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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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郁離第一次吻他時是攻城略地的侵奪,目的是要他的命。 而這一次同樣懷著目的,寇翊能感受到,裴郁離是為了譏諷那姓徐的,又或者說是為了解氣。 這讓寇翊的血液有些沸騰。 因為這恰恰證明了,這在座對裴郁離懷有想法的人都是自作多情,只有他一人不是。 野獸喜歡獨占獵物,人也不例外。 他是我的人,寇翊在幾近沉淪中這樣想著。 裴郁離的舌尖在寇翊的雙唇上跳得盡興,雙臂也箍得越來越緊。 他的眼尾染上了一絲濕氣,氤氳的眸子里是濃烈的情意。 他的吻越來越重,舌尖撬開了寇翊的唇齒,開始向著里面去探... 嘶舌尖處傳來一陣刺痛,緊接著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化開在兩人的口中。 裴郁離動作頓了頓,隨后收回了舌頭,在寇翊的鼻尖上輕輕舔了舔,才嗔怪道:你怎么咬人? 寇翊報復似地在他鼻尖上落下一吻,說:你是想在大庭廣眾之下來個活春宮嗎? 這話說完,才看見裴郁離的眸子竟全是濕的。 寇翊在那一刻覺得渾身都有些發脹,忍無可忍地又在裴郁離的眼尾吻了吻,啞著聲說:好了,人也報復完了,別...別折磨我了。 ......裴郁離噗嗤一笑,大發慈悲地從寇翊的身上滑了下去。 咳、咳咳 也不知是誰,在這當口欲蓋彌彰地咳了好幾聲,打破了場間靜默的氣氛。 有人半是嘲笑半是湊熱鬧地開口問道:徐兄,還押不押? 押你奶奶個球??! 徐公子勉強維持著表情,只能強忍著道:說好的一千兩,就一千兩。 意思就是不繼續押了。 自討沒趣!真是自討沒趣! 徐公子此時此刻恨不得自己那雙右手都沒了才好。 他混跡青樓賭坊這么多年,哪個美人不是上趕著上他的床!真他娘的邪了門了!遇上這么個...這么個難搞的東西! 媽的不就是個男的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徐公子身邊的隨從驚得臉色唰白,趕緊幫腔道:一千兩對我家少爺又算得了什么?扔了都不帶看一眼的。 這話就是說裴郁離也是個不值錢的玩意兒,丟了便丟了。 話不好聽,不過一看就是氣急了才做的找補。 裴郁離不理睬,反倒將手中一直握著的懸珠重新塞回寇翊的腰間,拉起寇翊的手道:夜深了,走嗎? 莫論是吵架還是打架,要的就是個過癮。 對手理都不理,便是無視,無視是最氣人的。 徐公子要撅過去了。 徐公子將手中的折扇搖得簇簇作響,咬著牙道:諸位都好好休息! 語罷,無比兇狠地瞪了一眼那多嘴找不痛快的隨從,起身徑直走了。 隨從悔得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趕緊點頭哈腰地跟著跑了。 那...有人忍著笑摟過個賭妓,意有所指道,美人入榻,巫山云雨,可不能浪費春宵,咱們也走吧。 寇翊一手拎起了垂天云,對裴郁離投去個無奈的眼神,兩人便離開了人群,向著臥房去。船艙中還有活掛頭們眼睛充血地在賭,貴客們都散了。 直到進了門,裴郁離才欲放開寇翊的手,就當是戲演完了。 不過,寇翊卻緊緊攥著沒有放。 也不說話,只是沒有放手。 額...裴郁離知道又到了解釋的時間了,眼珠子轉了兩圈,說道,你不覺得,那個姓徐的,還有桌邊的那些紈绔們,都很討厭嗎? 所以你就拿我當氣人的工具用? 那...裴郁離遲疑道,要不...我拿別人當工具? ...... 裴郁離笑了:我想吻你,所以才吻你,沒有當你是工具。 寇爺,他又說,你覺得我像個人嗎? 寇翊想說你可太不是人了...至少不是什么好人... 可同時,他卻反應過來裴郁離是什么意思,表情有些輕微的變化,而后才點了點頭。 姓徐的把我當成能買賣的玩意兒,桌邊那一群人也都把我當成玩意兒。裴郁離深深看了寇翊一眼,但你不同,所以我只吻你。 寇翊怔了怔。 