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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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無漪,你卑鄙無.恥下流不要臉!洛清玄這一跤摔得不輕,疼得齜牙咧嘴的。 公子!小荷追了出來,正準備進門去扶洛清玄,結果房門卻自行關上了,只能立在門外干著急。 月無漪微微彎腰,笑瞇瞇地道:洛道友,罵人是不對的,地上涼,來,我扶你起來。 滾開!洛清玄一巴掌拍開月無漪伸過來的手,捂住扭傷的腰搖晃著站了起來。 這間房里同樣是粉色系,地上鋪了毯子,不過房內只有一張床,一張矮幾,也不知是不是布置和擺設過于簡單的原因,看上去是比洛清玄的那間大上一點點。 洛清玄惱怒過后逐漸冷靜下來,仔細回想,從初遇月無漪到現在,只要兩人面對面待在一起,似乎無時無刻都被月無漪牽著鼻子走,完全喪失主動權。 這是為什么呢? 你想知道為什么?月無漪冷不丁冒出這么一句。 洛清玄定了定神,冷聲道:你是否能窺探他人心事? 月無漪走到矮幾前坐下,聞言噗嗤一笑:哪里用得著窺視那么費事,洛道友的心事可都寫在臉上呢!只要不是瞎子,誰看不出來? 果然,這家伙時刻都在想方設法拿話激人,好借機擾亂對方心神, 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洛清玄之前胸中的怒氣蕩然無存,緩步來到月無漪對面盤腿坐下,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月道友竟然忍辱負重在這飛舟上待了二十年,真是佩服! 忍辱負重?這話從何說起?月無漪不準痕跡地皺了下眉。 按理說,月道友是大乘修士,即便殺不了道主和琉玉,但自殺總不成問題,何至于淪落到在這飛舟上給人當二十年試蠱毒工具?洛清玄緊盯著月無漪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補了一句:常言道士可殺,不可辱??! 呵,常言也道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月無漪依舊在笑,只是笑意明顯淡了幾分。 洛清玄爽朗一笑:事實證明,這青山留了二十年,卻依舊燒不出什么明堂,月道友你依舊是只籠中鳥。 月無漪笑容一收,半瞇起眸子打量洛清玄:你果然與眾不同。 多謝夸獎!洛清玄氣定神閑地笑了笑:既然已經試探過了,現在總該可以談正事了吧? 有點兒意思!月無漪眸子暗沉如夜,散發出凌厲的寒芒:你憑什么如此篤定,我對你另有所圖,而不是單純無聊有意戲弄于你? 洛清玄緩緩直起身走到門前,背對著月無漪不答反問:如果我說是直覺,你信嗎? 月無漪忽而詭異一笑:很好,不過,這遠遠還不夠,倘若你能應對好接下來的麻煩且全身而退,才真正夠格做我的盟友!屆時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會毫無保留的告訴你! 與此同時,房門猛地被人推開,洛清玄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不由自主的朝前撲去,和一個圓滾滾的人沿著過道滾作一團。 隨著一聲慘叫響起,兩人停止了滾動的身形,洛清玄被壓得暈暈乎乎的喘不過氣,好不容易扶著額頭從地上艱難地坐了起來,卻聽見旁邊有人驚呼:陸掌事?快來人啊,殺人了! 洛清玄輕輕晃了晃不太清醒的腦袋:殺人?誰殺誰? 公、公子您怎么能殺了陸掌事呢?這這可如何是好???小荷急得直掉眼淚,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陸掌事?陸讓?是了,肥得跟頭豬似的差點兒把他活活壓死,不是陸掌事又能是誰? 不對,小荷在說誰殺了陸掌事? 洛清玄冷不丁打了個寒顫,緩緩側首將視線轉向陸掌事的方向,立時就怔愣住了。 此刻陸讓雙目圓睜,右第三根肋骨處插著一柄匕首,正一動不動地仰躺在那里,明顯一擊斃命死透了。 按理說,刺中那個位置根本不會死,除非那里本就是陸讓的命門。 這是陰謀,而幕后之人分明就是月無漪! 洛清玄搖晃著從地上站起來,踉踉蹌蹌地朝月無漪的房間跑去,才剛到門口就看見月無漪雙倒在血泊中,面若白紙雙目緊閉,心口處插著一柄通體金色的長劍。 該死!這家伙竟敢設計害他! 只是,這柄長劍看上去似乎有點眼熟 正在這時,房門口突然憑空多出兩道人影,正是道主和琉玉。 