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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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不輕易出現,如果出現一定是發生了什么契機,縱觀古今,只有當天下大亂,這些靈寶才會頻繁出現。 也不知道是天下亂了,靈寶才出現,還是靈寶出現后,導致天下大亂。 顧愿哦了一聲,炎鳥并沒有感受到二人身上的氣氛,繼續朝著出口飛去。 顧愿忽然想起來,師尊上一世一直說他不適合修煉無情道,而現在兩個人都要離開蒼穹洞了,也未曾遇到過什么危險。 唯一的可能就是 師尊上輩子參與了洗髓草的爭奪,并且在這場爭奪中被人圍攻,身受重傷。 這也就是為何上輩子,顧愿問蒼穹洞里的事情,所有人都緘口不答的原因。 因為他們害怕,害怕顧愿知道這件事報仇,也害怕成為告密者后,會被最后拿到洗髓草的人報復。 看著底下人潮都涌入洗髓草那兒,顧愿手腳冰涼,已經可以想象到師尊上輩子被多少人圍攻。 師尊再厲害,本身身體就有些虛弱,打不了持久戰,再說了,去蒼穹洞的還是一具靈識所聚成的身體,一人一劍在那么多人圍攻下只是受傷而歸,已經能夠說明清漢仙尊名副其實了。 炎鳥飛到蒼穹洞路口,緩緩降落,垂著頭和翅膀,方便顏星君和顧愿下去。 顏星君見顧愿遲遲沒有走,奇怪地回過頭來問道,小徒弟? 顧愿只覺得周遭天寒地凍,聽到師尊的聲音,他猛地抬頭。 剎那間,他看到顏星君耳朵旁的小紅痣慢慢滲出血來,最后流淌到全身,他師尊成了一個血人,躺在血泊之中。 他瞳孔緊縮,感覺兩只眼睛都要瞎了一樣,疼得睜不開眼。 手猛地摸到眼睛上,隨后又被人輕柔地拉開。 火辣辣的眼睛覆了一層冰涼的手。 顧愿抬頭,看到顏星君擔憂的面容,小徒弟,沒事吧? 顧愿: 顧愿想,有點事。 紅色的血是消失了,但師尊頭頂上的兩只耳朵是怎么回事? 絨毛隨風飄揚,顧愿快速眨了眨眼,那兩只耳朵過了一會兒才緩緩消失。 那白綢到底有什么毛???明明沒有戴,怎么也讓他產生了這種奇怪的幻覺? 第21章 知道的,知道白綢是師尊母親給的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師尊是從哪個合//歡修修士那兒拿來的戰利品。 就連顧愿都不得不承認,師尊頭頂的兩只耳朵還挺好看的,特別是師尊身體不好,臉頰通紅,因先前劇烈咳嗽而導致眼角噙著淚水,與他蒼白的皮膚形成明顯對比,看起來格外楚楚可憐。 再加上那雙耳朵,顧愿相信,如果師尊真的以這副面容出現在眾人面前,不光是女修士會心生母愛,說不定還會吸引一些奇怪癖好的魔修。 顧愿唰的一下將白綢拿出,還給顏星君,師尊,這白綢還是先還給師尊吧。 為何?顏星君疑惑問道,是嫌戴著不好看嗎?還是覺得礙事?你放心,這白綢戴了和沒戴上去一樣,不會遮住你視線的。 的確不會遮住視線,但會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的東西來,顧愿初看只覺得新奇,看久了 就有點害怕又莫名心虛了。 顧愿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害怕個什么,只覺得這白綢不能再放在身上了,他上下唇動了動。 顏星君只得擺手,權當作小徒弟害羞,將白綢收回,笑道,行,那為師就先幫你保管著吧。 蒼穹洞的出口不是在最低處,而是在最高處,站在山峰上可以俯瞰全局。 地又稍微晃了點,周圍石子塌陷。 顏星君看了一眼,冷靜道,快出去吧,蒼穹洞應該撐不了多久了。 走之前,顧愿回頭看了一眼地上。 明明距離很遠,顧愿卻能清楚地看到底下的場景,哪怕是每個人的小動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甚至看到穿著同門袍子的兩位弟子笑著打招呼,其中一位的手不動聲色地伸向劍的位置,似乎隨時準備發出致命一擊。 這些人分明還沒看到寶物,此刻卻已經相互警惕,甚至開始廝殺。 血流得滿地都是。 肩膀又被顏星君拍了一下,顧愿回過神來道了一聲好,就要往外出去,忽然被顏星君拽住。 