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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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星君沒有放開,反倒是將衣領抓的更緊了些,他軟糯糯道:冷。 郁棲差點飛翻了:是清漢仙尊?清漢仙尊化為人形了?清漢仙尊! 鳳凰左右搖擺,帶著背上的顧愿和顏星君也左右晃動,更別提此刻顧愿被師尊拉著衣領,一只胳膊撐在地上,另一只手攔在顏星君的腰間。 也許是因為顏星君化為人形,顧愿太興奮,也許是此刻寒冬襯的春色更迷人,重心不穩的顧愿差點一頭栽下去。 師尊的臉近在咫尺,顧愿能清楚看到顏星君臉上柔軟的小絨毛,也能聽到師尊的心跳聲,更能感覺到師尊的呼吸聲。 顧愿有一種,兩人已經融為一體的錯覺。 更別提現在顏星君還沒穿衣服。 顧愿動作頓了頓,才慢慢重新直回腰,從空間戒指中隨便翻出了一件衣服,批在顏星君身上:師尊,請穿。 顏星君順著顧愿的力道起來,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顧愿,將衣服又脫了下來。 難受。顏星君嘟囔道。 他的頭發隨著風吹起,露出裸/露的肩膀,顏星君雙腿交叉縮在一起,兩只胳膊耷在腿上,可憐巴巴地看著顧愿,又道:冷。 郁棲這下聽清楚了:真的是清漢仙尊!清漢仙尊已經好了嗎?仙尊是我,郁棲。 顧愿道:變回人形了,但是靈智未開,還是小兔子時的靈智。 也多虧這段日子,顏星君跟在他們身邊,再加上顏星君還有一些本能,說一些簡單的詞匯還是可以的。 怪不得。郁棲道,那冷什么?需要我放慢點速度嗎? 他飛到高處看了一眼底下的地形,說道:還是需要快點?回到春秋那個地方。 他頓了頓,又道:前面有個山洞,要不等雪小了,再重新飛吧? 以郁棲的飛行速度,到那個山洞不過就幾個呼吸的時間,顧愿道:不必。 郁棲問道:仙尊不是冷嗎? 你在想什么,昆侖山的雪就沒停過。顧愿轉頭又對師尊柔聲道:師尊,穿上就不冷了。 顏星君癟癟嘴,總覺得這衣服沒有他自帶的皮毛舒服,但他看了看小徒弟,還是點了點頭,乖乖伸出一只胳膊,放到顧愿面前,方便顧愿接下來的動作。 這一舉動無疑不把春色展的更迷人,還好周圍沒有人,這春色也只有顧愿一個人看到。 顧愿將衣服一一給顏星君穿好,動作是說不出的溫柔,哪怕顏星君皺一點眉頭,顧愿都會停頓下來稍等片刻。 同時,他對郁棲說道:還是說,你打算以鳳凰之火吹滅昆侖山的雪? 郁棲心道,不讓就不讓嘛,顧道友怎么一下變得這么兇啊。 郁棲只好道:那好,那我就加快點速度。 顧愿:嗯。 他慢慢將最后一件外衣也披在顏星君身上,同時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把劍。 正是「十四劍」。 「十四劍」看到主人,興奮不已,一下便沖到顏星君眼前晃著劍柄,似是在說好久不見。 顏星君看了幾眼,將「十四劍」放到一邊,轉頭對顧愿道:抱。 顧愿將顏星君緊緊抱在懷中。 大雪慢慢消融,昆侖山最極寒之地已經走過。郁棲飛得高,天邊的云朵幾乎觸手可及,原來被大雪遮住的太陽,也慢慢展露出原來的樣子。 太陽的夕陽色與顏星君眸子的顏色幾乎融匯在一起。 也就是這個角度,顧愿才發現,師尊瞳孔的顏色并不是純正的黑色,而是帶著些許琥珀色,只是這顏色非常的淡,但也在某個角度上,會讓顏星君的瞳孔看起來格外清澈。 夕陽映在顏星君眼眸中,顏星君照在顧愿的瞳孔里。 顏星君拍了拍顧愿的肩膀,看。 顧愿順著顏星君的手指,看了過去。 隨著郁棲的飛行,雪慢慢被秋色的楓葉蓋住,在二者交界處,還有火紅的楓葉飄落在白色雪上的畫面。 但因距離雪山越來越遠,也很難再看到這個畫面了,取而代之的是,原來荒無人煙的雪山一點點被染上紅色和橘色,與天空的顏色兩相映。 洞口在春天的地方,郁棲身子往旁邊一傾,顏星君差點從鳳凰背上滑落,顧愿拉住顏星君的手,道:師尊,小心。 枯萎的落葉恢復成春意盎然的樣子,如同火海一般的楓葉被鮮花綠葉取代,春風拂面,遠處,一條巨大的鯨從水面上跳躍,濺起層層水花,太陽的光輝灑在鯨的身上。 透過水霧和反射的光,讓鯨身上熠熠生輝,細碎的光芒如同鉆石一般燦爛。 太陽正好,光芒正好,場景正好。 