道主直接瞬移到月無漪身前,手法極其精妙地為月無漪護住心脈,還不惜耗費靈力為其止血療傷。 一旁的琉玉臉黑得幾乎能滴出墨來,他用靈力隔空掐住洛清玄的脖子沉聲喝問: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說咳咳你先放開咳咳洛清玄雙眼上翻,感覺就快窒息了。 琉玉冷哼一聲,隨手將洛清玄丟在地上。 洛清玄滾了幾圈猛地吐出一口血,小荷急忙跑過來跪在他的身邊,想用手帕為他拭去血跡,卻被琉玉一拂袖扇得倒飛出去。 小荷!洛清玄一著急,又吐了一口血。 琉玉冷冷地道:說! 洛清玄忍著疼,喘息著回答:我與月道友一見如故相談甚歡,適才正與月道友在此閑聊,也不知道陸掌事是發了哪門子瘋,一言不發地闖進來提劍就砍,事出突然,月道友只來得及推開我就已然中劍倒地,我見好友受傷,自是心有不甘,奈何我修為太低,便想著即便豁出去這條性命不要,也要在兇手身上捅一個窟窿,沒想到 沒想到那么巧捅了陸讓的命門?編瞎話也不知編得像一點,你當本尊是傻子嗎??琉玉說完,冷著臉一腳將洛清玄踹倒在地。 洛清玄艱難地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前輩若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怪只怪我修為太低,否則,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月道友受傷而無能為力。 琉玉饒有興味地瞇了瞇眸子:那你倒是說說看,陸讓為何突然對你二人出手? 洛清玄面色驚恐地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當時我正跟月道友談及如何逃離飛舟 你想逃?琉玉一腳踩在洛清玄心口上。 噗洛清玄再次吐了一口血,奄奄一息地道:自然是想逃的,可月道友說,他被困在這里整整二十年都逃不出去,就別提我這個小小的元嬰修士了,月道友還勸我早早打消那個癡人說夢的念頭,真的,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琉玉明顯不信,眸色一寒就想下殺手。 慢著!道主隔空將琉玉推開,險險地救了洛清玄一命。 琉玉皺眉看向道主:你相信他說的鬼話? 道主親自將重傷昏迷的月無漪抱上床安置好,這才不緊不慢地道:飛舟的法陣威力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真也好,假也罷,橫豎他是逃不掉的。 琉玉瞥了一眼門外:可陸讓他 道主負手而立,語氣淡淡地道:陸讓體內的蠱蟲也活得夠久了,算算日子,他頂多只能再撐個十天半個月的,左右時日無多,早死晚死終有一死,有何不同? 嘖嘖嘖,瞧人這話說得是多么的理直氣壯,好有道理的樣子,洛清玄已經開始好奇起這位道主的大腦究竟是什么構造了 可是琉玉還想再說什么,道主卻已然身形一晃出了門。 琉玉冷哼一聲,追了出去。 小荷洛清玄周身痛得都快散架了,用盡力氣爬到小荷身邊,手指打顫地湊過去試了試鼻息:萬幸,還活著! 他小心翼翼地喂小荷吃了療傷的丹藥,自己也服了幾顆 過道里那些凡人侍女似乎都回房了,放眼望去,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陸讓的尸體靜靜地躺在過道里,洛清玄正準備抱小荷回房,卻隱隱聽見一串十分古怪的聲音,那聲音離得很近,就像老鼠吃東西的聲音。 洛清玄仔細辨聽,發現那怪聲是從陸讓尸體里傳出來的。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陸讓的身體瞧,不多時,陸讓的身體就像xiele氣的氣球一樣漸漸癟了下去,正疑惑間,突然有無數黑甲蟲從尸體中涌出,密密麻麻的十分恐怖,不過才短短十幾息的時間,地上連一片衣角血跡都沒留下,最駭人的是那些黑甲蟲竟然長出了翅膀,就那樣成群結隊地飛走了。 洛清玄看得頭皮發麻,總算見識到蠱毒的厲害了。 把小荷抱回房間安置好后,洛清玄坐在桌前朝對門看了好幾眼。 月無漪現在沒有安排新的侍女,所以房門根本沒人關,就那樣大開著。 洛清玄思來想去,還是忍不住踏進了對面的門。有些事情,他不當面問清楚,必定如鯁在喉。 此刻月無漪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身上的血跡早已被道主用法術清理干凈了。 月無漪洛清玄皺著眉喚了一聲,但并沒有任何回應。 算了,還是等他醒了再問。 