聽到顏星君聲音有些遲疑的問道,小徒弟你又發呆,你你眼睛怎么回事? 顧愿不解地看著顏星君。 顏星君湊近了,盯著他眼睛看了半晌,最后又將手覆在他眼睛上,同時另一只手拽起顧愿的手。 顧愿身體內經脈發熱,赫然是顏星君將其靈力傳到顏星君體內。 這些靈力在顧愿經脈中溜轉一圈,和顏星君身上的冰涼溫度不同,這些靈力燥的顧愿渾身發燙。 顧愿問道,師尊? 噓。顏星君小聲道,你讓我再查查看。 他語氣里帶上幾分焦慮,使得顧愿下意識安靜下來,閉上眼,用靈識在自己體內探了一圈。 良久,顏星君才緩緩放開顧愿的手,道,你剛剛眼睛好像變了。 重瞳合二為一,顏星君甚至在這雙眼睛里感受到蘊含的巨大力量,哪怕是他的修為,看到這雙眼時,心下也咯噔了一下。 他好像在這雙眼睛里,看到一望無際的深淵,沒有任何波瀾,不斷吸引著看著這雙眼睛的人哪怕獵物知道這是一個誘餌,也會情不自禁地陷入其中。 再聯想到那一讖所預言的東西:他的徒弟會成魔,會成為禍害世間,攪起風云,讓無論上界還是下界都血流成河的人。 顏星君在那讖里看到了一雙眼就是顧愿剛剛的那雙眼睛。 他早就知道,顧愿會是他的劫,也會是天下的劫,顏星君偏偏不信。 讖里的內容,他也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但現在,就好像一雙無形的手cao控著這些證據,逼得顏星君不得不信。 他站在原地,發覺顧愿的目光逐漸變得疑惑,他穩住心神,笑了笑道,沒什么,大概是我看岔了吧。 他承諾過的,就會一一兌現,哪怕現在所有人都舉著劍對著顧愿,他也會按照承諾那樣,保顧愿周全。 他可是給顧愿取了順之這個字的。 顏星君又試探著問道,小徒弟要不要回下界看看?小徒弟畢竟大半年都是在下界生活的,說不定還挺想念的,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回去看看。 小徒弟的母親和弟弟的確是個混賬貨,不過下界美好的東西那么多,說不定小徒弟對下界別的事物還有些懷念呢。 可以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回去看看。 我 和顏星君所想不同,顧愿對下界并沒有懷念,準確來說,無論是修真界還是下界,他都沒有需要掛念的。 現在想看著的,也就師尊一個人。 剛想拒絕,忽然看到顏星君眼中的希冀,剛到嘴邊的話語又被顧愿吞了回去,轉而改成點頭,可以。 明明自己想去得不行,但還是要扭捏地找個借口,實際上眼睛所發出的光根本藏不住。 顏星君拍手興奮問道,去哪兒? 顧愿想了想顏星君的性子,將下界地圖打開,指著某處說道,集市吧。 顏星君有些猶豫不決。 這個地方距離顧愿原來居住的地方有些近,萬一遇到什么糟心的人可就太影響心情了。 顏星君問,還想去別的地方嗎? 顧愿搖了搖頭。 去哪兒都無所謂,他也沒有什么特別想去的地方,也不是很在意會遇到什么人,他只想去一個他去過的地方,可以帶著師尊玩。 顏星君拋出「十四劍」扔到半空中,「十四劍」剛剛出來,就黏在顧愿身邊不肯走。 顧愿失笑,摸了摸「十四劍」的劍柄,「十四劍」頗通人性,又將劍身橫過來,示意顧愿多摸一摸。 最后顧愿沒摸成,在他伸出手之前,「十四劍」便被紅著臉害羞的師尊給拉了回去,踩在腳下。 沒等顧愿將「三千劍」放出,顏星君先一步問道,要上來嗎? 顧愿看著這一幕,有些怔神。 上一次師尊這樣伸出手,還是兩人剛剛遇到的時候,他只覺得師尊長得好看,但從來沒想過他們二人師徒關系會如此親近。 和上輩子完全不一樣。 顧愿重重點了點頭,踏在「十四劍」上。 「十四劍」感受著兩人的重量,也不嫌棄重,只覺得顧愿愿意親近它,就能讓它開心到打滾,若不是有顏星君在一旁牽扯著,說不定「十四劍」真能開心到在空中翻滾。 * 或許是顧忌到顧愿的原因,下來的地方是距離顧愿住所最遠之處。 剛下劍,顏星君便一直用著好奇的目光注視著周圍,完全忘記要保持著高冷的師尊形象。 雖說在顧愿心中,師尊從來沒有高冷過。 顧愿領著顏星君先找了一處客棧。 下界的客棧和上界不同,充滿著煙火氣息,二人剛進,小二便知道是兩位有錢的主,毛巾一甩,趕緊迎上,兩位打尖還是住店? 顏星君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小二身上,他很快看到大廳桌子上的食物,一想到他走之前還說要給小徒弟做飯,到現在連火候都掌握不好,臉微微泛紅。 