就連身邊的人都剛剛好。 人這一生,總在不合時宜。就連顧愿都不敢肯定,遇到師尊時,是不是也是不合時宜,那些前世今生的繁瑣事情,也是不合時宜。 唯獨一點,顧愿可以肯定。那就是此刻一切,都是恰到好處的。 顏星君拽了拽顧愿的袖子,指著遠處,說道:喜歡。 顧愿面色柔和地嗯了一聲,好看。 身邊的人比美景更好看,更宜人。 顏星君將目光轉回到顧愿身上,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沉思什么。他是他通過天山雪蓮的靈氣化形,還沒辦法控制住,因此當他沉思時,腦袋上的兩只耳朵忽然冒了出來。 隨著兩只耳朵的抖動,顏星君身后的尾巴也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他小聲的嘰了一聲,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顏星君指著耳朵道:也喜歡。 顧愿看著師尊的耳朵,面露笑意:我也是。 顏星君歪歪腦袋,指了指顧愿道:喜歡。 他又覺得這個詞有些不對,沒辦法表露出他心底最真實的感情來。 對顧愿,應該是比喜歡還要更深一層的感覺。 可無論是顧愿還是郁棲,都沒用過這種詞,所以他絞盡腦汁,也只憋出喜歡兩個字。 顏星君又道:不喜歡。 可那也不對。 他明明是喜歡顧愿的,他甚至想要憑借身體的本能,撲到顧愿懷中,鑲嵌進去,再也不要脫離出來。 這也是為何他兔子時,總喜歡躲在顧愿懷中的原因。 顏星君又道:喜歡,特別喜歡,非常喜歡。 顧愿的心都要從喉嚨噗通出來了,就連底下的郁棲也有些奇怪,開口問道:你們在干什么呢?心臟怎么跳的如此快? 不僅顧愿,看著顧愿的顏星君,心臟也瘋狂跳動。 聽到這話,顏星君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就連毛絨的耳朵和屬于人類的耳朵,都染上緋紅色。 沒有紅痣的耳朵,沒法再有對比,可顧愿想,這一刻,師尊的耳朵比以往都要紅。 就像是剛熟的紅蘋果,還沾著清晨的露水,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到了。郁棲道,坐穩了。 洞口很小,要通過鳳凰這龐然大物還是有點難度,郁棲翅膀合攏,朝著洞口的方向降落。 顧愿身子一晃,懷中的玉瓶滾到顏星君面前,顏星君伸手將玉瓶拿起,放在陽光之下。 眼熟,又感到親切。 玉瓶里的東西不斷撞擊,催促著有顏星君打開,顏星君頓了頓,看向顧愿,在顧愿許可下,慢慢將口拔開。 玉瓶里的綠霧瞬間沖開,散落在四周。 看著這團霧,顏星君只覺得腦袋被什么東西轟一下打響了,靈臺清明,理智慢慢回籠。 記憶涌入他腦海里,前世的,今生的,甚至還有一些錯亂的,看起來像是別的時空的記憶,擠的顏星君腦袋發脹,眼前發黑。 同時,一大半綠霧飄在了顧愿,與顧愿融合。 這是一種微妙的感情,就好像遺落在遠方,顧愿本來以為再也找不到的東西,經歷過千辛萬苦跋山涉水,竟然真的被他找到了。 心臟開始恢復正常地跳動。 可顧愿的心久久沒辦法平靜下來。 他抬頭看著顏星君,輕聲道:師尊。 顏星君驀地抬起頭來,朝著顧愿的方向撲過去,緊緊抱住顧愿,他喘了口氣道:小徒弟 剩下的天山雪蓮還好好地呆在顧愿的空間戒指中,沒有交給鳳凰族大長老,顏星君已經恢復了神志。 如果說,世界上有一定有一樣東西。它可以戰無不勝,跨過層層困難都不會被打倒,將不可能變成可能,可以創造出奇跡。 那就是 愛。 作者有話要說: 030換了新封面,小可愛們千萬別沒認出來把我誤刪了,啾啾啾 第77章 兩人在余暉下不知相擁了多久, 直到郁棲翅膀已經完全收攏,蹲在山洞里,等到腿麻, 都沒有分開。 郁棲抖了抖身子:顧道友?發生了什么嗎?我好像又聽到清漢仙尊的聲音了。 喊得還是小徒弟。 難不成是清漢仙尊恢復記憶了?可這個猜想實在太過荒唐, 郁棲連想都不敢想。 清漢仙尊著實厲害, 在與生命相連的大陣被破壞后,還能再反哺大陣,使得大陣重新恢復穩定, 還能未雨綢繆, 將需要的關鍵物品留給鳳凰族大長老,同時保證自己不死。 如果換成郁棲在這個局勢下,他恐怕只能躺著等死。 但, 清漢仙尊不靠天山雪蓮就能恢復正常? 郁棲不信,應該說是不敢相信,因此說這話時, 沒敢將剩下的話說完, 害怕傷到顧愿。 