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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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之后四個人一起下樓,小青去停車場開車,也說要順道把她們兩人送回去。 不用了,許識晃了晃手機,對小青客氣道:我們家不遠,和你們也不順路,我叫了車,不麻煩你們了。 小青呃了一聲,轉頭看郁聆山。 郁聆山沒什么多余的表情,她對許識點點頭:好,路上小心,回家了給我發條消息。 許識說:好。 許識的車很快就到,兩人擺擺手就上了車。 再轉轉頭,車就離開了廣場。 你怎么回事?車才上大道,薇薇就問許識。 許識問:什么? 薇薇:你討厭郁聆山嗎? 許識:沒有啊。 薇薇:沒有你干嘛那么躲著她? 許識疑惑:我有嗎? 薇薇:太明顯了吧,吃飯的時候人家和你說話你愛理不理的,一直在那邊悶頭吃東西,嗯嗯啊啊的單字回答她,要送你回家也不要,你太冷漠了吧。 許識愣住了:我是,這樣的嗎? 薇薇有點無語:你自己沒感覺嗎? 許識咽了一下口水。 然后她說:其實吧,我有點怕她。 薇薇驚了:為什么??? 許識搖頭:不知道,就莫名恐懼。 薇薇:她對你做什么了嗎? 許識搖頭:沒有。 薇薇不理解地???了一聲。 許識想了想:我有美女恐懼癥。 薇薇皺眉:什么東西? 許識自己都笑了,但還是說:看見美女就害怕,緊張,坐立不安。 薇薇根本不信:你拉倒吧你,你一家子都是美女,你恐懼誰了? 許識:我媽。 薇薇: 車是先到薇薇家的,和薇薇道別之后許識就自己回家了。 mama已經睡下了,留了玄關一盞燈給許識,時間不早,回到房間,許識洗漱了一番就上了床。 打開手機,許識才想起來郁聆山交代她到家了要說一聲,于是她點開郁聆山的微信。 許識:到家了 郁聆山幾乎秒回:好 頁面就安靜了,許識盯了幾秒退出來,再點進朋友圈的紅點。 最新更新的是晚上才剛加上好友的小青,許識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 因為上面有郁聆山的名字。 小青說: 「郁聆山剛剛叫我從我的購物車里隨便挑一件東西,她買單,哎呀,今兒什么日子啊郁聆山?我做了什么討您歡心了???為什么?????????」 這條下面只有薇薇的點贊,沒有其他。 許識也點開點贊的那個條條,但猶豫了好久,什么都沒做。 她想了想,郁聆山今天心情好像確實不錯。 不過和她又有什么關系呢。 第4章 有些人,見面時對人家愛搭不理,私底下卻在偷偷翻人家照片。 說的就是許識。 凌晨一點了,許識還沒有睡意,而手機上,小青的微博就要被她翻到底了,她明天還要上班。 小青真的很喜歡拍郁聆山,不管是微博還是朋友圈,都有許多郁聆山的影子。 當然,她也拍很多其他人,只不過許識眼里好像沒有其他人。 此刻房間里就只有被窩里手機的那一點亮光,屏幕上的照片是綠白相間的格調,照片中的女主人公一身近黑色的長裙,身體微微傾斜靠著樓梯,目光看著鏡頭以外的東西。 許識把這張照片放大又縮小,縮小再放大,最后她盯著郁聆山的臉,不自禁地抿了抿唇。 據小青的文案,郁聆山這張照片是拍攝于她參加的一個活動。 翻了這么一晚上,再依據郁聆山微博的圖紙,和小青經常拍的郁聆山那些紅毯照,許識大概能猜測出郁聆山是個珠寶相關的設計師。 或許是專業的敏感度,許識第一次看到郁聆山畫的圖紙時,在頁面上多停了幾秒。 但也不太久,手是想打開放大好好看一下的,不過她的腦子卻阻止了她這個動作,并催促她不該再看此類的任何東西。 而后她就瘋狂在小青微博里看郁聆山的照片。 接著就到了現在。 手上已經是小青微博里關于郁聆山的最后一張照片了,但許識還是有些意猶未盡,明明人還是這么個人,只是變換了場景變換了衣服,但許識就是怎么看都看不膩。 