好累哦,裴郁離拉著寇翊進了屋內,終于放開了手便去找打水的木盆,邊說,昨夜通宵,便沒有洗漱,今夜必須得沐浴了??軤?,你先洗吧。 寇翊輕咳了一聲,去著幾步,將墻邊靠著的屏風取了過來,說:周家一號掛頭,有些蹊蹺。 作者有話要說: 寇老婆親他他還咬老婆翊感謝在2021022823:28:02~2021030122:33: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牙白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4章 自找苦吃 這一整艘游船都彰顯著富貴,房間內的陳設十分豪華。 沐浴的地方不是浴桶,而是個方形的浴池。浴池的一側連通著燒火供熱的水房,需要擰開一處閥門,才會有冒著熱氣的凈水噗噗涌出。 裴郁離有十多年沒接觸過這東西了,一只手剛拎起個小木盆,便蹲到池邊困惑地看了一圈。 聽到寇翊說話,才回頭問:怎么個蹊蹺法? 寇翊已經將隔斷用的曲屏打開,圍著浴池一側齊齊整整地放好。 那屏風很高,甚至超出了寇翊的頭頂,可卻并不寬,至少不能完全遮擋住整個浴池。 半透明的薄娟上繪著五彩繽紛的畫,裴郁離方一回頭,入目便是雙白花花的□□著的腿。 ......裴郁離視線上移,果不其然瞧見了一幅艷俗繪本上才會畫的...春宮圖。 還是放大了數倍展現在眼前,沖擊力驚人。 不怪這東西一直靠放在墻邊,能上這游船還同居一寢的人,怎么會有用得上這種遮羞物的?就連浴池都是照著兩人以上的尺寸打造的... 不對,什么遮羞物?這明明是烘托情趣的增羞物... 寇翊打開這屏風后也覺不對勁,低下頭才看見全貌,順帶著能透過薄娟上的rou/體墨跡隱隱綽綽地瞧見裴郁離的動作。 有點尷尬... 也許...并不需要尷尬? 寇翊在想,吻都吻過兩次了,兩個大男人有什么扭扭捏捏不能看的? 果然,裴郁離先評價了一句:怎么是男女之圖?一點也不應景。 ......寇翊意識到自己那莫名的羞恥心就該丟了去喂狗,跟這姓裴的講什么禮義廉恥?未免想得太多。 寇爺,裴郁離放下木盆,起身徹底轉了過來,用著手指慢吞吞地隔空描那畫上的輪廓,一邊放慢了語速問,一號掛頭怎么蹊蹺了?你還沒說呢。 用著最不正經的語氣,問著正經事。 寇翊心口被搔得癢癢,不自覺后退了一步,隔出了些距離方能看見裴郁離的全部身影。 那人勝率極穩,午前維持在六七成左右,午后...寇翊清了清嗓子,大約七八成。 是有些稀奇。裴郁離似是思考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卻還在繼續,銜著一抹笑,道,勝率這樣穩,至少不該將自己賭得走投無路?;蛟S,他是為了賺這掛頭局的錢?才不惜犯險上船。 他的每一個字都拖著尾音,輕輕地、慢慢地,在寇翊的心上摩挲著。 這讓寇翊突然意識到,屏風對面的那手指尖,描的并不是畫上的輪廓,而是...他的身形。 那手指在他的鼻尖上點了點,而后順著臉頰又點到耳垂。 毫無章法地,從耳垂又回到了唇上。 寇翊只覺得自己的唇珠竟有了絲冰涼的觸感,喉嚨越來越干,干得掠起股燥火來。 還有一點,他閉了閉眼,勉強說道,那掛頭一整日共與十九人對賭,其中八人屬王家,七人屬方家,三人屬周家。還有一場群賭,共出局八人,全是王方兩家的掛頭。 哦,裴郁離的手指順著寇翊的唇滑到了他的脖子上,在衣領的位置隨意撥動了兩下,繼續道,做得有點明顯,周家那位公子怕是要生氣了。 午前六七成的概率是在藏拙,午后七八成的概率也許還是藏拙。 這才第二日,若真是主家花錢買的賭手,定會叮囑其小心行事,勿惹人注意。 可一號掛頭卻越發露出鋒芒。 略略猜測,應當是個仗著本事不服管教的。 恃才傲物者多有脾性上的弱點,也就更好找到擊潰的切入口。 撩夠了嗎? 裴郁離還在想著,忽聽得寇翊隔著屏風按捺不住地問了一句。 嗯?他收回了手指,無辜道,我瞧這畫上的女子體態豐盈、容貌姣好,才描上一描,寇爺這也要管??? 寇翊嗓子徹底啞了,不由地往前逼近一步,問:你確定是在描這女人?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裴郁離吞吐了一下,反問道,我描的就是你,又如何? 