一次次希望破碎的感覺顆不好受。 嗯。顧愿往后仰了仰頭,又對顏星君小聲說道:師尊,我們先下去吧。 也對, 仙尊變成人形, 喜歡說話也郁棲忽然意識到顧愿的意思,整個身子站立。 山洞太小,不夠郁棲完全神展開翅膀的,因此翅膀翅膀伸到一般, 周圍的石頭滾落,郁棲做賊心虛地重新收回翅膀,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嗯??什么意思? 顏星君的記憶還在那場月羽宗的廝殺戰場, 他的小徒弟即使被白綢捂住了眼睛,底下的神色應該也是傷心的。 不管小徒弟傷不傷心,反正他心臟像是被一雙巨大的手猛地捏碎,喘不過氣來。 一時半會,顏星君還真的不愿意松開顧愿。 郁棲還在那兒嘰嘰喳喳問道:顧道友?是清漢仙尊化為人形不是,是清漢仙尊恢復靈智了嗎?清漢仙尊是我,郁棲!顧愿的朋友,您還記得嗎? 顏星君一心抱著顧愿,完全沒有精力再回復郁棲。 師尊剛剛化形,身體難受。顧愿替顏星君解釋完后,又壓低了音量,聲音說不出的柔軟:師尊,你若是再這樣,徒弟就要失禮了。 自從顏星君收為徒弟,他就經常聽到小徒弟說出失禮兩個字,輕則不過幫他梳頭,重則 聯想到現在的姿勢,顏星君想,重則將他公主抱起來。 唔,再抱一會兒。顏星君軟著聲音道,他頭在顧愿的脖頸間,大大吸了一口氣。因顧愿許久沒有回到月羽宗的緣故,他身上竹子的清香味減輕,取而代之的是雪山的冷冽。 這味道也很好聞,是冰寒的水的味道,充斥在顏星君大腦里,將顏星君一下又拽回了人間。 顏星君戀戀不舍地剛想要移開手,重心忽然到半空中,整個人都被顧愿橫抱起來。即使修仙者已經習慣了御劍飛行的感覺,可現在腳下懸空什么都不踩還是讓顏星君的心慢了一個節拍。 他伸出手環抱在顧愿脖子上,耳朵徹底紅了,但他也什么都沒說,而是選擇靜靜躺在顧愿懷里。 他身上的衣服還是被顧愿隨身攜帶在空間戒指中的,因此衣服上也有一股顧愿的清香味,再加上身旁還有顧愿這么個人,將他圍繞起來,顏星君忽然有一種整個人都被顧愿禁錮住的感覺。 兇猛的獅子終于圈住了屬于自己的小白兔,獅子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捕獵者,即使逮到了兔子也不著急吃掉,而是一步一步逼地小兔子底線往后退,到最后失去警惕心,傻乎乎地被吃掉也不知道。 在顧愿眼中,師尊從來就不知道反抗連個字到底怎么寫,即使羞到滿臉通紅,說個話都結結巴巴,看人時還會眼睛亂飄不好意思時,也不會防抗顧愿一下下, 顧愿道:好,那就再抱一會兒。 顏星君紅著臉,聲音悶悶傳來。羞于見人的小兔子藏在被窩里,心里知道這件事還是他提起的,沒有兇小徒弟的道理,因此貝齒輕咬著下唇,將想說出來的訓話收了回去。 顧愿便這么抱著師尊,從郁棲的背部一躍而下,腳在洞口的墻壁上蹬了一腳,作為緩沖力道,飛快地往下跑。 這速度實在太快了,讓顏星君忍不住想要尖叫。 顏星君想,修道者真是太奇怪了或者是人類實在是太奇怪了,天天御劍,滿天空的到處亂跑,竟然也會因為這小小的高度而害怕? 心臟都要從胸膛里跳出來了。 踩在地上,顧愿問道:師尊,還要抱嗎? 顏星君這才抬起頭,臉頰通紅,微微張口露出里面粉紅的舌頭,又很快合上,用余光看向郁棲。 他眉眼緊蹙在一起,就連耳朵都耷了下來,似是在糾結,還沒來得及回答,忽然用手捂住嘴巴,弓起腰,抱著顧愿的手一緊,緊接著又咳了兩聲。 咳完,他才緩了一口氣,又在小徒弟的懷抱中賴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道:放為師下來吧。 仙尊身體還沒痊愈?聽到顏星君的咳嗽聲,郁棲有些奇怪地問道。 他看著顏星君咳嗽的樣子,忽然恍然大悟,震驚道:這陣法好生歹毒,明明都解開了,竟然還會繼續影響到現在的身體?我這下相信了,仙尊定不是月羽宗上一任宗主親生的,否則怎會如此歹毒。 要知道這陣被妖族稱作最惡毒的原因,就是因為將妖族的生命和大陣綁在一起,一旦大陣出了問題,都會反作用力與被綁的妖族身上。 更何況,因為長期綁在一起,妖族不得不將一部分靈力用來供養大陣,導致妖族身體十分虛弱,病弱常年纏身。 然而因為一損即損,一滅即滅的性質,所以一般如果僥幸真的逃脫,是不會影響后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