還好小青和郁聆山才認識了兩年,照片也就那么百來張,不然許識不知道自己要翻到什么時候。 直到手上的這最后一張照片,許識才終于忍不住按下保存鍵,圖片進入她手機的那瞬間,許識的身體像是收到了某種訊號,一下子就垮了。 所以沒等她把手機鎖屏,就直接睡了過去。 而她聰明的大腦,在她入睡后不久,直接把照片里的那個人,活生生地送進了她的夢里。 她的大腦在夢境里給她搭了一座很美的宮殿,郁聆山是這座宮殿的女主人,她是郁聆山的客人,不夸張的華麗此刻特別適合郁聆山,而許識坐在椅子上手腳局促,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做什么。 郁聆山給她倒酒她微笑,郁聆山給她遞水果她微笑,郁聆山做什么她都微笑。 最后郁聆山終于不開心了,她推了一下許識的肩,突然鉆進了許識的懷里。 許識尖叫了一聲,嚇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從夢境里切到現實中,不過她還是停在了夢里。 她懷里的郁聆山變成了一只小狐貍,軟軟的趴在她的腿上,用那雙眼尾上挑的眼睛對許識笑。 狐貍會笑的嗎? 許識第二天醒來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問自己這個問題。 然后在迷糊之際,她摸到了枕頭底下的手機,想查一查狐貍會不會笑。 好笑的是,點開手機解鎖,郁聆山那張趴在沙發上看鏡頭微笑的照片就這么映入眼簾。 許識心里頓了一下。 不用查了,狐貍是會笑的。 這周是這個月的最后一周,每多上一天班,許識就多感受一天的壓力,因為她預感到自己的業務肯定又完成不了了。 已經第三個月了,連主管都在有意無意地暗示她換工作,說她不適合這里,她的才能不在此,大可不必做這樣的工作。 果然,早上的晨會,主管報組員業績的時候,又意味深長地看了許識一眼。 許識除了躲避主管的目光并不能做其他事,而后煎熬地等開完會了,再拿起自己的小本本坐在辦公桌前,重復電腦上的工作。 不知道在忙什么但就是很忙的一天又過去了,加了點班,下樓后天已經黑了,許識回了手機里mama的消息,告訴她已經吃過了,然后在街邊的蛋糕店里隨便買了個面包和牛奶。 然后她去了酒吧。 這么說好像很自然很習慣,好像經常泡吧的樣子,但其實不然,她今天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所以第一只腳踏進去的時候,許識心里就怵了,下一秒就想把腿收回來。 您好里面請! 門口服務員飛起來的熱情直接把許識退縮的心情打散。 來來都來了,進進進進去坐坐吧。 許識對服務員笑了笑,走了進去。 酒吧的里面和外面仿佛兩個世界,一進去就能感受到熱鬧了。 歌聲,叫喚聲,笑聲,屬于這一類的氛圍一下子就涌進了許識的耳朵里。 再走進去一點,許識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等點完酒,許識手機一放,才漸漸的感覺到后悔,和尷尬。 不知道誰騙的她,來酒吧能放松心情,可以暢所欲言,可以說許多不負責的話,可以拋去許多煩惱,可以被簇擁被關愛。 現在的許識,看著周圍的一切,更感覺到孤獨了。 怎么弄啊這個 怎么搞得她壓力更大了 才想著接下來是不是該做點什么好不讓自己這么局促,許識眼尖地看見一個人了。 許識怕認錯,再認真一看,才確認。 前方三點鐘方向,在吧臺邊上和身邊的人說說笑笑的,不是郁聆山是誰? 許識下意識挑了一下眉,而她的身體在這一瞬間的反應是,趕緊跑。 想是這么想,但眼睛卻一直盯著人家看,看她喝酒,看她講話,看她身體隨著臺上的音樂隨意輕輕晃動。 許識覺得這個人好奇怪,當初在咖啡館見到她,覺得她氣質文藝很適合咖啡館的環境,后來看了小青拍的照片,時而覺得她高貴,時候覺得她鬼馬,時而覺得她妖媚,此刻放在酒吧里,許識仍舊覺得好合適,好像隨意和別人碰個杯,都能品出她流氓的氣息。 