還敢挑釁?! 寇翊單手一拍,啪啪幾聲,曲屏在裴郁離的面前收合起來,那春宮圖頓時被壓進了木縫里瞧不見了。 他終于清清楚楚地逮著了人,兩三步上前,逼得裴郁離直往后退。 嘭 裴郁離腳邊的木盆翻滾著落進了浴池里,嘩啦啦上下抖動了好一陣才安靜下來。 寇翊一只手環過裴郁離的腰,將他死死摁在自己的胸膛處,沉著聲音道:如何?我讓你看看究竟會如何! 哎!裴郁離向來是那只管撩不管負責的,也沒想著真會玩兒脫,連忙拍打著寇翊的背試圖安撫。 可誰知身體一空,竟被寇翊摟著直接向池子里摔去! 那池子可沒盛水,兩個人的重量一起砸下去,不得摔得七葷八素?! 裴郁離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抱緊了寇翊。后者自然胸有成竹,帶著人在堅硬的地面上借力翻滾了一圈,又提著他的領子往前一拎,裴郁離上半身便靠在了浴池的側壁。 寇翊抿著嘴一言不發,動作未停地直接扯開了他的領口。 嘩的一下,外衣連著中衣敞到了腰間。 ......裴郁離努力護著自己僅剩的一層里衣,掙扎道,我錯了,我錯了! 來不及了!寇翊粗重地喘了幾口氣,手已經攥緊了他那一層薄得可憐的里衣,兇神惡煞地直接給撕了。 嘶 裴郁離的后脖子與那冰涼的浴池側壁來了個親密接觸,當即冰得他吸了口冷氣,趕緊連聲道,大病初愈大病初愈!寇爺,我禁不住你這樣的! 寇翊終于頓了一下。 我、我... 裴郁離還準備乘勝追擊著賣賣乖,誰想到寇翊腦子不知被什么邪火燒了,竟然真的只是頓了一下,而后使了更大的力氣,一把扯下了他的腰帶,歘地就甩飛了。 手忙腳亂間,裴郁離那慣會胡說八道的嘴都沒派得上用場,眼看著自己的衣服褲子被連扯帶撕地從身上脫落,就連鞋子都沒能幸免! 這是殺人還是搶劫??!褲子都撕了,鞋子礙著你什么事了! 裴郁離心里在罵人,可遲來的求生欲迫使他只能服軟道:我冷我冷!我大仇未報可不能死在這里??!寇爺! 寇翊徹底停了動作。 我...我真冷...裴郁離的聲音也徹底軟了下來。 就見寇翊似乎是順了心氣,不僅不再緊緊抿著嘴,反而有了絲笑意地說:我能讓你立刻不冷。 語罷,他在裴郁離凝滯的注視下慢慢抬手,抬到裴郁離的脖子側后方,噠得一聲,擰開了什么。 浴池四面的出水口涌出了幾柱熱水。 寇翊倏地起了身,好心拾起一旁的小木盆,跳出池子,居高臨下一字一句地說:暖和了嗎?池子讓給你,慢兒慢兒浪。 ......赤身裸體的裴郁離難得覺得有些丟份兒,默默躲開對視,將雙眼合上了。 * 游船行駛到大魏中部與西南地區的交界線時,正好一個月的時間。 啊啊啊 隨著一道聲嘶力竭的慘叫,幾個渾身是血的掛頭被人從甲板上一推而下,即刻被兇猛的海浪淹沒。 小廝們行了兇事,雙手于胸前合掌,念叨了幾句,才各自對視著走回了船艙。 嘖嘖嘖,秦昭在座位上探了探頭,問道,真把人往海里搡???是不是太狠了? 周元巳將一盅剛上的濃湯往秦昭的面前推推,笑道:秦兄心慈是好事,可那些掛頭是自己拿性命做賭,怨不了別人。 秦昭品了一口那味道極佳的濃湯,點頭道:周兄說得對。 場上的勝負差距越拉越大,方王兩家的掛頭幾乎所剩無幾,敗局已定。 只有秦家和周家還能一搏。 這時候,一張四邊長桌微妙地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邊稱為輸家,是掉了面子的;一邊稱為贏家候補,是有共同語言的。 現下已經過了子時,方王兩位公子都回屋去休息了。 剩下秦昭與周元巳還興致勃勃地吃著夜宵。 周元巳主意打得不錯,他與秦昭的關系拉近得可不止一絲半毫。 周兄,你就到我身側來坐嘛,背對著下面,視野總是不好的。 秦昭發出了這幾日來的第三次邀請。 事不過三,一次兩次推拒是不敢逾矩,那是識體面。 第三次,順著臺階爬,才叫給面子。 周元巳假意為難了半晌,道:秦兄是太師之子,我區區一介商賈... 哎呀!秦昭擺了擺手,你都拿這托詞拒絕我多少次了?出來就是玩兒的,講究這些干什么?不給面子是吧? 那...那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