顧愿從腰包里掏錢到小二手中,來間上房。 注意到顏星君的目光,顧愿頓了頓又道,再上點好菜。 顧愿回頭問道,師尊可要換身衣服? 在蒼穹洞經歷這一遭,顏星君身上的衣服是一點灰塵都沒有,還保持著干凈的樣子,可見師尊動不動就用清潔術去除塵埃。 只不過衣服穿久了,還是會覺得不舒服。 聽到顧愿的問話,顏星君趕忙將視線移到顧愿身上,道,好。 小二干脆地哎了一聲,將二人領到一間房中,體貼關上門,那等飯菜做好,小的給二位再送上來。 等到小二一走,顏星君就再也控制不住了,他將房內窗戶打開,站在窗臺旁看著外面的景色,時不時還拉著顧愿道,小徒弟,快看,那是什么? 顧愿順著顏星君所指方向看了一眼,是個賣糖葫蘆的老人。 除了當初一劍九州的傳聞外,再也沒有聽說過師尊還在別的地方有過什么傳聞,顧愿一早便猜出師尊估計一直被困在月羽宗內沒有出來過。 但他雖有這種想法,卻又一直覺得,就算師尊體弱多病,總歸還是可以用靈體出來看看的。 現在看來,他和師尊的第一次見面,或許也是師尊第一次去下界吧。 只可惜當時沒察覺到,沒能帶師尊好好玩玩。 顧愿道:是糖葫蘆。 糖葫蘆?顏星君目光還在外面,嘴上問道,是什么?好吃嗎? 他看著一個孩童將糖葫蘆放到口中,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顧愿回想了一下。 又酸又甜,一點兒都不好吃。 甜的部分太齁,只想往嘴里灌水,酸的部分就像咬了一口檸檬,牙都要酸掉了。 想吃。顏星君下意識拉著顧愿的手,無意識賣萌說道,小徒弟,我想吃。 比糖葫蘆外包裹著的糖漿還要甜,還不齁。 顧愿道:好。 外面小孩沒有咬住糖葫蘆,一小塊糖漿掉在衣服上。 顏星君頓了頓,像是已經想象到這糖漿掉到自己身上的畫面,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皺著鼻子,眉頭都擰在了一塊,衣服臟了,得換了。 正巧,外面小二敲門喊道,客官,飯菜已經做好了,要不要送進去? 顏星君張嘴,忽然又閉上,看向顧愿。 像是剛剛來到新世界的小獸,無意識下總想靠著熟悉的人,膽子又小,縮在一團瑟瑟發抖。 顧愿讓人把飯菜擺好,隨意看了一眼,都是些普通的菜色,又問道,師尊衣服穿多大的? 顏星君頭一歪,嗯?什么? 月羽宗就算再不濟,與顏星君的關系再有問題,顏星君好歹也是堂堂仙尊,自有專門的人伺候。 包括為清漢仙尊準備衣物,顏星君還真的沒有在意過尺寸。 顏星君歪著頭想了想,張開手臂,露出不盈一握的腰身,問道,小徒弟要測一下嗎? 第22章 這話要是放在旁人口中, 顧愿指不定覺得這人別有心思,偏偏是師尊說出來的。 說就算了,還用著一副無辜的模樣, 烏黑發亮的眼睛睜大,頭微微往一邊歪過,如絲綢般的頭發順著他的動作滑落至身前。 師尊身體不好, 臉色蒼白, 唯獨臉龐泛著緋紅色,再往下看是一截柳樹般的細腰,好似一只手就能握住。 不像個劍修, 像個臥病在床, 還沒有長大的世家公子,不知情愛為何物而犯傻的模樣,卻又張開雙臂,對來者不舍防備。 最是勾人。 顧愿只覺得嘴里干得很,看著師尊楚楚可憐又無辜的樣子,最后只得道了一句:好。 拿起軟尺, 顧愿走到顏星君身后,道, 徒弟失禮了。 軟尺從肩膀一路往下, 最后到了腰間。 遇到危險時, 師尊總會擋在顧愿身前, 直到此刻,量著師尊尺寸的顧愿才發現, 他師尊的體弱多病不是說說而已,身子摸起來十分單薄。 軟尺在腰間測量了一下,顧愿低下頭時, 頭發正好落在顏星君頸窩處,顏星君小幅度地歪了歪頭,聲音就像是吹在顧愿耳邊一樣,癢。 知道小徒弟在測尺寸不能打擾,但又實在癢得不行,顏星君只能不習慣的盡量克制著自己,往后微微仰去。 這動作使得顧愿拿著軟尺的動作一頓,小心將頭發甩到身后,師尊距離他太近了,還不斷往他懷里靠。 就像是投懷送抱一樣。 又小鳥依人地躺在他懷里,眼中滿是信任。 燙的顧愿不敢再多看一眼,只能低下頭,將軟尺繞著師尊的腰身一圈,看著上面的尺寸,果然和他所想一樣,瘦的一只手就能握住。 得換成他好好養養師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