許識想,郁聆山這個狀態才是來酒吧放松的正確狀態吧,不像她,找了個根本沒人會過來的偏僻角落,話不敢說,屁股不敢挪,服務員過來送酒了,她還因為人家擋住了她看郁聆山的視線,扭個身體,也能把桌角勾住,把放在桌上的杯子晃倒。 哐當一聲,許識的視線被迫收回。 不好意思。服務員趕忙道歉。 許識看著撒滿桌子的酒也和服務員道歉:不好意思。 服務員拿毛巾擦了擦:我再給您送一杯。 許識擺手:不用了,沒撒多少,不用了謝謝。 服務員走了后,許識下意識地又往那邊看,但是 誒?人呢? 許識拿紙巾的手頓了一下,眼神立馬開始尋找。 好像就這么錯開了幾秒,郁聆山突然就出現在了另一個路口,并走了過來。 是的,朝她走了過來。 許識瞬間手都不利索了,又抽了一張才想起來手上這張還沒擦過,于是把兩張一起按在了桌上。 不是吧,別過來啊。 沒多久,她對面的椅子被拉開了。 小姑娘,你一個人??? 不是郁聆山,是一個陌生男人,許識還沒開口,郁聆山就站在那個男人身邊了。 兩個。 郁聆山說完,那個男人抬頭看了眼。 郁聆山語氣很低:還不走? 男人連忙把位置讓出來:不好意思。 于是郁聆山就坐下了。 許識下意識咽了一下口水,對郁聆山笑了一下:好巧。 郁聆山不說巧,也不說話,看看許識,再看看桌上的那杯酒。 許識莫名的緊張,連忙開口解釋:沒沒喝,才剛剛上的,撒了一半,我一口沒喝。 郁聆山終于開口了:一個人? 她點頭:嗯。 郁聆山眉頭一皺:自己來喝酒? 許識抿嘴。 面前這個人一下子就變了,和剛才那個談笑風生的判若兩人,態度也一副質問的樣子,許識一下子就虛了。 許識小聲:是吧。 郁聆山用那個能看穿被人的眼睛,直接問許識:發生什么事了? 許識假裝若無其事:沒事啊,就過來玩玩。 郁聆山點點頭:好,不告訴我。 許識頓了一下。 郁聆山把桌上那杯稍稍往自己那邊挪了一下:這杯酒不適合你,別看名字好聽,太烈了,郁聆山把手機拿起來:我給你點一杯。 不等許識拒絕,郁聆山直接掃碼點酒。 整個過程不到半分鐘,點完她手機吭的一聲把手機放旁邊,又抬頭看許識了,還把那杯不適合許識的酒拿了起來,自己喝一口。 許識頂不住了。 工作不太順利。許識招了。 郁聆山把酒杯放下:怎么了? 許識說:業績沒到。 郁聆山問:會怎么樣? 許識:扣錢。 郁聆山眨了一下眼睛,眼神里不知道是同情還是什么,整個人終于看著比剛才溫和了些。 這次服務員上酒很快,幾乎不到一分鐘就送過來了,正好許識心情郁悶,她直接把杯子拿起來。 不過在下嘴前她還是瞄了一眼郁聆山,見她沒什么反對的意思,她仰頭就是一大口。 慢點。郁聆山說。 幾乎一口就是半杯,酒穿腸而下,喝完因為不太適應,許識皺著眉打了個哆嗦。 所以來酒吧解悶了?郁聆山又問。 許識放下杯子:嗯。 郁聆山無奈:誰教你來酒吧可以解悶的? 許識搖頭:不知道,忘了。 郁聆山:你也不找個人陪你? 許識小聲:就想自己來。 郁聆山:就你兩杯啤酒的酒量,自己來? 許識不敢說話了。 郁聆山也喝了一口,然后問:你上次說你是做推廣的,為什么去做推廣?她想了想問:專業對口嗎? 這幾句,和酒一樣的戳到了許識的心口。 她搖搖頭:不對口。 她好像知道郁聆山接著要問什么,索性自己全招了。 這個工作好找,專業對口不好找,找不到,不讓我找,卡我,許識邊說邊喝:而且這個工作業務是業務,日常工作是日常工作,不管你做得好不好,都能拿到底薪,挺好的。 許識說完對郁聆山笑了一下,可能很難看,不管了。 郁聆山沒有回應她的笑,這會兒看起來好像比許識還要愁,喝得也比許識多了。 許識也繼續喝。 再喝。 漸漸的,許識覺得她不該相信郁聆山的,也不該相信自己。 還沒見到杯底,許識就已經開始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只感覺她一張嘴挺能講的,叭叭叭叭的沒停。 在酒吧里說,出了酒吧還在說,一路都在說,也一路被帶到不知道哪里。 她好像還哭了。