洛清玄正欲轉身離開,耳畔卻響起月無漪低低的笑聲:嗯,你這臨陣編瞎話的本事還算不錯,挺機靈的,你別亂動,這是傳音入密。 果然是傳音入密,因為月無漪的雙目依舊是緊閉著的。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不過現在不是時候,你還是先回房歇息吧,明晚,我再過去尋你!對了,出去時別忘了把門帶上。月無漪傳完這句話便不再有聲音。 洛清玄氣得暗自磨牙,今日莫名其妙被擺了一道,這筆賬,他記下了?。?! 次日夜里 月無漪果然鬼魅一般如約而至,不過洛清玄并沒有給他好臉色。 小荷畢竟是凡人,受了傷沒那么容易好,都一天一夜了還在昏迷中,為了防止月無漪毛手毛腳搗亂,洛清玄親自對小荷使了昏睡術。 洛道友,咱們好歹是盟友,你不要這么冷漠嘛!月無漪率先開口。 盟友?呵洛某高攀不起!洛清玄瞥了月無漪一眼,冷冷地道:你殺陸讓陷害我我可以理解,可你對你自己都能下那樣的狠手,做你的盟友不見得命長。 此言差矣!月無漪搖了搖頭,笑容可掬地扯了扯洛清玄的衣袖:昨日咱們配合得不是挺默契的么? 呵,少套近乎,我可不記得什么時候答應過要跟你聯手。洛清玄十分嫌惡地甩開月無漪的爪子。 月無漪尷尬一笑:好了好了,言歸正傳,現在陸讓死了,咱們只需再多殺一些凡人,這飛舟就不得不停下來去采補新人。 殺人?洛清玄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不屑地道:你的命是命,凡人的命就不是命?虧你想的出來!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同你這種人說半個字。 你先別惱,至少聽我把話說完嘛,我是說殺凡人,可我幾時說那些凡人的命不是命了?月無漪無奈地苦笑。 你少在這里玩弄字眼,我沒那個閑功夫跟你玩猜猜猜,不把話說清楚就趕緊滾!洛清玄是真的一個字都不想跟他說。 月無漪突然嘆了一口氣,正色道:你且聽我說嘛,這飛舟上的凡人是凡人沒錯,可他們也是蠱人啊,因為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被種了蠱,他們的身體就是噬魂蠱的養料,換句話說,那些禍害修士的噬魂蠱都是從這些凡人體內溫養出來的。 你說什么?洛清玄猛地站起來,閃身朝床榻跑去。 小荷畢竟是他親口承認收下的徒弟,他怎么能眼睜睜看著她變成噬魂蠱的養料? 看來,你很看重這丫頭。月無漪不緊不慢地跟了過來。 到底要怎樣才能救那些凡人?洛清玄心焦的不行,眉頭都皺得打結了。 月無漪一本正經的回答:最快的辦法就是讓道主解蠱。 洛清玄終于怒了:月無漪,我沒心情同你耍嘴皮子。 我說的是實話,解鈴還須系鈴人,這蠱是道主下的,不讓他解,讓誰解?月無漪不覺得自己哪里說錯了。 洛清玄沉默良久,忽然開口:好,我答應同你聯手,但是,殺人的事我不同意,其次,我也是有條件的,你得告訴我之前問你的問題,道主的來歷。 道主就是那個圣蠱,古煙離發現圣蠱沒死十分震驚,后來,她就按照原定計劃飼養圣蠱,然后讓圣蠱去巫蠱宗復仇。月無漪說的十分簡潔。 就這么簡單?那古煙離人呢?洛清玄明顯不信。 月無漪聳聳肩:遭到反噬,被圣蠱吃了。 怎么可能?洛清玄想到道主就是圣蠱,忽然一陣作嘔。 月無漪突然輕笑出聲:呵,怎么不可能?養蠱之人本就極易遭到反噬,更何況,她也該死。 巫蠱宗好歹是大宗門,那么輕易就被圣蠱道主一個人給滅了?洛清玄還是不信。 圣蠱,所謂圣蠱,萬蠱之王,王中主宰,他何須親自動手,cao控那些蠱蟲反噬主人可不就是輕而易舉?滅一個養蠱煉巫的巫蠱宗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月無漪說完,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洛清玄皺眉:那道主又是什么時候跟琉玉勾搭上的? 這我哪知道,反正我聽說巫蠱宗被滅,修真界仙門百家全都當了縮頭烏龜,提都不提一句追查真兇之事,我心下好奇便暗自一路追查,最終查出,兇手就是道主。所以我就跑來找道主單挑,不慎被琉玉那小人暗算,故而被困在這飛舟上二十年。月無漪說的情真意切,最后還苦笑著幽幽地嘆了口氣。 哦,原來如此!洛清玄露出恍然之色,他嘴上這樣說,但心里卻不這樣想。 縱然月無漪把故事的結尾編得滴水不漏,可洛清玄依舊認為,那件事情的真相絕對不是這么簡單 不過既然月無漪有意隱瞞,那他暫且不與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