接幻化成狐貍原身,在凳子上蜷縮成毛茸茸的一團,瞧著可愛至極。 洛清玄單手撐著腦袋,流露出贊美的眼神,好看的唇角緩緩上揚。 次日清晨,最先醒來的是小荷,她身上的外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內傷還沒痊愈。 察覺自己躺在洛清玄的床上,她忙不迭翻身爬了起來,結果動作太急了,腿一軟跌倒在地上,禁不住低呼出聲:哎呀 大清早的搞什么?洛清玄被吵醒了,一回頭就瞥見趴在地上的小荷,他愣了愣,問:你這是怎么了? 沒、沒什么,就是不小心摔、摔了一跤,不礙事的。小荷從地上站起來,把頭埋得低低的,羞得耳根子都紅了。 你傷還沒好全,下次可要小心著些。雖說是師徒,但畢竟男女有別,是以洛清玄也不好多說什么。 與此同時,睡在凳子上的狐九也醒了,他站起來縱身一躍,在小荷無比震驚的眼神注視下幻化成人形,神態慵懶地打了個呵欠。 你他小荷張口結舌地指著狐九看向洛清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洛清玄微笑著介紹:小荷,他是你小師叔狐九,老規矩,在平安離開飛舟前切不可暴露身份,你姑且稱呼他為九公子即可。 小荷聞言急忙上前行禮:拜見九公子。默默在心里補了一句:九公子神仙一般的容貌,長得可真好看。 嗯,免禮。狐九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下頭。 公子,奴先下去洗漱小荷臉頰緋紅,畢竟是女孩子,哪有不愛美的。 洛清玄輕輕頷首:去吧。 小荷前腳剛走,月無漪后腳就跑來敲門。 誰???洛清玄走過去打開門瞧見是他,表情立時古怪起來:是你呀,月道友一直都這么閑的嗎?總是喜歡不請自來。 月無漪好似聽不懂洛清玄的弦外之音,彎起嘴角笑瞇瞇地答:嗯,是挺閑的,這不,一睡醒就特地來找鄰居串門子。 狐九聽著兩人的對話,再一次感嘆月無漪臉皮之厚,簡直刀槍不入。 呵洛清玄沒頭沒尾地冷笑一聲。 洛道友,好歹對門住著,常言道遠親不如近鄰,不要這么冷漠嘛月無漪神情幽怨。 狐九莫名一陣惡寒,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幾步,離得太近,怕再聽下去會忍不住吐出來。 正在這時,房門口突然出現兩道身影,正是道主和琉玉。 道主瞥見角落里的狐九明顯皺了下眉,語氣不滿地道:還是原形討喜些。 琉玉唰地打開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似笑非笑地道:這有何難?你當真如此喜歡,再將他打回原形便是。 兩位前輩大駕光臨,洛某有失遠迎,里邊請洛清玄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地往身側挪了幾步,正好擋在狐九面前。 月無漪絲毫不見外地徑直來到桌前坐下,神情哀傷地搖頭嘆道:唉,我一條腿剛邁進門檻洛道友就急著送客,結果旁人來了卻殷勤備至,你這待客之道也差得太遠了吧? 琉玉以扇掩鼻,一臉嫌棄地道:免了,這種地方,多待片刻都難受得緊。 額洛清玄尷尬地笑了笑:不知兩位前輩紆尊此來有何吩咐? 琉玉挑了挑眉,極不耐煩地問:廢話少說,本尊聽道主說你要為他制藥? 洛清玄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得老實回了一個字:是。 丹方呢?拿來給本尊瞧瞧。琉玉直奔主題。 實不相瞞,這房內沒有筆墨紙硯,所以丹方未曾羅列出來。洛清玄面上鎮定,實際上心慌得不行。 什么狗屁丹方,子虛烏有的東西,他寫得出來才有鬼,這種情況,能拖一刻算一刻。 廢物!琉玉不屑地冷哼一聲,只見他手里的扇子輕輕一扇,茶桌上便憑空多出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 洛清玄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挪了過去。 習慣了圓珠筆和敲鍵盤,這還是有生以來頭一回用毛筆,然而那毛筆就跟會燙手似的,怎么拿都不對勁,寫出來的根本不能稱之為字,根本就是鬼畫符。 立在一旁負責磨墨的狐九看得目瞪口呆,在他的印象中,大師兄的字寫得極好,就算用腳寫也決計不會丑成這樣。 莫非,這也是大師兄精心謀劃的其中一環? 厲害,這字簡直丑絕人寰,哈哈哈月無漪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有那么好笑嗎?洛清玄黑著臉把筆遞過去,磨著后槽牙道:拿著,我念你寫。 榮幸之至。月無漪勾起唇角,十分爽快地接過毛筆,破天荒的沒有趁機抬杠。 洛清玄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念道:此丹方名叫圓夢,主要由以下六種奇花異草提煉而成,分別是馬蘭花、有錢花、隨便花、黃泉果、九日紅、醒神草。 月無漪寫完以后兀自咬著筆桿子,神情凝重目光深邃,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琉玉疑惑地皺起眉:奇怪,這都是些什么藥材,除卻醒神草,其余六種本尊竟從未聽過。 前輩有所不知,這是個古方,一直被束之高閣,放眼整個修真界,除了我師尊太虛真人,怕是再無第三人識得。洛清玄臉不紅氣不喘,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心下暗自冷笑:想煉圓夢丹?可以,勞駕先把藥材準備齊全。 道主自進門后就一直沉默不語,此時卻忽然開了口:如此說來,這幾種藥材豈非很難找? 琉玉啪地收起扇子,略作沉吟道:醒神草倒是很常見,其余五種只怕難尋。 豈止難尋,本就是信口胡謅的東西,能找出來才是怪事!洛清玄暗自得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真亦假來假亦真,真真假假無從區分,不愧是大師兄!狐九眼簾微垂,心下佩服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